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梦出嫁的前一天,我们约在一个咖啡厅见面,我以为她叫了好多朋友,谁知道去了才发现,只有我们两个。
“怎么这么久才来?”雨梦道。
“这不是怀孕以后出门就不太容易了吗,不然上官昀就非要跟来!他挨了一枪正在养伤,我好不容易把他哄好才来,你怎么只喊了我?”季铃儿坐下,点了一杯白水。
韩雨梦轻松的说,“我本来就没什么要好的女性朋友,前两年因为你们家阿昀又和几个富家小姐翻脸了,都是你们家上官昀害的!”
“行行行,我们家阿昀的错,我明天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请你原谅我们!”季铃儿配合着韩雨梦道,“我这天天替上官昀还他的桃花债,马上把嫁妆都用完了……”
“哼,谁让你嫁给他的!督军的儿媳妇,没有庞大的经济实力还真做不起!”韩雨梦开着季铃儿的玩笑。
季铃儿撇撇嘴,“我有什么经济实力啊?”
“开玩笑,你结婚的时候,我明明看到慕家送嫁妆的大卡车都来了四五辆!”韩雨萌道。
季铃儿摆摆手,“我妈给的东西我不会轻易动。”
“季家可是青城十分有名望的书香门第,嫁妆一定是很好的。”韩雨梦道,“你结婚有两份嫁妆呢!我只有一份。”
“那你回去问问你娘,你是不是她抱养来的,看看你是不是什么总统大元帅的亲女儿。”季铃儿道。
“去去去,我妈就是亲妈,毋庸置疑!”韩雨梦道。
两人聊着聊着,季铃儿也饿了,刚点了小点心,清秀就急匆匆的从咖啡厅外面进来,四处寻找。
韩雨梦先看到清秀,于是招招手,清秀很快看到,跑了过来。
“少夫人,出事了,您快回家吧!”清秀着急的拉着季铃儿就站起来。
季铃儿心里隐约猜到什么,心下也不紧张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雨梦,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家吧。”季铃儿说完,和清秀一起回家。
督军府
邹金玺站在客厅,上官昀看着楚安若,默不作声。
连寻坐在沙发上哭着,万分难过。
“妈,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上官昀轻声问。
连寻紧张的摇摇头,“儿子,你要相信妈,不要听这和疯女人胡说!她死了丈夫,神智不清醒了!”
管家也附和,“是啊少爷,夫人对你这么好,怎么会不是亲生的呢,你不要多虑了!”
上官昀道:“妈你是A型血,爸是O型血,为什么我是B型血?”
连寻楞了一下,抬头看着上官昀,“这西洋医生也可能有误诊的时候啊!说不定两个不一样型的血真能生出另一个血型呢?妈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你,你小时候照片咱家还有呢,只是你五年前生病,不记得了!”
“是吗?”上官昀轻轻问。
此时,季铃儿从外面回来,“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进门看到楚安若,季铃儿嘴角有些僵住,“你们怎么来了?”
看看连寻哭红了双眼,季铃儿问:“妈,怎么了?”
连寻摇摇头,“没事,就是昀儿问我些事情而已。”
季铃儿走到上官昀身边,轻轻用食指戳戳上官昀的手臂“你伤好啦?不疼啦?还有力气把你妈说哭,不如我也不要生孩子啦,生出来都是白眼狼,你问妈什么呢。”
“你受伤了?严重吗?”楚安若吃惊的关心着。
季铃儿看着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上官昀扶着季铃儿坐下来,“铃儿,你累吗?”
“别岔话题,问你话呢,你问妈什么啦?”季铃儿有些埋怨的看着他,虽然能猜出来,但是她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问我是不是妈亲生的。”
话落,季铃儿虽然接的是上官昀的话,却看着楚安若,“你是相信天天和你住一起的妈和媳妇,还是相信她?”
上官昀道,“我相信你。”
季铃儿看着楚安若道,“听见了吗?”
楚安若低下头,“听到了。”
“他是我的丈夫,他叫上官昀你听见了吗?”季铃儿问。
楚安若不满的抬头,明显是在忍耐,良久道:“是。”
“再乱说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季铃儿道。
楚安若摇摇头。
“你说这件事要是让我父亲,慕至晖听到了,有一个女人和他的女儿抢丈夫,后果不用我说了吧?我不管你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我嫁给他的时候,他确实是没有任何妻妾,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他就是骗婚,你可以骗季铃儿,但是现在是慕梓铃,上天的不公平就在于,让我有个当督军的爹,而你没有。”季铃儿重重的口气,“前几次,你已经弄烦我了,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姓楚的。”
楚安若委屈的看着大家,上官昀道:“你们走吧,管家,送邹处长和邹大少奶奶走!”
管家道:“二位请吧!”
邹金玺忽然站起来,“大哥,你可以不认我,可是安若她等了你五年半,就换来你这样无情吗?你不记得我们了,可我们记得你啊!亲情在你眼里当真就不值上官少爷?不值这个姓慕的千金小姐?”
季铃儿忽然站起,“你说够了没?我谢谢你输血给阿昀,但是现在我是他妻子!”
“姓慕的,你别得意,等他清醒那天,有你受的!现场你就赶紧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恩爱日子吧!”邹金玺道。
楚安若心酸的落下泪,“算了金玺,我们回去吧。”
季铃儿知道自己话说的有些重,可是态度如果不强硬,以后这种话就管不住了!毕竟有不少下人都爱嚼舌根。
“够了!”上官昀道,“邹处长,无论我是不是你哥哥,我都不会让铃儿委屈,因为我是真心爱她对她好。”
楚安若的泪更加多,“金玺,我们先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邹金玺扶着楚安若,“好,我们先回家。”说完看了上官昀和季铃儿两人一眼。
季铃儿看着楚安若的背影,忽然有些憎恨自己,憎恨自己抢了他的丈夫,她等了阿昀五年,一个女人的青春里,有几个五年?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如果她不抢,那么被抛弃的就是自己了,自己一个人委屈也没事,可不能苦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啊!她爱上官昀,更爱两人的血脉延续,这是上官昀的孩子,怎么能离开上官昀?
算自己对不起她吧。
看着出神的季铃儿,上官昀心底有些怀疑,想了下又觉得季铃儿只是吃醋才会这样异常,把心底疑惑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