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何氏无奈的看了一眼段嘉月,听着对方哭哭啼啼的声音,有些头疼起来,下意识的伸出头来揉着太阳穴。
段嘉月见何氏不替自己说话,哭声更大了,吵得何氏一个头两个大,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段嘉月这么烦人呢?
“呜呜,姨母,不疼嘉月了。”段嘉月哭得有些不耐烦了,偷偷瞄了一眼何氏,心中骂道,这个病秧子怎么还不来安慰自己。
刚巧,段绮云探出身子,一双妙目与段嘉月对视一眼,吓得段嘉月将脸埋进丝帕当中。
“嘉月,你别哭了。”何氏低声不耐烦的说着。
见状,段绮云冷哼一声,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来,“表妹太聒噪了,吵得母亲头疾犯了。”
这时,段绮云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搀扶着何氏躺下。
然而,候着门外的李婆子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冷眼扫了一眼段嘉月,不屑的说道:“段小姐,每回来,夫人的头疾都会犯一次,段小姐请吧。”
说的都是什么?难不成她段嘉月是瘟神吗?段嘉月也止住了哭声,尴尬的站了起来,目光扫向闭着双眼的何氏,心中很是不爽。
“哼。”段嘉月见事情落空,便也不屑待在这个病秧子的屋里,朝着李婆子甩了甩丝帕,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呸,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李婆子朝着段嘉月远去的身影,讥讽道。
“李嬷嬷,你将段嘉月送过来的汤药给倒掉。”段绮云一边替何氏盖好被褥,一边吩咐着。
“是,大小姐。”李婆子恭敬的应答,转而将那碗汤药倒在院落里的杂草中。
被段嘉月吵得头疼的何氏,不久就睡着了。
这时,红芜急匆匆的走进厢房内,面露焦急神色,附身在段绮云的耳边说道:“大小姐,不好了,奴婢瞧见表小姐朝着老爷的院落里去了。”
段嘉月这是赶着和段崇德告状去了,段绮云心中冷笑。
“走,我们去看看。”段绮云娇美的容颜上很是平静,将何氏的房门轻轻的关上,又吩咐了李婆子几句,这才踩着碎步离开了。
瞧着段绮云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跟随在身后的红芜担忧的问道:“大小姐,你就不怕表小姐在老爷面前说三道四吗?”
说起段嘉月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演技,尤其是那装作柔弱无骨,梨花带雨的模样,那次老爷不被她给说服了,自家小姐性格直爽,屡次吃亏。
“说就说呗,反正嘴长在她身上呢!”段绮云勾唇浅笑,步伐轻快的走着,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
“……”红芜被段绮云的话给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段绮云慢悠悠的走在花菀里,欣赏着姹紫嫣红的一片灿烂的鲜花,想起刚才段嘉月那气愤的样子,段绮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瞧着自家小姐那笑颜如花的脸,红芜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红芜,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段绮云睁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桂花树,柔声说着。
“奴婢这就去采些桂花,给大小姐做桂花糕。”红芜欢快的说着,一边小跑的走到桂花树前。
“还是红芜最疼我。”段绮云俏皮的睁着眼睛,扬起一抹浅笑。
这话语中带着暧昧的气息,红芜还未听出来,一边伸出手来采摘着低树枝的桂花,下意识的回答:“大小姐也疼奴婢,奴婢自然要疼大小姐。”
这话一说出口,红芜的小姐顿时红了起来,抬眼羞愧的看了一眼段绮云,低声道:“大小姐又打趣奴婢了。”
“哈……红芜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段绮云有意挑逗着红芜。
就在这时,几道人影急匆匆的走向花菀里。
“大小姐,老爷找你。”几个侍卫将段绮云团团围着,面露不善。
“哦,我知道。”似乎早有预料,段绮云无所谓的说着。
瞧着段绮云被一群身上佩戴着刀剑的侍卫围着,红芜心生不安,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走到段绮云的身边,低声道:“大小姐。”
“红芜,你先回去给我做桂花糕,我去去就回。”段绮云云淡风轻的说着,伸出手摸了摸红芜的额头,安慰着。
身旁的几个高大的侍卫听到这话,眼底露出一丝的嘲讽,方才老爷可的气的脸色铁青,大小姐还有没有命回来都是一回事,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去去就回,难不成当成游玩的了。”
红芜瞧着感受到那些侍卫阴沉的气息,担忧的说道:“奴婢也要跟着大小姐一起去。”
“乖啦,你就在院里给我做桂花糕,在我回来之前,你必须要做出桂花好哦。”段绮云语气坚定的说着,给了红芜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就跟着那些侍卫一起离开了。
此刻红芜也只得照做,不情愿的回到院落里,精心的做着桂花糕。
早就在段崇德屋内候着的段嘉月,看了一眼走在厅内的段崇德,阴沉着脸,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心中就得意。
她段嘉月方才在何氏哪里受过的气,这次一定要找段绮云好好算账。
就在这时,段绮云被几个侍卫领着走进了内堂内,前脚还未踏进堂内,头顶就传来段崇德那暴怒的声音。
“段绮云,你给我跪下。”段崇德严厉的说着,眼神气愤的盯着一脸平静的段绮云。
欺负了段嘉月,居然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简直就是将他这个父亲不放在眼里。
“绮云向父亲请安了。“段绮云慢条斯理的走进内堂内,从容的给段崇德行了一礼,无视着段崇德方才说的话。
端坐在座椅上的段嘉月,眼神恶毒的扫向眼前的段绮云,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段崇德,勾唇冷笑。
父亲叫你跪下,段绮云你是个聋子吗?装作不知道,看你还真是活腻了。
“表姐,姨夫让你跪下呢,你难道听到吗?”段嘉月低声提醒着,眼神扫了一眼段崇德。
“什么?表妹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段绮云面露诧异,目光不解的望向段嘉月。
瞧着段绮云装疯卖傻的样子,段嘉月心中就来气,这个贱人,在父亲面前还敢嚣张,看父亲能饶了她。
“段绮云,你给我跪下。”段崇德看着段绮云那从容的模样,好似没事人一样,不由得诧异的望向段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