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个小厮跪下来磕了个头,然后说出了一番令在座的众人全都变色的话来,他手指着那个银盘子:“请主子们看看,那菜里有什么东西在动。(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他这一说众人都站起身往那银盘子里瞅去,有的胆大的人索性走到跟前仔细的看起来。这一看不要紧都吓了一跳:“啊,这菜里怎么还有活物?这是什么东西啊,太恶心了!”
这时众人才发现从那热气腾腾的菜肴里爬出了几个白白的胖乎乎的虫子来,个头不算大,可是却是活的,在地上慢慢的蠕动着,看着还真让人恶心。
有些胆小的姨娘小姐们脸色都变了,转过身子呕吐起来,连身边的丫鬟脸色都变了,看到这恶心的虫子的人没有不变色的,都纷纷呕吐起来。
甚至有人都怀疑他们刚吃过的菜肴里是不是也有这恶心的虫子,都不敢再吃了,众人都在下面三三两两的暗自嘀咕今年的年宴怎么会出这种事情?难道说夏映雪还是年纪太轻了,办事不妥当让人钻了空子都不知道。这下看她可怎么说吧。众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谁也不再说什么。
夏老爷这时脸色铁青,他心情很不好,真是吃个年夜饭都不让人消停了居然出了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在自家府内这还了得。
夏老爷站了起来喝道:“都安静,那个谁,刚才你就是看到这菜里有这东西才害怕摔倒的吗?”他质问的是那个摔倒跪地下的小厮。
那小厮害怕的回道:“回老爷的话,正是刚才我端盘子上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这盘菜中有白乎乎的东西在动,等我瞧仔细了才发现是……是……所以我一害怕就摔倒了。”
“是什么是?到底这虫子是什么?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说清楚了!”夏老爷没好气的呵斥道。
“嗯……嗯……老爷,我能不能不说呢,反正就是虫子,反正虫子是不该在这菜里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那小厮皱眉道说什么也不肯说这是什么虫子。
夏老爷冷冷的瞧着他:“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我看这虫子就是你放里的,还不肯说实话!”
“冤枉啊,老爷,我冤枉啊!”那小厮连连喊冤,挣脱了上来要拖走他的下人的手,无奈的说道:“好吧,老爷,我说我说,其实这个虫子就是蛆虫,它,它是生活在很肮脏的地方的一种虫子,就因为太恶心了,所以我才不想说。”
“蛆虫,蛆虫是什么?”夏老爷茫然的问道,他那种尊贵的身份哪里认得这个东西,这时夏老爷身后一个伺候他的仆人上前来附在夏老爷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他刚说完就见夏老爷神色剧变,脸色由青转白,又转红,深深的吸了口气,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夏老爷这是发怒了。
只见他狠狠的一拍桌子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好啊,胆子还真不小啊,这心思都用到了家宴上来了!到底是谁干的赶紧承认了,不然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定要你好看!”
夏老爷说话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字的说得很清楚,但众人都知道老爷是真的怒了,也是的好好的一顿年宴居然会出这种事情,还让人有什么心情再吃下去了。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谁也不敢出声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哎呀要我说啊,先别说是谁干的,就这家宴是谁办的啊?就应该好好问问啊,这是怎么办的家宴啊,大过年的,出这种事情还让人过年了不?”
众人都循声望去,却是坐在夏芙蓉下首的夏馨月,只见她一脸的不屑,语带嘲讽的接着说道:“就这水平还办家宴呢,连让人在菜里放了恶心东西都不知道,哼,我看啊还是别让人笑掉大牙了,趁早请辞就别管理这些事情了。”
她虽然没有明说说的是谁,可大家哪有不明白的,这家宴可不就是夏映雪办理的吗?如今出了这码子事情,众人也是想看看夏映雪到底能怎么处理呢?
夏老爷听了馨月所言,倒是没有呵斥她,只是把脸转向映雪方向,看样子也是想问下映雪如何应对此事。
夏映雪看众人都看向了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先是走到夏老爷跟前盈盈一拜:“爹爹,这年宴是女儿打理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是女儿的过失,还请爹爹责罚。”
看着夏映雪一脸沉静的表情,夏老爷摸了摸下巴:“二丫头,这事情已然发生了,再怎么补救也来不及了,不过你办事确实不稳妥,罚肯定是要罚的,不如你就把管理相府事务的……”
没等夏老爷说完夏映雪笑了笑打断他的话:“爹爹先不要忙着责罚女儿,女儿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夏映雪拍了拍手一个人走进了海棠阁,这人穿着一身护院的衣裳,目光烁烁,虽然看着年纪有些小,不过却很是精神。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夏映雪在街上收留的柱子。
自从他跟夏映雪说出夏芙蓉和银杏密谋在凉亭里陷害夏映雪的事情后,夏映雪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心腹,让他当了护院的头,别看柱子年龄小,办事很是妥帖,而且对人和气,让在他手下干活的比他年龄大很多的护院们都很是心服口服。
此时柱子手中拿着一个纸盒,他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夏映雪的护院,带着一个被绑着的人一起进来。
众人都纳闷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进来了好几个护院还有个被绑着的人。那个还跪在地上的小厮看到柱子手中的纸盒不禁脸色变了变,再看到柱子身后那个被绑起来的人更是浑身发抖头都低了下去。
柱子走到夏映雪身边跪下来对着夏老爷行礼道:“老爷,奴才是二小姐的护院柱子,给老爷请安了,今天因为过年府中人多事情多,我家小姐放心不下,怕出什么事情,就让我们几个护院巡视各个重要的地方。”
说着又把那个纸盒呈了上去:“这是半个时辰前奴才和其他护院大哥巡视到厨房的时候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拿着这个纸盒,趁人不备偷偷的往菜里胡乱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等奴才和其他人近前抓到他,才发现他往菜里放的就是这种白白的虫子,当时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不过他往菜里放虫子,这不是存心捣乱吗?
我们抓住他就审问他,可是这家伙嘴很硬就是不说谁让他干的,所以我们几个就把他带到这里,本来想着让二小姐来审审他,看能问出来什么,可是刚到了海棠阁就看到了那小厮摔倒在地上,然后就听他说起看到菜里有虫子,奴才怀疑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不然怎么就他的菜里有虫子呢?而别的小厮端的菜里没有虫子?
刚才奴才趁着乱把翠微姐偷偷的叫了出来,告诉了她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然后翠微姐就进去告诉了二小姐,二小姐才知道情况,那边馨月小姐就为难我家小姐,说什么是我家小姐管理不好才会出现这种事情,不过依奴才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整出的事情,目的就是要害我家小姐在年宴上出丑!这样就可以达到他背后的主子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要夺了我家小姐掌管相府的权力!”
别看柱子年纪小,可分析起事情来讲的头头是道,众人听着他讲的不由的心中暗赞这小小的少年就能把这看似很复杂的事情讲的这么清楚,不用问,这事情现在是明摆着了,肯定是什么人想让夏二小姐在年宴上失了颜面,如果再惹恼了老爷能把二小姐的管事权力给拿掉那就是更好了。虽然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没人说破。只等着看夏老爷如何安排了。
夏老爷听了柱子的一番话,又看了看那放到跟前的纸盒子里正在蠕动的白虫子,夏老爷心中一阵恶心怒道:“原本我还以为是二丫头管理不慎,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看来是有人嫉妒二丫头掌管着相府的权力了,怎么着,让她管理相府的事情是老太太和我都同意的,谁敢反对,那也是连我和老太太都怪罪上了吗?”
说着夏老爷眯着眼睛又发狠的说道:“今后掌管相府的事情就都归二丫头来打理,我看谁敢说个不字,有本事来跟我讲,不要背地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好好的年宴看看都成了什么?”
夏老爷说完映雪委屈的哭道:“爹爹,都是女儿的不是,要不是女儿得罪了人,这好好的年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的,还是请爹爹责罚映雪吧。”
夏老爷安慰的拍了拍映雪的肩:“不怕,好女儿,你爹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还不至于那么糊涂,这件事情摆明了是有人要对你不利,爹爹不会收回你掌管相府的权力的,”
安慰完映雪又叫柱子把那个绑着的人带上来,夏老爷要亲自审他。一旁的下人把那人带了上来,还有跪在地上摔倒的那个小厮也一并带了上来。
夏老爷看着他俩一字一字清楚的说道:“你们俩到底是何人派来在年宴上捣乱的,说清楚了,我能免你们俩的死罪,如若不说,那你们俩就等着我把你俩送官,到那时候让你们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夏老爷可是真怒了,这好好的年宴让人有意的给搅合成这样,他要是不问清楚何人所为那就白当这宰相了。
夏老爷的一番话吓得那俩人是魂飞魄散,要是真送了官那就很可能是出不来了,可是真要说出实情,他俩还真没那个胆,互相看了又看低垂下头想着要如何应付夏老爷的话。
正在两人想着如何对付夏老爷的话,夏老爷正紧逼问这俩个人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老爷,不用问他俩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