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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属商务机舱里小月月闹着大伙陪她玩扑克,吴姐表示没有功夫,要欣赏窗外那一片美轮美奂的日落;丽丽姐正在和手下佣人筛选去纽约穿的衣服,没功夫玩什么扑克;小琴本来就不喜欢玩扑克,更不喜欢玩麻将,上了飞机就带上耳机,玩起iPad,根本不理小月月。
小月月闹了一通没人理她,只好假装委屈地玩起了手机,玩了一会觉得无聊,于是拨通了张浩楠的电话。
“喂,哥哥你在哪?”小月月问。
“你在哪?为什么不在家里?”电话那头反问。
小月月回呛:“要你管,老实说,你是不是在纽约一个人玩耍不带我们。”
“我目前不方便说。”电话里说,“让吴姐接电话。”
“吴姐正在欣赏飞机外的美景。”小月月打趣道,“没工夫接电话。”
“难道你们四个一起飞去纽约了?”电话中问道。
“嗯,谁让你不带我们一起玩。”小月月说,“我们四个姐妹只好自己玩,找点乐子了。”
“小姨知道你们去纽约吗?”电话中又问。
“你不是和小姨在一起开会吗?”小月月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说,“你个大滑头,还不承认骗我们。”
“老公真的没有骗你们。”电话那头解释道,“实在是有事走不开。”
“什么事这么重要?”小月月开始担心起来。
“等会回家再说。”电话那头敷衍道。
“哼——不说就算了。”小月月噘嘴道,“等你回家,看姐姐们怎么收拾你。”
“你们四个去纽约要注意安全。”电话那头慎重地说,“不要以为那里有贱谁灭谁财团总部就绝对安全,知道吗!”
“知道啦。”小月月不耐烦地说,“我们四个姐妹已经把各自的全部护卫都安排好了,还能出什么事!?”
“但愿如此。”电话那头说,“只要你们不主动招惹别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记住,千万别在纽约招惹有天朝背景的人,遇到亚洲面孔时要尽量低调!”
“到底出了什么事!?”小月月不解地问,“哥哥为什么变得这么谨小慎微。”
“说来话长。”电话里说,“记住,玩归玩,千万别惹事,等我们见面时再说,就这样。”
“嘀嘀嘀——”
拿着响起忙音的电话,小月月一头雾水,不知道张浩楠到底在哪?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月月扭头看了看三个姐姐都在忙于自己的事,心想:“要不要把哥哥的话告诉她们呢?”
就在小月月犹豫不决的时候,空姐事务长为她送来一份精美的商务套餐。这是小月月每次外出游玩,这架直属商务专机都会按照她们各自的口味定制的套餐。
吴姐偏爱印尼口味;丽丽姐则喜欢日国风味;小琴专注游戏,对饮食的要求并不突出,只是要求一定要有B京六必居的酱菜。
小月月就要特殊一些,她最喜欢吃东北酸菜饺子,这个是一定要有的,没有的话,她就会不高兴;另外她还喜欢台北的猪血糕和牛肉面,不管吃多少,每一餐最好也预备着;还有巴西烤肉也是套餐内必不可少的一项,正宗的巴西烤肉需要的烤炉非常大,只有这种超大型商务专机才能装下。
美食当前,小月月一下就忘记了张浩楠的警告,挑挑拣拣吃了一会昏昏睡去,空姐尽责地为她盖上毯子,调暗了这边灯光的亮度。整个巨大的商务机舱里,四个加起来占到贱谁灭谁财团40%股份的女人各自忙着。
凌晨3点,飞机安全抵达肯尼迪国际机场,贱谁灭谁财团方面早早安排妥当,数十名身穿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内务部特工在机场等候——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财团内务部动用了将近15%的人力资源参与这次接机任务,通常情况下只有财团的实际股份持有者才能有这种待遇。
令人意外的是,这四个女人并没有选择去贱谁灭谁总部安顿,也许是不愿意打搅小姨——她们最终选择了位于世界电子竞技表演赛附近的希尔顿UL酒店,尽管这里的安全级别和档次都要比财团总部差了一大截,可仍是能供选择的,目前整个纽约最好的酒店之一。
第二天一大早,小琴早早起来梳洗完毕,这时吴姐、丽丽姐、小月月三个还没有醒,早起这件事对张浩楠一家来说一向是小琴的专利,就算她晚上玩游戏到后半夜,都不会耽误她迎接每一天的朝阳。
坐在希尔顿UL酒店三十三层全封闭露天餐厅里,小琴一边休闲地喝着这家最有名的UL咖啡,一边欣赏着她最喜欢的朝阳,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喜欢朝阳晒在脸上的感觉,那种温温的,透着希望的,充满无限联想的清晨时光总是那么优美。虽然嫁给张浩楠后,这家人唯一能早起的人只有王小芳和她,而小姨还经常不在家,可她并不在意,她就喜欢一个人欣赏朝阳的感觉。
服务生推着早餐缓缓来到小琴身后,安静得她几乎感觉不到有任何人接近,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像钢钉一样钻入她的脑海——
“小琴表妹……”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琴差点碰打桌上的咖啡杯,猛然回头,眼前空空无人,只剩下被朝阳晒得泛出银色白光的餐车,上面光滑的银盘下则压着一张纸条。小琴再次环顾四周,然后小心翼翼抽出那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号码和“圣玛丽夜店”几个字。
小琴的护卫悄然来到她身边,这些人都是她的心腹,见到主人神情有异,便从暗中走过来等待她的吩咐。小琴摆摆手,这些人又像平常餐客一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是姜然的声音!”小琴心想:“他居然还活着……可是为什么会来到纽约,为什么来见我,又不肯现身?”
一个个疑问在小琴脑海中翻滚——她想起当初儿时在表哥家生活的经历;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热爱竞技游戏;想起在天朝时的点点滴滴——
不过这些回忆统统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十分清楚:姜然是张浩楠的敌人,而她是张浩楠的妻子——所以这个表哥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照顾自己的亲人。
而今天表哥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也绝不会是为了和她这个多年不见的表妹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