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音之死。
对于青家这种不大不小、资源不算丰富的家族来说,打击无疑是沉痛的。
他们培养一个人非常不易。
多年来,举全族之力,他们也就培养出三两个拿得出手、天赋不错的族人。
即使如此,青家的地位也爬到了中上游。
本来青音该有个非常好的未来,她天赋极好,刻苦又有计谋,还是武林盟主的未婚妻。
如果她不那么自负。
青家不出十年,必定能成为海帛大陆第五个崛起的势力。
可惜,一切都白费了。
他们甚至在想,是不是教育出了问题。
太锋芒毕露了。
插曲过去,比武继续。
但之后台上几乎没什么亮点,也没人敢再挑衅孟九,更别说觉海、萧鸣等人了。
到了下午。
孟九坐不住了,她朝觉海使了个眼神。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武场。
萧鸣喝下一口茶,将杯子一放,然后跟余方竹打了手势,也转身离开,留下一众魔教弟子面面相觑。
本来他就是好奇群主,才乖乖坐到现在,换做以往,走个过场就算给正道面子了。
看这三人前后离去的背影,余方竹有那么一刻觉得,这个武林盟主做的真没意思。
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端着,主持大局。
连放松一下自己都不能有,时刻被人提醒着规矩。
去他娘的规矩。
烦!
他面无表情看着下方无趣的比武,分了丝神识去群里发牢骚,
【你们就这么把我丢下了,良心呢?】
萧鸣几个闪身已经回了住处,
【别介,我实在是眼皮打架打的厉害,哪里椅子太硬,我睡的不舒服。】
余方竹气恼,
【你是走的潇洒,就不怕魔教弟子被人欺负吗?】
萧鸣仰躺在床上,手指在床沿打着节拍,
【不是还有你吗?】
余方竹气急败坏,
【我理你个鬼。】
见他们聊的热闹,孟九正好有事想问,
“宋城有什么好玩的,适合约会的地方吗?”
这个余方竹熟悉,也不吝啬卖群主个好,
【宋城有个云雾山庄,哪里有温泉,适合看个日出日落什么的,还挺有情调。】
孟九想了想,说
“温泉还行,不过看日出日落应当没有十方寺的位置好看。”
余方竹:“……”
那还说个屁。
孟九见他不说话,又问,
“就没好玩点的地方吗?”
余方竹抹了一把脸,
【赌石、游湖,还是逛青楼,城里应有尽有,自个找去。】
孟九:“……”
好像都没什么兴趣。
萧鸣漫不经心的用意念打出几个字,
【游船其实还不错。】
莫名其妙的孟九好像领悟到了。
良心话,她只是想去看看湖景,真没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白泽‘呵呵’表示,
“我信你。”
孟九:“……”
宋城太湖。
一点艳红的残阳影子,铺在澄碧湖水上,粼粼的波光揉碎了光影。
孟九搭着和尚的手登上船,微风轻拂,湖水流淌。她倚在和尚背上,看了好一会湖景,便开始犯困。
觉海是佛门弟子,虽说现在戒律破的差不多,这会不在十方寺,但打小养成的严谨、又自持的习惯,还是无法改。
他坐的十方端正、好看。
孟九听着他嘴里念的佛经,越听睡意越浅……
有点想捣乱了。
她从身后将手搭在和尚颈下僧袍的衣襟口缓缓摩挲,
“和尚,我一大美人在这,你只顾着念经,都不搭理我,是不是对你来说,我已经没吸引力了。”
觉海一双眼,在昏沉的黑暗里睁开,
“那种事,不易太过。”
孟九根本不听,从他衣襟口探了进去,
“哪里过了,这一天不都没碰吗?”
觉海:“……”
他不说话,孟九干脆直接挪到他前面,坐在他腿上,刚想开口说话,嘴里就被推进了一颗东西,口腔瞬间弥漫着酸甜的味道。
孟九眨了眨眼,半响才缓解掉那种酸涩,
“难吃。”
觉海浅笑,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你不是想要吗?这个吃了对身体好。”
这回轮到孟九无语。
她什么时候开始需要借助外力了……
感觉脸都丢尽了。
觉海用那双拨动佛珠,翻看经文的手,环在她的腰间,然后埋下头去吻她,
僧人原本寡淡微凉的唇,逐渐升温,他缓慢而有序的深吻孟九,并不杂乱。
感受上并不狂热。
孟九报复性地咬他,想要咬出血来,真到用力的时候,却又舍不得,便成了不轻不重的啃咬,**。
算了,丢脸就丢脸吧!
反正她脸皮向来够厚。
“和尚,你会离开十方寺吗?”
她微微退开了点,吸着氧气,唇上红艳艳的带着水光,话语说出口,荡漾出一种让人心酥骨软的暧昧。
觉海伸出拇指,轻轻拭擦掉她唇角的水渍,
“看你需要。”
对于他来说,在哪都无所谓。
孟九光洁小巧的脚趾在黑纱裙摆下若隐若现,她凑近和尚,跟他额抵着额,鼻尖对鼻尖,
“我挺喜欢竹舍……”
觉海叹息,
“住在那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这头发……可能长不了了。”
孟九夸张的‘啊’了一声,
“这样啊!那要不就不长了吧!我觉得,你光头的样子,也挺好看。”
觉海对上孟九嫣然含笑的风情眸,
“前两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孟九心虚的低下头比手指,
“那不是想法变了么!”
她刻意停顿了下,撒娇地说,
“而且我觉得,咱们在一起,跟你做和尚好像没什么冲突。”
觉海慎重了神色,
“返俗之事不是儿戏,你确定过几天想法不会再变?”
孟九望着他的眼睛,
“不会变了。”
她想清了,就要他保持和尚的身份很自己在一起。
觉海为难,
“那样的话,我就没法给你名分了。”
孟九弯起眼睛,轻笑着侧头细吻在他下颌、喉结,然后又在他喉结处顿了顿,轻咬了一口,
“我又不稀罕名分。”
她成亲成够了。
现在只想简单快乐,搞那么复杂干嘛!
僧人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你那天想法变了,可以和我说。”
月白僧袍落在船仓木板上。
孟九微微弯着腰,
“这么贴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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