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中的杀念(1 / 1)

胡天宇看着那老者片刻,见他脸容慈祥,和谒可亲,就一寻常的老人家。可姬神昊为何会畏之如虎?他摇了摇头,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当下结了帐,下得楼去,出了灵士楼的门。

此时,那些围观之人早已散去,清静得很,而那摆棋老者则在闭目养神。

方才这里的争吵,胡天宇也是听到的。貌似那大周国手林老下了手绝妙的好棋,引发周围人的叫好声,而摆棋老者则认为不够好,才引发了争端。

胡天宇不懂棋,也不知道好不好,他来找天机老人,并不是为了下棋,而是想问点东西。

“老人家,你就是天机老人?”

听到声音,那摆棋老者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胡天宇,道:“老夫正是天机,你是来下棋的么,如果不是就请让让吧!”

胡天宇目光落到那棋盘上,忽然“嗯”了一声,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波动,感觉棋盘上的棋摆的有点不对劲,但转眼一看,又发现这只是一局普通的棋局。他以为是错觉,摇了摇头,才道:“我听说你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晓过去之事,能推测末来的走向,所以特来请教一些东西。”

天机老人呵呵一笑,道:“你说的人是神仙,不是老夫……你是来下棋的嘛,不是就请吧!”

胡天宇眉头微微一蹙,对方两次提及下棋,眼中只有棋,看来即使自己执意请教,对方亦是不会理会。他又看了眼棋盘,见上面黑白纵横,心想何不投其所好,下一两子,对方一心喜,或许能成。

“我是来下棋的,如果我能破了你的棋局,你是否能帮我个小忙?”

天机老人道:“你会下棋吗?”

胡天宇摇了摇头,道:“不会。”

闻言,天机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很好,我也不会,我摆这棋局,不过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胡天宇不禁大奇,心想难怪之前那林老会这般气愤,原来吵了半天居然跟一个不懂棋的谈棋。而这个不懂棋的人,居然在这里摆棋……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了?”

天机老人点了点头,道:“老头我在这里摆了几年的棋,想了几年,都没有半分头绪,若你能帮我解惑,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胡天宇说着,眼睛便看向棋局,看了一会,却没半分头绪,心想你既然不懂棋,兴许想要的答案并非是破解棋局,而是其它东西,一些能触动灵思的源头……

“反正只下一子,那我就乱下一通吧。”

胡天宇又看了一阵,确实对这棋局无从下手,只好闭上眼睛,随手执起一颗白子落到棋盘之中。

啪!

白子落入棋盘。胡天宇睁开眼睛,笑道:“这一子下得可合你心意。”

天机老人额角青筋暴跳,骂道:“混小子,有你这么下棋的么,你专程来捣乱的吧?”

胡天宇眼睛往棋盘上一看,却是见到自己将白子下到了围棋的方格之中。他下了这子之后,并未松开手指,是以才知道白子落到何处。见到白子落到那处地方,他虽不会围棋,却也知道落子要落到纵横线相交的点上。

讪讪一笑,胡天宇将棋子挪了挪,移到棋盘的“十、六”之上。

见状,天机老人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他拧眉思索一阵子,摇了摇头道:“这一子落得遭糕。”

胡天宇取回那颗白子,随便往棋盘的一处空白地方落下。只听得啪的一声,白子落到棋盘的“二、三”位置上。

天机老人又想了一会,说道:“落得一手臭棋。”

胡天宇取回白子,落到“二、四”之上。

天机老人又思索片刻,道:“你果然不会下棋。”

胡天宇拿取那颗白子,想了想,将之下到“二、五”之上。

天机老人摇了摇头,道:“好臭的一手棋。”

胡天宇又取回白棋,不假思索地落进棋盘……他从棋盘左上角一直下到棋盘右下角,每一次落子都极为快速连想也不用想,白子就落下了。从头至尾,他见到棋盘上有空白的地方就往那里下一子。此子不行,那就换一个地方,逐一尝试个遍。

依照他的想法,反正只下一子,如此只须将棋盘上可下之地都下一遍,终有一子是正确的。

“十七、十七”

胡天宇啪的一声,将白子落到唯一一处没有被下过的地方,得意笑道:“老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大爷与你对奕了一天,这一子总归正确了吧,是否已经落入了你的心坎上了?好了,你该履行承诺了。”

天机老人白了他一眼,又摇了摇头。就在胡天宇下了十子之后,天机老人便不再对他下的子作出评价,而是摇了摇头。其时已经月上梢头,一天下来,天机老人不知摇了多少次头了,现在只觉得脖子又酸又痛。

胡天宇怒了,道:“你这不是坑爹么?棋盘都下遍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你的答案?”

天机老人开始收拾棋盘,将黑子放回黑子的罐中,将白子捡回白棋罐中,听到胡天宇的话后,他的手忽然停住,道:“可能我的答案不在棋盘中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下的子,我不满意就是了。若想再下,那明儿请早吧,老头子收摊子了,还要吃饭呐。”

胡天宇瞧了眼漆黑暗沉的夜幕,眼睛转向天机老人佝偻离去的背影,也很是无奈,摇了摇头后,一边思索着那棋局的破解之法,一边寻找客栈投宿。

找了间客栈投宿,胡天宇躺在床榻上,心中想着今日之事。那棋盘上的子都被他下了个遍,天机老人都没有寻到答案,或许天机老人要的答案与棋无关。

想了一会,没有结果,胡天宇忽然想起那门血灵印,当下取出一枚玉简,他要将那血气运用之法刻画下来。

进入精神空间,胡天宇将言传之书铺展开来,其上一道道线纹纵纵横横交错一起,成一副繁奥的画象。这已经是掘弃血灵印其它部分后的战法解析。并非一部分完整的高等战法,是以从结构上看与低等战法相差无几。

看着这不完整的战法感悟,胡天宇不禁出了一会神,精神一阵恍恍惚惚,意识里一片混沌。他似想到了什么,但一转眼间,那道灵光便已消失。

“这是不完整的战法解析……”

胡天宇想了一会,然后将血灵印完整的战法解析调出来,在印象中将之与方才的血气运用之法的战法解析对比一下,渐渐的,让他便发现一些东西。在血灵印解析的中间位置,那一团纵纵横横的线纹,与方才的血气运用的战法解析一模一样。

这部份的战法解析是从完整的血灵印解析中分离出去。

一份完整的战法解析,能让人感觉心静神宁。相反,不完整的战法解析,让人看见了心里觉得有所缺失,让人感觉突兀。

此时,胡天宇看到那分离出来的战法解析,心中有所触动……这种感觉与之前他看那局棋时一样,很突然,又很莫名其妙。

沉吟片刻,胡天宇双手手指相抵,握成了一个圈,然后他将这个手圈放在言传之书上,那血气运用的战法解析上。他的手将其它部分的解析遮掩起来,视线里只有那血气运用的解析。

或许便是他将这血气运用分离出来的原因,那种突兀的感觉又出来了。

“难道那局棋是……一份残缺的战法结构图!”

胡天宇心里猛然一惊。他脑海里努力地回忆起之前那局棋,将那些棋子当作灵子,灵子相连的线便当作是战法的结构线。只是,那局棋他并没有刻意关注,是以记不太清楚每颗棋子的摆放。

但他已经可以肯定,那局棋是一份残缺的战法结构图,所以在他第一眼看到时,会出现那种突兀的感觉,这与看到血气运用的解析是同一种感觉。

战法结构是战法解析的核心,两者之间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胡天宇之所以没有认为那局棋是残缺的战法解析,最主要的原因是棋子摆不出战法解析的线纹。所以他会认定那是战法结构,而不是战法解析。

想到这一点,胡天宇心中微微兴奋,既然那是战法结构图,那他或许能利用言传之书,将那副结构图修补完整。

不过,眼前还是先将血气运用的玉简刻画下来。

胡天宇重新将血气运用的战法解析调出来,而后在金色画卷上刻画。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终于将战法玉简刻画出来。

将玉简上的感悟融合吸收,胡天宇只觉一股信息传入脑海,那是血气运用的法门要诀。

血气的运用与灵力运用差不多,不过胡天宇不会过度去使用,因为血液用了得吃大补之物才能补回来,而且在贫血的皆段里,人会变得虚弱,战力与及状态都会因此而下降。

胡天宇心念一动,根据血气运用之法摧动体内血液转动。他只觉得体内有一股血液在流动,朝着手臂流动,而后到了手指,从他的食指指尖喷涌而出。只见一滴滴如灵子大小的血液在他指尖飞舞,在按照某种结构排列。

最后这些血液筑建成一柄血飞刀。这飞刀之上,有股恐怖的气息在缭绕,空气被撕得凌乱不堪。血飞刀的结构是寻常兵刃的结构,只不过血液终究是血液,不能转化为其他的物质,是以这飞刀极为脆弱。

不过,对于胡天宇来说已经足够了,他要的只是血液中的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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