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越来越近了,张鹏飞在去往沙园之前,又到老干局看望了一批省级老干部,随后又来到一些正省级老干部的家中表示慰问。介于西北民众对宗教的重视,张鹏飞在省委秘书长白世杰等人的陪同下,先来到了全国政协民族和宗教委员会副主任隆运三多的家中,降运三多曾经出任过西北省委副书记、政协主席等职,退休之后又成为了全国政协民族和宗教委员会副主任。虽然现在年事已高,但仍然是西北政坛一位颇有份量的人物。
隆运三多七十多岁了,但身体不错,信奉安教的他,家里处处可以看到安教的各种供奉。张鹏飞刚进门,隆运三多更以安教的礼仪对他表示了感谢。张鹏飞亲切慰问了他的身体和宗教工作的情况,隆运三多在回答的时候难免抱怨。
老干部的抱怨由来已久,张鹏飞也就习惯了,不过隆运三多所说的这些事情还是引起了张鹏飞的重视。
“张书记,我也知道经济发展很重要,城市的建设客不容缓,但是在建设当中政府是否能考虑一下安教的习俗?这几年哈木有好几处拥有百年历史的圣教堂被拆,大家聚会的地方越来越少了,这件事希望您能多多过问一下。”
张鹏飞点点头,拉着隆运三多的手说:“老首长说的这件事很重要,等我回去之后一定重视起来,你说得没错,在城市的建设当中不能破坏祖宗的遗物啊,这些都是安族人民的文化遗产!更是安族人民心中的圣物,破坏他们就是对安族人民的破坏和不尊重!”
听到张鹏飞认可自己的话,隆运三多面露喜色,微笑道:“张书记,老朽谢谢您了!”
“老首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您不要客气。如果没有您这一代的前辈们,就不会有西北现在的稳定。在你们的指引下,我们这些人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听到张鹏飞谦虚的说法,隆运三多非常激动,这些老干部最看重的就是这些年轻干部的态度,越没有人把他们当回事,他们越要闹事。见张鹏飞如此尊重自己,他很满意。
隆运三多接着说道:“安教的信仰已经流进了西北民族的血液,要想让他们支持党委和政府,首先党委和政府要尊重他们的文化习俗,一些人口口声声说尊重宗教自由,可实际上一直干着破坏团结的事情!”
张鹏飞沉重地点点头,隆运三多的话虽然偏激,但也是事实。
隆运三多接着说道:“张书记,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说了,希望省委、省政府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那些人想闹事,当地总有人呼应呢?通过调查表明,闹事者并非全都是参与组织的人,他们很多都是普通老百姓,只不过一时受到蛊惑才……”
张鹏飞看向白世杰叹息一声,白世杰点头,明白了领导的用意。张鹏飞又回头看向隆运三多,这位老干部虽然话多了一些,但说得事情也是张鹏飞最近在思考的。安族人是西北的传统民族,而沙漠组织又完全是安族的一些激进分子,组织人员与当地老百姓之间有很多的相同之处,特别是在在文化、语言以及宗教信仰方面容易沟通。虽然说安族人天性好斗,但大部分还是喜欢安逸、快乐的生活,民族主义思想并不严重。可为何总有普通百姓参与进来呢?这和安族人对中原民族以及政府的恨有关。
就像张鹏飞在来西北工作之前同韦远方的谈话一样,长久以来中原民族和政府还是没有与安族人融为一体,更对他们的文化和宗教不够尊重,而且外来人不断地巧取豪夺当地的资源,使得他们心里很不满。
想到这些,张鹏飞看向隆运三多说:“老首长,您是西北的老干部了,在安教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您说的这些我不止一次想过,但要想立刻改变这种情况是不可能,首先还是要思想上进行改观。您请放心,我刚到西北的时候就说过,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同样重要,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隆运三多面露笑意,说:“张书记,您来西北之前,中央特意在京城召开的那次大会我也参与了,对您的一些观点十分赞同,我想有了那些想法,再有您今天的表态,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另外,我也表个态,在宗教事物上面,我一定大力支持省委的工作!”
白世杰有些惊讶,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隆运三多,真没想到他会主动向张鹏飞示好。当初,吕老书记就曾想过拉拢隆运三多,结果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在一些宗教问题的会议上隆运三多曾点名批评了省委的工作,当时闹得很难看。张鹏飞才来这么久,第一次和他见面就有这样的收获,难道说这位年轻的省委书记真有什么魔力不成?白世杰越来越发现,张鹏飞已经成为了西北政坛不可获缺的人物,想当初自己的选择真是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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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紧紧握着隆运三多的手,说:“老首长,感谢您对省委工作的支持,其实在心里我十分重视安族群众,必竟西北就是安族人的天下嘛!虽然我是一个外人,但是我正努力与安族人民团结在一起,希望大家和我成为朋友,上任以来我一直在努力和人民群众打交道,这次元旦就准备去沙园看看。”
“非常好啊!”隆运三多面露喜色,沙园的地位在西北来说占了半边天,更是安族人民文化的发源地,看起来张鹏飞是真的十分重视安族人民。
白世杰看了眼时间,接下来还要去看望其它领导,不得不提醒道:“张书记,时间差不多了,您看……下次再过来看望首长吧。”
“哎呀,时间过得好快啊!”张鹏飞拉着隆运三多的手有些不舍:“老首长,没和您聊够啊!”
“呵呵,走吧,您是省委书记,工作这么忙还能过来听我的唠叨,我已经很感动了!”
张鹏飞站了起来,笑道:“下次吧,下次有空再聊。”
张鹏飞说着一侧头,看到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马上笑道:“老首长喜欢书法?”
“呵呵,平时就写写玩。”隆运三多眼中露出惊醒,一闪即逝。
“老首长,我想要您一幅墨宝,不知道您肯不肯相送啊?”
“好好……那老朽就献丑了!”隆运三多面露红光,异常的兴奋起来。
白世杰暗暗佩服张鹏飞的心思缜密,一些老干部特别愿意别人称赞他的字,退休前,很少送下属字,但退休后巴不得人人都要他的字。今天隆运三多把文房四宝摆出来,似乎是有意的。
白世杰马上冲过去替首长准备起来,隆运三多默默地想了想,也不用试笔,真接在宣纸上就写:“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写完之后又亲手按上了印章。
张鹏飞拍手叫好:“老首长,这字写得苍劲有力啊!”
“呵呵……”隆运三多摆摆手,不管张鹏飞是否真心喜欢,虚荣心都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白世杰见隆运三多高兴,马上搓着手说:“老首长,不知能不能送我一幅?”
“呵呵……好吧!”隆运三多意犹未尽又笔跃龙腾地写了一幅,这次是八个大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隆动三多笑眯眯地说:“小白啊,你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这幅字你我共勉吧!”
“谢谢老首长,真是太好了!”白世杰如获至宝的样子。
张鹏飞边向外走边说:“老首长,您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让老白转告我。”
“谢谢张书记关心。”隆运三多欢天喜地把张鹏飞送出了门外。他回头扫了一眼,说:“张书记,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和您说说。”
张鹏飞愣了一下,随后看向白世杰说:“老白,你带着你先下去。”
白世杰会意,赶紧带着工作人员先走。
周围没有外人了,隆运三多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张书记,您别怪我多事,这次两会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动静了?”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您是指政协主席一职吧?”
见张鹏飞没有隐瞒的意思,隆运三多马上说:“省长和阿布都给我打过电话,希望我能说句话。”
“哦,那您的意思呢?”
隆运三多说:“我没有表态,有些事退了就是退了,何必再参与?我和您说这件事,是想说现在的这种情况,阿布和司马都不太合适,如果只能在两个人当中选一个,那我选阿布,不过我想说的是……无论他俩谁,最终对您似乎没什么益处。”
“老首长……”张鹏飞眼中放出光茫,紧紧握着他的手说:“谢谢。”
“保重!”隆运三多意思表态远了,如释重负地笑了。
“对了,还有一事……”隆运三多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张鹏飞下来的时候,白世杰发现领导有些失神,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接下来,张鹏飞又拜访了几位正省级老干部。这种活动其实就是走走过场,说着那些官话套话,张鹏飞也很无奈。
每到一处,张鹏飞都与老干部促膝交谈,详细询问他们的家庭、生活情况,对他们在西北改革发展中所作的重要贡献表示感谢。长期以来,老同志发扬精神,辛勤耕耘,努力工作,推动全省经济社会等各项事业取得长足发展,为西北今后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留下了优良的传统和宝贵的精神财富。
张鹏飞说老同志对西北的省情最熟悉,对西北的发展最了解,对西北的实际最清楚,希望老同志们一如既往地关心支持省委的工作,多提宝贵意见和建议,共同把西北的事情办好。要求老干部工作部门,全心全意搞好服务,尽心尽力提供保障,让老同志们安享幸福晚年。
这些老同志们在张鹏飞的尊重之下,自然对他来西北工作表示欢迎,相信在张鹏飞书记的带领下,省委省政府一定能给西北人民带来新的希望、新的信心、新的发展,各项工作也一定能够打开一个新的局面。大家一致表示,全力以赴支持张鹏飞同志的工作,共同维护大好局面,为实现西北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贡献力量……
离开最后一个拜访对象的家里,张鹏飞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办公厅文秘和电视台记者,拉住白世杰说:“老白啊,今后这样的活动在报导的时候尽量压缩空间,表明态度就行了,知道吧?”
白世杰暗暗点头,知道张书记不太喜欢这样的形势主义。
张鹏飞又接着说道:“当然了,还要有重点,就像今天隆运三多老首长和我之间的谈话,还是要详细一些。”
“您放心,我一定点明主旨。”
“嗯,”张鹏飞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白世杰不会傻到真把隆运三多的批评之词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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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家里,司马阿木坐在吾艾肖贝对面静静地品着茶。乌云躲在卧室里没有出来,房间里飘出悠扬的音乐。
司马阿木叹息一声,说:“省长,他今天去看望了隆运三多。”
“我知道,这有什么用,你还是考虑自己的事情吧!”吾艾肖贝明白他的意思,又详细地解释道:“这样的老干部对张鹏飞没什么作用,而张鹏飞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不是吧?”司马阿木瞥了一眼,摇头道:“据我听说,好像他们谈得不错,而且隆运三多表示出了支持他的意思……”
“那又如何?”吾艾肖贝笑道:“这事对你没什么影响。”
“他要去沙园了,那边应该不会出事吧?”
提到沙园,吾艾肖贝的表情郑重起来,点头道:“沙园不能出事啊!”
沙园在西北的地位重要,在吾艾肖贝的心里更加重要,他曾经在那里工作过,那里有一多半的老干部都是他提起来的。
“哎,他选择这个时候去沙园,真是……”司马阿木摇摇头,心情有些不爽。
吾艾肖贝淡然道:“放心吧,我相信他们。”
“担愿吧。”司马阿木说完,马上说道:“您说张鹏飞是真心帮助阿布书记吗?”
吾艾肖贝阴沉着脸摇摇头,这件事他实在看不透,他觉得阿布的势力庞大之后,对张鹏飞没什么好处,可是从种种事情上来看,似乎张鹏飞真的在出力。京城传回了很多消息,张鹏飞发动了大量的人脉关系帮助阿布爱德江。
司马阿木说:“那个郝楠楠……可是张鹏飞的铁杆啊,她本身就是组织部的干部,又和一些老首长关系不错,最近活动很大!”
吾艾肖贝点点头没有说话,更让他不解的是,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会就要召开了,政协主席徐唯真铁定是要退的,可是京城一点消息也没有。通常来说,这样的职务更替,有时候半年前就有数了,不说半年,两三个月之前也能定下来,可是现在中央没有任何的动静,显得很奇怪,难道上头也没有想好?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可能,吾艾肖贝试过从多方渠道打探消息,有的人和当今首长直接能攀上关系,但仍然没有任何的结果。给人的感觉好像首长们也在观望,不知道选谁是好。
越是如此越让人心焦,上头没有准话,下面的人只能跑上去活动,到底有没有结果还是未知数,这就太让人难办了。
“阿木,你有没有信心?”
司马阿木苦笑着说:“我没有数,您呢?”
“我也没有数,但是阿布爱德江有数吗?”
“呵呵,”司马阿木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好吧,明天我再上京城,既然大家都没信心,这就说明还有希望!”
“是的!”吾艾肖贝点点头:“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知道吗?”
“嗯,您放心吧。”
“金翔没事了吧?”
“呵呵,基本上擦干净了**。”
“好!”吾艾肖贝终于露出了笑容。
房门一响,乌云穿着睡衣走出来,两条小脚露在外面,雪白的**穿着拖鞋,脚指甲乌黑发亮,柳腰轻颤,上围高耸的小山峰散发着女人的媚力。
“哟,司马省长,没水了吧?”乌云看了眼司马阿木面前的水杯,做势要加水。
“不用了,”司马阿木聪明地站起来:“大美女,不好意思啊,又打扰了您和省长的二人世界,我这就回去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赶你走似的!”乌云妩媚地扬了扬小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哈哈……我可不敢那么说!”司马阿木无奈地看向吾艾肖贝。
吾艾肖贝也苦笑着捏了捏鼻子,对于这个可爱的娇妻,他除了疼受其它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吾艾肖贝和乌云把司马阿木送走,刚刚关上房门,吾艾肖贝就狠狠地拍了拍她浑圆的大腿,笑道:“又出来放骚!”
“哼,谁让他还不走啊,人家都洗完澡半天了!”乌云娇媚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你呀……”吾艾肖贝拉着她坐下,把她的睡裙又往上拉了拉,手掌贴着她光滑的大腿抚摸着,惬意地笑了。
“哎,和你说件事,李钰彤被张鹏飞赶走了。”
“真的?”
“嗯。”乌云点点头。
“妙,真是妙啊!”吾艾肖贝的手在她身上移动,思维却在想着张鹏飞:“他这件事办得漂亮,你想……李钰彤现在花重金买下了古丽饭店,对张书记的影响肯定不太好,所以他就……”
“就知道你这么说!”乌云伸手点了点吾艾肖贝的额头,“事情还真不像你想得这样,据我所知她是被硬生生赶走的,提起这事,小李还很伤心呢!”
“啊……有这事?”
“真的!”
“不对啊,他把李钰彤赶走呢,那家里……”
“你忘了那个安族小美人了?”
“你是说那个什么……”
“米拉!”
“哦,对对……你的意思是说张鹏飞想和米拉……不会吧?”吾艾肖贝张大了嘴巴:“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那个米拉我认真打量着,还真漂亮呢!张鹏飞的女人是不少,不过他没玩过安族女人吧?我们安族女人这么优秀,他着迷也是情理之中啊!”
“如果是真的,那可太……”
“呵呵……不敢相信?”
“是啊!”吾艾肖贝摇摇头。
乌云花枝乱颤,苦笑道:“难道他真是一个色狼?”
“他要只是一个色狼还好了呢,可是他没那么简单!就说政协主席这事吧,我实在想不通他在唱什么戏!”
“他不是支持阿布吗?”
“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我想……”吾艾肖贝皱着眉头说道。
“好了,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睡觉吗?”乌云勾着他的脖子抛着媚眼。
“只是睡觉?”
“讨厌!”乌云抬起翘臀狠狠地撞了下他的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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