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让人下去,几个长老不依,说要请两人去自己府中弹奏,这三人的心思,他岂会不懂,心下叫了一声老匹夫,不嫌臊的慌,面上却现出了难色来:“这两人可是我特意从神域中寻来的最好的琴师跟舞姬,平日里将她们如同主子一般金贵的养着,也只有贵客来临让她们弹奏助助兴。
不是我不割爱,这还得要看她们的意愿,一个有着绝佳技艺的琴师向来是清贵的,这有着一颗舞魂的舞姬也是一样的难得。”
三位长老听了这么一席话,算是明白了,百赫赫不愿意将这两人借出来,编排了这么一堆的理由,说着这两人如何的金贵着,她们的去留还不是他百赫赫一句话的事情。
如此的将人叫出来撩拔了他们,然后就看着他们出洋相,真真的可恶至极,连筷子底下的美食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你们可愿意随着我三人入府演奏?”
那舞姬将头一仰,却是看向百赫赫,企图从他的眼中读出讯息,然而什么都没有,她知道自己就是他手中的刀,要用到可用之处。
尤怜回答:“我不愿意!”
琴师灵儿偷偷拉了拉她的衣服:“怜儿~”
尤怜毫不意外的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三位长老佩服这女子的勇气,他们没有想到对方真的会拒绝他们,想来应该是惧怕百赫赫。
三位长端起酒杯,面上带着笑意:“这杯酒敬公子,我三人全副身家性命就交付于公子了。”
他端着酒杯回敬回去::“三位长老,放心就是,那人定然不会让三位失望。”
几位长老哈哈大笑:“好好好!”仰头喝完了酒,为了表明坚定的意向,将杯盏狠狠的扔到地上砸碎了:“如有反悔就如同此杯。”这四人正式结盟。
他为了表示诚意,将琴师跟舞姬叫到近前来,眼中有些不舍,最后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娇贵的养着你们这些日子,如今既然得了赏识,是你们的幸事。
你二人凤鸟般之姿,怎能屈窝在我这小小府邸内,这要是放在之前,三位长老可是瞧不上你们的,长老给你们的机会,你们可要知道珍惜。”这话里暗示着二人,两人也是通透人,跟了百赫赫这么些时日,也摸清了他的脾气行事风格,这一手玩的可是欲拒还迎。
果不其然,三位长老看他眼中透着感激之色,百赫赫绝口不提三人没有长老之职,倒是给他们留足了颜面,这般的头脑,百褶神君为何就要偏宠百清绝呢?
她们欠欠身给长老们行礼:“尤怜,尤灵见过三位长老。”
三位长老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想到如今百褶神域里长老告示已经贴出公示了,这三人哪里还是什么长老,忙摆了摆手道:“如今,我三人都已经不是长老身份了,两位姑娘莫要如此称呼了,就叫我三人道号便可。”
百赫赫点头后,尤怜跟尤灵回答:“是!”两人立起了身。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饭菜都吃过了,三人要打道回府,百赫赫叫唤来小童,将人送了出去。
世界顿时一片清净,他端着酒杯一个人喝着,抬头时眼底露出了一丝暗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父君,你就看好了,这百褶神域谁才是最后资格的那一个。
小童送完长老回来,见百赫赫一人在桌上独酌,脸上带着醉意,以为他是舍不得尤怜跟尤灵两位姑娘:“公子莫要再喝了,左右不过是姑娘,公子将养了这些日子,也该到了用她们的时候,能为公子的大业做些贡献,她们也该欢喜的。”
百赫赫正喝在兴头上,他是执棋人,怎会为着两个精心培养出的棋子伤神,这般不要命的喝酒不过是觉得高兴,这盘棋终于走出了第一步了,那人想将自己作为棋子,他是棋子吗?不他不是,他将酒杯一扔,指着苍天:“总有一天,这百褶神域是我的,三界神域匍匐在百褶神域之下。”
小童子扶着百赫赫;“公子必定会达成所愿。”童子知道,公子这些年,为了让百褶神君看一眼,付出了很多的努力,都是他的儿子,差别确是天差地别的,可能是因为公子的母亲吧。
童子将脑海中的想法甩了个干净,将百赫赫扶着到椅子上,等他坐下来后,吩咐厨房将做好的醒酒汤端上来,童子端着碗:“公子醒酒汤来了。”
他撑起身接过碗来,一饮而尽,有很多是事情等着他处理,他不能输给百清绝。
百清绝院内
姐姐已经嫁给了洛桑神君,也不知道过的如何了?他心中担忧着,几次前往洛桑神域,却被看守的童子打发了回来,说洛桑神君不便招待他,他想进去,可是进不去,一想也对,这三界中人盛传他跟姐姐的关系暧昧,这洛桑神君是介意了,既然如此,他若是再强入,倒是会给姐姐添上麻烦,隔着结界看了一眼那种满桑树的神域,此时桑葚挂了满树,却未曾见到姐姐的身影,他落寞的转身离去。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抬头看着院中的梧桐树,竟然已经这么高了,这颗树可是跟姐姐一起中的呢,姐姐说:“听说凤凰鸟非梧桐不栖,我以后要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凤凰鸟,对了清绝,我们种一颗梧桐树吧,这样我日日睡在上面修炼,天地会听到我的心意的。”
是啊,她总是带着天真的梦。
三百岁时,她拉着他对着天空许愿,漫天的佛光自巫山神宫倾泻而下,光彩盖过了划过天际的流星,她将听闻的趣事同他说:“你看这是神佛之光,万物都沐浴在这光芒中,这光指引着滋养着我们的心。”
他自然是不懂的,看到熠熠生辉的她,只觉得这世间最美的就是她,她是那么的纯粹。
五百岁时,父君带着姐姐赶赴巫山法会,她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此后刻苦修炼,从那时起她的一颗心就遗落在巫山了,遗落在那个让她敬仰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