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启轩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青色。
“啧啧,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对,到死都不忘送给对方一刀”水清云嘲讽的声音响起。
“臭女人,想杀我”君启轩看着死在自己眼前的女人,眼底没有一丝同情。
直直的看着君启轩,然后倒在了他的跟前。
水文静本想大笑,却因为突然的变故让她笑不起来。
“你”君启轩身上的力气在渐渐消失,眼中一狠拿起地上的长剑朝水文静砍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刺中水文静的胸部。
水文静温柔一笑“六皇子错就错在不应该算计文静,六皇子可知道,太子就是文静的天,文静的一切,是六皇子是毁了这一切,即然六皇子毁了文静的一切,那么,就让文静来结束这一切”水文静笑无害,眼里的冷意却直达君启轩的眼里。
君启轩双手捂住胸前不可置信“你……“
“哧”的一声,是刀剑没入**的声音。
“好”水文静回答的温柔。
“快,帮我”君启轻的蛇伤在手腕处,看着手腕处渐渐变黑,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
“不想干什么”水文静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刀“静儿只是想替六皇子刮去蛇毒而已”
“你想干什么?”一股恐惧在他心中散开。
君启轩感觉到气氛不对,抬头迎上水文静那阴森的目光。
水文静看着君启轩中毒的样子,一扫刚刚的关心之态,一度有毒的笑容自嘴间曼延开来。
“这蛇有剧毒”这种让自己身体慢慢失去知觉的感觉重现出现在他身上。
“你怎么样?”水文静跑了过来。
与此同时,分心过度的君启轩被大黑咬了一口,捂住被大黑咬过的地方,脸色越来越苍白。
黑衣人也不急,再次朝耶律庭袭击而来。
“铛”是利器落地的声音。
黑衣人也不再多话,手中利器直直的朝耶律庭飞过来,耶律庭也是吃素的,一个回挡那利器朝着原路返回。
“那你尽管试试”耶律庭扬眉,霸气尽显。
“哈哈”那男子放声大笑“你以为这是在你的耶律王朝,这里是大晋朝,纵然你耶律庭本事通天又如何,也只有手中的这点人可以调动”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不知道我,我可是知道你”男子冷哼“你即然再次回来,就休要怪我不客气”男子的眼中充满杀意。
“即不是无情教之人,朕不记得与你有什么怨恨”他一开始以为是无情教的漏网之鱼,如今看来这人的身份大为可疑。
“无情教算什么,一群饭桶”男子的声音带着一种隐藏的吵哑,让人听不出他本来的声音。
“无情教之人?”
一个黑衣男子满身肃杀之气的站在他的前面。
耶律庭一个翻身避了开来。
一道强烈的杀气朝耶律庭横扫过来。
“哼,是吗?”
登上皇位算什么,如真是能除掉眼前的这个人,他就是称霸天下也指日可待。
那人答过过他,只要他好好的听他的话,他就会助他登上皇位。
“所以那人一来,就是你的死期”君启轩自信满满。
“所以呢”
君启轩哈哈大笑“耶律皇上,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收拾你”
“怎么,要搬救兵?”
“那正好,来了我就一起把你们送上天”君启轩双眼突然发起狠来,朝着天空发出一颗信号,信号自他手中腾空而出,在天空中开出一朵漂亮的火花。
就凭这样就能骗过他,那他这个天下强国的位置也不要做了。
“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伎两就像把朕支开”耶律庭冷笑“你还是太嫩了”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走”
“有人想要取朕的儿女之性命,朕自然应该在这里”耶律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这种寒气让君启轩不由得分心起来。
“错”耶律庭声音突然出现,君启轩忘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男人身体一暗“你怎么会这在里?”
君启轩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黑衣人,大声道“皇叔,你难道要置皇侄于死地”
对于想他死之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君远航看着他,朝后面招了招手,想逃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君启轩看着他这边的人越来越少,杀出一条血路,从血路中落荒而逃。
君启轩说话的空档,大黑又开始进攻。
“是六皇子贵人多忘事,怎么又算到我的头上”水清云不以为然。
“水清云”君启轩脸上都是恨意“算你恨”
成芬捂住耳朵。
一声一声的惨叫入耳。
“啊”
“啊”
君远航也不多问,冷眼看着君启轩的人被蛇兄们攻击的哇哇大叫。
“这是个秘密”
为些蛇明明是土生土生的容州蛇,怎么到了云儿的手中就不像蛇了,还能作战。
“它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这才是令他不解的地方。
君远航瞬间感觉无语,没想到这些蛇还有这个用处。
自然是靠它,说着从她身上拿出一个小铁盒子“别小看它,它可是很好的传信兵”
水清云笑了笑。
“云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弄过来的”君远航看着那些又黑又猛的空伙,简直堪比他一个死士队。
说话间一条又粗又黑的大蛇朝着君启轩凶猛的袭击过去,君启轩身子一躲,开始和大黑正面交峰起来。
水清云神秘一笑“还能从哪来,自然是大黑带它们过来找你的”
“你”君启轩不可置信“你从哪弄来那么多蛇”
“啊,啊”那种惨叫如同鬼嚎
君启轩身后的黑衣人就发出一声声惨叫。
水清云的话落。
“没什么意思,即然六皇子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我自然也不会多加要求六皇子记得,就如同我的大黑,它可是还记得六皇子细皮嫩肉的味道”
君启轩闻言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水清云却轻笑出声“六皇子真是贵人多忘事,看来六皇子是忘了被蛇咬是什么滋味了”
君远航浓眉一沉。
“噢,那你说说,我曾经答应过你什么,难道是要娶你为妃,我好像没有说过”君启轩嘲讽道。
“你不要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水清云轻声细语。
“有没有把握试了才知道,水清云你也别怪我无情,谁叫你生得如此聪明,放你这样聪明的女人活在这世间,我不放心,正好我皇叔对你如此深情,如此就麻烦你陪我皇叔一道了”
“君启轩”水清云冷冷的看着他“你先使计把我父亲调走,随即又对我们出手,只是你认为你有把握杀得了我们”
“你今天插翅难逃,只是可惜了耶律公主和皇子要陪着你死在这里,也好,皇侄本来还担心地下太阴冷皇叔会不习惯,即然有人相陪,皇叔在地下定然不会孤单的”
“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君远航笑得冷。
“皇叔有这个觉悟就好,也省得皇侄一会要亲自动手”君启轩的双眼轻挑。
“所以,本王今天非死不可”
这是帝王的生存法则,不给自己埋下任何隐患。
不管君远航有无势力,君远航注定不能活在这世间。
“错”君启轩轻笑“不是皇侄要杀你,是父皇想要你的命,谁叫你的出现已经威胁到了父皇的江山呢”
君远航双眼冰冷的看着君启轩“老六,你要杀本王”
“皇叔,别来无恙”君启轩骑在马匹上,看着君远航与水清云脸上闪过嘲讽。
在院子后门,一队黑衣人早早的就等候在那里。
四人撕杀着朝外面而去。
“嗯,阿锦,走”水清云高喊了一声。
“云儿,走”此地让那些暗卫来处理就好,他们不宜待在这里。
水清云不理会她。
“哈哈”水文静在一旁哈哈大笑“怎么样,要死的感觉如何?”
只不过那人就如同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打死一批又冲上来一批,个个都是死士。
不多时,水文静这边已伤亡严重。
在暗处保护君远航的人也不少。
水文静带来的人不少。
“你还不闪开”阿锦也不知什么时候跳了进来,一把把成芬护在怀里,开始与敌人对抗。
君远航一个翻身一边挥挡着那些暗箭,一边把水清云护在怀里。
“我自然在这,因为我要睁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你是怎么死的”水文静说完扬声大笑,一个挥手,数不清的暗箭朝水清云与君远航射去。
“你怎么在这?”水清云眉眼一沉。
“呵呵”水文静自暗处走了出来“怎么,这种香不够烈是不是,要不要尝尝更厉害的”水文静的脸上闪着疯狂之色。
成芬上前给水清云和君远航一人喂了一颗解药“好在这种香是极简单的香味”如是上次的生情香,只怕现下的水清云已完全没有了意识。
水清云拍了拍脸颊“我没事”,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他们给她下的香不是太猛。
“云儿”君远航摇了摇水清云。
“是,快点捂住口鼻,这空气中被人下了一种可以让人产生**的香”好在她不放心赶了过来看看,不然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该死的,他的警觉性何时变得这么低。
君远航听到成芬的声音身子一震,双唇迅速的离开水清云“可是有问题?”
水清云的双眼已染上**。
“公主”成芬心急的唤了一声出来。
君远航那种想要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水清云快要瘫痪在君远航的怀里。
一股淡淡的味道淡淡的自空气中飘来。
柔情正浓。
天上月色正好,地上人儿一双。
辗转绯测。
就是这一句,让君远航疯了般要去品尝水清云嘴间的味道,他温柔的入驻水清云的双唇,轻巧把舌头卷了进去。
“嗯”水清云嘴间夹带着酒的芬香轻轻的应了一句。
“云儿”他呢喃出声。
两人颇有兴致的喝了几杯,几杯下肚,水清云的脸上浮起层层光晕,君远航心思一动,握住水清云的双手,让她静静的看着自己。
“佳人有约,本王岂有推脱的道理”君远航温婉一笑。
“月色正好,我们不如小饮几杯”水清云举起酒杯。
“如此也好,皇上这一走,只怕有些人要按捺不住”君远航与水清云心照不宣的一笑。
“嗯,临时有点事,父亲先带着娘亲回去”水清云点了点头。
“听说皇上离开了?”
与时同时,水清云与君远航却是休闲的在院子里赏月色,观月景。
六皇子府不时有神秘的身影窜进窜出。
天京城的天有种突然暗了下来的味道。
君炦冷哼,谁没个天灾**,他也得照料的过来。
至于照料。
老六的方法果然有用,只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就能让耶律庭乖乖的离开,耶律庭一走,他想干些什么岂不是轻而易举。
君炦接到消息时,脸上笑开了花。
不多时,君炦就接到消息说是耶律王朝因发生了急事需要耶律庭亲自回去处理,只不过水清云与阿锦还要在大晋朝逗留几日,希望君炦能够照料好他的一双儿女。
耶律庭闻言看了看一边站得笔直的儿子,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好,那朕就委屈一下陪他们玩玩”
“皇上,臣认为锦皇子说得不无道理,即然有人跟我们玩虚实的这一招,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父亲,即然有人想我们离开这里,我们离开便是”阿锦认真起来的样子比起当年的耶律庭还要威严几分,看得非羽心里直欢喜。
“朕不是在担心无忧,朕是在担心有人想拿你的娘亲来做文章”耶律庭又怎么会相信这些,他是在担心背后那人跟他演这一处到底是为什么?
“锦皇子说得是”非羽心里也认为不必太当真。
“不过是些混吃骗喝的道士,父亲不必理会就是”非羽与耶律庭的话,他听了个大概。
“阿锦”
“父亲”阿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耶律庭的身后。
“皇上,臣现在担心那老道说的话会不会是真的”非羽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只是事关皇后,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疯半仙”耶律庭冷笑。
“那老道有些来头,被人称为疯老道,整日疯言疯语,只不过经他嘴里的说出来的话十有**都会成真,久而久之大家亦称他为疯半仙”
“说”
“皇上”非羽神色认真的开口。
耶律庭粗眉一弯“查得如何?”
非羽的脸上一片沉重。
与无忧说了一会话,耶律庭就走了出去,非羽已在外面等着他。
耶律庭甩甩脑袋,再次朝无忧看去,见她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心里舒了一口气。
看着看着,无忧的脸庞渐渐的变得模糊,只听得无忧的大火中纳喊“阿庭,快来救我,我好痛苦”
他静静的看着无忧,他的无忧怎么可能要下地狱。
耶律庭无心再待在外面,心急的回到了有存放无忧的地方。
“是”
“去查查这个老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就是”非羽见耶律庭的脸色不好,出声劝道。
该死的,从哪冒出来的臭老道。
那老道的话越说越远直到消失,听得耶律庭的心里越加烦燥。
他对着耶律庭和非羽高喊了一句“都道天机不可泄露,老道我今生就算是死也要透露一次,那煞怨之气消失之时,便是那人魂飞魄散之时,唯一补救之法便是让她尽早的入土为安,方能保她免受十八层地狱的烈火煎熬之苦”
两个侍卫上来欲拉着他下去。
“唉”那老道叹了口气,脸上颇为无奈“这世上之人皆不信我老道之言,结果都后悔终生”
“还在胡说八道,来人啊,把这臭老道拉出去砍了”耶律庭的脸色青的水能再青。
那老道并没有因为耶律庭的出现而害怕,反而同情的看了一眼耶律庭“你认为贫道在胡说八道,疯言乱语也好,贫道说的就是实话,如今却有一办法可行,可保那煞怨之气的主人尽快的投胎转世”
“哪里来的臭鼻子老道在这胡说八道”耶律庭所愤的声音响起,这个臭鼻子老道竟然说他的无忧要入地狱,简直可恶,谁敢要无忧入地狱,他就敢要谁的命。
“就是已死之人久久舍不得离开这世间,如今不得不要离开,只怕离开了也要入十八层地狱,原因无它,只因这煞怨之气停留在这世间太久,作为惩罚,她必须入地狱经受烈火的煎熬”
“何为煞怨之气?”
白胡子老道捋了捋胡子,稍后指了指院子道“此院子里面有一股煞怨之气,这煞怨之气已经在这世间停留了将近二十年,如今这煞怨之气不知为何淡化了下去,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非羽任他打量了够了才笑嘻嘻的开口“请问道长看出了什么?”
随即又看他不住的对着琼院摇头“可惜啊可惜,若是再晚两天只怕要转入地狱去受苦受难了”说完脸上还一副不胜唏嘘的样子,见非羽要进去,飞奔过来对看身羽周身看了个遍,还是一样的表情,叹惜不已。
“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都显灵“一个穿着奇怪的白发老头在琼院门口念念有词,非羽刚好经过不由自主的朝那老头看过去,白胡子飘飘,白衣加身,很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
“儿臣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君启轩笑的邪魅。
“你有办法让他离开?”君炦忽的看向君启轩。
“父皇,如是耶律皇上离开了大晋朝,我们是不是好下手许多”
再说现在耶律庭对水清云如此宝贝,他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
“你说得简单,耶律皇上就在咱们大晋朝住着,我们如是对她的女儿下手,以他的个性他不灭了我们大晋朝才怪”君炦心中对耶律王朝是十分忌惮的,让大晋朝对上耶律王朝简直可以说以鸡蛋去碰石头。
“父皇,儿臣认为,要对付皇叔,就得先从耶律公主的身上下手”
“即是如此,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对付十六”中秋宴会上没能除掉十六,这两天来十六一直是他的心病,一想到十六是血影门的主人,他的生死随时有可能葬送在十六身上,他心中就老大不舒服,十六不除,他睡不安稳。
“儿臣对父皇不敢有所隐瞒”
“你倒是坦诚”取太子而代之,真以为谁都能坐上太子之位。
“父皇”君启轩跪倒在地“儿臣是想取太子而代之,可从来没有想过对父皇怎么样,对于左相之事,儿臣真的事先一点都不知情”
“朕只怕不是十六要威胁朕的江山”君炦鼻子间轻轻的哼一句。
“父皇,皇叔即然如此不把你放在心上,他早晚会危及我们大晋朝的江山,此人不除怕是后患无穷”
这边在皇宫,君启轩规规距距的站在君炦的跟前。
君远航说出来的话带有一种威慑力,这种威慑力让右相不敢再多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十六王爷的气势堪比皇上,因为只有在皇上发怒时他身上才会出现那种惊惧感。
只有老六的心思最深沉,也最恶毒,如果让老六坐下皇位,谁知道大晋朝会变成什么样子。
“本王不管你是谁的人,总而言之,不要来惹本王,不然本王如是生气了,谁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不是老六的人才怪。
“王爷,老臣不是六皇子的人”右相汗颜。
“右相还是回去告诉老六,让他还是不要白费心思,本王要怎么样做还轮不到他来指手划脚,相反,老六他自己更应该当心才是,中秋宴一事,皇兄虽然没查到他的身上,可谁知道下一刻不会查到他的身上,到时谁先丢掉性命还两说”
“不瞒王爷”右相顿了顿“老臣也是刚知道,这个六皇子深藏狼子野心,把你和太子视为头号劲敌,王爷还是要当心哪,如不然像中秋宴上的情形难保六皇子不会再重演一遍,到那时王爷的性命可真是保不住了”右相眼里,脸上都是对君远航的担心。
“右相知道的还挺清楚,右相即然知道,怎么不把这些告诉皇兄,告诉本王做什么?”
“王爷,你真会说笑”史可郎有些心虚“老臣今天前来就是想告诉王爷,这一切都是六皇子在背后策划的,目的就是想一举除掉你和太子”右相突然凑上前来神秘道。
“那右相想了解什么直接问就是,本王知道的一定如实告诉右相,不,是皇兄还想知道什么?”把玩着手里的瓷杯,漫不经心的开口。
“王爷此言差矣,皇上当晚也是被气糊涂了,静下心来一想才发现这些事大有蹊跷”
“噢,了解情况,还要了解什么,皇兄他不是认定那些事都是本王所为,直接让人来抓我就是,走这些虚的做什么?”君远航语带嘲讽。
若说以前他是不屑与君远航打交道的,觉得他浮华肤浅,一点都不像个皇室子弟,如今不同,如今他瞧着君远航心里总会产生一种惊惧之感。
史可郎干笑了一声“王爷有所不知,这不中秋之夜生的变故太多,皇上一夜之间白了头派来老臣来王爷这里了解一下情况”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右相怎么会前来”君远航冷冷的看了一眼史可郎。
“老臣见过王爷”君远航一跨进来,史可郎就感觉室内的气温低了很多,这样的气势岂是一般人身上所能拥有,心中不由摇头,十六王爷啊十六王爷,亏他还是老将,居然也被他骗了过去。
君远航点头“那个老狐狸,我倒要看看他要与我商量些什么?”
“不如回去看看”
“要事?他与我能有什么要事相商”君远航没好气,八辈子不打交道之人,突然之间上门铁定没好事。
“右相只说有要事相商,具体什么没说”
“他来做什么?”右相那个老狐狸。
“王爷”阿信跑了进来“右相带着人去了王府说是要拜访王爷”
只要动就会有露出马脚的那天。
除非那人一直在暗处按兵不动。
“世事难料,我们看着就是,那人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水清云笑了笑,不管是谁,总会有浮出水面的那天。
“那可能会是谁?”如果是无情教之人,那会是谁。
“无情教之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大晋朝的秘密”这是一国的命脉,无情教就算再通神广大,也不可能知道。
“你是说无情教或许还有别的人?”
“我怀疑他的背后一定有人,不然以他的能力定然查不到这些“
“哼”提起君启轩,君远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透过中秋上的刺杀之事就知道,老六不仅知道血影门的存在,还知道他是血影门的主人。
“六皇子好像对我们的事知道的也不少?”
她心中也有这样的感觉。
水清云点头。
云儿身上的琼花咒一日不解,他就一日无法安下心来。
“我想了想上次你在醉美山庄之事,总觉得不安,就如同在我们的身后还藏有一只黑手一般,这只黑手对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甚至知道你我的弱点”琼花咒不仅是云儿的弱点,亦是他的。
“还有谁知道我和阿锦身中琼花咒之事?”水清云挑眉。
害怕云儿再次发作。
不是不想,是他害怕。
君远航从背后拥住她“你近日多加小心,我怕有人会在你和阿锦的琼花咒上做文章”因为惧怕云儿身上的琼花咒再次发作,自那次之后,君远航对云儿不敢再有那种想法。
“我不是在想这个”水清云摇头,陈氏的死她虽然难受,却不是接受不了,她在想水文静是如何知道亲娘的事。
陈氏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是云儿不管她,别人也说不到云儿的身上。
“云儿”君远航进来,见水清云站在那里“对于陈氏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陈氏死了,她与水府就再无瓜葛。
“嗯”水清云点了点头。
“公主,王爷来了”
陈氏的葬礼不算隆重,却也不算简单,水溶总算还记得为陈氏以嫡妻之礼下葬。
…………
这里即是别人送给无忧的院子,他定是不会让无忧住在这里的。
“哈哈”耶律庭大笑起来“有点意思,你可以试试”
笑容中带着一种自信。
“我如是不让她离开,你也带不走她”水溶笑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那种深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眼前这个男人和他一样深爱着无忧。
“我看是你舍不得她离开这里吧”水溶的话里带着一种不可察解的深情,这种深情让耶律庭看见大为恼火。
“她如此钟爱琼花,你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这里”
关于无忧离开他后一切,他每听一次心都要疼一次。
耶律庭静静的听着。
水溶继续陷入回忆当中“当我再次来这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变成了这样,只不过她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我给她安排的一个丫环留在这里,随后我派人找过她,再也没有看见过她的踪影”
“怪不得你能避开朕的侍卫轻易的找到这里”耶律庭冷哼。
“可以这样说”
“这座院子是你送给无忧的?”耶律庭的心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被我带回到了天京城,然后我买下了这座院子,让她在这里养病”
“之后呢”
“当年她救了我之后,人就昏迷了过去,我并没有按照她的要求远走高飞,而是留在了她的身边照顾她”
耶律庭转过脸,他当然奇怪。
“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些?”水溶冷哼。
不是说只有一面的救命之恩?
“我也可以在耶律王朝建一座与这院子一模一样的”耶律庭闻言一动,这个水溶怎么好像很熟悉无忧一般。
琼无忧,与她的名字多么般配。
到处都是琼花。
琼花成绕。
他刚刚来的时候,已经外面绕了一圈。
“即使如此,不如就让她留在这里吧,你看这里,到处都是她喜爱的东西,每一草一木都是精细她精心打磨出来的”
说起当年耶律庭脸上闪过悔恨“是我发现的太迟让无忧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苦”
“她如是想留在耶律王朝,当年的她又何必独自离开你”
“你什么意思?”
“或许她并不想随你回去”
“她是朕的女人,是朕的皇后,朕肯定要把她带回去”
“你打算把她带回去?”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就那样静静的在那躺着,就如同是一个熟睡的婴儿。
水溶望着水晶棺中的女人。
“她在镜南的一个密室里睡了二十年朕才找着她,谁能想到她竟然还在这世上”说起无忧,两人的语气也轻缓了不少。
“以为水溶的本事想去哪不能去”水溶勾了勾嘴角,往前走了一步,眼神中带着小心“她一直都这样睡着吗?”
“你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来看看她”站在耶律庭跟前的黑影正是水溶。
“你来做什么?”
“是我”
耶律庭看见来人“是你?”
窗外翻身进来一个黑影。
忽地一道人影在他跟前一闪而过,他双眼一凌“谁”
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月亮似乎比昨天晚的更加圆了些。
“无忧,朕真想这样随你而去”耶律庭轻声细语。
耶律庭站在水晶棺前细细的端祥着琼无忧,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思念。
…………
她本也不指望水溶能为陈氏出什么头。
水清云亦是回于一笑“不着急,今天是软禁,明天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怎么样,你看到了吧,就算父亲知道是我们干的,也就是软禁我们而已,好好厚葬陈夫人”水文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好厚葬陈夫人”水溶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老爷”容氏脸色一白,水溶这是要软禁她和文静。
所以容氏的胆子才会越来越大。
他只是这么多年来懒得去管。
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
“够了”水溶大喝一声,容氏身体一惊,对于水溶她是又爱又惧的,尤其怕他发火的样子“从今天开始,不准二小姐和容氏踏出房门一步”
“父亲”水文静出声“你凶娘做什么,娘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在水府,本就不应该有两个女主人,就如同一山容不了二虎,是父亲你搞不清楚”
“容氏,事到如今婉秋已不在人世,你还不肯说实话”
“是,是”容氏额头冒着冷汗,见水溶冷冷的看着她,心里一慌“老爷,妾身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之事,定是云儿搞错了”
“有与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自然是没有”容氏摇头。
“没有吗?”水清云反问。
容氏下意识的去看水溶,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公主在说什么笑话,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之事”
“容夫人,云儿应该没有说错吧”水清云眼光瞅向容氏。
现在站在她们面前的不过是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仁慈,原主早就归西了,这仁慈二字何来。
“只能说我命大,我可清楚的记得,容夫人可是派了好几波杀手来容州取我的性命呢”
“也算是我们姐妹心仁,也就让你在外人跟前闹闹笑话,如不然你以为你能高高在上的站在我面前”水文静唇角冷冷的勾起。
“是啊,我怎么给忘了”水清云云淡风轻“二小姐表面看着无害,实则却是让清云闹过最多笑话的一个,还有三小姐,可惜三小姐红颜命薄”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小到大她不知明里暗里欺负过多少回。
不就是个耶律公主。
“父亲,她是耶律公主没错,可她也不要忘了,她是吃水府的米长大的,水府对她有养育之恩,可你看看,她是如何回报水府,如何回报我们”水文静抬头挺胸。
“静儿”水溶冷喝出声“眼前这位是耶律公主,这些话岂是你能说的”
水清云的眼神骤然一冷。
事到如今,做不成太子妃她已没有什么好怕。
“她不是你的亲娘,她的死活你当然不关心,或是说她根本就是你用来报复我的工具,噢,对了,听说你的亲娘现在也是尸骨未寒,怎么样,亲娘和养母都死在眼前的感觉如何?”水文静抬头。
为陈氏报仇。
她是要报仇。
“二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水清云冷笑。
搞来搞去她成了那个要为自己报仇的小人。
这水文静演起戏来比那些特级影后还逼真。
脸部僵硬的抽了抽。
水清云冷冷的看着她。
在反问,在质问,更是在为自己解脱。
水文静继续道“小时候我和妹妹是欺负过公主,可那都是不懂事时干的,公主缘何要拿陈夫人来摆静儿一道呢,公主如是想为小时候受过的难堪报仇,以公主现在的身份,要打要骂静儿都随你,可静儿没干过的事就是没干过”水文静话里的语气掷地有声。
水溶不言语。
“女儿是水府现下唯一的嫡女,娘亲也是水府的夫人,女儿有什么理由去陷害陈夫人,况且陈夫人是公主的养母,陷害陈夫人对女儿有什么好处?”
水溶目光怔怔的看着她。
“父亲”水文静嘤嘤哭泣出声“父亲相信是女儿所为吗?”
“夫人饶命,的确是二小姐吩咐奴婢所为,不然奴婢一个下人怎么敢做出毒害主子之事”杜娟知道孙嬷嬷的下场,她不想有孙嬷嬷的下场,所以不用水溶怎么拷问,她便什么都招了。
她已经损失了一个女儿,如是静儿也被折了去,那她可怎么办。
“大胆”容氏愤然出声“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奴才,竟敢在背后以主子的名义害人,这样的奴才我岂能容你”
“二小姐虽然没有亲自吩咐,是那个丫头过来传话的”方大夫指着杜娟。
“方大夫,我几时叫你这样做过,你不要血口喷人”
水文静的脸一沉。
方大夫早在路上就已见识到红花的残忍,一进这里他就老实的交待道。
方大夫抱紧头“是二小姐让我这么干的,还给我了一百两银子”
“说,你为什么要害夫人”齐嬷嬷看着方大夫冲了上去。
水文静看着进来之人,心中暗骂了一句杜娟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不是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娟看见进来的人时,捂着嘴巴尖叫了一声。
红花押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
“这香袋是方大夫给你的,可没我什么事?”杜娟被齐嬷嬷此刻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退了好几步。
说着齐嬷嬷往腰上一扯,扯下香袋“这个香袋还是你建议我从方大夫处寻得的,没想到里面装的全是毒药”
“昨天晚上如不是你碰了老奴一下,老奴香袋上的粉沬如何会洒进夫人的汤里”昨天她傲好药之后在路上与杜娟轻轻的碰了一下,就那一下,她就要了夫人的命啊。
“我没有”
杜娟秀脸一白,下意识的朝水文静看去。
“老爷,昨天晚上就是杜娟趁老奴不主意换了陈氏的汤药”齐嬷嬷手一指指向水文静一侧的杜娟。
水溶浓眉竖起。
“老爷,事到如今,老奴也不想瞒你,自达小姐回来后就已查出夫人身上被人投放了线虫,而就在昨天晚上,夫人的药膳也被人换了去”
“你说什么?”
“老爷”齐嬷嬷跪到在水溶的跟前“是有人陷害夫人啊,如不是有人陷害夫人,夫人本可以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的”
她们一家跟随夫人跟随陈氏大半辈子,早把陈氏当作了是自己的亲人。
“夫人”齐嬷嬷嚎啕出声。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喊的最温柔的一次。
“婉秋”水溶轻轻的喊了一声。
陈氏的双手毫无生机的垂了下去。
“老爷”陈氏苍白的双唇再次出声“照顾好……云……”
“婉秋,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水溶算是听了个大概,握紧陈氏的双手把头埋了进去。
水文静冷冷的看着,好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
水清云别过脸,有些伤感。
“我不……恨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做你……的妻子……然后再……做个好母亲”
“老爷…………”陈氏的声音断断续续。
水溶把耳朵凑近去,尽量想听清楚陈氏想表达的意思。
陈氏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表达什么?
陈氏怀孕的时候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所以陈氏才会落下病根从此无法生育,随后他又因为皇上的压力娶了容氏进门,对她不闻不问。
水溶的话落,陈氏的睫毛动了动“婉秋,你好好的去吧,希望下辈子投胎嫁个好男人,再与他多生几个孩子”
“婉秋”水溶坐在陈氏的床前,唤着她的闺名。
“已经完全没有意识”
“她怎么样了”
“将军”见水溶过来,水清云侧了侧身子。
“娘,还愣着干什么,跟上去看看呗”水文静勾了勾嘴角,算算时辰也该毙命了,即然如此,她不介意送陈氏一程。
水溶没有回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老爷,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姐姐……“容氏脸上露出惊讶。
“什么?”水溶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筷,快速的起身。
“夫人她怕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她吧”齐嬷嬷老泪纵横,良久才出声道。
“怎么了”
“齐嬷嬷怎么了”容氏不悦,这个老奴才,没看见她们三人正在用膳,就这样冲进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老爷,老爷”齐嬷嬷跌跌撞撞的进来。
至于君启轩为什么能知道,她不屑一顾。
“无意中从公主的一个下人中得知的”水清云的下人都严谨的紧,她怎么能打听到这些,一切都是君启轩告诉她的。
琼无忧的尸体就在这天京城中,他怎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水溶的身子一震,目光也变是凌利起来“你从哪得知的消息”
“父亲”水文静静静的吃了一阵开口“听闻公主亲生母亲的尸身已找到,如今就被耶律皇上好生保管着,谁也不能靠近,若是有机会女儿想真见见那个传奇女子”
“都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哪那么多话”
“老爷,姐姐真是有福之人,不过公主能有今天还得多谢老爷,若非老爷仁慈……”容氏自达知道水清云是水溶所抱回来的孩子后,心里一直唏嘘不已。
能再多活十天半个月已是万幸。
想起上次水清云与她说之话。
“嗯”水溶心中顿了一下。
“父亲”水文静柔柔的出声“听说陈夫人的情况大有好转了,只怕不出多日便能与我们一起用膳了”
今天是在容氏的院子里吃,吃的也是容氏院子里的小厨房所做之食。
“你们有心了”水溶淡淡的开口“都坐下吃吧”
“是啊,老爷,还是静儿想的周到,说你这些天太劳累,吩咐妾身一定要把你叫回家吃顿温心的饭”容氏眉角带笑。
“父亲,女儿见你这两天着实劳累的很,特意吩咐做了两个你喜欢的小菜”水文静为水溶布菜。
水溶微微点了点头,坐下。
“女儿见过父亲”水文静端庄文静的对着水溶行了一礼。
“我试试吧”容氏叹气。
“爹难道为了朝庭还能连饭都不吃”
“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多事,谁知道你爹晚上有没有空”容氏也是许久没与水溶一块进过餐。
“娘也知道,如今在这水府我才是爹唯一的嫡女,女儿已经好久没与爹一同吃过饭了,娘今晚可不可以叫爹来陪我们吃饭”
“什么事”
“娘”水文静拉着容氏坐下“女儿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请娘来,不过是想让娘帮我办一件事”
水文静的语气略带阴森,听得容氏毛骨忪然。
“娘你说得对”水文静总算听进去了一句“当了皇后也有可能被废,何况还是个未过门的太子妃”
“静儿,你可不要做傻事,不值得”容氏相劝“再说那司空灵,别说现在还不是太子妃,就是以后成了皇后,若是做不好也有被废的一天,静儿,你要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现在完全让妒忌占据了心房。
水文静不说话。
如是聪明点的皇帝,都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大将军之女。
为了掐住这种苗头。
最惧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对自己造反。
皇家最惧的是什么。
“说来说去还是你爹手中的兵权大多,皇上哪敢让你嫁与太子”
“娘难道还不明白,静儿是想陈氏死,想她死,然后助六皇子登上皇位,再让眼瞎的皇上和太子看看,她们错过了一个什么样的我”水文静眼里的恨意直达容氏的心坎,容氏看到这样的女儿心疼不已。
“静儿,你可别干什么傻事”容氏隐隐感觉今天的水文静不太对“那陈氏对我而言威胁不大,只要水清云一走,她不是娘的对手”容氏不傻,水清云不在她敢对陈氏动手脚,如今陈氏就在水清云的眼皮底下,她才不会傻傻的把把柄送上门去。
是她,而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司空灵。
“也没什么,不过是让她早点死而已,她死了,也省得有些人在我跟前晃来晃去”她不是傻子,她早就怀疑是水清云在史雅芝的药膳上动了手脚,所以雅芝才变成了那个样子,她不是想为史雅芝报仇,她是恨,如果不是水清云把史雅芝弄成那个模样,君启轩又怎么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没有君启轩,太子要娶的人自然是她。
“静儿,你对那陈氏做了什么?”容氏吓了一跳。
“娘”水文静没有往日的乖巧温顺模样,眼里冒着冷意,这种冷意让容氏看了都不禁要打寒颤“那陈氏活不过这两日,陈氏一死,那水清云与我水府就再无瓜葛”
“静儿”容氏看了一眼从昨晚开始就性情大变的女儿,无奈的叹气,女儿盼来盼去到头来却盼来别人是太子妃的消息。
“你懂什么”水文静眼眸一沉“去把夫人叫过来,就说我与她有事相商”
“小姐,这陈氏死不死于我们好像也没多大关系”
水文静这才站起身“早点死了也好,省得在这世间受罪”
“瞧齐嬷嬷的脸色,这陈氏怕是好不起来了”
“嗯”
“小姐”杜娟放下碗立在一侧“我刚刚在厨房碰见齐嬷嬷了”
“放这吧”水文静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小姐”杜娟推开水文静的房门“这是吓仁粥,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你尝尝”
齐嬷嬷看着杜娟离去的背影,把药包放在厨房快速的回到了南院。
“那嬷嬷快去吧,二小姐说是肚子有些饿了,我给她端碗粥去”
“唉,跟你说也说不明白,我得赶紧给夫人煎药去”齐嬷嬷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怎么会,公主边上不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女大夫,她也没有办法?”杜娟继续问道。
“你不知道”齐嬷嬷叹气,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夫人她的情况不太乐观”
“陈夫人她不是快好了,按理说嬷嬷应该高兴才对”
“是因为夫人……”齐嬷嬷欲言又止“算了,不跟你说,跟你说了也没用”
“那是因为什么?”
“不是”齐嬷嬷摇头。
“嬷嬷这是怎么了,夫人给你委屈受了”杜娟听到齐嬷嬷叹气,好奇道。
“嗯”齐嬷嬷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齐嬷嬷,又来给夫人熬汤药来了”杜娟端着一碗粥从厨房出来,看见齐嬷嬷手提药包过来,甜甜的问道。
“她们不是不放心她,是不放心我,担心我会出面让她手中握有实权”
“夫人现在在水府也碍不着谁,不知是谁这么心狠要置夫人于死地”成芬不解,陈氏现在虽说是平妻,却也不管前院之事,这院里的大权还是掌握在容氏的手中,这样之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公主,这个方法行吗?”
“是”
“你这样跪着也无济于事,即然有人要害夫人自然不能轻易饶了她,嬷嬷你现在去厨房熬药,看看谁最先问起你夫人的近况?”
“小姐,老奴不敢起来”
“嬷嬷先起来”
“小姐”齐嬷嬷朝着水清云跪了下去“都是我害了夫人,如是我不跟方大夫说起我最近失眠之事,也不会让人有机会害夫人,小姐,你治罪吧,老奴不怨小姐”是她大意了,细心了一辈子,没想到在关健时刻让人钻了空子。
“公主,方大夫一家不知所踪”红花无功而返。
“方大夫?,红花,去把方大夫寻来”
“在为咱们府里看病的方大夫哪拿的”
“这香袋你在哪买的?”水清云的目光若有所思。
“小姐,老奴也不知道这香袋竟然会有问题?”齐嬷嬷闻言脸都白了,查来查去原来问题出自在她的香袋上。
但这个香袋明显人为动过,一低头,一伸手之间都能洒落粉沬出来。
如是一般的香袋定是漏不出这些细小的东西。
这个香袋看似没什么问题,其实有大问题。
“这个不是普通的香袋”成芬说着把摸过香袋的手伸到水清云的跟前“看见没有,我不过是轻轻的摸了一下,手上就留下这些碎沬渣子,齐嬷嬷熬制汤药之时,定是这香袋上的粉沬掉进了汤药里,才使汤药的药性变了”
“这个香袋有问题?”水清云见成芬的脸色不太对。
“老奴近来睡不安稳,方大夫送给我的一个安神袋”齐嬷嬷见成芬问其这个,实话实说道。
“嬷嬷这是什么?”成芬眼角一睨,看见齐嬷嬷的腰间别着一只香袋,随手拿下来放到鼻子间闻了闻。
“夫人”齐嬷嬷掩嘴而泣,她原以为小姐回来了,夫人会很快好起来,谁知道小姐才回来几天,夫人却要……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心里闷的很。
“只怕撑不过明天了”水清云讷讷道。
“夫人怎么样?”齐嬷嬷内疚不已,如夫人的药被人换了,她的责任重大。
“怎么会?”齐嬷嬷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老奴就在昨天晚上因为尿急离开了一小会,就离开了一会,回来时在路上也没碰见谁”齐嬷嬷认真的回想。
“那你中间可有离开过?,夫人喝的汤药被人动了手脚”
齐嬷嬷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都是老奴一手经办,并没有经过外人之手”
“嬷嬷”水清云把齐嬷嬷招来“夫人这几天的汤药都是谁在煎?”
“可以确定,我自己开的药方我最清楚不过”
“确定?”
水清云扫一下成芬手里的残渣。
“公主”成芬手里端着一小碗陈氏喝剩的药渣走了过来“夫人喝的药被人换过”
水清云陪着陈氏又说了一会话,才从陈氏房里走了出来。
“唉”陈氏应了一声,却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陈氏临死之前最挂念的却是她的幸福,也不妄她喊她一声娘。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你若想看我成亲,就得好好把身体养好”都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一生无儿无女,云儿自小养在她的名下,她未能尽能一个做母亲的本份。
“云儿,娘没有遗憾,唯一遗憾之事便是没能看见你结婚生子,娘这辈子不管是为人妻还是为人母都太失败,所以娘希望你能把握自己的幸福,好在你现在身份尊贵,娘也不用担心娘有人欺负于你,之前我总觉得十六王爷对你不够真心,认为他并非你的良人,如今看来,娘还是太肤浅,只是没能看见你们成婚的那一日了”陈氏叹气。
“不要胡说,你会好起来的”水清云的喉咙中像有有根鱼刺卡在那里,让她在面对陈氏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云儿”陈氏的嘴里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声如细丝“不要白费心思了,娘的身体娘自己知道,只怕是撑不过这一两日了”
“按理说不应该恶化的这样快”成芬也不解,依她的诊断,陈氏再撑个十天半个月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如今才不过两三天,陈氏的情况又恶化了下去。
“怎么恶化的这样快”水清云赶紧放下手中的书籍,快速朝外走去。
“公主”成芬冲了进来“陈夫人的情况很不好,只怕趁不过这一两天”
有了史明芝在手,他就不信右相这只老狐狸不会乖乖就范。
“右相这事可容不得你选择,别忘了令公子还在我手上”就知道史可郎不会轻易妥协,所以他才把史明芝请了过来。
“这事关两国之间的邦交,恕老臣不能答应”这里面的水太深,一旦扯进去只怕想出来不容易。
右相闻言眉头紧皱。
“自然不是他们”君启轩把嘴巴凑近右相的耳朵低语。
“六皇子如想除去十六王爷,只怕不用六皇子亲自动手,皇上也会在暗中解决,至于太子,十六王爷一倒,太子手中的势力还不如你,不知六皇子在急什么?”
中秋上的一事一闹,文武大臣个个都想明哲保身,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弄出点什么?
“老臣真的不懂”
“右相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我如此做是为了什么?”
“左相刚出事,六皇子就迫不及待的想与老臣示好,六皇子会不会太心急了些”右相一扫刚刚一闪而现的慌乱,冷笑。
史可郎的弱点就是太纵容和溺爱史家唯一的嫡子。
纵然史可郎再老奷巨滑也逃脱不了有弱点。
“只要右相好好配合于我,我自然不会把令公子如何?”君启轩嘴角动了动。
如今这个护身符出现在君启轩的手上,说明什么,说明史明芝此刻已经在他手上。
“你威胁我?”君启轩丢给他的不是别的人东西,正是史明芝的贴身配饰,是他夫人那一年出行九华寺在九华寺为史明芝救护身符。
史可郎顺手接过一看,脸色大变。
“右相”君启轩冷笑,顺手丢给史可郎一件东西。
“六皇子此言差矣,老臣只忠心皇上一人,对于皇子间的争斗,老臣历来持中立的态度,自然谈不上支持谁或不支持谁”右相史可郎可是老狐狸,在官场上混迹了半辈子,年轻的君启轩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原来是为这事,我的确也想求娶水家二小姐,只是不曾想过欲动摇雅芝的位置,如今宫中的局势突变,右相除了支持我似乎也别无选择”君启轩也不与右相废话那么多,直奔主题。
现下水家的嫡女可不只有水文静。
水文筝死了。
水清云已不是水家的女儿。
“老臣一开始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前不久传出六皇子与水家嫡女之事,老臣不得不相信”水家嫡女自然是指现在的水文静。
“右相连这个也相信?”
“什么意思?”右相脸带嘲讽“有人告诉老臣,六皇子为了娶得水家嫡女,也为了让我的女儿给别人腾位子,六皇子你下毒毒死了老臣之女”
“右相什么意思?君启轩闻言脸色拉了下来。
那他真是选错了对象。
说给他一个糟老头子听。
“六皇子不必如此,对于雅芝之死老臣相信你知我知”生的时候也不见你有半点心疼她,死了再说心疼,说给谁听。
“对于雅芝的事我心中一直深感疼痛”
“小女命薄,只是差点,这不是没成”右相冷笑,现在想起来他来了。
“右相怎的如此生疏,好歹咱们差点成了姑翁”君启轩语气谦恭。
史可郎看着眼前带着妖冶之色的君启轩嘴角滑过冷笑“六皇子找老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君启轩从柳贤妃处出来,派了人去请右相。
“母妃放心,轩儿一定尽力”
“也只能如此了”柳贤妃叹了口气“如果能保住你表哥也算是保住了柳家的一条命脉”自小她与哥哥的感情还是不错的,不然她生下轩儿后,哥哥也不会全力支持轩儿。
“母妃,轩儿想想办法把表哥和表妹保下来,至于舅舅,轩儿只怕是无能为力”柳承之的事他不能插手,一旦插手,所以的苗头都会飞向他这里,他这个时候能摘多干净就想摘的多干净。
“轩儿,你舅舅出事,柳家只怕是保不住了”柳贤妃神情颓废,谋逆罪是要被灭九族的。
君启轩点头“如果这个时候我贸然出手,不正好给了别人一个把我拉下马的机会”
“要把你揪出来”柳贤妃能坐稳四大妃首又岂是等闲之辈。
“母妃”君启轩叹了口气“有人让舅舅出事,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比起哥哥的性命,在她心里自然是儿子最重要。
“怎么会这样?”柳贤妃双手垂了下去。
君启轩蹙眉“母妃,不是我不想救舅舅,只怕眼下我自身都难保?”
“轩儿”柳妃看见儿子过来,忙上前扯住君启轩的衣袖“有没有办法救你舅舅出来”
“母妃,你找我”
“去把六皇子找来”柳贤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柳贤妃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又急又怒,哥哥一死,六皇子在朝中就少了一个忠实拥护者。
这不,晚宴刚散,还没等柳贤妃反应过来替她这个嫡亲哥哥求情,君炦一道圣旨就扳了下来,说是左相柳承之藏匿大量兵器欲图谋逆,即日起押入死牢。
有经验的老臣都知道,皇上在越平静的外表下内心越是愤怒。
中秋晚宴在君炦的不追究下算是祥和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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