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幽和南初雨看见赫连震亲自出来,心中不免震撼,堂堂皇帝为了他们两人,竟然急切的从大殿出来,只为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平安。
南初雨和赫连幽连忙见礼,于此同时,赫连震将他们迅速的扶起来,仔细的打量:“怎么样?没事吧?”
“回父皇的话,虽然说回来的时候的确是遇到了不少波折,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京城,都好了。”赫连幽看着逐渐老去的皇上,心中也是感概万千,虽然他不重视父子之情、夫妻之情,可是在关键的时候,皇上依旧非常的重视这父子之间的情谊。
赫连震点头:“没事就好,进大殿里面说话吧,雨儿,这一路上辛苦了。”说着,自顾自的进去,发现两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心中已经好了许多。
南初雨看了看他,又看看赫连幽,总是觉得就是这样把楚昭阳的信件拿出来,也许不是一件好事,况且,现在的楚昭阳已经将自己的楚城换成了别样的如同一般受封王爷的模样,根本就没有直接的证据。
刚进去,赫连震就吩咐道:“张公公,给燕王和执掌司倒茶。”
张公公刚才太过于激动,现在都没有反映过来裤子是湿的,南初雨作为一介女流,也不好提醒,于是笑道:“张公公,我喜欢喝雪顶含翠,请公公帮忙准备。”
“本王也要雪顶含翠,烹制的时间比较长,公公尽快去安排吧。”赫连幽也看着张公公的裤子说道。
张公公是何等的精明,这点事情一点就破,知道两位主子是给自己面子,连忙下去,赫连幽与南初雨相视一笑。
“你们也别笑张公公,这段时间张公公没少为你们的事情操心,朕早就发现他尿裤子了,只是没有点破,年纪大了,也好面子。”赫连震小声的嘱咐,张公公伺候他四十年,这点难道不清楚吗?
“好了,说说吧,你们在楚城有什么境遇,发生了什么事情,矿山爆炸是怎么回事?”赫连震一连串的问道,因为这些谜题在他的心中已经纠缠很久了,每每派出去的官员回来说的就跟楚昭阳奏折上写的一模一样,这愈发的让他怀疑。
赫连幽岂不明白后宫的这些弯弯道道,如果直接将这些信件拿出来,皇上相信倒是罢了,若是不相信,诬陷嫡母的这个罪名总是跑不掉了,心中正在算计着,该怎么委婉的讲这些想法表现出来。
南初雨的心中也是在揣摩皇上的心情究竟如何,要怎么说。
赫连震看见两人都无话可说,心中疑惑,皱眉问道:“怎么,你们是在怀疑什么,朕知道历经生死攸关,肯定不愿意轻易相信任何人,只是,这一次是朕派你们去的,若是没有点什么风声,朕会让你们两人结伴而行,查我最信任的一个臣子?”
有了皇上的这句话,南初雨紧绷的心稍稍的松弛了一些,缓缓跪下:“请皇上替微臣的兄长做主,微臣的兄长死于昭阳王的手下,血影针的影芒产自楚城,并且只供昭阳王使用。”
赫连震蹙眉,盯着南初雨看,“可有证据?”
赫连幽知道如果今天不将那些所谓的证据拿出来,恐怕以后就算是拿出来也不会被人相信,所以打算赌一赌,他从怀中将那本秘事录拿出来,站起来抱拳:“福宁公主也是死在昭阳王的手中,虽然说不是昭阳王亲自动手,可是福宁知晓了他的秘密,已经留不得活口。”
说着,就将秘事录递给了皇帝,皇帝抱着怀疑和疑惑的态度接过了秘事录,前部分,赫然写着关于昭阳王跟皇后的事情,后半部分,竟然已经变成了阴谋、诡计杀了多少人,并且都是为了什么。
赫连震越来越生气,没有想到楚昭阳表面上是恭恭敬敬的,可是背地里竟然阳奉阴违的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违背君臣道义的事情。
“你们在他的楚城还发现了什么?”赫连震再一次问道。
南初雨将矿山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然后还说矿山下面有一处魔宫,魔宫宫主烨的事情也告知皇帝。
赫连震冷笑,翻看手中的东西,“皇后现在跟他是否还有联系?”
赫连幽看看南初雨,正在征求她的意见,是不是应该将那些东西拿出来,要是真的拿出来,后果会怎么样。
南初雨轻轻的摇头,这东西还是暂时先不要拿出来比较好,何况现在皇上对于秘事录这件事情依旧是将信将疑的态度。
“皇上,楚昭阳将自己的府邸打造得跟皇宫无疑,就连书房都是按照您的御书房打造的,但是等我们从矿山爆炸一事出来,再次潜入昭阳王的府邸,里面已经面目全非,跟之前判若两地,他已经在最短时间内,将皇室规模的东西全部隐藏。”南初雨慢慢的说道。
此刻张公公也端上来了两杯茶,换了一条裤子,刚才的尴尬还好没有人发现,才让他的老脸没有丢到家,所以看见眼前的这两人,心中也更加的感激。
赫连震听闻南初雨说的话,又继续道:“他的王府之前我就听别人说起过,是按照皇宫打造的,只是没有想到,短短几天朕再派人去的时候,竟然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王府,楚昭阳的手中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赫连震边说边看秘事录,上面只说跟谁合作了,做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收益,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迹可循,也不像是南初雨两人造假,何况这上面的字迹,明显有楚昭阳的记号,他开始犹豫了。
此刻,宿冬玲却在外面跪着,还携带了一众大臣,张公公一直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然后看看赫连幽,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从何说起。
“张公公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南初雨发现了张公公异常的表情还有搔首挠耳的样子,肯定是心中有事才会这样。
张公公看了看皇帝,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启齿,赫连震白了他一眼:“该说什么就尽快说,没有看见朕正跟燕王说话吗?”
“这家伙平时也不是支支吾吾的人,今天到底怎么了?”赫连震再一次表示困惑,怀疑的看着张公公。
张公公连忙跪下:“皇上……皇后携带一应大臣跪在外面,听说是有要是启奏,他们请皇上务必要尽快。”
“什么意思?”赫连震的眸子一凛,这都敢威胁到她的头上来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南初雨看着赫连幽,看来楚昭阳的信件传得可真快,他们刚进宫,宿冬玲就已经召集了众位大臣,这是要逼宫吗?
张公公忙解释:“微臣也不知道,现在外面跪着的大臣越来越多,好像……好像气势很大,就连越王殿下也来了……”
“他们倒是不消停!”原本皇上只是有怀疑,可是现在却变成了相信,相信自己的皇后真的跟别人有染,而且那个人还对自己的皇位虎视眈眈。
赫连幽携带南初雨起身:“既然父皇与皇后等人有要事商量,那儿臣就先告退,父皇若是有时间,儿臣会跟您说点别的事。”
皇上却不同意两人离开:“你们先别走,跟朕看看他们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说完,朝张公公挥挥手,让皇后等人进来。
宿冬玲得到了命令,马上从殿外进来,看见南初雨和赫连幽两人恨不得把他们俩吃了,这两人简直就是不像话,竟然把楚昭阳逼得都快要疯了,要不是因为皇上在此,她肯定是要下毒手的。
此刻,进来的之后宿冬玲与赫连楚,并且还有一个军机大臣,三人为首,其他的人就在外面跪着。
“皇后还在禁足当中,越王殿下新婚燕尔,怎么一个个急吼吼的就进宫了,还跪在朕的大殿前,是嫌日子过得太清闲,还是嫌朕最近对你们太好了,你们要闹出一点名堂?”赫连震看见了秘事录,心中非常不爽,因此对皇后也没有之前的客气,一开口就是明朝暗讽。
宿冬玲跪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皇上……”
这一声娇滴滴的说话,可是让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赫连震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有事说事,无事下去,别跟朕说这些没用的。”
“皇上,这两人实在是想要陷害,之前大闹楚城,楚城百姓现在对他们两人还心有余悸,如今却还在告状,恶人先告状。”宿冬玲也来不及说别的了。
赫连震冷笑这么快就来帮你的姘夫说话了吗?心中也更加怀疑:“他们陷害什么了,你可知道?”
“无非就是昭阳王造反,或者是跟谁私通,这些惯用的伎俩,也不改改,大禹年间的事情,皇上忘记了吗?”宿冬玲苦口婆心相劝,神色严肃,从来不希望被人放弃。
赫连震思忖了一下,大禹年间,一个皇子为了夺皇位,陷害皇后与人私通最后逼死自己的亲弟弟和皇后,夺得皇位,只是这样得到的东西不长久,只是当了三十天的皇帝便被赶下台,皇后是想用这件事情来提醒皇上她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