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章(1 / 1)

“今日来,一是想着三弟,再来也是替皇兄而来。(.)其实,皇兄是有意与你的,我整日里散漫惯了,哪里能帮得上忙。”洛欢言自嘲一笑,说“三弟是知道的,朝中的事,千头万绪,若是我们手足之间,都不能同心同德,皇兄可不是要更加心力交瘁了,你擅长带兵,三军统领之位,皇兄是属意与你的。”

“二哥都这样说了,我还怎敢再暗自消沉。”洛熙晨算是答应了,他为她自闭了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

见他终于肯释怀,洛欢言欣然一笑,他二人再苦,怎能苦的过皇兄。皇族后嗣的命运便是如此,身份贵重,人人称羡,世人皆看着他们高高在上,心中的不得已,又有谁能明白。

锦沅殿内,欧阳元礼高坐正殿之上,慕容拓则趾高气昂的站在正中,嘴上说的谦卑,实则心中充满不屑。

他提前回城,本想着耍耍威风,却不想被欧阳楚日那个黄口小儿算计了。他便以旧伤发作为由,迟迟不来面圣。私下却是门庭若市,往来拜见巴结之人络绎不绝,欧阳元礼只是隐忍不发,随他去了。

中宫皇后是他的亲妹妹,欧阳长风又是皇后亲生,冥国的皇长子殿下,身份何等的最贵。来日由欧阳长风继承皇位,那慕容拓的身份,便更加显赫。

慕容拓如此跋扈,也是有资格的,此时且先让他得意着,须得数罪齐发,才能免人口舌议论。

“爱卿才刚回城,该先歇息着,你虽还身强体健,但也是年过五旬,不能再像往常那样劳心劳神了。”欧阳元礼看着慕容拓那骄纵的样子,也不多理会。

“劳圣上记挂,臣一切都好,只是旧时伤痛发作,才迟迟不能面圣。”慕容拓当真是什么也不避讳,明知道朝中对他此次回城之举,颇有议论,他也不行避忌。“臣虽是病着,却也是日日为圣上的万里江山筹谋,不敢怠慢分毫!皇长子殿下也已二十二岁,圣上今年已年过六旬,须得早立国本,免得其他皇子心有不轨。”

欧阳元礼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会如此说,却实在没想到他这么大的胆子。说是顾忌其他皇子心有不轨,叫他看,心怀不轨的是他慕容拓吧!

“爱卿,说的对!”欧阳元礼表面上风平浪静,十分赞许的夸奖一番,倒更加助长了慕容拓的嚣张气馅。

“为圣上效力,是微臣的本分。为冥国的江山,微臣自当是殚尽竭力,死而后已!”慕容拓跪下,满口言辞诚恳。

今时今日冥国还是姓欧阳,恐怕日后,便是跟他慕容的姓了!

“那便是极好,起来把,别动不动就跪,当心身子!”欧阳长风命他平身。为人臣子,成功易守功难,兵行险招,欧阳元礼也是无计可施!

慕容拓恃宠而骄,他一族也是如此。他的妹妹贵为中宫,身份已然是万分尊贵了,可她偏不知足,平日里做下的事情,明里暗里的听到了不少,只是念她多年侍奉有功,也不忍过分苛责。

后宫与前朝,暗地里有所往来,已是人尽皆知之事。只是,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纵容着皇后,便是纵容着慕容拓。只有皇后在后宫之中能如日中天,慕容拓一族便会松懈,松懈之后,便会露出马脚,才能叫人有迹可循。

皇后做下的错事,欧阳元礼早已经忍无可忍。与她夫妻几十年,当初她是那么的温婉动人,可如今手中有些权势,却越发不知足了。这些年,对她的耐心,也早就磨没了。

“谢圣上!”慕容拓起身谢恩。

欧阳元礼示意福禄赏茶,赐坐。

福禄恭敬的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一旁说道:“慕容大将军请坐,将军劳军而归,皇后娘娘那边儿很是记挂呢!前几日听说大将军旧伤发作,可心疼的紧!”

慕容拓不屑一顾,大摇大摆的便坐了上去,连谢恩都不曾说一句。

小小臣子竟然这般无礼,想来皇子们都还不曾这般怠慢过他,若说福禄是替自己委屈,那圣上贵为天子,岂不是更加委屈了。

可圣上都不曾说些什么,他又怎好多嘴,只好悻悻瞅看一眼欧阳元礼后,不再多说,退到一边伺候着。

“皇后记挂着您的伤,行军打仗,旧时的伤总好不利索,难为你了。”欧阳元礼品了一口茶,说。

“皇后娘娘治理后宫,已然是千头万绪,竟还记挂着微臣,实在叫臣惶恐不安啊!”慕容拓面怀感激,起身跪拜苍天,让他有此恩德,欧阳元礼看在眼里,这样的戏码天天都有,身在皇位,这些年,这样的事情也看的不少!

“你们兄妹情深,这也是应当的。皇后记挂着你,朕也是。”欧阳元礼说的勤谨,他做他的,他当做没看见就是了。

“谢圣上隆恩!”慕容拓略微看出欧阳元礼有些不悦,便起身相谢。

“行了,朕也乏了,若是你记挂皇后,去中宫探望也可!”欧阳元礼看不惯他的嘴脸,便打发了他。

福禄看着慕容拓离开,隐忍许久的怨气也便说了出来:“瞧他那个狂妄的样子,圣上这般纵容他,奴才看了,都觉得委屈的慌!”

“你委屈什么?慕容一族也不是只有今天才是这样,唉……可怜长风了,明明心思最纯净,却要平白受这等罪过”都是他的血肉后嗣,任谁受到贬损,他的是于心不忍啊!

“奴才不懂这个,奴才只知道伺候好圣上,圣上是天子,天子威严不可侵犯。大将军目无纲常,恃宠而骄,自然是留不得的。长殿下性子软些,圣上便多眷顾些,二殿下也自最能体察圣心的。”福禄恭敬回话,他在欧阳元礼的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是最明白他的心思。

欧阳元礼希望二殿下继承皇位,又不想他们兄弟之间因此产生嫌隙。二殿下心思缜密,日后他得到皇位,难免不赶尽杀绝,同为皇族血统,圣上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弟厮杀!

“他明不明白都无妨,本是朕一手策划的。皇室之中,任何情感,都是靠不住的!”欧阳元礼挥手,便让福禄退下了。

欧阳元礼能坐上这皇位,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啊!多少人的鲜血,才保住了他的储君之位!又有多少手足为了夺位,死的死,贬废的贬废。刀光剑影,鲜血铺就的万里河山,如今他也算是明白,当时先帝的为难了。

他不仅是容颜老了,连心也老了,该是他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可这岁月匆匆而过,往日与心爱之人相守相伴的日子,却再也回不去了!皇后虽贵为中宫,却不是他心爱之人。

往日她是如何陷害良妃的,欧阳元礼是知道的,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委屈了良妃。她在冷宫之中难产而死的样子,至今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福禄刚出了锦沅殿,迎头便看见皇后宫里的侍女春媚:“春媚姑娘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福禄公公,娘娘想请圣上去用晚膳,还请公公代为通传!”春媚是个知礼的,虽然自家主子权势大,她平日里疾言厉色只对旁人,福禄公公是圣上身边的人,她是不会怠慢的。

“那是应当的,姑娘稍候片刻,我这就去禀告圣上。”福禄也是两头为难。前几日,皇后宫里每次派人来请,圣上都要他回绝了。

圣上回绝嫔妃,那是一句话的事,他伺候圣上这么多年,可不要为圣上寻好了由头,好不叫后宫的娘娘们生气不是。

也不知现在圣上有没有心思去,方才慕容大将军那样跋扈,圣上心里生气,只是不说,这会儿在去见皇后,心中能痛快吗!

“启禀圣上,皇后娘娘……请您去今晚去中宫用晚膳,您看……”福禄也是左右不是,现在圣上正在气头上,说话做事,都得小心些。

“去回了皇后,叫她不必费心张罗了。”欧阳元礼冷冷的说。

“是,奴才这就去,圣上日夜操心国事,左不过是一月之余没去中宫,想来皇后娘娘定能体谅。”福禄恭维了一通,见欧阳元礼没收回成命的意思,便也失去退下了。

“等等,告诉皇后,朕批完折子,便去。”听到此话,福禄大松了一口气,领了命,便去回话去了。

春媚方才回来传话,慕容兰心中欣喜,忙在毓秀宫张罗晚膳,欧阳元礼已经一个月没来毓秀宫,她这心里,总是没个着落。

欧阳长风是长子,冥国的江山,必得是他的。未免旁生枝节,还是未雨绸缪的好,眼下哥哥也回城了,立储君的事情,也是势在必得。

等圣上退位了,他便可以日日陪在她的身边,自己也便是新帝的圣母皇太后。日后便可以与他朝夕相伴,那样的日子,她等了很久,也盼望了很久。

从前他只宠着良妃,后宫那么多嫔妃,加在一起都不如良妃。可是现在她死了,一个死了的人,还怎么争宠。后宫里余下的嫔妃,敢与她慕容兰争宠的,又有几个!敢与她过不去,就不怕来日她做了圣母皇太后,再慢慢的与她们算这笔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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