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缠着手腕走进省委大楼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没有人敢问是怎么伤到的。昨晚回去时被李钰彤问起,张鹏飞大骂了一通,把郁火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今天早上都没见到人影,她把早餐摆在了桌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张鹏飞来到办公室刚刚坐下,江小米就冲了进来,刚进门就问:“张书记,您的手怎么了?”
张鹏飞一脸苦笑,想必张书记的手受伤应该是今天省委的第一大新闻了。
“怎么弄的?骨折了?”江小米走到跟前,看着他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手腕满脸担忧之情。
“我不小心碰坏了,没骨折。”张鹏飞笑了笑。
“很疼吧?”
“还好吧,刚碰坏的时候很疼……”一想到被赵金晶狠狠咬下去时的光景,张鹏飞就不由得一阵哆嗦,心有余悸。
江小米感觉领导的神色不太对,进一步问道:“您是怎么碰坏的?”
“就是……”张鹏飞脑中想着借口,随口应付道:“被防盗门夹了一下。”
“哦……”江小米皱了皱眉头。
“小米,老白呢?”张鹏飞赶紧转移话题。
“您不知道?”江小米不禁笑了。
“我怎么会知道?”张鹏飞感觉江小米的表情有些古怪,不明白她笑什么。
江小米痴痴地笑道:“您也太不关心身边人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张鹏飞越听越迷糊了。
“今天是李总开业的日子啊!”江小米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哪个李总?”
“哈哈……你家里的李总啊!”江小米笑得前仰后合,凹凸有致的身体尽显妖娆。
“啊……”张鹏飞猛地一拍脑门:“是……小李的钰鹏酒店开业了?”
“嗯,我还以为您知道呢!”江小米微微有些诧异,“小李没告诉你?”
“我昨天回去的晚,今天她走得又早,还没有碰到她。”张鹏飞这才明白李钰彤早早出门不是和自己生气,而是酒店开业。想必看到自己心情不好,她就没敢提。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江小米点点头。
“老白被小李请去了?”
江小米笑道:“西北最豪华的酒店开业,省委自然要派人去剪彩了!不但省委去人了,就连哈木市的领导都去了好几位!”
张鹏飞忍俊不禁,说:“西北最豪华的吗?”
“当然,那可是国际大酒店的标准,虽然不是面积最大的,但装修和各项设施肯定是西北顶尖的!”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古丽饭店过去是一个淫窝,希望重新扩建后能发挥出那个地段应有的价值吧!”
“张书记,您找秘书长有事吗?”
张鹏飞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你们说一声,这两天准备开一次常委会,把之前和之后的工作缕一缕,再说新班子调整后……也该开个会了。”
“嗯,那等秘书长回来我和他说一声。”江小米知道张书记肯定又有什么想法了。按理来说这次常委会的时间应该早一些,只不过张书记之前请假,随后又出现了金沙爆炸案,接着高层首长来访,常委会的事也就无限期延长了。
“尽快吧,趁着这几天有空,要不然我又要忙了!”张鹏飞叮嘱道。
“常委会的主要议题是什么呢?”
张鹏飞想了想,说道:“就是谈工作,也没什么议题不议题的,顺便也让几位新常委同大家多些交流,再不开会有点说不过去了。”
“那金沙的领导班子……”
张鹏飞微笑道:“先让巴鲁山再兼任一段时间吧,我也没考虑好安排谁去金沙,组织部老马那边还在研究。”
听张书记提到巴鲁山,江小米恍然大悟,金沙的书记和市长全被抓了,只要一天不确定接任者,那巴鲁山就要负责金沙的工作,这样一来他也就无心再管省委的事了。
“张书记,我看就安排在两天以后吧,怎么样?”
“可以,你和老白商量吧。”张鹏飞对这次常委会并不太重视,在他眼中只是例会。
“张书记,还有一件事,”江小米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一看她小脸羞红,张鹏飞就明白是什么事了,微笑道:“你放心吧,我没忘,一会儿就给她打电话。”
“呵呵,那我先去忙了。”江小米起身告辞。
江小米走后,张鹏飞拿着手机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冷风吹了进来。秋风带来了一些凉意,树叶被吹得在空中打转,看起来一派凄凉的景色。张鹏飞拿着手机犹豫着,电话通了以后怎么说呢?
外面有人敲门,秘书钱承亮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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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记,这是一些文件,请您有空的时候看一下。”钱承亮恭敬地把文件放上案头。
“嗯,我知道了,你最近怎么样?”张鹏飞微微一笑,他和钱承亮真是一对怪异的领导和秘书,总是长期不见面。
钱承亮回答道:“我最近在协调中小企业那边的情况,另外就是帮助秘书长和小米主任管理省委秘书处的部分工作。”
“能忙过来吧?”
钱承亮点头道:“能忙过来,就是不能经常看到您,呵呵……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秘书!”
“是啊,从秘书的工作性质来说你确实不称职!”张鹏飞笑了笑,“我和你说件事,你自己清楚就行了。既然你现在负责秘书室的工作,那就多留点心,再培养一位。”
钱承亮心中一亮,默默答应下来。
“小钱,这段时间你来回各处跑了很多地方,也接触了不少工作,有什么感受?”
钱承亮想了想,笑道:“实际工作同秘书工作的区别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两种性质,如果永远以秘书的角度去思考工作,那就无法处理问题,也不会得到进步。”
“那按你这个意思,秘书工作一无是处?”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钱承亮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是想说秘书工作的真正意义在于跟着领导学习,在领导身边工作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但如果只知道写文章为领导服务,而不是去学习领导处理问题的方法,那就不是一位合格的秘书。”
“说了半天……怎么听着像在拍我的马屁呢?”张鹏飞笑了笑,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进步了,接触的东西多了是不是想的事情就多了?”
“没错,之前有很多事都想不到,最近您让我参与了很多工作,从中让我看到了个人的不足。”
张鹏飞认真地问道:“如果现在让你去单独领导一件事,你能处理好吗?”
钱承亮摇摇头,诚恳地说道:“恐怕不能,现在让我做事行,但必须还有人领导……”
“呵呵……”张鹏飞笑了笑,摆摆手说:“再锻炼锻炼吧。”
“张书记,我过来是要汇报一件事……”
“说吧。”
钱承亮说:“政府那边的朋友告诉我,昨天吾艾省长和司马省长去金翔考察,晚上好像没有回家。”
“没有回家?那去哪儿了?”张鹏飞的眉头皱了起来,既然钱承亮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肯定有不寻常之处。
钱承亮解释道:“晚宴的时候大家都喝得有点多,金翔的老总——就是那个叫朱莉的白种人,不知道她从哪带来几个外国女人陪着他们喝酒。后来,他们就看到吾艾省长被人扶去休息了,接着司马省长也和朱莉离开了餐厅,应该就在酒店休息了。”
“哦,他们喝多了就在酒店睡了,这很正常。”张鹏飞平淡地说道。
钱承亮讪讪地笑,表情有点古怪。
张鹏飞瞪了他一眼,佯装发怒道:“有屁快放,别放一半!”
“嘿嘿……”钱承亮抓了抓头发,小声道:“有人看到吾艾省长被两个外国妞送进了房里,却没看到那两个外国妞离开……”
“然后呢?”
“朱莉把司马省长送回房间后也没有离开。另外,我刚才问下了,到现在两位省长还没有上班,应该也没有回家。”
张鹏飞的表情也古怪起来,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抬头问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就说实话吧,他们真的在一起睡了吗?”
“吾艾省长喝得有点多,迷迷糊糊的……又是两个洋妞,嘿嘿……”钱承亮表情猥琐起来,男人谈到这种事都会兴奋。“至于司马省长,早就有人说他和那个朱莉勾肩搭背了,有事发生也不算意外。”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事知道就行,别再传了。”张鹏飞微微一笑。
“我知道。”钱承亮点点头。
“洋妞?呵呵……我看是吾艾省长中了司马阿木和朱莉设的圈套!”张鹏飞若有所思地说道。
钱承亮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并没有接,看向张鹏飞说:“您要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那边有事找我。”
“你去吧。”张鹏飞挥挥手,钱承亮在他心中早就不是秘书了,从一开始张鹏飞就没把他当成秘书,而是当学生一样培养着。
…………
“洋妞吗?还是双飞?”张鹏飞自言自语,嘴角带着微笑,想来那一定是个疯狂的夜晚吧?这事还真有意思,不知道省长在放纵过后有何感想。
张鹏飞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笑了半天,然后掏出手机打给李静秋。
“鹏飞,真的是你吗?”电话通了,还不等张鹏飞开口,李静秋就先喊出了他的名子。
“静秋,是我,你最近还好吗?”张鹏飞柔声道。
“鹏飞,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李静秋咯咯地笑起来,如果张鹏飞此时能看到她的表情,一定觉得她就像一朵盛开的雪莲。
“静秋,其实我……”
“那个酒厂的事……你知道对不对?”李静秋没有让他说话,完全占据了主动权。
“那个……”张鹏飞讪讪地笑:“我也是后来才……”
“那天江主任给我打电话,你就在旁边坐着对不对?”
“静秋,你听我说,我本来不想……”
“鹏飞,你难道不把我当成朋友了吗?有事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帮忙呢?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开心,我特别想帮你做点什么,可是你为什么就……”
张鹏飞听着李静秋一连串的疑问,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他当然明白李静秋的心意,正因为明白才不愿意请她帮忙。
“鹏飞,你告诉我实话,你……”
“静秋,你先听我说好吗?其实这件事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其实一开始是江小米想到了你,觉得你适合这个广告片的女主角。可是我知道你已经退出娱乐圈了,更知道只要我打电话你肯定帮忙。我不想违背你的心愿,这才让小米给你打电话,没想到……”
“真的是这样?”李静秋听到张鹏飞的解释之后心情更好了,原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嗯,我想告诉你,请你从工作的角度出发来考虑这件事,而不是想着帮我就……”
李静秋又笑了起来,声音是那么的动听,“鹏飞,其实你一直也不明白,如果能帮助你做一些事情我会觉得非常的开心,也让我觉得活着还有价值!”
“可是你必竟已经宣布退出……”
“难道我就不能复出吗?”李静秋温柔地笑道:“老实告诉你吧,这一年多闲得有些无聊了,我正想找些事情做呢!”
“真的?”
“广告片我看了,确实很适合我,我愿意代言温特酒,并帮助其推广,如果能为民族工业做点什么,如果能让温特酒成为国内的一流白酒,那么我会感觉很自豪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已经回到京城,详情等我到西北见面再说吧。”
“静秋,我……”张鹏飞本想说一声谢谢,可是她已经挂上了电话。
“他终于想起我来了!”李静秋扔下手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兴奋得小脸通红。她幽雅地在客厅当中旋转着身体,睡裙张开,两条雪白笔直的**露了出来,不改其青春本色。尽管时间一去不复返,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同过去相比,她反而更加妩媚了,也更多了些女人的韵味。这个年纪的女人就像陈坛老酒,越闻越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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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艾肖贝和司马阿木下午才来上班,两人的身体都被折腾得不轻,特别是吾艾肖贝,两位洋妞都快把他吸干了,他现在走路时的姿势都有些别扭。司马阿木也好不到哪去,他都不记得朱莉骑在他身上一共干了多少回,最后他都硬不起来了,而朱莉好像还欲求不满似的,捧着他那软绵棉的小东西又亲又啃,非要再来一次。
两人不是一起离开酒店的,吾艾肖贝先走的,把两位洋妞哄睡之后,他就偷偷摸摸地走了。朱莉接到消息后就告诉了司马阿木,司马阿木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等到中午肚子饿了才爬起来,他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朱莉却精神抖擞,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司马阿木暗暗佩服这洋妞的身体素质,又哪里知道朱莉本就是放纵惯了的女人,这点小事对她来说太小儿科了。别说一个男人,就是两个男人把她折腾一宿,她都不会觉得累,反而还会更加精神。在那种事上面女人的享受承度要比男人多,可男人往往会自认为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如果司马阿木知道朱莉只把他当成是一个不中用的牛郎,估计会被气死的。
吾艾肖贝先回到了家里,一夜未归有点心虚,又没给乌云打电话,他担心娇妻生气。可是回到家里一看,乌云没有在家,也没主动给他打电话,这让他有点失落。随后想到乌云肯定是生气了,所以才没给他打电话。
吾艾肖贝在家里歇了一会儿,总感觉身上不对劲儿,后背、大腿有些地方火辣辣的疼,他脱了衣服照着镜子一瞧,这才发现身上被洋妞抓破了,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子。这两妞就像野兽似的,在他身上又撕又咬。
吾艾肖贝吓出一身冷汗,这要是被乌云看到了该如何解释?他郁闷了好半天,就怕乌云回来看到。可是等到中午乌云也没有回来,他胡乱地吃了些东西就来上班了。他坐在办公室里先处理了一些公务,随后听说司马省长也来上班了,就打电话把他叫了过来。
司马阿木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过来,两条腿有点不听使唤,一进门就讪讪地笑,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
“过来了?”吾艾肖贝上下打量着司马阿木,瞧他脸色枯黄,双眼无神,一个晚上就好像瘦了一圈。
“嗯,呵呵……”司马阿木陪着笑,嗓子眼有些发干。
“不舒服?”吾艾肖贝淡淡地问道。
“没……没有……”司马阿木摆摆手,上下打量着省长,当发现他的脸色比自己还难看时心里舒服多了。朱莉再怎么疯狂也是一个人,陪省长的可是两个大洋马!这么一想,司马阿木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吾艾肖贝感觉他的笑容有些讥讽的味道,不悦道:“昨天喝多了吧?”
“是啊,喝得人事不知了,您也醉了吧?”
“我一觉睡到今天早晨,现在还没醒酒呢!”吾艾肖贝笑了笑,“头痛啊!”
“呵呵……”司马阿木心里有点鄙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这么说有啥意思?
“你昨晚……怎么样?”吾艾肖贝好像不经意地问道。
司马阿木琢磨了一下,心想你虚伪我可不虚伪,猥琐地笑道:“我昨天晚上……您猜不到?”
吾艾肖贝装傻道:“我怎么能猜得到?”
“省长,这么说没意思吧?”司马阿木冷笑着站起来,拖着两条腿走到他跟前,拉着椅子坐在对面,压低了声音说道:“您真不知道?”
“你啊!”吾艾肖贝一看他这么不要脸,自己再端着架子确实没什么意思,便冷笑道:“让我说你什么好!”
“省长,您不知道朱莉在床上有多骚!”司马阿木一想到昨夜朱莉骑在自己身上摇曳时的陶醉模样,一阵心驰神往。
“好了!”吾艾肖贝打断他的话,脸色微微有点红,不禁也想到了昨夜那两个大白妞。
“省长,您说吧,找我什么事?”司马阿木收起笑容,把脑海中的旖念抛掉,很认真地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昨天的事……是不是朱莉特意安排的?”
“什么事?你是说她和我上床?”司马阿木摆摆手:“她早就对我有意思了……”
“是你对她有意思吧?我可警告你……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货!你以后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吾艾肖贝感觉话扯远了,又说道:“我是说我的事……”
“呵呵……”司马阿木摆摆手,“老大,咱俩之间还在乎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别想了,要是想……就好好回味那两个洋妞是怎么伺候你的吧!”
“我是怕整出事!”吾艾肖贝老脸通红,就害怕有什么图片、影像留下来。
司马阿木笑道:“我承认这是朱莉的安排,她陪我搞的时候就说让那两个洋妞陪您。”
“那你为什么不反对?”吾艾肖贝有点怒了。
“老大,这事……我怎么反对?再说那两妞……西方女人不像我们内地的,没什么大事。”
“朱莉的目的是什么?”吾艾肖贝很直接地问道,万万没想到司马阿木已经色迷心窍到了这地步。
“她没什么目的,就是想和你维护好关系,其它有关金翔的事全都交给我负责,肯定不麻烦您,您只要不反对就行,怎么样?”司马阿木的模样仿佛在谈交易。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吾艾肖贝有点想不通,之前冷雁寒在时司马阿木可是不愿意管金翔的工作。
“我在为今后着想!”司马阿木的表情极为认真:“省长,我现在也看明白了,政治上也没多少进步的余地,在退休前还不如好好享受,为将来做准备。我承认之前在仕途上还有私心,特别是在金翔的问题上……我瞒着您干了些事,那时还有进步的心思。但是现在……”
吾艾肖贝微微有些诧异,没料到他真的展露心扉。他抽出烟递给司马阿木一支,耐心地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