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沈建南拉起了卢新月的手,眼里全是他自己都已经分不清真假的柔情。
卢新月抬首望着这个骗走自己一切的男人,满脸浓浓不舍之色。
“你要是再在外面勾搭其她女人,我就把她们都抢来。”
“执子之手,与子共箸;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新月,我是那种人么。”
女人的心理总是很奇妙。
尽管明知道沈建南是在睁着眼说鬼话,但卢新月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甜。
一辈子,能和一个人携手,再也不会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哼!整天油嘴滑舌。你去跟你的织月宝贝和雅子宝贝说去。”
“这怎么就油嘴滑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心疼你嘛,公司这边你最近得操心,要是压力太大,记住让你哥回来帮手。”
用力抱了抱永远也抱不够的身体,卢新月点了点头算是应承。
随着沈建南转过身,麻生织月和新川雅子齐齐福了福身子,各有千秋的两双眸子,全是依恋和孺慕之色。
作为艺伎,从小的命运早已注定。除了被人玩弄,也许还要面对各种不堪的凌辱和虐待。直至年老色衰再无价值,被人遗弃或者像对待垃圾一样随手处理掉。
但沈建南没有这么做。
不光从来没有虐待和殴打,甚至还以一种真心平等的姿态对待她们。
女人心思何其剔透,如何会感觉不到那种真正的喜欢和轻柔。没有冷言冷语、没有殴打施虐、甚至连骂都从来不会,这种待遇,在霓虹即便是正室,也没有几个女人能够享受到。
“主人!”
“主人!”
“要是在家里觉得无聊,就跟新月一起到公司去做事。”
出去做事。
幸福来的何其突然。
如果是在霓虹,别说是出去做事了,就是到任何一家公司,恐怕都会被歧视。
两人难以置信望着沈建南。
“我们可以么?”
“为什么不可以?女人也顶半边天。当然,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主人,呜呜”
麻生织月忽然哭了起来,新川雅子也是泪眼朦胧。
沈建南啼笑皆非。
习惯性在两人脑袋上揉了揉,心中全是怜悯。
霓虹女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公平,何况是出身卑微的艺伎。
“行了。我还担心你们不愿意呢。”
“”
安慰了两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沈建南笑着走到安然卡戴珊面前。
“老板。你的魅力真大。”
卡戴珊微笑赞美着。
沈建南不接话,岔开话题认真道。
“她们我就交给你了。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帮我保护好她们。”
“当然。这是我的工作。但是老板,你不觉得有奖励,才能让下属工作更认真么?”
沈建南深感无语。
他发现,卡戴珊这小娘们最近越来越喜欢调戏他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卡戴珊浅笑不语,望着眼前主宰自己命运改变了自己命运的男人,心里全是后怕和深深的感。
卡戴珊显然也知道,到了沈建南这种地步,又怎么还会相信爱情。
她压低笑声,轻声道。
“老板。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手里,有乌鸦能力的训练手册,你想不想跟我学?”
“”
美国的夜晚,月亮会比别的地方更圆么?
答案是否定的。
无论是哪里的月亮,都会有阴晴圆缺。
波士顿。
美国马萨诸塞州首府。
宋晓丹站在波士顿大学宿舍阳台望着天上的半月,不由自主想到了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为什么还没有来找我。
他不是答应过我么?
建南,你想我么?
月挂树梢,虽然是半月,但因为天气不错,轻柔的月光照亮了整个波士顿。
宋晓丹的眸子时而全是笑意时而又满是幽怨。
思念就像是潮水,让人不由自主想起过去的欢声和笑语,让人禁不住回味那曾经的甜蜜和温馨。但,又难免会恼恨那人的心狠和迟钝。
大半年过去了,他明明答应过我的,可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还是因为签证真的过不去?
笨死了。
哎呀,要是那笨蛋身上钱不够怎么办?
也不对啊,那笨蛋一向节约,只会攒钱不会花钱,一万块肯定只会越来越多。
不知道是不是月亮总会勾起人的念想,宋晓丹托着下巴,望着月光患得患失着。
忽然,一个头发微黄的女生蹑手蹑脚走进了宿舍到了宋晓丹背后。
塔布。
印度人,因为同来自于国外又和宋晓丹住在一个宿舍而关系要好。
“嗨!”
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想着心事的宋晓丹被吓了一跳。
等回头看清是谁,忍不住娇斥道。
“塔布。你想吓死我啊。”
“哈哈。宋。是不是又在想你远方的爱人了。”
“谁说的。我是在欣赏月亮。”
塔布耸耸肩。
“好吧。你是在欣赏月亮,不过我要告诉你。明天神学院邀请我们去参加哈利路亚大合唱,你可不要忘记。”
“好了。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