曹慧雅根本就不吃辰逸轩那套,看了看夏桑榆又转过脸来面对辰逸轩,态度傲慢的说:“忍让,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她不和我争辩只是她根本就没理,她跟我争辩只会输的更难看。”
辰逸轩气截,只发出一声“你……”半天都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不明白了,夏桑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表姐,她真的是表姐吗?不会是敌人假扮的吧?
南宫浩看不过去了,拍了拍辰逸轩的肩膀安慰道:“你和这么个胡搅蛮缠的人讲道理是说不通的。”回头来却对曹慧雅用嘲弄的语气说:“让你就是认输,请问你如果你被狗咬了一口,那你是不是也得咬狗一口,才能证明你是对的,狗是错的?你有个百八十块就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我都替你脸红,你知道夏夏平时一场走秀多少钱吗?就连她打发要饭的也比这个多,你还说和你借,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沈鹤轩也忍不住了,自己刚刚划为保护圈的人怎么能还在自己眼前就让人家给欺负了呢,等南宫浩一说完就接过话语:“这位小朋友你要是没有点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就是没有点常识也要有点见识,如果你连一点见识都没有最起码你出门在外也要懂得掩饰吧!如果你连掩饰也不会那你真是故意出门丢人现眼,来发善心牺牲自我取乐众人的来的吧!那还真得感谢你为我师父的寿宴这么用心良苦,牺牲你自己来给我们带来这场笑话。你知道这紫砂壶的价值几何吗?不知道不了解就乱说话,你还真是独一份呢,还找砖窑烧的,你倒是挺有创意。”
最让夏桑榆意外的是大师兄严肃的表现,刚才众人在大厅里聊天的时候,严肃只是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只是偶尔才会插几句话提醒着众人他的参与,夏桑榆以为严肃不太爱说话,没想到严肃也会替自己说话。
严肃打断了沈鹤轩的话,毫无感情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威信:“夏夏送的这个紫砂壶是任淦庭亲手制作的《八仙上寿》,任淦庭(1888.8-1969.12)又名干庭,字缶硕,号漱石江苏宜兴人,专工花鸟人物。任淦庭的陶刻艺术,在我国美术界影响颇大,与许多美术家结为挚友。他如严师、慈父般的对待紫砂陶刻艺徒,当今门徒都已成就。近八旬时,还每日习字作画,对每个艺徒按各人特长,分赠画稿,供学生参考练习,后虽腕力不济,仍以钢笔作画稿。其孜孜不倦的精神,为世人铭记。
任淦庭早期制作的大品龙香提梁壶都能达到近两万元的价格,这个八仙上寿是他辉煌时期的作品,再加上任淦庭大师刚刚过世了,他生前的这些作品就都成为独一无二的收藏品了,你可以以你仅有的智商估量一下这把破壶价值几何,能卖你那套青花瓷多少套,再来骄傲。”虽然严肃未有一字具体指出曹慧雅无知的可笑,却以更具体的数据给了曹慧雅一记狠狠的耳光。
辰朝宗在众弟子说完后才接上话,气愤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这是你送的景德镇青花瓷茶具,你拿好了,摔了我可赔不起,这么好的东西给我这个老头用不是白瞎了你这么高贵的东西了,我徒弟夏夏不管送个我的这个破壶到底价值几何,哪怕是她自己做的我也喜欢,我看的从来都不是价值而是心意,我徒弟送给我的东西昂贵我喜欢,送给我的东西廉价的我也喜欢,哪怕就是给我捡个树叶做个书签我都喜欢,因为他是真的用心再给我准备的礼物。”
曹慧雅接住了辰朝宗几乎是扔过来的茶具礼盒,看着周围众人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秦昌有些无奈的站在一旁不来上前为自己说话,秦岭更是对自己怒目相视。在外围刚才惊动上前围观的一些人更是对自己指指点点,曹慧雅觉得羞愧难当,认为这一切都是夏桑榆害的。恶狠狠的盯着夏桑榆:“这下你满意了,你真是阴险,你明明知道自己送的东西要比我的好,去在一旁装无辜,装善良。眼睁睁的看着我出丑却不阻止,还伙同你的师兄来侮辱我,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妹呀,你妈就是这么让你对我的。”
夏桑榆剥开挡在自己身前的辰逸轩,走上前来直视曹慧雅:“你不要拿我妈说事,我妈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你,反而是你不知尊卑,从来没把她当是你的长辈,更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表妹,我重来没有想过要看你出丑,你不要拿你那阴暗的思想套用在我身上,如果你没失忆你应该记得,你非要闹着看我的礼物时我有想过转移话题,是你坚持要看的,我的师兄们也不是我伙同来的,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那些无知的话可不能说是我逼你说的吧。奉劝你一句,不要一有错就都推到别人身上,应该多找找自身的原因,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因此众叛亲离的。”
“我不用你来教训我,既然你这么无情,我就看你会张扬到何时,我就不信你这些师兄们能护着你一辈子。”曹慧雅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喊道,然后一把将怀中的瓷器茶具礼盒猛然摔到地上,狠狠的推了夏桑榆一把,转身跑了出去。
夏桑榆没有防备,向后急退了几步,幸好辰逸轩就站在身后,及时保护扶住了夏桑榆的身体才没有猛然的跌倒在碎瓷器上了。
夏桑榆看着跑远的曹慧雅无奈的叹了口气,愧疚的走到辰朝宗的面前,深鞠一躬:“师父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的寿宴上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闹剧,真的很抱歉。”
辰朝宗呵呵一笑,慈爱的上前扶直夏桑榆的身体,摸了摸夏桑榆的头发:“夏夏,你别放在心里,和你无关。不过你可真是太棒了,你看你都优秀的让人嫉妒的失去理智了。”
听到辰朝宗这话,夏桑榆就知道师父没有生气,反而开玩笑的安慰自己,夏桑榆快速的收拾好糟糕的心情,扬起笑脸,告诉师父自己没事。不管怎么说,夏桑榆也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让师父的寿宴发生不愉快了。至于心中的愧疚以后再找机会弥补师父吧。
辰朝宗又交代了众人几句,才阔步走开和一些老朋友寒暄,辰朝宗离开后,辰逸轩和师兄们都纷纷安慰夏桑榆,就连严肃也拍了拍夏桑榆的肩膀:“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夏桑榆也重新打起精神,和众人一块安排寿宴的一些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