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还是那么猥琐的笑着,根本不在意小乞丐的抗议。
“我说小兄弟啊,你先淡定一下,不要这么冲动嘛,我不是说过嘛,我是来给你送大机缘的。”
“那好,老头,我就听听你给送的我什么机缘,我可没那闲心和你过家家。”
老头忽然很严肃地看着小乞丐,沉默了许久:”小家伙,你现在一定非常想去找你的娘亲,对自己的不平遭遇感到愤怒,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那些当初想要你命的人会让你安然活着吗?当年的恩怨牵扯了太多太多,你的出生又或许只是一个导火索。如果那些人现在发现了你,不用我多说,你也一定明白后果是什么。”
小乞丐沉默了,他只是刚刚接受自己的身世,现在确实很想去找娘亲,那个给他生命,为他抵抗整个皇室,付出一切的娘亲,他想亲口告诉她‘娘亲,我还活着,您的儿子还活着。’但现实却是他只是一个卑微可怜的乞丐,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无穷多的不平遭遇,和许多已经命中注定的敌人。
天堂不一定在前方,但要想到达,你就必须穿过无边地狱。
老头看着不说话的小乞丐:“事实上,冥冥之中的天道是公平的,它虽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却间接地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前路就在脚下,就看你是否愿意打开这扇窗去迎接新的世界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你有足够的力量,有足够的强大,那么眼前的任何阻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过是过往云烟,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哪怕是做这世间的主宰也不无可能。”
“老头,你又要那我寻开心是吧,你认为我一个穷乞丐可能有这种力量吗?”小乞丐感觉这老头有严重的神经病。
“唉!我说现在年轻人啊,就是太浮躁,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听老人家讲完吗?懂不懂对老人家多一些关爱,我这一大把骨头容易吗我。”老头的心灵是破碎的。
看着小乞丐那生气的小脸,老头立马说道:“嘿嘿,小家伙,现在的你是没有这种能力,但这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人不相信未来,未来又怎会有奇迹出现。而现在,通往强者的大门已经为你打开了。”
小乞丐一脸迷茫地看着老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就是笨蛋,刚才不是说了吗,善良的老爷爷是来给你送机缘的,怎么就不能领悟呢!看来这智商有待提高啊。”老头再次调侃小乞丐。
完全不用去求小乞丐心里阴影面积,看他乌黑的面色就能知道。
小乞丐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头,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说清楚。”
“呵呵,小友莫急,待老人家给你慢慢道来。我这机缘正是引你走那武道一途,成就无上强者,不知你可愿意随我走向人生巅峰啊?”老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小乞丐,但咋看都有一股猥琐的气息。
“不愿意,你有病我还不想有病,你从哪来到哪去,别在这里打扰我睡觉。”小乞丐一脸无趣,打心里不相信这个老彪子。
老头一愣,随即释然:“小家伙,你一定没有听过老夫的名头,你知道有多少天才要拜在我门下吗!就是放眼整个武修界,除了那些避世不出的老怪物,现在能技压我的绝不过双掌之数。”说着眼神泠然地看了小乞丐一眼,释放出一丝气机。
小乞丐一瞬间顿住,冷汗直冒,一股灵魂感受到的压抑,他忍不住双腿在颤抖,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一般,而这,仅仅是老头的一个眼神带来的可怕事情,小乞丐大脑短路了,难以接受这个骇人的事实,这个傻呆呆的老头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拥有可怕的武道修为。
老头看着小乞丐那吃惊的表情那是相当的满意,必须给这小子一点小‘惊喜’,他才会跟着自己去修行。他现在也老了,世界留给他的时间绝对不会太充裕,这一次竟让他意外遇见一个罕见的古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就是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将他给骗走。
“怎么样?跟着我混,以你的体质,只要你脑袋不是浆糊,我绝对可以将你变得比我还要强,到时候别说去找娘亲,就是你把整个龙腾皇宫给拆了,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小乞丐在沉思,他没有怀疑老头的话,但有时候幸运来得太突然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老头说的是事实,没有足够的实力,这个世界会让你喘不过气,不会给你任何活下去的尊严,就像现在的小乞丐,如果他有足够的武道修为,除非他自己愿意做乞丐,否则谁都不能践踏他的尊严。
“你真能教我?”
“能”
“我不懂,你为何要这么做?还是你有什么目的!”
老头忽然大笑“哈哈~哈哈~!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无论是谁都逃不过死亡,百年过后还能被后世之人传诵的又有多少?至少要在世界上留下点什么吧,你现在就像一块还未雕刻的玉石,没有人不会心动,当然,如果不能得到,也定会有人毁灭它。”
小乞丐看着破庙里那具可怜的尸身,他是如此的厌恶那些武修,只因为拥有一些实力就将人性的丑恶展现的淋漓尽致,武道一途现在一定是肮张不堪的。
“我跟你五年,五年过后无论如何结果,我都要离开,有些人有些事我等不起。”小乞丐很认真,有些人他不能让她空等,因为每一刻对她都是痛苦。
“可以。而且,只要你能够吃得苦中苦,甚至不需五年,你即可离去。”
老头看出了小乞丐的想法:“哈哈,小伙子,有些人,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缘分未到,你必须学会等待,而这也将是你蜕变的过程。”
小乞丐算是默认老头的话,黎明前的黑暗是必须忍耐的。
“我们要去哪里?”
“一个许多人都打破脑袋想进去的地方,一个我快十年没回过的地方。”
“我要给老黄头找一个安稳的地埋了,我不能再让人打扰他。”
“简单。”老头说着,脚下一跺,老乞丐的尸体四周泥土翻滚,随即他的尸体一点点下陷,慢慢隐于泥土之中,只有一个简单的土包证明这是坟墓。
小乞丐跪在地上,给老乞丐默默地磕了九个头,今生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磕了。
寒夜在苟延最后一口气,天要亮了,老头带着小乞丐消失在这最后一点黑暗里,破庙悄悄的倒塌,无声无息地埋葬小乞丐的过去。
从今之后,他不在是乞丐,他是姬孝宇。
老头带着姬孝宇一路前行,穿过山林,城郭,风尘仆仆半个月,终于来到目的地。这是一个深的吓人的大峡谷,阴风阵阵的刮,时不时还有一声声的不知名兽吼,方圆百里杳无人烟。
老头看着姬孝宇疑惑的眼神道:“马上你就知道了,真实掩隐与虚无之中,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无中生有,喂之太虚幻境。”老头说着,拉着姬孝宇往谷口走去,而姬孝宇没注意的是老头不断变换的步伐,时左时右,时前时后,时而踏地,时而跳跃。
姬孝宇只感觉好像穿过一片迷雾一般,转眼之间眼前的景色变换,自己现在站在一个宽广的石台上,眼前没有一点荒野的气息,只有一座座的殿宇,一颗颗高耸入云的大树,阳光明媚,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这里俨然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姬孝宇完全被眼前的世界惊吓到,呆呆地站在那里,现实太过于骇人。
相比于姬孝宇,老头显然淡定的多,只是眼中还是有那么的一丝伤感和激动,这里有他的传奇人生,可惜的是在十几年前黯然落幕,当再次踏足这方天地,物是人定然也是,以那人的手段,这天定然不会再是蓝色。
突然,几个巨大的身影闪现出来:“何人乱闯太虚幻境,还不快快离去!不然定要你血溅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