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文,启文——”她又叫了几声,张开双臂四周摸了摸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慌了,一把就除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眼前依旧一片灰暗,和蒙着布条的时候没什么俩样。
天啦,这个古堡是有多黑,一再的告诫自己关键时刻要镇定,可她还是不禁颤栗了一下。
问题是这个柯启文到底是想干什么?他人去了哪里?难道是把她丢在了这里?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启文,启文……启文……”圆子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喊,而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双眸,也透过朦胧的月光看到这屋子周围是有东西的。
并且,都是一些很古怪的物件——
“舅舅,我们去接圆子姐姐下班吧!”,丁丁推了推坐进大班椅抚额沉思的东方墨。
“嗯!”东方墨缓慢地直起了身体,抬手点了点丁丁额头,微微蹙眉道:“臭小子,将桦林阿姨气跑了,你开心了吧。”
“舅舅难道你不想接圆子姐姐下班?!”丁丁俏皮地将软软的小身体,贴近了东方墨。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他扬了扬凌冽的眉,起身按动首席行政秘书的内线电话:“罗秘书,将我办公室的红色文档和笔记本带到楼下。”
“是!”对方很快应答。
“走吧!”吩咐完备,他一把就抱起了丁丁,拿好手机就大踏步地往门外走去。
“我不,我要和圆子姐姐一起走——”一看舅舅直接要下楼,小家伙在他怀里奋力的扭动。
可是无济于事,东方墨还是很坚定地将他驼到了电梯口,勾着唇角看着怀里的“捣蛋鬼”。
小家伙极其不乐意地跟着进了电梯。
“叮当!”正在哭闹的丁丁,一看电梯到了10楼竟然停下了:“噢,太好了,舅舅万岁——”
原来舅舅还是要来接圆子姐姐的。
如愿以偿的丁丁,一摸眼角的眼泪“呼啦”一声就跑了出去,后面的东方墨一伸手竟然没拉住他,看他一个劲的往前跑,无奈地摇了摇头。
“姐姐呢!”满心欢喜地跑了过来,竟然发现圆子的办公室一片空荡。
东方墨随后也快步走了进来,丁丁扬起失落的小脸:“舅舅都怪你不快点,姐姐下班了吧!”
“嗯!”走过来的东方墨,松了松领带不由英眉紧蹙。
一眼就发现桌面上一片凌乱,而她随身带的皮包也在桌面,按理说人应该是还没走,于是东方墨将办公室和走廊都找了一遍。
“圆子姐姐,圆子姐姐……”小家伙也在大声的呼喊,可惜没有任何的回应,显然人已不在10楼。
虽然知道过来她可能已经离开,可东方墨还是凭着侥幸能遇到的心理过来看了看。
而目前的情况,比证明她已离开办公室还要遭,重点是东西还在人却怎么都找不见,东方墨心头一阵隐约的不安。
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拨打,一阵有节奏的音乐从圆子桌面上的皮包里传了出来。
“舅舅,圆子姐姐的手机还在包包里。”小肉手指了指桌面,歪着俊俏的小脸看着东方墨:“舅舅,圆子姐姐是不是真的还在躲猫猫了!”俊俏的小脸还带着希望,四处观望着。
“嗯,我看她是躲上瘾了!”东方墨冷面将手机砸到桌面,沉闷地落进了沙发椅内。
几分钟后,罗秘书来报:“总裁,刚刚杜秘书进洗手间看了,里面果真没人。”
“嗯!”听到这个结果,东方墨有些疲倦地闭目,长指按捏着俩侧的太阳穴。
其实他也知道,圆子在洗手间的可能性不大,为了万全他还是让罗秘书找人查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她早已离开大楼。
桌面凌乱明显不是正常的离开,最诡异的是她的手机没带,这让东方墨的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机,简直一无是处。
无法知晓她的行踪,让他的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各种不确定飘荡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心情开始莫名地烦躁,“啪!”一拳砸在了椅把上,眸底寒光四射。
这个丫头简直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而圆子那里——
一直被困在小屋中,只觉墙壁四处有各种怪异的物体在动,不敢乱走的她也快要到了绝望的边缘。
“启文,启文!”被黑暗吞噬的她极力地在嘶喊。
“嗨,我在这里!”终于听清怀中的“软玉”是在呼喊他的名字,启文拍了拍她的小脸蛋道:“快醒醒,到地方了。”
“啊,什么……”已是一身冷汗的圆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从柯启文的怀里坐了起来。
回眸看了看四周,原来她还坐在车内,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还是一个恶梦。
天啦,自己竟然睡着了,不由轻呼了一口气,也忍不住吐舌笑了。
“怎么,做恶梦了。”柯启文很是贴心地打开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看她一脸的惊魂未定,笑了笑:“看你都惊出了一身的汗,休息一会儿再下车吧!”
“嗯!”圆子微微点了下头,她哪里敢说自己是做的什么梦,只是略带羞涩地挠了挠头,又往外探看了一番。
咦,顿而她清丽的小脸僵持了一下,车子果然是停在了一片密林之处,这里怎么跟她刚才的梦境如此相象?莫非……
“是不是很奇怪我带你来这里!”柯启文已然看出了她的疑惑。
“嗯。”圆子默默地点头,刚才梦境之中的余惊还未散去。
“这里是我们家搬到N市之前的一套住宅,从我五岁之后一直就住在这里,我绝大部分的童年记忆几乎都留在了这里!”
说到这里,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直视前方的一栋小屋。
“可是这里好像很荒凉唉!”前方倒是有一片稀稀散散的住宅屋,不过从不太规范的周边环境来看,这里好像不是一个人口聚集的小区。
“这里因为生活和交通不太方便,所以有很多的住户已经搬迁,前几年父亲就准备将这里的屋子卖掉,可是由于我的坚持它被留了下来,我从英国回来后,每到空闲之时就会经常来这里。”
遂而,他伸手摸了摸圆子的额头,见她出冷汗的情况已好转:“不介意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嗯,看了看前方与梦境极其相似的地方,圆子内心徘徊了几秒,不过她还是爽快地点了点头。
转身俩人就一同下了车,前方的路灯幽暗,柯启文很是贴心地拉住了圆子的手,俩人一同走到了一栋两层的小楼房下面。
于周边其他的房屋相比,这栋小楼房倒是整洁崭新了很多,很明显的凹凸于小区之中。
“我从英国回来,将这栋小屋翻新了几次,所以里面的环境还是可以的。”柯启文边说边用钥匙打开了院落外的门:“进来吧!”
“嗯!”虽然被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所干扰,不过她还是很自然地将手交给了柯启文。
来到大厅发现里面的装饰竟然是很古朴的,有点农家乐的感觉,与身边这位气质出众的留洋学子有些格格不入,倒是让来自乡镇的圆子莫名有些亲切感。
不由诧异地看了看,身旁的这位清逸帅哥。
而他也没有多言,拉着圆子的手继续走上二楼,果然又是二楼,她暗自摇头,这个梦真的是做得太真实了。
来到二楼,他拉着她径直就往左边的走廊而去,走进了一间比较宽敞的屋子,墙四周挂有大大小小的物件,但都被一层黑布给蒙住了,而地面上也放着大大小小的被黑布蒙着的物件。
这些“诡异”让圆子再次想到了那个梦,想到了那间被关进去的屋子,虽然柯启文就站在她的身边,可她还是有了些许不安,转头道:“启文,这屋子周围都是些什么呀……”
话还没说完,“咔”的一声灯突然灭了下来,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啊……”仿佛应证了她的梦境,圆子惊恐之中,几乎是不带犹豫地扑进了柯启文的怀里。
没想到圆子这么轻易地就扑进了他的怀抱,柯启文又惊讶又窃喜,一把揽住她的纤腰,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别怕,有我在呢!”
很快,门外飘来一片烛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款大型的生日蛋糕,被人缓缓地推了进来。
生日蛋糕上,周边都插着细细密密的小蜡烛,唯独中间俩个醒目的数字“2”和“8”。
28!当圆子读出这个数字的时候,方才想起柯启文今年正是28岁:“启文,难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抬头。
烛光摇曳,将紧紧相拥的俩人,映得如画一般的唯美。
“嗯!”启文不再卖关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而低头凝望的眼神中竟是含情脉脉。
“啪!”他伸手弹一下响指,灯光再次打开,此时的小屋一片温馨明亮。
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知道缘由的圆子,心也一下子就松动了下来,歪着脑袋问道:“启文这生日蜡烛还没吹呢,你怎么都将灯给打开了!”
“我呀,是怕把你给吓着!”无奈他只能提前开灯了。
柯启文伸出长指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一脸不舍和戏谑:“之前谁说自己是‘曾大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