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六只猴是没有一点医药基础的,何言笑让他们来旁听纯粹是让他们来试试看,看他们六兄弟谁对医术感兴趣,愿意认真学。
结果让何言笑没想到的是,六兄弟都表示愿意学,原因很简单,他们再也不想面对身受重伤的亲友束手无策了。
他们愿意学,乔老头却不愿意教,只因六只猴年龄太小,又没有一点基础,他老人家才没那个闲工夫当娃娃头。
最后教六只猴医术的差事被古秋宁主动揽过来。
其实他们古家是家传的医术,一般不传外人的。不过何言笑是他们如今的主子,也算是恩人,古秋宁不是个迂腐的,便表示愿意教六只猴学医。
但在何言笑想来,既然古秋宁都受了乔老头的恩惠,没道理再死守着家传医术这个名头不放。
决定了学医和学骑马,何言笑又想习武。
乐正绾绾抽空探看了何言笑体内的内力,竟然一丝增长都没有。
“你在青州城呆了一个月,竟然都没有练功?”乐正绾绾惊奇的说。
“呆了一个月都在养病。”何言笑撅嘴幽怨道。
乐正绾绾没话说了,白了何言笑一眼道:“飞燕双侠我也听说过,你被他们夫妻俩掳走也就罢了,怎么还对付不了一个曹氏?那曹氏可是从小养在深闺的娇女,你也太废物了吧!”
“我中了迷药啊!”何言笑继续幽怨,“他们用凉水泼醒我的,年前那时候天多冷啊,那可是半夜三更的时候,我当时身子都酸软的没力气!”
乐正绾绾叹气摇头,“罢了罢了,反正已经过去了,你身子也好的差不多,开始从基本功练起吧。以后每天早上练内功,你那个太极拳也对身子好,可以继续练。晚上睡前扎马一个时辰!”
“啊?”何言笑瞠目结舌。
对于她一个从来没有练过武功的女孩来说,一开始就扎马一个时辰?那可是两个小时啊!
你杀了我吧!
乐正绾绾见何言笑目瞪口呆的样,忽然反应过来,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一开始就扎马一个时辰太不实际了。
“好吧,是我糊涂了,就扎马半个时辰吧!”乐正绾绾拍板。
“……”何言笑还是傻呆呆的。
一个小时我也站不了啊!
乐正绾绾一瞪眼,“不能再少了!你想习武就得吃苦!”
何言笑可怜巴巴的瘪嘴,“好吧……”
自怨自艾了一会,何言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拍小手道:“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要给你脸上做朵花!”
“啊?”乐正绾绾一惊,“在我脸上做朵花?”
“对啊,去年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何言笑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
乐正绾绾微愣,想了想,忽然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做?”
“让我准备点东西,准备好了就给你做。”
从这一天起,何言笑的苦难日子开始了。
说是要好好养病,可是何言笑根本就闲不下来。
早起晚睡之前,都要练功习武,白日里还得抽一个时辰学医术,半个时辰学骑马,剩下的时间都用在安排庄务上。
所谓的庄务,不是那些日常杂物,而是何言笑的生财大计。
各种作坊都在建设中,其中练油坊与酿酒坊都已经有一间建好的。
现成的榨油工与酿酒师傅都有身契,何言笑不怕他们有歪心思。她如今可是凶名远播,想要对她不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当然,在选择榨油和酿酒的大师傅时,何言笑还是要考察人品的,不能将榨油和酿酒的方子交给心术不正的人。
酿酒需要时间发酵,这样太慢了,何言笑让乐正绾绾派人去淮阳城购置五百斤米酒回来,直接上蒸馏程序。
这期间何言笑画出一套木质蒸馏锅图样,去了趟木工坊,将图样给了项昆,让项昆带着手下几个木匠赶工出来两个大蒸馏锅。
榨油坊那边倒是没什么需要何言笑操心的,榨植物油的方法在这里并不稀奇,只不过人们还没习惯吃植物油,还是以吃动物油为主。
何言笑派人送了一百斤大豆去榨油坊,交给榨油的大师傅怎样榨出大豆油之后,便不再管榨油坊的事情。
蒸馏锅做好了,何言笑在酿酒坊呆了两天,亲自操作蒸馏出这个古代第一斤高度白酒。
因为没有现代化的测度计,何言笑也估计不出这第一斤白酒到底是多少度。
她只用了一个办法测试酒精度,那就是往盘子里倒了些刚蒸馏出的白酒,用火折子点火。
眼看着盘子里的白酒开始燃烧,惊呆了一屋子人。
他们是第一次看见酿出的酒能烧着火。
何言笑放心了,能点燃的白酒,那至少是五十度以上的。
何言笑又亲自尝了一点点蒸馏出的白酒,这白酒除了有着一股粮食的香味之外,还很辛辣,到了肚子里就像一团火。
然后,何言笑就眼花了,晕了。
众人也纷纷上前取一一小杯白酒尝尝,结果,当场就醉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连华昭都有点晕。
何言笑晕乎乎的在心里庆幸,幸亏她只喝了一点点。
这白酒虽然能燃烧,但度数还远远不到酒精的程度,至少要再进行两次蒸馏才能达到酒精的度数。
何言笑过了酒劲之后,趁热打铁的安排了一番酿酒坊,让酿酒的大师傅开始按照她的方法将那五百斤米酒都蒸馏成白酒。
有了白酒与酒精,接下来就是按照正常程序发展。大批量的酿酒,多多存货,等着何言笑回青州城的时候拿出去卖钱。
榨油坊那边不用操心,只要按部就班的榨油就是了,榨出来的豆油留一部分做仙容露,剩下的就等着拿出去卖。
何言笑忙活的时候,她吩咐项昆为庄子里身有残缺的兵卒免费做义肢的事就传开了,整个傲河山庄的人都在奔走相告,没两天木工坊就被那些残疾庄兵给包围了。
当然这事何言笑是不管的,自有庄子的主事与宋凭去处理,她都要忙昏头了,说好的好好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