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林海西夫妇一如既往的不在家,林因因瘫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他忍不住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回来了啊……”林因因有气无力的问。
“嗯,回来了。”他点头。
“怎么那么晚啊,你干嘛去了?”对方皱着小鼻子,那神情有点像是追问偷腥回来的老公。
白开心颇有些不自然,说道:“学校老师聚会,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的吗?”
“你打电话只是说你不回来吃饭,你说过会晚回家吗?”林因因刷地从沙发上站起,叉腰道:“白大爷挺牛的,还真把这里当客栈了啊!”
“呃……我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对不起。”他老老实实道歉。
“什么事?”林因因穷追不舍。
“那个……算了,也没什么的……”他还记得上一次提到关于煞的事情,对方那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为免再次吓到她,还是不说了。
“你真是学坏了啊,白开心!”林因因瞪着他,没好气地道:“你说你,刚从山里下来的时候多纯洁啊,有什么说什么,简直就跟一张白纸似的,现在呢,你看看你,都学会那么晚回家了,我爹妈是不在家,不知道你的情况,要不然还不知道得失望成什么样,以我妈对你的喜欢程度,我估计她当场老泪纵横也是很有可能的!”
哪有这么夸张……白开心忍不住看了一眼这姑娘,心想好像我才是老师而你只是学生吧?
“看什么看,不服吗,不服你就说啊,你真觉得自己很有道理是吧,问你又不说,搞清楚,你是住在我家哎,吃我的住我的,我难道连问一问的权利都没有吗?”林因因扬了扬小拳头,不满道。
“……我明天搬出去。”
“我让你说,你还真就说了啊,真把自己当白大爷了是吧,你说你……你说什么?”
林因因一下子怔住了,仿佛是被雷电劈中似的,直勾勾愣了好半晌,看得白开心一阵不解,她稍微犹豫了下,又问道:“你……再说一次?”
白开心对她的反应有点奇怪,看着对方眼神认真的样子,忽然有种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的感觉,他看着对方,微笑道:“我说,我明天搬出去。”住在这里也有这么久了,确实很麻烦人家,现在想起来,搬出去住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林因因忽然愣住了,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对方的话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又强装硬气道:“你吓唬谁啊,就算我态度不好,你以为这样能起到什么作用吗?幼稚鬼!”
白开心哭笑不得:“不是,我是说真的,我明天搬出去住,已经跟人商量好了,大家合租,这样很方便啊,况且住在这里很麻烦你们一家人啊。”
林因因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大大咧咧道:“切,哪有什么麻烦的,我老爹是河图首富哎,他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要你操个什么心啊,你住在这里帮忙花花钱,不是挺好的吗?不用搬不用搬……”
白开心愕然看着对方……你确定是你爹亲生的吗?
“况且啊,我那么喜欢吃你做的菜,你要是走了,谁给我做饭啊?”林因因故作哀怜状,“太可怜了,连饭都吃不上了吗,真是没人要的孩子啊……”
“刘婶在呢。”白开心忍不住提醒道,这么久以来,林因因只是心血来潮缠着他做过几次饭,一个巴掌就能数完……而且刚才你不是才说你爹是河图首富吗,富人家的孩子会连饭都吃不上?太夸张了吧。
“你走了,我一个人看恐怖片会害怕的……”林因因扮可怜道。
“好像从那次以后,你就再也没看过恐怖片吧?”
“没有我在的日子,谁来给你补习啊?”林因因一计不成,又出一计。
听到这里,白开心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转过头看着对方,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你扪心自问,有给我补习过吗?
看着对方的眼神,林因因不由心虚了,底气不足道:“了不起我以后给你补习就是了……呐,你重新考虑一下,大不了我以后也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家嘛,反正大家也不是太熟……嗯,我是说我脾气不太好,有时候说话不注意,但是……你男子汉大丈夫的,难道还跟我计较这个?太没品了吧,喂,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批评你啊,白老师,我一个人在家里很寂寞耶,难得有人能陪陪我……其实没什么的啊,你愿意多久回来就多久回来,反正我爹妈又不管你,他们俩都不愿意回家,我又没嫌你麻烦,而且你住在这里确实也没有什么麻烦的嘛……”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语气和神情都很慌乱的样子,说话也没有什么条理性,感觉有点手足无措,还有点小心翼翼近乎于患得患失,甚至连“白老师”三个字都喊出来了,那娇滴滴的嗓音听进白道长耳朵里,差点就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上,忍不住用狐疑的目光看向对方。
但眼神相触的那一霎那,他怔住了。
他清楚地看见,她的双目有点微红,他视力一向很好,甚至可以看到对方眼睛周围因为强忍落泪而导致的酸胀,他这才注意到,她的声音虽然依旧清脆悦耳,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惶恐和惊慌在里面,就像是一个担心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女孩。
这个瞬间,白开心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漏了一拍似的,忽然就陷入一股短暂的窒息感里面。
沉默。
在眼神接触的瞬间,白开心有点微微发慌,那是一种说不清楚来源的古怪感受,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在很多年前,那一次他是因为孤独,捉走了山里的小老虎,在那只老虎的眼睛里他看见过类似的眼神,那种孤寂的冷清曾让他印象深刻,没想到现在居然从林因因眼中见到了同样的神情,或许没那么厉害,但因为对象是个小姑娘,反而透出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他心里有些不忍,微微垂下头,在心里默念了几句清心咒,然后抬起头,看着对方平静道:“对不起,我有不得不搬出去的理由。”
林因因怔了一下,眼神里是失望和愤怒,她一言不发的转身,上楼,砰!
门关了。
“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白开心静静站在原地,念完了一段清心咒,自语道:“圣道?我连自己的道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有邪魔外道害人,岂能坐视不管?”
他本就不是个擅长拒绝的人,更何况设身处地的站在林因因的角度来看,他知道她的生活有多寂寞,大概是把自己当做亲人了?他这样想,说起来他对林因因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大抵是把对方当作亲人看的,对于他而言,亲人要高于世间的很多东西——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校长面前说出师父在天地君亲师中排在第一的话来,林家的氛围很好,林先生夫妇对他丝毫不见外,林因因也很像妹妹的角色,这种温馨的感觉让他很是心安,就像是小的时候被师父抱着一样……在看见林因因眼中不舍的那一瞬间,他也动摇了,但不搬出去的话,那个计划还有什么意义?谈什么引蛇出洞?万一那个人找上门来,李李奥怎么办?
他站在原地,有些迷茫了。
林因因偷偷打开房间门,发现他站在灯火通明的客厅中心,神情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从二楼栏杆的位置俯瞰下去,看见他正好是处在布满不规则几何线条的中心——那种奇怪的图案据说是美术名家镌刻在地砖上的,她并不怎么喜欢,也不太懂,但此时看过去,忽然发现白开心站在那个位置竟显得无比和谐,看上去就像是站在整个世界的中心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觉得他的身上仿佛都在闪烁着某种莫名的光芒似的。
“这就是我的道。”白开心忽然抬起头,语气坚定道。
在抬头的瞬间,有些意外的,他看见了蹑手蹑脚趴在栏杆上的林因因,在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他清楚地看见对方脸上出现了几乎是灾难性的惊惶神色,他微微一怔,就见她飞快转身逃进房里……
砰!关门声。
扑通!
好像是摔倒了?那动静……白开心听进耳中,眼角禁不住抽抽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很压抑的一声哎哟……
他拾阶而上,敲门,没人应,他问:“你没事吧?我好像听见……”
这句话几乎就是导火索一般的性质,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对方龇牙咧嘴的骂声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滚!马不停蹄的……嘶!”
隐隐还能听见倒吸凉气的声音,大概是疼的……
白开心苦笑不已。
……
(看见书评区有人催更,甚至还有人投催更票,实在有些汗颜,但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亲,不要花无谓的钱投催更票了,那个钱注定是到不了我手里的,因为本大爷是不会被区区小利所收买的,对,说的就是你,那个叫翾八爺的读者,你省省吧,劳资就是这样,坚决不会更新的!
嗯,以上大抵是玩笑的话,但需要说明的是,我这段时间确实很忙,用我们这边的土话来说就是忙得卵子翻天,打个比方的话,如果说我现在是面临高考的状态,那么我屙泡屎的工夫都得抽个空做上十几道题——这样大概能侧面说明我时间紧张到何种程度,另外我也不知道这种坑爹且无趣的日子到底何时是个头——绝对不是找借口太监,但确实是不能正常更新的原因,我很感谢大家对我不离不弃,今天一看作者后台,居然也没怎么掉收藏,甚至每天依旧有人风雨无阻的给我投推荐票,说实话,老表真是感动得要死要死的啊,可惜我不是女的,我要是女的且长相身材还算过得去的话,我都忍不住想拍几张赤条条的照片给大家发发福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啊啊啊啊(看到这里的老表请不要举报我)
老实说,这本书写到现在,我确实很不满意,情节拖沓且不说了,很多想象中的东西也没有成功写出来,也曾经想过要改,但后来端正了心态,无非就是练笔嘛,水平只有这个样子,再写一遍也不见得会更好,况且既然还有读者老表在看,就说明这本破书还没到一无是处的地步,那么我就把握好现在的思路,下定足够坚定的决心,继续写着走呗,我练着玩,你看着玩,图个乐子就是了,只要不当真,莫非谁还指着这本书活下去不成?我相信现在应该没有人对这本书死忠到这一步吧?
所以,以上就是我这段时间不能正常更新的原(借)因(口),再说句实(不)事(要)求(逼)是(脸)的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更新,这狗曰的生活把我搞得像一只发情的哈士奇,时时刻刻保持着精神上的亢奋在瞎几把忙,偏偏自己也不能给自己定个期限,总之,我会尽量抽时间更新,此话绝对不是要放弃这本书的意思,当然大家如果要选择放弃,我也没有理由劝留,毕竟原因出在我自己身上,太特么不负责任了,简直是个丰神俊朗的竖子,帅到掉渣的混蛋——这话我自己先骂了,你现在可以对着屏幕竖起中指,对我进行道德上的谴责,我会欣然且愉悦的接受,并将大家对我的支(诅)持(咒)当成是我前进的动力,争取尽快把眼前的一摊子破事搞定,然后继续写书给大家看,等我啊亲们!
最后,九十度鞠躬,情真意切说一声:I‘mveryvery粟米马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