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涯盯着面前带着冷笑蔑视着自己的胡廖,面色冷漠,嘴角勾勒一道戏谑,右手一挥,出现一团赤红的光芒出现在自己的右掌之中,正是贪婪的盯着胡廖那翠绿手臂的血舞。
“血舞,交给你了”黑涯对血舞轻声说道,“手脚利索点,免得这老狗又不停的乱吠”
“咔库咔库”血舞兴奋的大叫,“唰”一声,直接消失在黑涯跟胡廖的目光中。
“小子,没用的,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胡廖看着消失的血舞,冷笑道。
“噗”一道红芒,直接从胡廖那干瘪的胸前穿过,带起一道弥漫开来的血雾,诡异的是,那胡廖身上冒出的鲜血居然都是翠绿之色,连带着爆出的血雾都变成绿色。
“咳咳”胡廖呕出一口翠绿的鲜血,干瘪虚弱的身体,变得萎靡了下来。
“现在,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了吗?”黑涯冷冷的盯着胸口被贯穿的胡廖,淡然道。
“咳咳”胡廖咳嗽着缓缓抬起他的脑袋,印入黑涯眼中的并不是恐惧绝望的眼神,而是一抹嘲讽,一道扭曲的戏谑。
“哈哈哈哈”胡廖疯狂的大笑着,胸口那道骇人的伤口,正在疯狂的蠕动,不一会,整个伤口就完全的闭合,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小子,这就是你最强的一击?”带着一脸的蔑视,对惊愕的黑涯,嘲讽道。
“怎么可能,以你的实力,怎么挡得了我这一记杀招”黑涯不相信道,而那道穿透胡廖的红芒也已然折回,落在黑涯的肩上,红光散去,显化出血舞的身影。此刻的血舞,身上沾染着翠绿的粘液,精神萎靡的在黑涯耳边叫喊着。
“你说什么,那家伙的体内没有内脏跟筋脉血管,全部都是那翠绿的血液?”黑涯听着血舞的解释,忍不住惊愕道。一个人,没有了五脏六腑,怎么可能还活着。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啊”胡廖冷笑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这样的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此刻盯着诡异冷笑的胡廖,黑涯不安的喝到。
“哦,惊讶了吗,是否感到一种无力的恐惧”胡廖自顾自对黑涯嘲笑道,“看着你那无助绝望的眼神,真是让我兴奋”胡廖疯狂的笑着。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盯着惊恐的黑涯,胡廖从怀中,掏出一个刻画着道道蛊纹的透明水晶瓶,此刻那水晶内,还残留着不少的翠绿色液体。
“那是?”黑涯隐约能感受到那水晶瓶内释放出的恐怖威压,惊愕道“那是青踪蛊的精血,难道说?”
“没错,这就是青踪蛊的精血,而我已经用青踪蛊的精血,洗礼了自己的凡体,现在我已经间接继承了青踪蛊的血脉,虽然吞噬的那些蛊毒,还不能完全激发青踪蛊精血的潜力,但却足够让我虐杀你了”胡廖点头承认道。
“你这个疯子,居然献祭自己的身体,沦为蛊傀,难道就不怕自己的魂灵也被那暴动的精血吞噬吗?”黑涯怒喝道。虽然这种方法可以短时间让胡廖拥有青踪蛊的力量,但也只是短时间的掌控,如果那精血继续吞噬他的肉体,那早晚他也会丧失自己的魂灵,沦为没有思想,没有情感的蛊傀。而这么做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对,你说的没错”胡廖淡笑道,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那精血内蕴含的暴戾气息所吞噬,冷笑道“我知道你的血脉绝对不凡,而我只要吞噬了你的精血,就足够支撑我夺下霍家的天蛊了。只要拥有了天蛊,不只能保住自己的魂灵,还能掌控青踪蛊的本源之力”
“果然是条疯狗”黑涯无奈的叹道。
“小子,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了,在恐惧中沦为我的养料吧,哈哈哈”胡廖疯狂的笑着,举起的那条翠绿手臂上的绿芒,已经有些刺眼。
而此刻,胡廖的那条手臂,已经在黑涯凝重的目光中,迫不急到的搞搞举起。“嗡”一道翠绿的光芒,直接冲破长空,对着黑涯的头颅,带着恐怖的威压,就要被胡廖斩下。
“唉,看来也只能用那个,血舞,你能扛得住吗?”黑涯无奈的对肩膀上的血舞叹道。
“咔库”血舞无奈的点头叫到,此刻,已然不是再有所保留的时候了,否则那一道绿芒,有可能就直接要了黑涯的性命。
“好,那我动手了”黑涯在血舞点头中微微叹道,“咔嚓”黑涯的手,直接在血舞肉痛的目光中,拔下了血舞尾部剩余的两条尾巴。“咔库”被拔下尾巴的血舞,惨叫一声,直接化作一道红芒,钻入了黑涯的天灵盖内。
“真是不划算的买卖,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现在也只能冒险一试了”黑涯盯着手中两条还在蠕动的尾巴,一条尾巴的背面,纹绘着一条青灰色纹路,一条纹绘着一条鲜红的血色纹路。无奈的叹了口气,“咕噜”一声,一口吞下两条尾巴。
随着吞入那两条蠕动的尾巴,黑涯开始掐动着手决,随着口中蛊诀的念动,身上的气息跟灵压开始疯狂的暴涨。“轰”的一声,直接冲破了禁锢着身体的胡廖身上释放的青踪蛊威压。
“小子,不要再垂死挣扎了,在青踪蛊下,你没有半分机会”感受着黑涯冲破了那道威压,胡廖怒喝一声,“嗡”那道绿芒也随着他的手臂,轰然斩下。那划破长空的绿芒,直接在胡廖狰狞的目光中,瞬间落下,直指站立在原地,还在暴涨着蛊灵之力的黑涯。
“轰”那一道绿芒,终于落下,直接透过黑涯的身躯,劈斩在了荒丘之上,在哪干涸的土地上斩出一道巨大的鸿沟,漫天的黄沙被暴起的狂风,呼啸着刮起,弥漫了四周,让原本还漂浮着淡薄翠绿烟雾的空中,一下变的褐黄。
“嗯?”随着黄沙的缓缓飘散,一直紧盯着黑涯刚刚站立之地的胡廖,眉头微微皱起。“难道直接被轰成了飞灰”没要看到黑涯半分踪迹的胡廖,疑惑出声。
“还真是弱小,看来血脉也并不强大,那也不值得我来吞噬了”胡廖找寻了片刻,都没有黑涯的踪迹,无奈道。“还以为那小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后招,还真是高看他了,没想到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废物”胡廖嘲讽道。
“废物是在说我吗?”胡廖的背后,一道清冷空幻的声音传来。
“嗯?”胡廖疑惑的回头,“轰”迎接他的是一个拳头,一个弥漫着道道血煞之气,感觉就像燃烧了一般的拳头。就这般直接落在了胡廖的脸上。
“嘭”胡廖的半个脑袋直接被轰爆,整个人都被那拳头,击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轰”的一声,直接在远处荒丘中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坍塌的荒丘,滚滚的沙土落下,直接淹没了躺在坑中,不知死活的胡廖。
“切,还真是难缠”感受到那淹没的坑中,依旧还残存着蛊灵之力波动的胡廖,黑涯轻啐一口。
“轰”一道身影直接从那被填平的坑中,轰射而出,带起一道沙尘,蛊灵之力震动,直接浮在空中,“小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浮在空中,缺了半个脑袋的胡廖,眼眶中,吊着一个眼球,盯着不远处的黑涯,一脸的凝重。
只见此刻的黑涯,发丝血红,长至腰际,正随着周遭的狂风肆意的狂舞,上面燃着赤红的蛊灵之力,犹如一道熊熊烈焰,而赤裸的上身,遍布纹绘着血红的纹路,闪烁着点点赤芒。那完全变成青灰色的双眸,泛着青芒,厌恶的盯着那正在疯狂蠕动,恢复着被自己轰爆得残缺的胡廖头颅。
黑涯双手指节微微活动,发出“咔咔”的声响,直接引动着周身的空间都开始微微的震颤。“你这不人不鬼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青灰的瞳孔中,一道透明的白线隐约浮现,盯着那已然恢复大半的胡廖的脑袋,厌恶道。
“小子,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此刻胡廖的脸已然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一丝的伤痕,只是脑袋上还残留着些许令人作呕的粘稠绿液。
“或许吧”黑涯随意的答道。此刻的黑涯,根本就不能操控得了身体内不停涌出的力量。这一次的残蛊祭,他是一同献祭了血煞蛊跟百足青蛊。本身那血煞蛊就太过强大,而对于这百蛊天鉴中并没有记录的蛊物,却能成为血煞的本命蛊灵,本身的恐怖力量,根本就不是黑涯现在能够掌控的,而黑涯一同献祭百足青蛊的力量,也是为了利用百足青蛊的力量,稳固住自己的魂灵。但此刻的黑涯却感觉,百足青蛊的力量已然有些压制不了血煞蛊的力量,他体内涌现的蛊灵之力,也开始变的狂暴,不受掌控。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不要再反抗了,因为...”胡廖淡然的说道,已然掏出那个透明的水晶瓶,“啵”的一声,打开了瓶盖,感受着那瓶中翠绿液体散发的可怕威压,一口又饮下了大半。感受着干瘪身体,重新充盈起来的力量,狰狞的脸,露出一丝贪婪的兴奋,狂笑的喝道“你将必死无疑”
“哦,是吗?”黑涯淡然道,看着那胡廖干瘪身体涌现出道道翠绿的青芒,此刻,胡廖的整个身体,都犹如刚刚那条手臂一般,散发着青芒。此刻,胡廖的整个身体都在“嗡嗡”作响,整个皮肤都开始莫名的凸起,或凹陷,似乎已经掌控不了体内那强大的力量,翠绿的双眸直接破裂,躺下两道绿色的粘稠血液,那鼓起又收缩的脸,却没有一丝的痛苦,此刻的胡廖完全沉醉在自己掌控的狂暴力量之中。
“哈哈哈,小子,沦为我的养料吧”胡廖疯狂的叫喊着。
“开始掌控不了青踪蛊的力量,而丧失理性了吗?”黑涯微叹道,带着一丝漠然,“那就让我给你个解脱吧”黑涯轻语一声,“哗”整个人往胡廖飞射而去,燃着赤红蛊灵之力的血红长发,在空中拖拽出一道火红,恍如一颗流星,正直接撞向此刻已然有些丧失理智,力量暴走的胡廖。
“轰”一只翠绿的手掌,抓住了一个燃着烈焰的拳头。“这力量?”黑涯的拳头,居然被暴走的胡廖如此轻松的接了下来,不免感到一丝诧异。
“小子,感到恐惧了吗?”胡廖狰狞的冷笑着,直接挥出一道青芒,“轰”的一声,拍飞了诧异之中的黑涯。
“嘭,嘭,嘭”黑涯在那狂暴的力量下,直接轰击在荒丘之上,不停的翻滚,“喝”一声怒喝,一道暴起的血雾,终于稳住了翻滚的黑涯。
“是你自己找死”稳住身形的黑涯,闷喝道,身上传来细微的“咔嚓”之声,似乎什么东西正在破裂。
“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枉费心机”尾追而来的胡廖,感受着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但体内暴起的力量,让他都有些不安躁动的黑涯,冷喝劝道。
“解”一声闷喝从黑涯的口中传来,身上冲起一道破天的血光,根根直立飞舞的血红发丝下,那青灰的双眸中的白线,都已然化作一抹血红,“咔嚓,咔嚓”站立的地面,受到黑涯体内传来的灵力震荡,直接开始龟裂,破碎。
“呼”身上的血色纹路大亮,黑涯呵出一口血雾,青灰双眸中的血光一闪,“嘭”的一声,直接踏碎脚下凹陷的地面,消失了身影。
“血锋”一道赤红的长矛泛着一丝血光,出现在胡廖身后的黑涯手中,随着黑涯的一声轻喝,赤红的长矛,直接脱手而出,在胡廖恐惧不甘的叫喊中,穿过胡廖的胸膛,拖拽着胡廖的身躯,“轰”的一声,钉在了荒丘之上。
“咳咳”被赤红长矛钉在坑中的胡廖,艰难的咳嗽着。疼痛从他的胸口开始蔓延,而除了那无休止的痛苦,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因为此刻,已经完全接受了青踪蛊血洗礼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感到疼痛,他不相信。但身体弥漫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他无能为力,更可怕的是,居然还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疯狂的吞噬着自己体内青踪蛊的精血,而他的身体,正在迅速的再次变的干瘪。
“怎么会这样?”胡廖不甘心的嘶吼着。
“唰”的一声,黑涯赤红的身影出现在了胡廖的身旁,盯着已然崩溃的胡廖,冷漠道“我的血锋,拥有我吞噬蛊灵的能力”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吞噬得了青踪蛊的力量”胡廖不相信道。
“我修炼了蛊祭诀”黑涯淡然的回答道,平静的盯着此刻已然疯癫的胡廖。
“蛊祭诀,居然是蛊祭诀”胡廖不甘心的呢喃道,“怪不得你不畏惧青踪蛊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胡廖似乎明白了一切,感受着身体内青踪蛊精血的疯狂流逝,似乎变的有些漠然。
“现在,该送你上路了”黑涯淡漠出声,右手已经握在了那道长矛之上。
“不,我不能死”感受到长矛内传来的吞噬之力开始暴涨,胡廖不甘心的嘶吼道,“我花费了无尽的心血,受尽了万般屈辱,才到达今天的地位,怎么能因为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而断送我的一切”胡廖嘶吼着,变的干瘪的手掌,正颤抖的伸进自己的怀中。
“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得到天蛊,我还没有替父亲报仇,我还要杀光那些看不起我,羞辱我的蝼蚁”胡廖似乎陷入了疯狂,开始不停的呢喃,“对,我不能死,我还没有输”胡廖伸进怀中的手掌,已经掏出了那个装着青踪蛊精血的水晶瓶。
“只要喝下这个,我就能再次拥有让他们绝望的力量,哈哈哈哈”胡廖狰狞的笑着,“啵”的一声打开水晶瓶,对着自己的嘴巴灌去。
“嘭”一只脚,冷漠的踏在了胡廖那只举着水晶瓶的手上,“不要再挣扎了”黑涯淡漠出声,踏在胡廖手上的哪只脚上,传出一道血芒,“嘭”的一声,直接踩爆了胡廖的整只手臂。胡廖干瘪的手臂,瞬间变成米分末,而手中的那个水晶瓶则打翻在地上,“咕咚咕咚”瓶内的翠绿液体,直接从瓶中流出,浸染了胡廖嘴下的那片土地,褐黄的地面也直接被浸染成了翠绿之色。
“不”胡廖疯狂的嘶吼,“我要杀了你,还有邢震,我要替我的父亲报仇”胡廖闷声的嘶吼,伸出翠绿色的舌头,对着那被浸染成翠绿色的地面,疯狂的舔食着,带着不甘跟渴望。
“解脱吧”看着拼命舔食着地面那残余的青踪蛊血,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胡廖,黑涯微叹一声,“咔嚓”拔出了把胡廖钉在地上的那根血矛。
“啊”随着那血矛从胡廖身上带走最后一丝翠绿的血液,胡廖痛苦的嘶吼着,空洞的眼眶,似乎正在盯着冷漠的黑涯。
“你,还有邢震,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像捏死蚂蚁一样,虐杀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虚弱挣扎的胡廖,低声叫骂着。
“唰”一道血芒,从黑涯挥起的血矛中划出,在胡廖恐惧,痛恨,不甘,诅咒的叫喊中,直接斩下了胡廖的头颅。
“咕噜咕噜”胡廖被砍下的头颅直接从荒丘上滚落而下。
滚落到荒丘下的胡廖头颅,空洞的眼眶,似乎在仰望着已然变得清明的天空,口中不甘的呢喃着一道低不可闻的声音。
“父,父亲....”一行翠绿色的眼泪,从那空洞眼眶中滑落,“唦唦”声响起,一阵风沙掠过,淹没了他的头颅,而那个地方也再也没有一丝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