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ACT·714(1 / 1)

一、

就在海姆达尔因为看到事件的进展而为之雀跃,并跑去上司那儿原原本本坦白他的计划,请求老板给他想个光明正大地围观奥尔刻斯盆的法子时,因惦记着早上出门前儿子突如其来的撒娇,提前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威克多.克鲁姆此刻正站在自家小院的台阶上,表情稍显木然。

葡萄架下,米奥尼尔和一匹外形怪异的小马驹滚作一团。要不是儿子的笑声清晰持久,再三证实没有被欺负,大粑粑绝不可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光看不动。

长了翅膀的怪异小马驹老爷记得很清楚,斯图鲁松室长每次一说到它表情就变得格外扭曲——四不像。

而进门时希娜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也由此得到了答案,出门时还硕果缤纷的葡萄架眼下就剩光秃秃的藤蔓了。室长最近在学烧菜酿酒,这一架子的葡萄是他期盼已久的。家养小精灵的眼泪是因为自责所致。

至于那些葡萄上哪儿去了……

威克多很想装作没看见马驹和娃儿脸上、身上那一块块斑渍,也很想假装没发现院子地下那些疑似果皮的玩意儿实际上就是葡萄皮。

米奥尼尔发现了啼笑皆非的大粑粑。

“爸爸!”他举着黏糊糊的小肥手冲了过去,掌心因葡萄汁粘上去的脏污全擦在威克多的巫师袍上。

威克多拿出手绢给他擦手擦脸,换上一脸笑容。

“心情不错啊。”

米奥尼尔点头,回头东张西望,八成在找四不像。他迫不及待地挣脱威克多的手,并拉住了威克多的袖子。

“爸爸……”示意大粑粑到那边去。

威克多温和地随他行动,他们在葡萄架下站停。四不像却不知去向。

米奥尼尔着急地四处张望,一直蹲在葡萄架上方监视玩耍情况的小八忽然说:“它飞出去了。”

米奥尼尔一听急了。

“我们也出去吧。”威克多抱起儿子,用咒语解开了东边院墙上的小门,推门走入林中。

二、

四不像并没离开,威克多的出现让它想起母亲的耳提面命——务必和巫师保持距离。当它听见被一名巫师抱在怀里的米奥尼尔的大声呼唤时,它很是犹豫。它忍不住从一棵粗壮的树后探出头来,被米奥尼尔看个正着,它慌慌张张地缩了回去。

米奥尼尔已经指挥着大粑粑向它靠近。

一匹白色天马从天而降,挡在威克多的前行方向上,它扬起蹄子发出凄厉的嘶鸣,蹄子有力地踩踏在泥土上,飞溅起一片土屑和碎叶。

它在阻止父子二人,或者说阻止威克多。

“妈妈!”米奥尼尔大叫。

老爷一头黑线。

然后好笑的问,“宝贝,你刚才说什么?”

米奥尼尔丝毫不觉,指着漂亮的白色天马说:“那个……妈妈!”

“那个是什么?”

“那个——”米奥尼尔急忙指向那棵高大的树。

天马妈妈不由大急,张开翅膀摆出攻击的姿态。

威克多感到不可思议,假如他猜的没错,这匹应该是欧洲中部独有的天马品种——香草天马,以爱吃富含香味的草木得名。香草天马的粪便可以培育魔法植物,也是小型动物以及昆虫酷爱的养分来源之一。

上述都不是关键点,最重要的是据说香草天马没有攻击性,因为香草天马的栖息地没有天敌和能够成长为天敌的动物。而从眼前这匹香草天马娴熟的作战姿态来看,它对于这样的场景似乎并不陌生。

老爷很快想通了疑点,“它是四不像的妈妈?”

“对,妈妈!”

米奥尼尔说话喜欢自行简化扼要,平时没觉得不好,今天这事给老爷提了醒,难怪海姆达尔成天纠正米奥尼尔的说话方式。老爷之前认为海姆达尔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如今却是真正想要赞美他的高瞻远瞩。

威克多立刻走马上任,毛遂自荐地接了海姆达尔的活儿。

“跟我念一遍,四不像的妈妈。”

米奥尼尔眨巴下眼睛,“四不像的妈妈。”

“乖儿子。”老爷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下。

小米咯咯傻笑。

而另一边的天马妈妈见那二人一时间想不起来它们,急忙转过身去招呼孩子快跟自己离开这里,四不像这“熊孩子”赖在树下死活不走,天马妈妈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个时候,那对人类父子沟通完了感情,决定继续关注它们。

天马妈妈重新摆出攻击姿态,威克多有些无语,真要对它们不利还用等到现在?!

一块飞石朝父子二人袭来,威克多护住孩子侧身避开,飞石沿着他的胳膊擦过,落入身后的灌木中。紧接着大片枝叶被迎面丢来,威克多当机立断抽出魔杖予以回击,枝叶在近身前自燃,转瞬化为乌有。四周的灌木剧烈摇晃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成千上万的东西朝他们涌来。

威克多依旧镇定自若地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举着魔杖,诡异的声响逐渐低落,而后消失。

脚下传来异动,地表之上的物体拔地而起,老爷猝不及防,泥土混合着石子、树叶以及杂草在他们周身旋转,他们犹如包裹在龙卷风的中心。威克多朝“龙卷风”丢了个魔法,狰狞咆哮着的龙卷风如同置身极地,转眼附着上一层冰晶凝固后溃散,枯枝烂叶四射而去,重新摊回地面。

米奥尼尔从头到尾安静地趴在大粑粑的怀里,略微不安地用胳膊环住大粑粑的脖子。

威克多先抚摸儿子的后背,之后右手一挥,躲藏在树后的神秘偷袭者被强制带到他们眼前。

是一只娇小的庞洛克。

它的外形与英国的庞洛克略有不同,虽然也是全身覆盖着乱哄哄的毛,头上长着乱糟糟的头发,鼻子很大,用双脚走路,手腕纤细但手指粗大,除了这些以外,这只庞洛克留着尖锐的弯钩指甲,鼻子大可鼻尖呈锥形。不仅如此,它还有一口利齿,之所以能从被毛发覆盖的嘴里看见利齿,是因为此刻它正对着二人张牙舞爪,似乎在威胁他们不要靠近。

这是威克多见过的最“勇敢”的庞洛克,这种动物通常不信任人类,人类还没接近它们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当然,为了保护马匹,庞洛克还是拥有英勇的一面,好比眼前这只。可问题也就在这里,这只庞洛克被忽然置身于人类的目光下却毫无惧意,反而怒气汹汹不可一世。它之前的表现的确是庞洛克保护马匹的正常套路,也就是曲线救国。

想到这里,威克多把孩子放到地上,米奥尼尔赶忙抱住大粑粑的大腿。威克多拍拍小不点的头,米奥尼尔转过身,龇牙咧嘴的庞洛克迟疑的收敛了动作,但仍未放松警惕。

“四不像。”米奥尼尔发现了被天马妈妈藏在后方的小黄团。

四不像伸长脖子往外看,被天马妈妈豪迈地一蹄子推了回去。

看来它们不怎么欢迎自个儿。

“爸爸要回去了,米奥尼尔有什么打算?”威克多问儿子。

米奥尼尔往左走两步又往右走两步,怎么都逃不开天马妈妈的阻拦。

“米奥尼尔也要回去了。”小米宝宝果断放弃捉迷藏。

威克多再次抱起儿子,大步往回返。

米奥尼尔回头看去,只见四不像多次尝试跑到前头来均没有成功。

三、

“我回来啦!”海姆达尔一路从进门嚷嚷到后院。

父子俩扬声道,“我们在院子里!”

小粑粑兴高采烈地冲进小院,先抱过儿子啃两口,“今天玩了什么?”之后又在大粑粑脸上吧唧了两下,“你今天回来的比我早!”

大粑粑拽住他的领带,加深了这个吻。

“你们在种什么?”海姆达尔发现他们在花圃里挖坑。

威克多朝米奥尼尔使了个眼色,米奥尼尔就像当初彩排的那样通过罗里吧嗦吸引海姆达尔的注意,其目的就是让他别往葡萄架那里看。让威克多松了口气的是,海姆达尔就跟往常那样极富耐心地听米奥尼尔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描述方式。室长比老爷预计的回家时间提前了。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四不像?”海姆达尔扬起眉毛。

米奥尼尔开心地点头,“我给它吃巧克力,它进来跟我玩。”

等威克多反应过来,已经错失了最佳岔话时机。

“进来?”海姆达尔问。“进来家里?”

“院子里。”米奥尼尔这娃已经完全不记得跟大粑粑的约定,倒豆子似的献宝。

“噢,”海姆达尔点头。“你和四不像在院子里玩了。”

米奥尼尔激动之余拿出他的巧克力,想与海姆达尔一同分享。

“我不吃,谢谢。”海姆达尔把糖果轻轻推回去。“告诉我宝贝,把架子上的葡萄全吃光是你的主意,还是四不像的主意?”

在海姆达尔身后的老爷一脸的懊恼,使劲向米奥尼尔使眼色,米奥尼尔傻乎乎地看着,不明所以。

“亲爱的别捣乱。”室长回头摸了把老爷的脸,老爷无奈一笑。

米奥尼尔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他也许犯错误了,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这孩子!”海姆达尔好笑地拍了下他的小肚腩。

米奥尼尔又开始咯咯傻笑。

“别以为装傻就能蒙混过关,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斯图鲁松室长跑到葡萄藤下,心疼地转了一圈,然后和希娜嘀咕起来。

这一边,大粑粑教育小娃娃,“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家里有现成的水果和点心,你可以把那些拿出来招待客人,结在树上还没有成熟的果子不能摘。”

米奥尼尔似懂非懂。

威克多见了不由得自嘲一笑,跟三岁的孩子说这个干什么,难怪海姆达尔对那些葡萄明明宝贝得不行,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片刻后,一家三口一块儿照看了银花火树。

说照看,实际上就是用眼睛看看而已。护树罗锅依旧在沉睡,说明此时树苗没有饮水或额外吸收养分的需要。海姆达尔轻手轻脚地归拢蔷薇花藤。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蔷薇花开了很长时间?”海姆达尔迟疑道。

骑士楼的蔷薇花就是非常普通的粉红色重瓣,怒放的最灿烂的时候花团锦簇、绚烂多姿,老远看去密密麻麻错落有致,走近以后香气袭人。这片墙上的蔷薇花几乎没有凋谢的倾向,第一波盛开的花朵到现在依然精神奕奕地占据着有利地形,与墙根处最后一波开的并无二致。

“应该不是错觉,”威克多说。“无论花朵还是叶片看上去都比原来大了,花藤也比过去粗壮。”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莫非这也是护树罗锅的功劳?护树罗锅栖身的植物会比没有护树罗锅栖身的植物长势茂盛,但他们没听说过护树罗锅的功效是范围性的。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好事。”威克多认为没必要纠结。

海姆达尔赞同他的说法。

一家三口回到屋中,准备吃晚饭。

“树苗只有那么一点点,什么时候才会长大?”米奥尼尔好奇的问。

海姆达尔说;“小树苗会和米奥尼尔一起长。”

四、

夜里,把孩子哄睡后,威克多回到卧室,坐在小书桌前的海姆达尔回过头来。

“你刚才说那匹四不像的妈妈是天马?”

那是吃饭时谈论的话题,老爷只开了个头,但海姆达尔貌似没什么兴趣——也许对葡萄的不翼而飞耿耿于怀,于是老爷就把话题引向了周末,并煞有介事地提及隆梅尔来了以后将怎么安排等等。

“米奥尼尔说的,米奥尼尔又是听小八那么说的。”

海姆达尔眉头一皱,“他们今天到林子里去了?”

威克多心想这可不是我故意告密……

“没有深入进去,就是在外围转了转,就在那里碰上四不像和它母亲的。”

海姆达尔接受了威克多转移话题的暗示,“它母亲居然是香草天马……”

“很不可思议吧,”威克多说。“从颜色判断,我以为会是中东种的砂眼天马。”

“无奇不有,”海姆达尔说。“我现在有些好奇它父亲是什么模样了。”

“也许就是砂眼,不过从地区分布来看,仍然不可思议。”威克多说着坐在壁炉前的软垫上,伸手捞过一份一天前海姆达尔丢在这里的消息报。

消息报全称《圣陶代尼巫师交流信息报》,本地巫师习惯简称它为消息报,一份地域性很强的刊物,只有居住在圣陶代尼的巫师才能收到。一年的订阅价格为10个银西可,相当便宜。因而大多时候它是某份国际刊物的附赠品,但圣陶代尼的巫师喜欢它胜过其它刊物,哪怕那些刊物打着耸人听闻的口号。

圣陶代尼的消息报一星期发行一期,每周三下午由邮政猫头鹰分发到每家每户,据说街坊邻里们每星期最整齐一致的活动就是在这天下午推窗、望天、看报纸。

这份报纸生动地记录了圣陶代尼巫师村一周来的爱恨情仇,当地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在撰稿人的妙笔生花之下宛如一幕幕人间喜剧,恩恩怨怨新仇旧恨表现得刻骨铭心而又淋漓尽致。

这对于生活在偏僻乡村的巫师们来说——尤其是不怎么出门的老人家们,阅读消息报相当于享受了一次愉快且便宜的消遣。

他们不关心国际动向,不关心谁是魔法部长,不关心国际大赛,不关心麻瓜威胁论,他们只关心他们愿意关心的,比如谁家的媳妇懒惰成性;谁家的小姐行为不端;谁家的老婆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谁家的男人见异思迁;谁家的老头娶了个年轻貌美的新妇;谁家的小孩好像是个哑炮……

斯图鲁松室长曾说因为有了这份报纸,他打消了往家里搬一台电视机的念头。

他们的婚礼也上了消息报,报道这件事的报刊成百上千,唯独《圣陶代尼巫师交流信息报》独树一帜。那种带着大惊小怪的调侃语气直击看报人的内心,字里行间的偶然影射犀利刻薄,矛盾的是结论处往往又表现得很豁达,遣词造句被装饰得无懈可击。

海姆达尔把那份报纸妥善地收藏起来,打算哪天给它表个框挂在客厅。

只有消息报认为他们的到来扰乱了圣陶代尼几百年的宁静,还暗示他们的婚礼奢侈铺张,不是会过日子的巫师应该做的,消息报还预测他们终有一天会因为家财被挥霍一空而感情破裂。

“我喜欢这篇报道的语气,”海姆达尔扬起嘴角。“它让我看起来是个有钱人,而且还是不长脑子、挥霍无度的那类人。”

现实中的海姆达尔不可能挥霍无度,他人的yy满足了他这方面的虚荣心。

扯远了,言归正传。

威克多把报纸竖起来,随口道,“有什么‘激动人心’的消息吗?”

“建议你阅读右边居左的那栏,激动人心的消息通常都刊登在那里。”

“亲爱的,你知道,我不爱看国际新闻,人们总能找到理由吵架,太闹心了。”威克多盯着报纸慢慢道。

海姆达尔大笑,消息报上一期做了个专访:采访村里的老年人,有位二十年没出过门的老太太就说了这样的话。

“那好吧,”海姆达尔说。“那就转到出生、婚嫁、讣告那一栏吧。”

“我看见了,你用笔在出生一栏上画了个圈,那是什么意思?”

海姆达尔说:“罗兹太太的外孙上周六出生,我打算送礼祝贺。她送给我们一盏玻璃灯作结婚礼物,现在就挂在双层巴士上。”

“那盏石像鬼玻璃灯?”

“没错。”

除非是知根知底的老交情,不然圣陶代尼巫师村的住户们从不轻易询问他人的住址——即便有时候很容易打听到——如果需要递送口信或者送物件,大家会把东西寄放在村里唯一的杂货铺那儿。

“这事交给我吧。”威克多轻快的说。

“太好了,我正犯愁送什么好。”海姆达尔很高兴老爷愿意接手。“还有件事。”

“什么?”威克多因他的语气转过头来。

“周五那天你有空吗?”

“你先说什么事。”

“我需要你参与一场飞天扫帚的训练活动。”

“飞天扫帚训练?”

“对,请别搞错,不是魁地奇。”海姆达尔强调。

威克多不置可否,“训练谁?”

“彼得你还记得吗?”

“终生难忘。”

海姆达尔莞尔,“亲爱的……”

威克多无所谓地耸肩,“可我就是心胸狭窄。”

海姆达尔不再纠结,续道,“他带了一批实习生,这批实习生问题不少,如今最大的难题就是总骑不好扫帚。”

“没什么奇怪的,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好好,我不说了,你继续。”

“训练这批实习生不是关键,关键是我需要你通过训练这批实习生,把一名工作人员拖住。”

威克多看着他说:“说仔细点。”

海姆达尔把包克无缘无故的猝死,如今成了一桩悬案,以及通过冥想盆调查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

“那案子就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威克多问。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包克在监狱里的邻居,一个叫皮朗的老头曾说包克是自杀的,死于赌咒,也就是泄密后被诅咒而亡。”

又是赌咒,又是诅咒的。威克多眼皮一跳,他这两天对诅咒这个词眼特别敏感。

“你想让我做什么?”威克多问。

“冥想盆由i下属的警察部队负责保管,我已经向霍林沃斯法官申请了使用权,大概明天就能拿到使用权的批复。奥尔刻斯盆保存的记忆众多,可能一时弄不清那一段属于包克,我需要充足的时间,可冥想盆的个人使用时间非常有限。”

“我明白了,你希望有人拖住那个看管冥想盆的巫师。”威克多说。

“对,那位巫师警察其实早就可以升职了,唯独飞天扫帚这一关屡战屡败,致使升职无望一拖数年,心里正憋着一口气呢。我已经和彼得商量好了,那天他会积极动员他的学员训练骑扫帚,你的出现也许能起到激化作用,届时他会借机邀请那名看管,并‘好心’地帮他顶班。”

“不错的计划。”威克多笑道。

“到时候就要麻烦您了,克鲁姆先生。”

“没问题。”威克多转过头看报纸,没一会儿又转过去问,“奶奶给你的那张三色堇巫师扑克能借我几天吗?”

“当然。”海姆达尔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牌。“我能问问你要做什么吗?”

威克多接过后说:“现在还不知道,觉得也许能派上用场。对不起,我现在还是说不清……”

“没关系。”海姆达尔微微一笑,转回头继续奋笔疾书。

威克多盯着他的小侧脸看了半天,忽然道,“宝贝,你这两天在看什么?”

海姆达尔没有抬头,“什么看什么?”

“我是说床上,你这两天躺在床上的时候总在翻阅一本书,那是什么?”

海姆达尔手一顿,含糊的说:“没什么,就是书呗……”

老爷望着他笑而不语,室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最后自暴自弃地把笔一丢。

“就在枕头底下,你自己去看!”

老爷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又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还是慢条斯理地从枕头下摸出一本崭新的硬皮本。

老爷慢条斯理地翻了几页,赶在斯图鲁松室长爆发前,说;“不错,是本好书,要不现在就试试?”

tbc

作者有话要说:h片段请自行脑补。

看了朋友们的留言才想起来还有“举报”这回事,那好,祝福那位举报的读者,看h黑屏,吃盒饭没菜,吃泡面没料包……挖鼻,是不是太恶毒了,咱真是个坏心眼,嘎嘎嘎。

另外,给百度的克鲁姆吧做个宣传,喜欢vk的朋友,尤其是喜欢vk的扮演者stanislavyanevski的朋友,可以去组织报到一下。对了,喜欢vk做受的朋友,想必会很哈皮的。

我觉得与其说是克鲁姆吧,不如叫stanislav吧更贴切。原著的克鲁姆这个人物实在木有什么可以扒的,各种资料少得可怜,木有神马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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