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有些愤怒,“你要是跳下去,萌芽,你娘,你姐姐整个季家都要因你付出代价!你不许再乱动了!”
“我乱动?你还是不肯承认是谁的错是吗?那你就守着你那个曾嫁给你的青梅竹马楚安若吧!”季铃儿灵动的眼睛如今逐渐失去水灵灵的光芒,似乎是蒙上一层沉重的哀伤,“我自作多情,以为在你心里,我才是,我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现在看来,我不是。”季铃儿抬起脑袋,望着从窗户探出身子的上官昀,萌芽还有连寻,笑了笑,“我不得不相信雨梦的话,你是薄情之人,我拿死逼你,你还要威胁我。”
上官昀看着季铃儿,内心有些悲哀,“你是不是真的不能懂我?那我陪你跳,好不好?”
在季铃儿震惊的眼神中,上官昀送来了扶着窗户边的手,两个人一起坠落。
上官昀一个扭身,将季铃儿护在怀里,“对不起,行吗?”
季铃儿落着泪,闭上眼睛。
这一切,怎么会成这样?季铃儿根本不能想象,自己的人生怎么会过的这样糟糕?是自己太笨了吗?还是,是自己太贪心?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美好的感情,只有在诗词歌赋中才有吗?
连寻瞪大了眼睛,看着双双落下的夫妻二人,“儿子!儿子!”撕心裂肺的尖叫,连寻心脏似乎都停止跳动一般,画面就定格在那一瞬间。
督军府的后花园,墙边。
深蓝色军装的男子倒在血泊之中,四处蔓延的殷红色,也包围着白色秀禾服的孕妇。
“玉玺!”楚安若不敢相信这一切,她不信!玉玺怎么可以为了这个杀害金玺的女人而甘愿跳下去!
“小姐,小姐!”萌芽迅速跑出卧室,冲下楼梯,“来人啊!”叫喊着跑向督军府后花园。
众人都被沉重的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惊到,纷纷围了上来。
连寻回过身,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楚安若,“姓楚的,你满意了!”说完也跑了出去。
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折磨着楚安若的心,“玉玺,玉玺……”楚安若呆愣愣的瘫坐在地,泪水顺着脖子浸湿了衣服。想哭,却似乎是鱼刺卡在喉咙里般,只长大嘴,却难受的发不出声音。
季铃儿!你要死为什么还要拉上玉玺!
半年后
“妈,我的鞋子呢?”
扬州督军府楼上传来清脆的少女声音。
“你脱哪里了?自己找找!”
楼下,白子倾正在和几个夫人们聊天。
“我们家这丫头,成天丢三落四的!不管她,这么晚才起床。”白子倾笑着和几个夫人接着讨论。
二楼华丽的公主房,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趴在床上看着手上的铃铛,摇啊摇摇啊摇的。
“我的鞋子哪里去了!奇怪,昨晚上明明是脱在床边的,难不成家里还有贼偷鞋?”
穿着粉色洋装的女孩子,从床上跳下来。
“小姐,你再拿其他鞋不就行了,干嘛非要那双鞋?”丫鬟从门外进来,放下手上的脸盆,跑到衣帽间拿出一双凉拖给女孩子穿上。
“不行,我就要那双鞋!”慕梓铃俏眉一皱,“一定又是球球这个坏蛋给拿走了!”穿上凉拖,慕梓铃跑出卧室,对着家里喊:“球球?球球?快出来!”
“汪汪!”一只金毛犬从楼下跑上来,“汪!”
慕梓铃走过去,“老实交代,你把本小姐的鞋子叼到哪里去了!嗯?”
金毛犬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慕梓铃,“汪!”
“不许狡辩!”慕梓铃道,“除了你,其他人,不,其他狗没有这么闲来偷主人的鞋子!”
球球傲娇的扭身下楼,不理气急败坏的慕梓铃。
慕梓铃在原地抓狂。
“来人!”
白子倾在客厅听到女儿的声音,看着各位客人,笑了笑,“我这女儿实在没规矩,各位不要见怪,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几位夫人点点头,白子倾这才起身上楼。
“怎么了宝贝儿?”白子倾扶着楼梯上的栏杆,急匆匆的上来,看着女儿撅着嘴,一点抓狂的站在二楼楼梯口。
“妈妈,球球偷了我的粉色皮鞋!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皮鞋!”慕梓铃拉着白子倾道。
“妈妈给你再买一双好不好?你不要闹了,快去洗漱一下,换双其他鞋子好不好?阿姨伯母们都在楼下做客,你这样不礼貌的,乖!”白子倾哄着女儿回到房间,吩咐三个小丫鬟好好伺候小姐梳洗,之后才下楼回到客厅,和客人继续聊了起来。
“听说南军的新任督军李沣,和北军的新任督军上官昀以及大总统派来的特别司令,昨天在榕城会面了呢,这可真是世事变化万千,原先头号敌人如今都是盟军了!”叶夫人道,转而又问白子倾,“孩子的病可好些了?她和上……”
“梓铃的疯病,时好时坏,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她也什么都记不得了,记性也差,真是让我头疼。”白子倾道,“督军拿五座城换了一份离婚协议,哼,他上官家以为我女儿只值五座城是吗?上官昀这个臭小子,要不是看他那日重伤,我一定要给他几个耳光!”
“嘘!”叶夫人道,“你小点声,让孩子听见了!”
“说来生气,铃儿那天生下孩子,就剩一口气了,还在无意识的喃喃着阿昀阿昀的……”白子倾回忆着自己赶到上官家时的场景。“再醒来,孩子就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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