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姨,你别生气,他们不懂。我妈您多费心照顾了。”宋得之见看护生气了,急忙安抚道。
宋得之觉得那对父女脑子进水了,在医院里,医生护士,一个都不能得罪,得罪了他们,他们照顾病人不尽心怎么办?更何况这个秦阿姨还是专门给母亲请的看护,24小时专门照顾母亲的。
“妈,这是爸专门替你煮的,爸天不亮就起来了。”阿娇替父亲感到委屈。
“算了,花姐不能喝,以后再喝。得之啊,要不你喝?”老王对宋得之说道。
还不等宋得之回答,阿娇就抢声道,“凭什么给她喝?要不是她,妈妈肚子里的弟弟能没有了吗?弟弟没有了也就没有了,妈妈还差点命都没有了。”
“别说了,和之之没有关系,是我要堕胎的。我年龄大了,生孩子很危险。而且医生也说了,年龄太大,生出孩子不健康的几率也大。我现在有两个乖巧又懂事的女儿,我知足了。”宋妈妈含笑的看着阿娇。
阿娇很会讨巧,比起面无表情的站在哪里的宋得之,在外人的眼里,她才是宋妈妈的亲生女儿。
“妈,这里有秦阿姨照顾你,我回家去给你拿几套换洗的内衣。”
“好,去吧,路上小心点。”
宋得之呆不下去,转身离开。
刚走到了门口,里面就传来了阿娇尖锐的声音,“妈,我不喜欢姐姐。她一点都不孝顺你。你一个人过,多么孤单啊,我爸给你做伴,她凭什么反对?
你好不容易怀上了弟弟,这本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
妈妈,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要给我生个小弟弟了,我都要高兴坏了。
她凭什么让你打掉孩子。妈妈,你不知道,医生说你大出血的时候,我吓坏了。”
“阿娇啊,我打掉孩子,不完全是因为之之反对。确实有我身体的考虑,而且医生也建议我打掉。以后,不要在你姐姐面前说这种话。你姐姐听到了,会难过的。”
“她难过?她巴不得你打掉孩子呢。……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女人。”
“阿娇,不可以这么说之之!”
宋得之再也听不下去,逼着自己迈开了步子离开。
……
向阳小区,
中午时间,正是午休的时间,小区很安静。老邻居的爷爷奶奶看到得之回来了,纷纷向她问好。
向阳小区,住的都是原来手表厂的员工,大部分都认识,这里很多的老人都是看着宋得之长大的。
大树下,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下象棋,其中酷爱下棋,棋却很臭的三号楼的老杨,看到得之,喊道,“得之啊,过来,帮我下步棋。”
宋得之走过去,看了看棋局,拿起了炮,越过了楚河汉界,进入了敌营,直逼对方的一个“军”!
“哈哈,吃你的‘军’,吃你的‘军’!”
“每次都找外援,你以为你是国足啊!”老黄气鼓鼓的说道。
“爱,你这话的不对。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我吃你的‘军’!”杨爷爷笑的一脸皱纹,拿下了对方的“军”。
杨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国外。两个儿子都想接杨爷爷过去享福,杨爷爷舍不得他的这些棋友,这些老邻居,死活不去。
“得之啊,我听说你妈找了个老伴。”
“是啊,快要结婚了。”
“你妈年轻的时候,可是厂花,别看年轻的时候长的漂亮,这看男人的眼光就是不行。你亲爹不是个好男人,你妈现在找的这个男人,我看是个窝囊的。”杨爷爷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宋得之笑了笑,“没事,他对我妈妈好就行。”
“你呀,是个好孩子了,可惜了,一对父母不靠谱。”
“我妈挺好的啊。”
“老黄,哈哈,将军!将军!”在宋得之的指导下,杨爷爷将对方的“将”将死了,这可把杨爷爷给乐坏了。
“哈哈……”
“不玩了!没见过你这种没有棋品的!”
杨爷爷的棋臭,棋品更差,下棋的时候,喜欢请外援也就罢了,还喜欢悔棋,一到下棋的事就耍赖。
“老黄,这输了就是输了,要心态好,胜不骄,败不馁!你一输了,就恼羞成怒,这可不好。我们年龄大了,一生气这血压啊就蹭蹭的往上升,不利于养生啊。”
“姓杨的,以后你下棋别找我!”黄爷爷拎起马扎,抄着手气鼓鼓的离开了。
老小孩,老小孩,真是一点都不假。
“呵呵,赢了。得之啊,走,去我家,让保姆给你做好吃的。”
“杨爷爷,不了,我下午还有事呢,下次在去你们家吃饭。”
“你等着,我大儿子从美国给我寄来了很多好东西,我拿给你去。”
宋得之拦住了杨爷爷,“杨爷爷,我什么都不有,真的不需要。杨爷爷,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你赶紧回去吧,饭菜都要凉了。”
“那好吧。”
杨爷爷收了棋子,拎着小马扎,嘴里咿咿呀呀唱着京剧,好不快活的离开了。
……
宋得之回了家,一打开家门,就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鞋柜里,多了一双女士的拖鞋,她换上了自己的拖鞋,先进了自己房间。
一进去,就愣住了。
房间里彻底的变了样。
她的书桌被换成了梳妆台,她的小铁床,换成了原型的沙发床,铺了粉红的蕾丝床单,墙上贴着阴柔的男明星的照片。
宋得之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退出来,确实是她的家,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可是……
宋得之又走进去,来到了梳妆台旁,看到梳妆台上的相框里的艺术照,她废了好大劲才认出来,这是ps过度的阿娇。
打开衣橱,里面放了好多阿娇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也被动过了。几天前她才刚离开而已,她生活了十几年的房间被人给鸠占鹊巢了。
宋得之一口气憋在哪里,差点被气的吐血。
拿起电话,拨通了薛仲扬的电话,宋得之哇的一声哭了,把薛仲扬吓了一跳。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仲扬,那个可恶的女人,她,把我的房间给占了。这是我的房间,她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住进来。我的东西,她能用的用,不能用的都给我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