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1 / 1)

何誉见状也是一副姨母笑的模样,笑嘻嘻的看着帝后,随后小声安排着他们把炉火也搬进去,别让主子着凉了。

皇上对皇后娘娘这么好,底下的宫人们看见了也是高兴的不行,连忙轻手轻脚的做着事儿。

此时梁焕卿忽然睁开了眼睛,她一眼就看到了皇上,随后惊诧的问道:“皇上?你……快把臣妾放下来吧……”

齐景钦都抱着她了,怎么可能会半路将她放下来呢?

“别乱动。”梁焕卿不停地挣扎,想要齐景钦把她放下来,齐景钦险些抱不住,便就要说一声,让她不要再动了。

梁焕卿果然就没有再挣扎了,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忽然要被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被齐景钦抱起来,确实是有一些不太好意思的。

梁焕卿也不知道怎么的,昨日他们之间有那么尴尬的是其能够发生,为什么今日齐景钦还会来到乾宁宫来看自己,而且还不通报一声就来了,自己在海棠树下睡着了都不知道。

不过就去寝殿短短的一段路,梁焕卿在齐景钦的怀里,像是过了很久一样,这条路也因此变得十分的冗长。

随后在寝殿门外的宫女伸手将帘子拉开,还不差人意的低头笑了笑,像是许久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皇后娘娘的脸蛋通红,昨日的那个威严能够震慑后宫的皇后娘娘已经不见了,如今的梁焕卿就像极了一个娇羞的、昂刚刚出阁未多久,恰逢新婚燕尔的新娘子。

梁焕卿不禁的想起来,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场面,两个人都还没有洞房,傻乎乎的就在湖面上吹了一晚上的风。

但是齐景钦拉着她的手跑过的长长的小巷子,那个悠长的街道,都让她觉得温暖无比。

那天的他们两个人被皇上赐婚,满城都在为他们庆祝欢呼,他们两个年轻的新婚夫妻,在王府当中都在把酒言欢不去打扰他们闹洞房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瞒着大家从后面跑出来,跑到湖面上去欣赏日月星辰。

梁焕卿想起来都觉得有一些好笑、幼稚,若是放在现在,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从前的那个自己才算是难能可贵吧?

齐景钦抱着梁焕卿走进了寝殿,随后便眼神示意那个宫女将帘子放下来,月白刚要进去伺候着,何誉就赶忙拦住,说道:“哎呀,这个时候月白姑姑您就歇着吧,去添什么乱啊?”

月白不解的看着何誉,说道:“你说什么呢?我进去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有什么不妥的?”

何誉笑着,看月白不经人事的样子,便就说道:“你懂什么啊,皇后娘娘现在要你伺候吗?棹棋将军都教你一些什么?”

何誉看着月白这个样子,便就觉得好笑,啥不也不懂的样子确实让人看了觉得懵懵懂懂的。

别的倒是也没有什么,但是一提到月白,汤雪就连忙对何誉使眼色,像是棹棋在她们这里是绝对不能提及的禁忌一样。

月白也顿时眼神黯淡下来,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棹棋了,现在棹棋也不知道是在忙一些什么东西,上京城都找不见他人,月白见着皇后娘娘忙,也不愿意让她去问皇上棹棋在哪里。

现在赵钊魏深都出去打仗了,棹棋那样的急性子,肯定也是不肯在家里闲着的了,一定也出去了,但是出去了,为什么棹棋都不跟月白说一声呢?连一封书信都不给。

他们都是无父无母没有任何牵挂的人,彼此就是对方的牵挂,棹棋口口声声说爱月白,爱到人尽皆知,上京城皇宫里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棹棋和月白的事情的,要不然何誉现在也不会知道这些事儿。

但是现在怎么也找不见棹棋了,月白怎么能不难过?也不知道棹棋还活着没有,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见自己,要是还活着的话,为什么要躲起来?依旧连一封信都不给自己?

月白为此已经失眠了很多天了,但是依旧都想不清楚,当时他们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是在皇上回銮之日,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告别,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再也没有了棹棋的消息了。

汤雪和月白住在一间房里,自然是知道月白每日辗转反侧都是因为棹棋了,只要是一天没见到棹棋,只要是没见到棹棋的身影,每拖上一天,都会将煎熬越来越加深。

何誉被汤雪这么一提醒,自然也是知道月白是怎么了的了。

月白看着何誉,问道:“你知道……棹棋的消息吗?”

何誉心中很纠结,他其实是知道一点的,但是这涉及到皇上的一个计划,也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摇摇头,说道:“棹棋将军为皇上办事去了,办的是要紧事,咱家也不知道究竟是去哪里了。”

月白继续问道:“那会有生命危险吗?为什么就连一封信都不写给我呢?”

何誉后悔提起棹棋了,这要是问起来自己怎么说呢?

何誉摇摇头,说道:“月白你放心吧,棹棋将军做的事儿没有什么危险,就是去了别的地方,这山高水远的,许是不方便给你带信,但是棹棋将军和皇上还是在密切联系的,八百里加急这种,你也知道,是不好给你带信的。你放心好了,咱家要是下次见着他,就一定跟他说让他联系你,你放心吧。”

月白也不是什么矫情人,她知道棹棋是皇上心腹,自然是要为皇上办大事儿的,而且所办的事情,也是有一定的机密性,棹棋也一定不是不想和自己联系,但是如今知道棹棋还安好,那自己也就心安了。

月白说道:“不用了,要是下次公公见到了棹棋,也不用多说别的,这份心意我们都知道,我就是担心他的安全,知道他在为皇上办事还安全就行了。”

何誉也点点头笑着说道:“哎,月白姑娘深明大义,是棹棋将军的福气。”

汤雪也挽住了月白的手,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这会儿寝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齐景钦将梁焕卿抱到床上,亲手脱了她的鞋袜。

随后便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静静的打量她,她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木乌发梳成个反绾髻,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黑宝耳坠摇曳生光,气质雍容沉静。

浅淡的橙色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兔毛,一条橙红色缎带轻束腰间,上嵌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左侧佩带上垂着一块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坠月簪,发箕下坠着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

上着湖蓝翠烟衫外披淡蓝薄烟纱,下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素淡而不失体面。乳白搀杂粉红色的里裙上绣着水纹,无规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根彩链,彩链上头或串或镶或嵌有着许多珍宝奇物,华美至极。外罩紫黑银边略搀乳白线条的锦袍将里裙之华掩盖,上系一嵌精美翡翠的彩缎。十指上皆染着淡紫,左手中指上一戒指不知何物,非奢华却十分耐看。左手皓腕佩嵌金边刻祥云紫瑞,右手上流光溢彩的覆背手链系于无名指上。双足套着淡蓝掺浅白色绣花鞋。回转俏颜,玉面上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使人不由倾其所有亦必得。深不见底的酒红色眸子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诱人犯罪,双耳环佩玎玲做响如帘般闪发荧荧润芒,秀发轻挽斜坠着的潋铧发髻,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华簪,中部皆别有蝴蝶琉璃等珠宝,其下一排精致巧妙的细致华美垂帘,另整人举止间闪现动态奢华的妩媚之美,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袖口绣着淡蓝莲花,银线勾出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一排海水云图。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便柔柔散开。随意札着流苏髻,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风情。淡雅的珍珠耳坠轻轻摇曳,指甲上的宝石却是妖艳夺目。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身着浅紫色长袍,肩披淡粉色薄纱,内衬紫色薄衣。头戴一枚金杈,数十根金色细丝延金杈垂下。纤手上带着玉镯。略施粉黛,显得十分庄重,绿色的宝石耳坠闪亮别致,头上绾了个蝴蝶髻,用深绿浅绿的宝石轻巧的加以点缀。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是一个气质雍容贵气又带点娇气的女子。

被人这么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看,确实是浑身不自在的一件事儿,梁焕卿被齐景钦盯的是浑身都不自在。

“皇上一直看着臣妾做什么?”梁焕卿不自然的转移了自己的眼神,不让自己去看齐景钦,随后也慢慢吞吞的说道。

齐景钦端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像是在看一副字画一样用欣赏的眼神打量着梁焕卿,随后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朕有时候看着你惊慌失措的样子,就会想起但是你还是闺中少女时候的模样。真是让人欣喜不已。”

梁焕卿脸颊通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齐景钦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齐景钦今日来究竟是为什么。

但是齐景钦能有什么目的呢?他不过就是处理完了自己的朝政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乾宁宫,想来看看皇后罢了,无意间见到她在海棠树下睡着了的样子,白茫茫的天空和枯萎的树枝,躺在树下蜷缩在一起安安静静睡觉的她,激起了齐景钦想要守护她的**。

若是说从一开始就成亲的时候没有一点感情,那么时至今日,已经不能说是没有感情了。

现在的齐景钦,确定以及肯定的知道,自己是喜欢梁焕卿的,他视为珍宝的女子,就只有梁焕卿了、。

也就是有这么一个梁焕卿,可以被他这么温柔的对待了。

“刚才我想到了我们成婚的那天晚上,皇上带着我去了当初我第一次和你有交集的护城河上,长长的护城河,像极了一片银河,那漫天的星辰触手可及,每一盏莲灯上都写了我的名字……”慢慢的梁焕卿好像也被感染到渐入佳境,也开始笑着回忆从前的事情。

齐景钦笑着看着她,看着她慢慢的说这件事,说道:“我做的时候就在想,你会不会不喜欢,会不会觉得我幼稚,不过带着新娘子在湖面上吹一晚上的风,确实是我当时欠考虑了。”

齐景钦也学着梁焕卿的样子,称呼自己为“我”,此时他们相视而笑,像极了寻常夫妻的样子。

“若是现在的话,皇上还愿意为臣妾做那些事儿吗?”梁焕看着他,极为认真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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