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楚坐下,看了看周围的两人,可是心中依旧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淡淡的说道:“你也知道今天你被困于此所谓何事,只有我才能救你出去,雨儿,难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怀疑我的真心吗?”
南初雨微笑,这句话,他前世也这样说过,雨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怀疑我的真心吗?多么讽刺的一句话,让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觉得恶心。
“越王殿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今天被困在此处,你觉得我会束手就擒吗,你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你跟你母后想的一模一样。”南初雨淡笑,笑得是那么坦然,那么自信,让赫连楚都表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有了脱身的办法。
赫连幽微微叹息:“雨儿,你到底要怎么才肯相信我,你走不出去的,你祖母跟我母后早已经商量好了,晌午时分,我母后就会带着证据亲自前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在劫难逃!”
“我当然知道啊,想要给我一个谋害祖母的罪名嘛,然后又说漪儿是谋害福宁公主的凶手,并且还能趁此打压燕王殿下,就算是秦五爷也会被牵连进来,你们的那些手段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南初雨倒是希望能够快点来,所以把能够想到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赫连楚诧异,不过马上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你都知道了?不过你那么聪明,只是有一点苗头你就知道了,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难怪母后说你若是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扼杀在摇篮里。”
“呵呵,皇后倒是真的一如既往的狠心,对我如此,对福宁公主亦是如此。”南初雨淡淡的说道,只是这句话却让赫连楚惊讶无比。
“你……你都已经查到了?”赫连楚不敢相信,眸子深深的锁在一起,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非人类,什么事情都能清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南初雨轻笑:“真是惭愧,很多事情自然是知道了,包括……”看着赫连楚,她神秘的笑了起来。
赫连楚原本是惊奇,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凶狠,带着阴鸷的眼神看着南初雨:“雨儿,这般,我也留不得你了,你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随便。”南初雨倒是无所谓,随后说道:“我做了一万个册子,上面什么都有涉及,若是我不能安稳的走出这里,明天册子就会散播在每一个角落,皇上恐怕很难忍受福宁公主知道的事情……”
“你……你敢!”赫连楚担忧起来,没有想到连这事儿都被查到了,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就难办了。
南初雨站起来,微微一笑:“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的,东珠送客,将大门给我打开,我得欢迎皇后前来。”她的坦然和无所畏惧,真的让赫连楚害怕。
赫连楚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雨儿,咱们有话还是好好说吧,何苦要这般呢?”
“是我要好好说,你们不允许。”南初雨瞪着眼睛喝道,恢复了原本的严肃,没有一点笑意。
赫连楚垂头丧气的离开,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南初雨杀不得,打不得,又什么都不肯听自己的,难道真的要这样束手就擒。
南怀玉也过来了,一脸慈善的笑容:“雨儿,咱们何苦要跟越王殿下闹得不愉快呢,到底是一个皇子,可是你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恐怕不太好。”
“父亲要是觉得不好,大可以去跟越王道歉,对了,我不是谋害祖母吗,现下打算怎么处理我,赶紧的,不要让我空等。”南初雨没有了之前的好脾气,一个晚上没有好好休息,浑身都难受。
南怀玉讪笑了一下,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跟皇后的联盟恐怕要暂时告一个段落了,皇后要是这样锋芒毕露,恐怕真的会被南初雨给整下去,雨儿如今的势力实在是不容小觑。
南初漪知道南怀玉是要倒戈相向了,缓缓的走过来:“父亲,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克夜还在等着我呢,要是克夜一会儿真的上门来要人了,恐怕父亲也不好对付吧?”
“这个……一会儿父亲肯定是要送你们回去的,可是……这个……皇后……”南怀玉第一次语无伦次,这都摊上了什么事情,南初雨这是要逼着自己跟皇后翻脸啊,可是皇后又岂是那么容易得罪的人。
南怀玉正在发愁可是南初雨似乎已经看清楚了他的心思,笑言:“既然这样,我指一条明路给父亲,祖母不是病了吗,听说昨天早上她刚从皇后的宫中回来,这下,你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是诬陷皇后吗,可是……”南怀玉更加犹豫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娃还是自己的女儿吗,简直就是魔鬼啊,将计就计的策略未免太高了。
南初雨淡笑:“一笔写不出两个南字来,父亲自己掂量一下。”
话音刚落,南府的管家却来了:“老爷,大事不好了皇后来了,燕王殿下也来了,秦五爷也来了……外面正是一团糟,莫愁夫人根本就拿不下来,五爷都要疯了……”
南初雨微微一笑:“父亲,何去何从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完,拉着南初漪出门,这一次,逆袭得太简单了,不过赫连幽可真是会找时候过来,今天也应该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南怀玉半拉着脑袋跟着南初雨出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本是跟皇后商量好的,可是现在却……大厅中果然闹成一团,皇后宿冬玲和秦五爷都坐在上座,互不相让,气场相当强大,莫愁原本是站着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躲在南初潞的后面,真真的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南初雨缓缓走上前:“哟呵,都知道我在南府呢,一个都不缺席的来了,见过皇后,见过父亲,见过燕王殿下。”
“太师,不是说雨儿去上香了吗,怎么这会儿却在府中?”赫连幽冷漠的责问,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南初雨。
南怀玉浑身都在哆嗦,宿冬玲咳嗽了一声:“哼,为什么在府中,太师难道还想要帮这个逆女隐瞒不成?下毒谋害自己的祖母,若非老夫人给本宫送信,这件事情是不是就要这样揭过去,我们大周朝开国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个官员敢谋害自己的祖母的,南初雨今天本宫必须要说一句公道话。”
“说吧。”南初雨冷笑,看着紧张的秦五爷和赫连幽,只是做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宿冬玲微微叹息,做出一副十分痛心的模样,“莫愁,将证据给本宫拿上来。”
莫愁诧异着,只看见南怀玉使了一个眼神,这才放心的下去将证据拿上来,但是此刻她的脸上却带着一副得逞的光芒,今天为了女儿也要好好的拼一拼,肯定要帮女儿挣出一个好前程,所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证据拿上来。
众人都定睛看着那个证据,只是一个小小的镯子,那个镯子是南初雨的,莫愁拿上来便道:“这就是证据!”
“这是谁的镯子?”宿冬玲定神问道,一副自信的表现,南初雨要不是你查到了阿喜的下落,本宫也不会那么急着动手,要怪就要怪你多管闲事吧,谁让你自找的。
“这是微臣的镯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这里了,哦,想来是昨天跟婆子们厮扭在一起的时候被掠下来的吧!”南初雨淡笑了一声,倒是供认不讳。
莫愁冷笑:“五小姐承认就好,就是害怕您不承认这个镯子是您的。”
南初雨却一脸的平静,“是我的我当然会承认了,就像有些事情,是谁做的谁自己清楚一样。”说完,用犀利的眼神看向了皇后。
宿冬玲冷笑:“今天晨起,本宫接到了来自莫愁的帖子,她用老夫人的名义给本宫上了一本折子,说什么南初雨谋害祖母,证据确凿,奈何她身份贵重,不敢轻举妄动,希望本宫前来主持公道,既然如此,本宫肯定是要前来主持一番。”
说完,又对莫愁说道:“莫愁,你跟本宫好好说说,南初雨是怎么谋害祖母的?动机是什么?”皇后一脸严肃,但是神色之中却散发出得意的光彩,南初雨,你就等着受死吧,这等罪名即便是太后来了也救不了你。
莫愁清了清嗓子:“老夫人昨天道了一句,希望能将小少爷,也就是现在的秦千雨接回家中,享受儿孙福分,可是五小姐却不愿意,气到了老夫人,在给老夫人喂药的时候,便将桌子中抹过的鹤顶红放在药中,所以老夫人误食,昨夜妾身跟三小姐也是查了许久才查清楚的。”
“南初雨,你还有何话可说,人证物证俱在,谅你也不能狡辩半分。”皇后按捺住心中的得意,挑眉笑道,神色之中带着些许的得意。
南初雨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反而乐呵呵的点头:“到底是从风花雪月出来的,编故事也挺有一套,太师呢,你也认为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