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穿越到未来,你是否会后悔现在所说过的,所做过的?
如果,能穿越回过去,你想对哪些人说声对不起?
如果还有如果,你是选择依然坚持,还是会另有抉择?
只是如果。
次日天亮,无双宗的这个早晨醒来的格外早,是因为好多人压根一夜未睡。
道钟三次响起,众人齐聚无双宗大殿。六位无双和鬼狐上座,下面无双宗弟子和百兽门弟子分列左右。
无双老大望了鬼狐一眼,然后淡淡开口:
“本次比试为双方弟子切磋,切记点到为止!但既然是比斗,难免误伤,所以参与者需各自小心,生死有命!比试地点选在后山祖地,祖地内机关重重,切忌随意乱动!诸位随我来!”
无双宗将这次比试地点选在祖地也是万不得已。
作为方圆内最大的两个宗门,无双宗和百兽门以前也进行过多次弟子比试,但那都是真正的比试。
此次不同,所以不管是胜,是败,无双老大都不想殃及无霜城百姓。
如果胜,百兽门回去自然是不敢再贸然有所举动;如果败,慢慢再与姬战天商讨对策,他也不愿引起众多百姓的惶恐。
无双宗的祖地就在后山,是由几位老祖开辟出来,原本里面颇有一些机缘,待后人发掘。
随着一代一代人的搜寻,机缘减少,后来见每次进去的人都是空手而归,渐渐也就没人去祖地寻找机缘了,所以很多无双宗弟子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一处祖地。
来到后山,六位无双带众人来到一处巨石前,六人围绕巨石盘膝而坐,一同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巨石在六人合力之下慢慢升起,现出下面一道闪着精光的光门,这时大无双大喝一声:
“还不速速进入!”
鬼狐率先一脚踏入,两宗弟子纷纷跟着进入,待众人都消失在光门内之后,六位无双也身形一闪,一起飞入光门,巨石落下,恢复原状。
进入祖地后,众人都惊奇的看着四周,这里俨然是一处世外桃源,有山有水,长满杂花异草。
六位无双带领众人来到一处平整的小山顶上,这里中间是一块微微凸起的巨大石台,周围是尚算平整的乱石地面,再往外横七竖八生长着灌木杂草,大无双看着鬼狐说道:
“就在此处,如何?”
“好!”
鬼狐冷冷回了一个好字,然后率百兽门众弟子走到巨石对面依次盘膝坐定,无双宗众弟子也在六位无双身后盘膝打坐。
这场弟子比试,六位无双和鬼狐不能参与,其实就是双方几名核心弟子间的比武。他们代表了双方宗门的中坚力量,其余外门弟子修为低微,百不敌一,跟着来基本上是观摩。
“谁来打这头一阵?”
大无双朗声问道。
“我来吧。”
话音未落,说话之人飞身跳上巨石,正是张沟。
张沟站在台上,对着百兽门众人一抱拳,带笑说道:
“在下无双宗张沟,除了名花师兄外,其他师兄妹随意赐教。”
他特意点出了除名花之外,名花对着台上的张沟儒雅的微笑点头。
其实不用张沟点出,他也不会出战,张沟这样的货色,压根不值得他出手。六位无双听到这话,眉头均是微微一皱。
虽然从实力上讲,张沟确实不是名花的对手,但既然是比试,这样公然带着谄媚的示弱,还是让无双宗众人的心里感觉不舒服。
“我来领教一下张师兄的高招。”
百兽门这边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随后花影一闪,一个妩媚的身影站在了张沟对面,栾天定睛看去,他认得此人,正是与小离同住一屋的女子。
“小妹媚娘,张师兄可要手下留情噢,,,,”
声音莺声燕语,自带万种风情,只听得张沟心神一震。
对面的鬼狐不动声色,名花脸上却是闪过一丝诡异的冷笑,他对这媚娘的功夫了如指掌。
此女表面上看起来娇媚无比,其实已将狐族的媚功修炼的炉火纯青,浑身都是杀人利器,百兽门许多男弟子都吃过她的亏。
作为核心弟子,张沟也非等闲之辈,瞬间的失神之后,他反手从储物袋内取出一般小剑,眼神冷冷说道:
“请吧!”
“杀人凶器我可没有,妾身就以身体来伺候张师兄吧!咯咯咯。”
媚娘笑的花枝乱颤,扭动的腰肢,晃动的上身,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这时张沟的小剑突然暴涨,霎时寒气逼人,一道剑光已经闪到媚娘面前。当看到媚娘撩人的举动的时候,他神色微微一愣,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对面媚娘的神色突然变得狰狞。
眼见得魅惑之音已经得手,媚娘轻启樱桃小口,发出一声长啸,一丝黑雾从她口中喷出,奔着张沟口鼻射来。
紧接着,媚娘那原本撩人的朱颜疾速变幻,变幻出六只狰狞狐头。这六只狐头眼冒妖异绿光,张开血盆大口向张沟撕咬过去。
有的扑向头部,有的抓向胸部,有的咬向四肢,一切都在瞬息之间。众人只听得一声惨叫传来,血光飞溅,雾气散尽后,张沟捂着右臂瘫倒在地。
他的整条右臂,没了!他的脸上一道道深痕,爪印森然,他的脸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已完全丧失战斗力。
媚娘恢复了妩媚的笑。
“呀!!妾身下手重了,对不起啊,张师兄,可惜了这俊朗面孔,,,,”
张沟脸色铁青,捡起地上的残肢,跌跌撞撞落下台来。
他,败了。
那于姓女子站立原地,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冷漠。张沟低着头,对着无双老二躬身施礼,抬起头时,眼神绝望,步履踉跄走到人群最后方,打坐疗伤。
整场战斗中,鬼狐始终闭目打坐,似乎并不把结果放在心上,也或许胜败早已在她心间。
“让辛某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一声爆喝,一道矫健的身影,正是无双宗叫做辛召的核心弟子。
“你已战一场,某不愿占此便宜,你且下去,换一人来与某战!”
“呦,看来是瞧不上妾身这三脚猫的功夫,那妾身就先失陪了。”
说完,媚娘对着辛召屈膝道了个万福,扭动腰肢,款款走下台去。
“若非自动下台,辛师兄不是此女子对手。”
栾天盘坐在下面,喃喃自语,声音极轻,但盘坐在他旁边的周姓女子却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她惊讶的扭头看着栾天,不明白这没有修为的师弟为何会出此言。猛然想到那日制服张沟情景,她虽没看到前后过程,但对这位师弟的判断有了几分相信。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他所说,只是一种直觉,一种属于女人的直觉。
直觉,很奇妙的东西,对吧?
那是因为你不懂,不懂它由何而来。
有的人的直觉,几乎皆错。
但有的人的直觉,从未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