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得之从俞伟超哪里打听到,.宋得之一听急了,这人要是吐血了,那还了得。
俞伟超安慰她说,是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胃出血,没什么大碍,宋得之却还是不放心。
喂饱了两个孩子,约了薛仲扬在五味斋吃午饭。
附近景色很好,还有很多的小吃店,见时间尚早,宋得之便在步行街下来车,去里面的买了一些凉粉之类的小吃来吃。
一扭头,又看到了那个中年女人。她看到宋得之看过来,忙掩饰性的假装买东西。
宋得之冷冷一笑,这么拙劣的跟踪,形迹早就暴漏了,犹不自知。是那个蠢货,派了这么蠢的一个人过来。
宋得之本来想打包几样味道不错的小吃带给薛仲扬尝尝的,察觉到有人跟踪她,她也没有了胃口。
结账,走人。
宋得之七拐八拐,步履闲适,走走停停,逛逛,完全是一副逛街的姿态,身后的人同样是走走停停,一路跟着她,宋得之心下了然,脚步突然加快。离开了步行街,朝一条偏僻的胡同进去。
香港的道路狭窄,还喜欢路边摆摊,宋得之知道跟踪她的只是一个人,倒不怕她。
一个女人,她还是对付的了。
宋得之一个拐歪,躲在暗处,急促的脚步声渐渐的清洗,那个跟踪她的人也拐个弯,宋得之伸出脚绊了她一下,她摔了个狗吃屎!
宋得之一脚踩在她的脖颈处,用腿压制着她,见她手里也没有武器,对她的戒备指数这才降了下来!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跟踪我,然后告诉我,你没有恶意!你当我是白痴吗?说,你是谁派来的?”宋得之自动忽略了薛季昌,薛季昌要派人跟踪她,也会派个靠谱点的。
哪个脑子进水的,简直侮辱她的智商和低估她的势力,居然派了这么一个人来。
“夫人,我是照顾小少爷的佣人。我叫王雅,大家都叫我王婶。”
“小少爷?”八斤?不对!宋得之不认识这个女人。
“是你的儿子泽泓!”
宋得之并不知道那个掉包的孩子如今叫泽泓,言多必失,宋得之很谨慎的没有多说话,她松开了脚,听这个女人说。
王婶见她松开了脚,忙爬了起来,浑身的骨头都疼,膝盖更疼,恐怕膝盖是磕破了。
王婶恭敬的站在宋得之的面前,接受她的审视,然后缓缓的说道“夫人,我知道你和张碧林打官司,要争夺泽泓的抚养权。”
原来是张碧林派来的,那个张碧林到底要干嘛?宋得之盯着面前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女人的目光戒备更浓。
王婶的手放进包里,宋得之不由自主的后退,攻击的姿态,如果掏出来的是枪或者刀,宋得之一个回旋踢就能将这个女人打趴下来!
掏出来的不是枪和刀而是一个信封,“这是什么东西。”
“夫人看看就知道了。”
王婶见她接了信封,对宋得之说道,“……少爷好像不是自然死亡,是被张碧林给害死的。”说着,王婶落下了眼泪。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会死人的!”
王婶在薛家干了十几年的活,薛钰姚也是她从小带大的,感情非比寻常,“我是从我干女儿哪里听说的。她说,他亲眼看到张碧林拿着枕头闷死了少爷。……少爷,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原来是死不瞑目啊。”
王婶呜呜的哭,宋得之看着她的表情,像是真的伤心的样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宋得之依旧不敢轻易在相信别人了。
她也不着急看信封里的东西,就是看着王婶,抿紧的唇。
“……那天,张碧林大小少爷的时候,一冲动,说漏了嘴。张碧林亲口对我说,是她狠下心肠来弄死了少爷。少爷虽然身体一直病怏怏的,但是并没有病入膏肓,那几年,一直调理着,每天都能够去花园散散步什么的。我还记得少爷去世的那天,少爷还对我说,他会劝薛老爷子,打消过继的念头,少爷说不忍心看着骨肉分离……”
宋得之对薛仲扬那个病怏怏的堂哥没有多少印象,如今记起来,不过是一张苍白的孱弱的面孔罢了。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宋得之突然问道。
“夫人,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家里现在张碧林一手遮天……我知道你恨张碧林,所以……”
宋得之截断了她的话,“所以,你想拿我当枪使?”宋得之眸子像是开了封了利刃扫过王婶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不瞒夫人说,我是希望夫人能为少爷和小少爷主持公道的。”
宋得之笑了,“我和薛仲扬早就离婚了,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能够帮你对方张碧林!”宋得之把信封还给了王婶,说道,“我觉得这事,你还是去找薛老爷子或者薛仲扬,他们薛家人,骨肉亲,心连心,要是知道张碧林害死了薛钰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婶一脸的戚戚之色,“我只是一个下人罢了,连见他们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薛老爷子身边的陶子是张碧林的人,我只要去找了薛老爷子,张碧林很快就会知道,以张碧林的狠劲,我到时候,命保不保的住,都不知道。
仲扬少爷,我也去偷偷找过,要预约的。我也是见不到的。所以,我就在霍家蹲守,看到你出来了,一路跟了过来。夫人,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王婶把信封又塞回到了宋得之的手中,“这是小少爷被虐待的证据,你不是要和张碧林打官司吗?这些一定用得上的。小少爷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感觉把他要回去吧。要是还在张碧林的手中,还不知道有几天的活头。”
“什么意思?”
王婶就把那天张碧林发疯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得之听完,默然不语。
王婶拿捏不准宋得之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我该回去了。”
王婶说完,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她已经尽心了,其他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了。
……
宋得之迟到了半个小时。
薛仲扬在这方面脾气好得不得了。
当年,刚认识薛仲扬的时候,她为了摆脱薛仲扬,约会的时候故意迟到,晚去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在正常不过了。有一次,更离谱,直接放了薛仲扬的鸽子,让薛仲扬在电影院的门口吹了一夜的冷风。
“夫人,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才来?”
“仲扬呢?”
“在里面,一直等着你呢。”
宋得之进了包间,看到他居然在看文件,神情专注,心里暗暗生气。
“够了!”她夺过他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不高兴的说道,“又不给你发工资,你那么拼命工作做什么?难道很多要为信昌集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又做错什么了?你又咒我?”他看了看腕表,“迟到半个小时!我还以为你迟到一个小时呢。”
“路上碰到了一点意外。”
“哦,我来猜猜。堵车,老人摔倒了,你送老人去医院。碰到小偷,你路见不平,去抓小偷了,还是……”
这些都是宋得之以前约会迟到寻的借口,她悻悻的,尴尬的说道,“我今天不是故意迟到的。”
“恩,是不在迟到了,所以我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你晚到了半个小时。”
宋得之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一般约会会提前五到十分钟到,如果她迟到了,绝对是故意的!就像当年,她看不上他,一次次的迟到,放他鸽子。
“你看看这个!”
宋得之把王婶给她的信封交给了薛仲扬,薛仲扬打开了信封,当看到里面的照片的时候,微皱了眉头。宋得之看的时候,愤怒不已,薛仲扬倒是平静了很多。
“……气死我了,那个张碧林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够怎么对待一个小孩子。”宋得之心虚不已,如果他们没有把孩子掉包,今天受虐待的就是八斤,庆幸之余,有十分的愧疚。如果不是他们的自私,那个孩子也不至于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堂嫂,行事越发的乖张了。”
薛仲扬放下了照片,交还给了宋得之,“你们不是在和张碧林争夺这个孩子的抚养权吗?拿去吧,这个倒是可以作为证据。如果能让那个王婶出庭作证,你们的赢面更大些。”
“仲扬,我心里不舒服。”
“你应该庆幸,那不是我们的儿子!”
薛仲扬早就点好菜,宋得之一直没有来,便一直没让上。宋得之一到,俞伟超就让人上了菜。
都是宋得之爱吃的口味,宋得之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吧。”薛仲扬给她夹菜,“……你既然舍不得那个孩子受苦,要回来就是了。”
“能要回来吗?”
“我爷爷如今沉溺在温柔乡里,变得越发的糊涂了。”
“什么意思?”
“陶子怀孕了!”
宋得之吃惊的长大了口,“薛老头那么大岁数了,还有生育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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