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我看你了(1 / 1)

梦轻可不知道这事到了周世文那变了另一个意思,她就知道吴国舅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不过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

倒是屋子里的那个不让她省心,几次三番的弄出动静,险些让她露馅。

心里有些赌气的想给他一些小惩罚,干脆当他不存在,直接去了院子里和泥。

鸾凤宫里的宫人门自打皇后醒后下了命令,都比较自觉,没有命令绝对不靠前伺候,梦轻也落得个自在。

这里没有拉胚机,她只能用纯手工打泥。

娴月宫里这十天来摔碎的瓶壶碗盏,那碎片成箱的往外搬,伺候的宫人没哪个不受过打。

“啪嚓——”

又一个骨瓷杯摔碎在地上,正好落在吴乾坤的脚下。

正要怒骂的娴妃瞬间咽了回去,神情有些惧怕:“哥哥……”

吴乾坤冷哼一声,绕开碎片直接坐在椅子上,锋利的目光里都是怒火。

娴妃赶紧让人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在敏书的搀扶下从榻上起来,背上的伤让她不敢站直:“哥哥,皇上怎么说?”秀目里春泪点点。

她被打了这么多天,皇上非但没为她主持公道,就连去报信的敏书都没见,隔了两日才叫人送了些补品来,连经过翠屏宫时都没进来瞧她一下,难道她就这样失宠了吗?

“西疆进犯,皇上忙于朝政,你倒好,也不挑挑时候!”吴乾坤怒道。

“怎么能怪我?是皇后不挑时候……”死。

在他逼人的目光里,娴妃渐渐闭上嘴不敢再说,可心里的委屈一浪翻过一浪,要不是那些侍卫没敢下狠手,她现在连命都没了,就这都皮翻肉烂呢。

“这些日子我连翻身都不敢,一直趴着睡,皇上说我冰肌玉肤最喜欢,这要是烙下疤,我恐怕就要彻底失宠了!”

宫人们收拾好地上的残片默默退出去,没人敢多听一句娴妃不合时宜的话。

吴乾坤的神色稍稍缓了些,“西域进宫的玉雪膏不是都给你拿来了,这顿时间先消停消停,等皇上忙完了自然就来看你了。”

娴妃声音陡然拔高:“难道就让我咽下这口气吗?皇后根本没病!”

吴乾坤目光森冷的扫过去,吓得她身子瞬间一抖。

宫女送进来上好的乌龙茶,香醇的茶香随着袅袅白雾飘散。

吴乾坤晃动着茶盏,等待茶温降下后慢慢的品着,心里也对皇后死而复生的事情疑惑不已,看来回去得叫上那位御医好好问问。

没有宫女搀扶的娴妃已经站不住了,额头上冒出点点细汗,臀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着却不敢吭声。

终于,半盏茶下肚后,吴乾坤才看向她,“明儿个我去趟侯府。”

“真的?”娴妃这一张口,忍到极限的身子骤然朝着地上倒去。

吴乾坤的手迅速将她托住,厉色的眼底多了些柔和:“别总那么大火气,养好了身子皇上不来,你就去找他,进了宫了,哪来那么多的矜持。”

娴妃被哥哥这几句话弄得有些羞怯,微红着脸垂下头:“知道了。”

吴乾坤满意的抓住妹妹的手,轻拍了两下,转身离去。

敏书进来时已经看到娘娘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心底终于松了口气,连日来遭受的磨难总算到头了。

“娘娘,国舅爷给您吃什么宽心丸了?”

娴妃在她的搀扶下小心的靠在软榻上,微扬的丹凤眼里透着一抹精光:“呵呵,等着瞧吧。”

侯爷夫人每次进宫不扒掉皇后一层皮,说不准这回又能把她堵的见阎王。

自打皇后醒来,鸾凤宫的宫人们都比较自觉,没有命令绝对不靠前伺候,梦轻也落得个自在。

这里没有拉胚机,她只能用纯手工打泥。

以沫蹲在旁边,看着娘娘好容易养漂亮些的手和在泥沙中,心疼的不得了:“娘娘,奴婢来吧?”

梦轻笑着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就抢着干?”

“那娘娘要做什么?”以沫看着快成泥瓦匠的皇后娘娘心疼的嘟起嘴。

梦轻沾着泥沙的手往她额头上一点:“秘密。”

以沫慢了一步,额头上已经被印了个暗红色的指头印。

梦轻笑的咯咯的,摔泥打泥,没多会儿,将和好的泥胚从盆子里拿出来撂在桌子上,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几份,用事先准备好的擀面杖开始擀泥。

这里没有放大镜,也没有检验的仪器,一切都凭经验,可惜这些紫砂泥是被人打碎了的,她已经很仔细的挑选,但里面还是混入了其他的土质,能不能一次成型也得看运气。

眨眼间,两个时辰过去,以沫看着桌子上两个漂亮的茶壶惊讶不已。

“娘娘!您什么时候会做这个的?”

“那日,王母娘娘给我托梦,传授我一门手艺,我本以为是开玩笑,结果醒来啊,我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会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以沫可没那么天真,今天周世文跟娘娘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她虽然没听清,心里却觉得娘娘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隐瞒着,可娘娘不说,她身为奴婢的也没资格问。

为了这批壶,梦轻一直忙到了天黑,因为宫里没有窑,所以她只让人在厨房架起柴火在四周,自己亲自看着烧制的,火温不均衡,加上沙泥的纯度不够,四个壶裂了三个,最后一个还因添柴时不小心碰到而走了样。

整整一下午累的她浑身发酸,躺在床榻上的时候瞬间就能睡过去,这要是现代的身体哪会干这么点活就累成这样。

猛然间,隔着眼皮感觉到帐幔被人掀起,本以为是以沫,结果睁眼一看险些吓掉魂。

“你怎么还没走?”后觉的捂住嘴,低头望去,瞧见以沫已经昏睡在了地上。

“你把她怎么了?”梦轻盯着床边的白影质问,这家伙简直要死了。

寝殿里留了两盏微暗的灯光,那双狭长的眼睛像钳了两个黑宝石,正幽怨的望着她。

梦轻稳了稳心神,小声道:“我晚上吃的现成的,你要是没吃饭,就去厨房自己找点东西吃。”怎么看他都像个有人伺候的主,不至于挨饿吧?

倾城不动,心里委屈的酸浪一阵一阵的往上涌,她就知道吃,自己才不是因为饿。

梦轻干脆从床榻上坐起,指了指以沫:“你给她点穴了?”

终于,倾城施舍的点了点头,目光却比之前的更幽怨。

梦轻把帐幔掀起让他坐下,这孩子话少,是不是在哪受了委屈没处说?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

倾城坐在她的床榻上,目光一眨不眨的,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她还装,欺负他的人就是她。

梦轻算是服了这位祖宗了,“你倒是说话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觉?倾城看了眼她的床,铺了很多褥子很软。

他忽然站起身,梦轻以为他想通了要走了,结果就看到他三下五除二的脱掉外衣直接拱她床上?

尼玛,这是她的床好不好!

梦轻赶紧去拉他,这家伙竟然这么重,“你给我起来,你不能睡在这。”

她费了吃奶的劲儿,可这家伙却纹丝不动,一双目光充满不解。

“不能睡这?那你去我家睡。”

来个雷劈死她的了,“睡你个头!你妈没教你男女授受不亲吗?”给我起来!

“什么是妈?”

梦轻气的直接撒开手,她已经累得满头是汗了,咬牙切齿的解释:“妈就是娘!”

闻言,天真绝美的容颜竟瞬间落寞了,声音软糯的像受伤的小动物:“我娘……没有了。”

梦轻卡壳在那里,倒……是个苦命的娃。

“别难过了,其实,我也没有娘,我娘也很早就死了。”

一场车祸夺去了她爸妈的性命,要不是那天她没有完成爸爸交代的任务挨了罚被关在家里,她也就随他们去了。

可她终究也没让爷爷省心,嫁了头豺狼。

希望师兄靠谱点,否则爷爷年纪大了可怎么办呢。

妖冶的男人从床榻上坐起,修长的手落抓住她的柔荑:“你……不开心了?”

梦轻失笑的摇摇头,都到了这份上,她还想那么多顶什么用。

“你从哪来快回哪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别来了。”梦轻抓过他的衣服就帮他上套,却忽然发现他整个人像冰冻了一下,连他的手臂都抬不动。

刚想开口,面前的人叫她惊了一把。

一双潋滟的眼眸波光粼粼,聚攒的水珠马上就要滴下来了。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她可没哄过谁,完全没经验。

感觉自己罪大恶极欺负人家纯良少年,手忙脚乱的拿袖子给他擦着。

“你……也讨厌我?”

“我……不是,这里是皇宫,要避嫌的。”要是被皇上知道,别说她还没逃出去,脑袋就得先搬家了。

长睫轻眨,里面的水滴倏然被收了回去,眼眸顿时闪亮:“真的?”

梦轻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是招惹了哪路的神仙,“真的真的。”先打发走了再说。

倾城胳膊抬起,等着她把衣服给自己穿上,唇角轻扬勾魂摄魄。

蹬鼻子上脸了是不!

倾城迈出一步的身体又忽然转了回来,脸上严肃的不像他:“我看你了。”

“?”

“我……我看你了。”所以你不能让别人看。

“呵呵,没事,你多看两眼,省着忘了。”发什么神经。

倾城有些气恼,她根本不在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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