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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天对于现在跟舒曼恩的现状相当满意,虽然她没有对他说出那三个字,但他相信她是在乎他的。既然在乎了,说不说那三个字其实也并不重要。

顾云天的心境微妙变化,第一个发现的自然是他的死党兼好友江亦晨。

这天,两人正好坐在一起吃早餐。

江亦晨撕着油条,喝着豆浆,顺带再调侃一下顾云天。

“你这几天气色不错。”他歪着头,一脸的戏谑,“喂,你是不是得手了?”

“什么叫得手了?”顾云天斜睥一下他,“我这是把名不副实做到名正言顺。”

江亦晨笑,伸手指顾云天,“真有你的。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结婚也不错,什么婚后再恋爱也相当靠谱。哎,搞得我也想结婚了。”

“那就结呗,你又不是找不到女孩子跟你结婚。”

“可是谈何容易啊。”真要说结婚,江亦晨眸内一片迷茫。“谁像你啊,走狗屎,居然会遇到舒曼恩那样的女人。这叫老天有眼还是老天没眼啊?”

“废话,当然是有眼。这叫苍天有眼。”

江亦晨冷哼一声,嗤之以鼻。他随手去拿包子,咬了一口,却说:“可是你找舒曼恩结婚的真正目的告诉她了没有?”

顾云天夹油条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只是一刹那并恢复如常。他语气甚冷地说:“她没必要知道。”

江亦晨微微皱了皱眉,“可你这辈子真不想要孩子?”

顾云天深深叹一口气,坚决地说:“不想要,有曼恩就够了。”

“没想到你们已相爱到这种程度。”江亦晨喝了口豆浆,话峰却又一转,“不过我觉得你该将原因告诉她,你以前跟她没感情也就算了,现在你们彼此相爱了,你不怕她知道真相后受到伤害?”

随知顾云天将筷子往桌上一甩,有些闷气地说:“亦晨,我们可以不提这个吗?”

江亦晨愣了愣,而后摇摇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以为我想管啊!”

一顿早餐在不欢而散中结束。

顾云天回到公司,坐到办公桌前时,不由考虑起江亦晨说的话,该告诉曼恩真相吗?可那个真相是不以爱上舒曼恩为前提的,既然爱上她了,又为什么要告诉呢?如果曼恩也是真心爱他的,即使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呢?

他最后决定还是不告诉,他没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时,门外有敲门声响起,顾云天应道:“进来。”

他的特别助理庄朗风推门走了进来。

庄朗风说:“顾总,有位姓初的女士要见您,可是她并没有提前预约。您要见她吗?”

“姓初?”顾云天在脑海中快速搜索带这样的姓且认识的人。可是却没有结果,这个姓极少,如果他认识应该记得。

“这人不认识,不见。”

“好的。”庄朗风转身,刚要走时,顾云天又突得叫住了他,“等等……你叫她进来吧。”

姓初,这么极少的姓,他知道的人当中也只有她了。

门被打开,庄朗风引着初子菁走了进来。

顾云天坐在办公桌前,眼神深邃。他打量着进来的人,初子菁跟五六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好似还越来越年轻了。她那一身打扮依旧透着珠光宝气,这跟五六年前也一样。

“顾云天,好久不见。”初子菁摘下茶色太阳镜,笑着向他打招呼,可那笑分明带了点轻蔑和不怀好意。

出于礼貌跟客气,顾云天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引她到沙发前,“坐。”他说话的语音铿锵有力,那语气带着足足的傲气。“朗风,去倒两杯咖啡进来,初女士的不加糖。”

初子菁笑,“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

“我记忆力比较好。”顾云天闲适地坐进沙发里,偏过头问:“初女士今天大驾光临,找我有什么事吗?”

初子菁垂眉低低一笑,像只是来闲话常长的。她说:“我们是不是有五六年没见了?”

“大概吧,我记不清了。”

初子菁是顾云湘的生母,也就是他父亲的第二个老婆,他对她向来没有什么好印像。

庄朗风推门进来,将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然后带上门又悄悄走了出去。

初子菁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淡淡地说:“云湘回来了,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们曾在餐厅里碰到过。”

初子菁抬眸望向顾云天,那眼神犀利如剑,“云天,不管怎么讲,我也算是你继母。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通知我一下?好歹我也该送份礼啊。”

继母?顾云天心里一阵冷笑,谁会认你做继母啊,他疯了不成。但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初女士的心意我心领了,礼物就不用了。”

初子菁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端着咖啡杯,静静坐了一会儿,像是说给顾云天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说:“老太太向来疼爱你,我看顾家的财产恐怕都已经划到你名下了吧?”

顾云天反问:“我是顾家的长子嫡孙,顾家的财产不是理应给我吗?”

“可还有云湘呢?云湘算什么?”初子菁的音调突得提高,拿眼睛死死地盯着顾云天。

顾云天自然不怕她,他轻轻一笑,语气却十足地冷,“据我所知,爸爸有给云湘‘鸣声’的股份吧。难道她嫌不够,还想来分一杯羹?”

初子菁想,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说到股份,那正好,我给你看样东西。”她从随手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顾云天接过只瞄了一眼,并有些诧异地问:“股份转让书?云湘要把股份转给谁?”

“她的亲弟弟。”

顾云天将股份转让书翻开,看到上面的名字,不由愣了愣,那上面被转让者的名字赫赫写着三个字“孙立阳”。

“孙立阳?孙立阳是你儿子?”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继母,顾云天向来不关心。更何况他回到顾家后,这个继母早就另嫁他人了。她再跟谁生的孩子,他当然无暇过问。只不过这个孙立阳没想到是舒曼恩的前男友。

看来世界果然好小。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初子菁将顾云天手中的那份股份转让书抽走,塞进包里。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自然是走人了。

初子菁站起身,傲慢地说:“今天来呢,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儿子明天来上班,希望顾总给他安排一个好职位。”

望着开门走出去的初子菁,顾云天眸光闪了闪,真是一只老狐狸,不过你以为斗得过我吗?他蓦得想起明天是“十一”国庆节,全公司放假,那位孙立阳来干吗?

思之此,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助理,“朗风,帮我订两张今天晚上飞去杭城的机票。”

庄朗风原想问,这么急?但想自己只是个小助理,老总叫他怎么办事他照办就可以了。于是只说了几个字,“好的,顾总。”

没一会儿,庄朗风打电话进来,“顾总,今天晚上八点钟的航班。短信已发送到您手机上,到时请注意取票。”

顾云天挂了电话,整理了一下桌头的东西,关了电脑出了办公室。

他开着车子到墨城小学的时候正好赶上小孩子们放学。三三两两的小孩从校门口出过,经过他身侧时,都用好奇地眼光打量他。

有几个大点的小女孩经过他身侧时,低头咬耳朵。

一个长头发的小女孩说:“这个叔叔好帅哦,好像偶像剧里的男主。”

“你们说他在等谁?”另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小声地问。

“等我们学校的老师吧?”其中一个齐刘海的女孩不确定地道。

“说不准他的女儿或是儿子上我们的学校呢。”长头发女孩说。

“怎么可能?他那么年轻,应该没有小孩。”短头发女孩不敢苟同。

“我觉得他应该是我们学校老师的男朋友。”齐刘海女孩说。

“会不会是蔡老师的男朋友?蔡老师那么漂亮。”长头发女孩说。

“哦,有可能是那个新来的美术老师的男朋友。她也很漂亮啊……”短头发女孩突然说道。

“要不我们来打赌吧,我赌他是蔡老师的男朋友。”长头发女孩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那……那我赌是新来美术老师的男朋友。”短头发女孩说。“小问,你赌他是谁的男朋友?”

齐刘海女孩作思考状,“嗯,这个很难猜嗳……我猜他是等校长的。”

“切!”另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道。

“嗳嗳,有老师出来了。”

三个女孩赶忙躲到一侧,真相即将大白,她们心里很雀跃。

舒曼恩走出校门时,一眼并望见了站在车前的顾云天。今天他穿的T恤衫色彩明艳,是新橙色的。在一群穿着白衬衣黑裤子或黑裙子的学生周围是那么的明显。况且他样貌出众,此刻又正好有夕阳的余晖落到他身后,他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

她走到他面前,笑容柔和,“你怎么来了?”

顾云天答:“来接你啊。”那语气轻松随意。

舒曼恩左右看了一圈,这才正视他,“你这样也太显目了吧,你是故意的?”

顾云天耸耸肩,“我是来给你解决困饶的。”

“什么困饶?”

“不是有人觊觎你吗?”顾云天眼睛望向校门里侧,那里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篮球,正朝他们这个方向望来。虽然隔得有点远,但顾云天依然看清了那人的表情,是失望。

他故意向舒曼恩靠近了一点,沉沉地说:“你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不相干的人想打你主意,那可门都没有。”

舒曼恩嗤之以鼻,“你占有欲还真强。”

顾云天笑,那笑带了点孤傲。“你应该敢到高兴。那是我在乎你的一种表现,你难道看不出来?”

舒曼恩自知说不过他,只好催促,“好啦,快走吧。”

校门口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但愿她别成为那些老师和学生们的谈资。

两人刚要坐进车里,有道惊奇地声音传了过来,“顾总,你怎么在这?”

顾云天回转身,“哦,钟校长啊。我来接我媳妇下班。”

“你媳妇?舒老师是你老婆?”校长望了一眼舒曼恩,瞬时恍然大悟,舒老师说自己结婚了果然不假,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她丈夫居然是顾云天。顾云天是谁,那可是他们学校长期的捐赠者,刚建的那栋图书馆就是他的手笔。他们学校要是少了这尊财神爷那可不妙。那个陈会计怎么会异想天开打舒老师的主意,真是有眼无珠。

“是啊。”顾云天展眉一笑,“钟校长,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校长擦了擦冒出额头的冷汗,赶忙道:“那是那是。”

顾云天牵起舒曼恩的手,“那我们就先走了。”

校长见顾云天要走,想着这人情可不得不做。

他拦住顾云天,盛意拳拳,“顾总,相求不如偶遇,不如我做东,一起吃顿便饭吧?”

顾云天瞟了眼舒曼恩,对方努努嘴,一副探究的神情。他客气地回道:“不了,钟校长的好意思我先领了。可我跟我媳妇还有事呢,改天我请客,到时钟校长一定要赏光啊。”

见顾云天回绝,校长也不好意思再留,“那您先忙,有空再说有空再说。”

那边几个先前打赌的女学生这才回过神来。其中短头发女生得意洋洋地说:“哈,我猜对了,偶像男主果然是舒老师的男朋友。哦,不是男朋友,是老公。啊啊,好幸福的样子,好羡慕啊!!!”

车里,舒曼恩忍不住问:“你跟钟校长认识?”

“嗯,算认识吧。”

舒曼恩笑,“我看钟校长吓得不轻啊,汗都快流出来了,至于吗?”

顾云天道:“当然……很至于。因为我是你们学校的捐赠者,如果我这个财神爷跑了,你们校长还不得哭死。”

“原来又是钱在作祟啊。”

顾云天说:“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舒曼恩故作苟同,“知道了,资本家。”

到了别墅,刚下车,顾云天却催促说:“我们得快点了。”

“快点,去哪?”舒曼恩一脸疑惑。

“去旅游。”顾云天关上车门,向门厅处走去,“明天不是十一么,我们去旅游。”

舒曼恩突得站住,“事先都没有听你提起啊?”

顾云天回头一笑,“惊喜。快点,我们要赶八点钟的飞机。”

两人匆匆忙忙跑上楼去整理行李。

舒曼恩拖出行李箱问:“我们去几天?”

顾云天也跟着拖出行李箱,“你放假几天?”

“七天啊,不是国家规定的么。”

“那我们就玩七天。”

舒曼恩心中欣喜,打开换衣间拿衣服,“那不是要带很多行李。”

“用不着,只带衣服就可以了,其它的可以去那里买。”

舒曼恩拿下几件衣服放进箱子里,问:“我们去哪里旅游?”

“杭城。”

两人拖着行李箱出门时,正好遇上弱语从门外进来。弱语看着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像是要外出的样子。她扯顾云天的衣角,比划着问:[云天哥,你要去哪?]

她问顾云天问题时,故意只问了“你”,而非“你们”,她从始至于终将舒曼恩排除在外。

顾云天将箱子装进后备箱,盖上车盖,摊摊手上的灰尘说:“我带你曼恩姐出去玩几天。”见弱语好似不高兴的样子,又补了一句,“回来给你带礼物。”

[云天哥……]

可是顾云天已开着车子出了别墅的大门,弱语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难过得落下泪来。

她跟他们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明白却不想明白。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飞机在杭城机场准时降落。

那时将近晚上十点多,机场内却灯光通明。杭城比起本市要凉一些,必竟已经初秋,一阵夜风吹来,舒曼恩不由搂搂了裸/露的胳膊。

行人匆匆,他们坐机场大巴去市里。

到了市里,两人拎着行李站在陌生的街头。舒曼恩望着不熟悉的四周,感到既新奇又陌生。

“哎呀,糟了。”顾云天突得叫了一声。

“怎么了?”

“我忘了叫朗风订酒店。”

舒曼恩想笑却笑不出来,“顾云天,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顾云天诡秘一笑,“当然真的。”随即他拦了一辆出租车,跟曼恩说:“先上车再说。”

上了车,他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酒店呢,我确实没叫朗风订,我们住其他地方。”

车子行了二十来分钟在一个小区内停了下来。两人提着行李下了车。

“这是哪里?”望着夜空中高耸的建筑物,舒曼恩好奇地问。

“我买的房子。”

“啊?”舒曼恩由好奇变化惊诧,继尔摇摇头,“果然是有钱人的作派。”

两人坐电梯上到十五楼,在一扇门前停住。

顾云天要开门时,舒曼恩握住他旋钥匙的手,戏谑地问:“这屋里该不会有一名女主在等着吧?”

“嗯。这屋里以前确实是有一名女主,不过看你来呢,我将她赶走了。你走了之后呢,我再将她接回来。顾太太,这个答案可否满意?”他望她的眼,说的好似跟真的一样。

舒曼恩瞪他一下,丢下一句,“你敢。”然后旋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装修跟在市区的家很像,舒曼恩很怀疑是不是出自同一个设计师,然后同一个装修公司弄的。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这里的墙上没有挂他们俩的结婚照。

“你先休息一下,我把行李提进去。”

舒曼恩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觉无聊。晃到厨房开冰箱,居然满满一冰箱全是吃的。

“看来这里以前确定住着一个女主啊。”舒曼恩兀自笑了一声,从冰箱里拿了几个苹果出来,洗干净,放到餐盘上,端了出来。

顾云天吃着苹果,赞道:“嗯,这家家政公司不错,说要买东西上门,果然就买了。”

“是家政公司买的,不是上个女主买的么?”

“上个女主将吃的全带走了,因为她是个吃货。”

吃完苹果,整理好东西,两人洗漱一下并上床睡了。因为旅途疲累,他们很快并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是个好天。舒曼恩睁开眼,顾云天的脸近在眼前。

“你干吗?”她吓一跳。

“我在数你脸上的绒毛。”

“绒毛?”

“天,你居然有绒毛。”顾云天惊叹一声,“你果然很年轻。”

“无聊。”舒曼恩将枕头丢过去。

顾云天一把抓住,快速丢开,突得他翻身至她身上,语气暧/昧地说:“顾太太,你休息够了没有?”

“你要干吗?”舒曼恩撅嘴。

“你嘴撅那么高,这是一种鼓励吗?”

“不是。”舒曼恩捂嘴,眼里却全是愉悦的笑意。

“嗯,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因为捂着嘴,所以她说出的话闷声闷气。

顾云天邪邪一笑,“你的任何一种肢体语言,其实说穿了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继尔让我占有你。我得到快乐的同时,你也飞升上天。这是双赢,既然是双赢的事情,我们现在不做,更待何时?”

“你狡辩。”舒曼恩抗议。

“抗议无效,上诉也无郊,顾先生就是这么任性妄为,顾太太只要承受就好。”

“啊!”

顾太太的惊叫声刚一出声,就被顾先生吃进了肚子里。在顾先生的认知里,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情比贯穿顾太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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