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着:“我讲道万万年,为的便是净化他们心底的残念,希望他们真的能悟的大道吧。”游灵君说的话没有错,这些人,比起三罗天时期差了很多。
游灵君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他不自量力:“迦楼罗,以你一几之力,又能够改变多少人?”
迦楼罗眼神变得悠远起来:“能改变一个,总归是好的,他们都是诸神,拥有着各自的神域,改变其中一个,便能影响一方神域,这一方神域之下,便能影响亿万万人。”
游灵君伸手变出一个碗,来舀了一勺酒,一边说着一边将酒递给迦楼罗:“看来,我想的还不如你通透,那我就提前恭祝你,能够得偿所愿,愿三界之内再也没有纷争。”
迦罗接过酒来,两个人一碰碗,饮尽碗中酒:“是啊,愿三界之内再无纷争。”
南阳仙域,到处一派祥和。
那涌泉河边,盛放着大朵大朵的白莲,整座南阳仙域,浮于水面之上美轮美奂。
整个南阳仙域,浮在莲花海中!当然这一切都是南阳仙主,按照神佛喜好建造的。
他的破空院有一院白莲,她便为了他,将整个仙域都种上白莲,白莲年年盛放,那个人却从未来仙域看过她一眼。
她抬头看了看破晓的天空,竟然没有听到巫山的钟声,这还是第一次呢!
侍女如月在她身后,替她摇着团扇,她问如月:“你可有听到巫山的撞钟声?”
如月摇动团扇的手停住,回答道:“回仙主,如月不曾听到巫山的撞钟声。”回完了话,她又接着摇起了团扇。
另外一个侍女如雪,神色匆匆的奔了过来:“仙主,我方才见到诸神都回到了各自的神域,这一打听才知道,神佛取消了法会,以后都不会再开设法会。”
南阳仙主,摆了摆手示意如月不用打扇,看着如雪道:“你向何人打听的?”
如雪形容了一下那人的样子:“那人一身红袍,满头白发,绑了几个红绳,但应该是个神君,因为他的头顶有一个白玉冠,想来这话也不是什么讹传。”
南阳仙主毫不在意:“你说这个人我没有什么印象,莫不是新晋的哪位神君?”她说了一半,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
退至一旁的如月,适时出声提醒:“仙主您忘了,您之前回来的那日,神佛好像提了月老的神阶,如今他便是月下神君,如雪的这番描述跟月下神君十分相符。”
回来的那日,她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哪里又会有心思,去知道那日发生的何事呢?
前两天如月倒是跟她说过,他只当个琐事听听,除了神佛迦楼罗,其他人怎样,跟她没什么关系。
“月下神君说的话,看来是真的了。”南阳有些口渴,她摆弄了一下自己的羽衣。
如雪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极其了解她,她倒了一盏茶,递上去:“仙主,这自然是真的,我在外面瞧得真真切切的,四方诸神俱已赶回自己的神域。”
南阳觉得此事反常,她抿了一口茶水,便将碗搁于桌几之上:“只是这又是为何呢?”
旁边的如月,宽慰道:“神佛之意,想来有什么考量罢了。”
南阳仙主摇头否定道:“不,我觉得不对劲,这在万万年来,还真的是头一遭的稀奇事儿。”她突然觉得心里发慌,让她极其不自在,便把身上披着的羽衣脱了下来。
如月瞧着她这模样,便开口解释着:“想来,神佛讲道了万万年,也累了吧?”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一瞬间陷入了癫狂,她抱着脑袋极其痛苦:“不,别的人说累了,我信,可他是迦楼罗,那个不眠不休,一心只为众生的神佛。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累,而取消掉法会呢?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如雪轻拍着她的后背,劝解着:“仙主,莫要多想了,神佛一贯的冷心冷情的,想来是自己做的决定罢了。”
南阳整理好情绪,方才抬头:“但愿是我想多了,如果他要走下佛坛,我一定不会放手。”她他追随了他万万年,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别人。
如月打断了这个话题:“仙主,莫不是忘了,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
南阳仙主后知后觉:“是啊,我竟忘了今日是十五了,罗浮天通道打开的日子,神佛必定去了罗浮天,巫山不就是没人看管了吗?”
如雪见她如此,愤愤然道:“仙主,你又多操心了,这巫山不是还有青衣居士和那守门人吗?”南阳仙主,一碰到神佛的事情就就乱了心绪,仙主就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
南阳将自己的隐忧说出:“近期,我感觉到巫山周围有异动,不行,我得去看看。”直接驾云便往外跑。
如月拿起白羽衣要她披上:“仙主,夜里风凉您将这羽衣穿上吧。”
南阳摆摆手表示拒绝:“不必了,我只是去看看,又何必穿这羽衣呢?”她觉得累赘,这件羽衣不仅仅是单纯的羽衣,还是她的法器。
如月央求道:“仙主,还是穿上吧。”
南阳仙主将羽衣收到纳戒,身上换了一套白莲裙:“如雪陪我一同去巫山,如月你留下来守着仙域。”不过一些小邪祟,还犯不得着用白羽裙。
“如月,遵命。”
“如雪,遵命。”两人异口同声的应着。
巫山神宫下,守门人在山门口伫立着,清青衣下的山来,他便招着守门人吃饭。
那漫天的佛光天空中裂开了一道口子他见了,守门人算了算日子今日是十五了,这巫山就他跟青衣两个人了:“青衣,你可要将上面看好了,莫放不相干的人上去了。”
青衣的语气极其轻松:“你放心,这上面有我在,保准它一个苍蝇也飞不上来,倒是你在这底下得愈加小心,这巫山没有神佛的威压,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爱往巫山凑。”他又往四下瞧了瞧,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守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