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来着？
茉崔蒂重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书，封面上几个大字实在刺眼，她有些尴尬地把书放了回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又一想，拉娜娅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她肯定也是恰好路过。
并且茉崔蒂深信这绝对不是巧合，拉娜娅一定经常到图书馆来。说不定，那本古书，就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范围缩小了许多，然而这并没有什么x用，明晚宴会结束，茉崔蒂就不能留在这里了。
以前是想留在这里的想法占多数，现在茉崔蒂想明白了，呆在教会反而是比较安全的距离，如果天辉信任她，自然会让她留下来，如果不能留，那就是她出了问题。
尽管现在来说，离开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舍，她还从来没有为了一个人而去到对她来说如此危险的地方来，这是第一次。
也不再想那本古书在什么地方，茉崔蒂之后也离开了图书馆，天色渐晚，也该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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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这儿有你喜欢的。”情报部里，瑞基正看着刚铎整理一堆文件，抬头看到拉娜娅的到来，便朝她招了招手。
“我什么时候还喜欢上这种东西了？”话是这么说，拉娜娅还是抱着一丝好奇走了过来。
刚铎的面前，不仅仅是写着文字的纸张，更有画了图的，天哪，那场景那布局，如果这些都是刚铎画出来的话，总觉得应该让他去干设计，不能埋没在情报部里了。
“我放在夜魇的暗鸦看到的大致就是这样的景象……”刚铎从中挑出一张图来，指着偌大场景中的一粒人影说：“茉崔蒂在夜魇大联盟，直到昨天，我才发现她。”
“茉崔蒂出现了？那她之前去哪了，你这里有资料么？”
刚铎摇头，接着又抽出另一张纸页，“不知道她之前去哪了，但是我发现她有了一定的变化，你看……”
“疯狂面具？”拉娜娅注意到图中的[茉崔蒂]戴着仅留一双眼睛在外的假面。估计他的暗鸦也只是惊鸿一瞥，刚铎能画到这个水准，这瞬间记忆力也是没谁了。至少拉娜娅只看一眼便能认出来它是疯狂面具。
拉娜娅阅读过有关这个大陆上各种有点名气的武器与防具的书籍，疯狂面具也名列其中，它那让使用者陷入狂暴却要受到更多伤害的作用显得有些无用，但是关键点在于，佩戴疯狂面具的人，能够获得一种能力：吸血。
吸血是一种抽象笼统的说法，它实际汲取的是被攻击者的生命能量，并补充到攻击者的身上。
茉崔蒂本身就拥有魔法免疫的能力，再加上疯狂面具，其结果可想而知。
“我想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情报……还有别的么？”
“还有一则，我觉得这才是你不喜欢的。”
“什么？”
“我打赌你不会想知道……好吧，本来是你打造给莉莱的闪烁匕首，他们已经仿造出了第一批复制品，似乎还在寻找进一步的改进方法。”
“我早就料到了，知道也无所谓。”拉娜娅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却丝毫不放松，“每个人都有？”
“不是，第一批好像只有三把。只有这么少的原因可能是制作工序对他们来说太难了。”
拉娜娅皱着眉沉吟了片刻，“还有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管我们增加多少个新的遗迹契约者，夜魇那边的速度和数量总是跟我们相差不大，最近他们契约者的数量也达到了我们现在的水平。”刚铎把所有翻开的文件重又整理到一起，“其他的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了，阿卡莎至今未归，不过我想她多半只是在闹脾气而已。你呢，圣堂，在蓝雪那边，你又有什么新发现？”
“我也发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似乎对我们首领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什么？”看到拉娜娅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刚铎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竟然还有外人敢威胁他们的首领，这事不管不行啊！
“我不知道那词该怎么说。心动？思慕？还是什么……”
这回刚铎立刻就明白了，连着瑞基也是，咧嘴笑了笑，“那倒不算什么，想给我们首领投怀送抱的女孩子多得是，她这一个也不稀奇。”
“但她真是可怜啊……想象是美好的，要是她真的嫁给首领，一定会很痛苦。”
“是啊，我们都得上战场的，哪一刻也不太平。”
“你们这算是在说首领的坏话吗？”拉娜娅哭笑不得地问。
“没有，明明是在夸他，一大把年纪了都不沾女色，还不难得吗？”刚铎有声有色地说道，好像普里斯特已经两鬓花白，驼背弓腰了一样。
“那还真说不准他没沾过。”
顿时间，刚铎和拉娜娅的目光全部转向了说话的人，瑞基，刚铎更是摆出轻蔑的样子对他调侃：“说得像你沾过一样？”
“我确实有过。”瑞基却对此表示承认。
“啧啧啧。让我猜猜，那姑娘是被你的贵族血统给迷倒了吧？”
“错了，她没对我产生一点感情，我也一样。”
听到这里，拉娜娅不禁有些不解，刚铎则很快转了过来，还伸出一根手指对瑞基不停地点：“你真是个……”
“那是塔林王朝被叛军袭击的当晚。我跟哥哥一起逃了出去，他真是……哎……”瑞基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太可怜了，平时不学剑，以为关键时候带着佩剑就有用吗？敌人只是轻轻一挑就切断了他的咽喉，他捂着脖子倒下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我在想要不要帮他报仇。虽然亲人们经常会忽视我，对我的照顾不多，可我毕竟还流着王室的血，我也爱着他们，想着就帮他报仇吧，还有，我那已经死去的弟弟，和所有生死未卜的亲人们。
敌人有五个，我也没打算逃走，就跟他们拼了。最后，我满身是血，也满身是伤，敌人只剩下最后一个，他明明还没受伤，但是他看到我的时候，害怕了。他看了看地上的四具尸体，颤抖着说：‘怪物……’，就开始疯狂地逃命。
他逃到一间屋子里，那应该是他的家，他没想到我一直跟着他，还跟了这么长的路，只不过我受了伤，跑不了他那么快，多亏他停留了一会我才能跟上。我很早就会隐身术，只是这次战斗没有用过，当他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杀了我的亲人，那我就要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所有我想的就是这些，逃也没用，我也要追杀得一干二净。
就在我扔下他的尸体的时候，我听到了哭声。她看见我了，那她也活不成，我走过去想顺带杀了她立刻就走的，但是……”
“但是你把她上了。”刚铎突然插了一句。
“你猜对了，不上她我还能上谁……别笑。她知道我想杀她，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不哭反笑，还笑得特别森冷，她认出了我是王室的人，还说：‘我们有三十万人军队，等他们杀光了你的亲人，灭了你的王朝，就会来找你！’
真的，我不在乎别人说我，但我绝不容忍他们说我的家人。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种比杀更解恨的方法。
她根本反抗不了我，我看得出来，她宁愿我干脆把她杀了也不想这样，她哭喊的声音很大，还有……她很漂亮。
因为恨而去侵犯一个女人，这就是我的第一次，最后我还是杀了她。不久之后，她之前的哭声引来了一些人，但我已经走了。恐怕他们所看见的女人，已经衣衫不齐、满身鲜血了吧。”
瑞基一直轻描淡写地说着，而其他两人，看着瑞基的眼神，早就截然不同了。
在大联盟里，瑞基表露情绪的时候不多，但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便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丝微弱却无法忽略的杀意。
“那三十万人怎么样了？”拉娜娅问。
“这么多年找不到我，应该早就分散各地了，但我是一定要报仇的。”
“可是大联盟现在……”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一个人离开去找他们报仇。算了，不说过去的事了……刚刚到底是谁把话题扯到那档事上来的？”
刚铎主动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本来想骂你是个禽兽，现在我认错，我只想说你干得好。”
瑞基抬手便是一拳轰过去，手腕被刚铎眼疾手快地抓住，“既然你都分享过了我也不能让你吃亏是不是，那我说了，我没干过那档事，说完了，好，现在轮到你了圣堂。”
不约而同地，这对冤家同时松开手，看向某个躺枪的人。
“我啊？我数数……”拉娜娅微微一笑，开始摊着两只手数了起来，速度还特快，看得另外两个人都是一愣一愣的，不会吧，这么多？
突然间两手一张，各自出现一枚灵能之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两人甩去。
情报部设有反隐装置，这会他们想哭都来不及了。
想套她的秘密，再回去练五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