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愿意弹琴啊?”白墨满脸无辜,“刚刚我不是弹了吗?现在已经结束了啊?”
众人:“……”我们怀疑你把我们当智障,并且有毁坏了的琴做证据。
劳菲灵瞥了一眼司喻旻后,假装好意地为白墨说话:“或许县主紧张,所以才不小心毁坏了琴。”
沈琇锦哂笑,“你不要为她开脱,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谁弹琴拿毛笔的?谁弹琴不坐到琴台旁边的?谁弹琴会吧所有琴弦都弄断的?”
白墨认真:“我呀。”
沈琇锦:“……”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从阁楼下冲了上来,虎虎生威地问:“谁,刚刚谁在弹琴?”
沈琇锦定眼一看,发现是自家亲爹,顿时上前,指着白墨委屈巴巴地控诉,“爹,是清平县主!明明说好了切磋琴艺,她竟然毁琴……”
她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家亲爹一把推开她,然后走到白墨面前。
南宫城瞬间觉得不妙,上前就将白墨护在身后,瞪着眼珠子对沈霆御说:“大叔,你想干嘛?你如果想要墨儿赔钱的话,我帮她赔就是了,我们不差钱!”
司喻旻脸色阴沉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他相信他家小姑娘刚刚的表现,所以觉得沈霆御不会为难他家小姑娘,就没上前去,却忘了还有南宫城这个傻蛋。
沈霆御直接拨开南宫城,一瞬不瞬地看着白墨,然后……他哭了。
众人:“……!”怎么回事?
白墨也是嘴角抽搐。
“县主,你方才弹得是‘惊梦’吧!”沈霆御看似在问白墨,但语气是肯定的。
白墨“呵呵”笑了笑,点头道:“是的。”
沈琇锦满脸懵逼,“爹,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鬼惊梦,都把我的琴弦给弄断了!”
沈霆御仿佛聋了一样,完全没听到自己女儿的话的样子。
他看着白墨老泪横流,“这首古曲早已失传,我翻遍了古籍都找不到琴谱。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幸听到!我死也能瞑目了。”
白墨:“……”知道沈霆御是琴痴,却没想到他痴到这种程度。
“县主,你可以再为老夫弹奏一曲吗?”沈霆御十分诚挚地恳请。
白墨:“……”
沈琇锦:“爹,她把琴弦都弄断了,您还让她弹……”
白墨点头如小鸡啄米。她刚刚只是运气好,再来一次她没把握的啊!
却见沈霆御露出了跟南宫城一样视钱财如粪土的表情,“‘惊梦’演奏时,琴弦必锻。为了听这么好的古曲,断了琴弦也没关系,因为断了还可以换。快,把府里所有琴都拿上来,让县主毁个够!”
白墨唇角扯了扯,这沈霆御是要赖上她了吗?
她想了想,赶紧说道:“其实,仪国公,这‘惊梦’我是跟一个人学的,他弹奏的‘惊梦’才是最震撼人心的。”
沈霆御一听竟然白墨还有师父,瞬间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问:“是谁?”
白墨小手一指,就指向了司喻旻,“是他,三殿下。”
沈霆御顺着白墨的视线望去,看到了司喻旻,这才发现司喻旻的存在。
他瞬间泪流满面上前,“臣给三殿下请安,没想到三殿下竟然在这儿,臣有失远迎。”
司喻旻看着一个大男人流泪,唇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淡淡道:“没事,我只是来玩而已,仪国公不必多礼。”
沈霆御点头,然后说道:“不知三殿下可赏脸到臣的院子坐一下?”
司喻旻瞥了一眼小姑娘,小姑娘朝他眨了眨眼,显然是在庆祝他们竟然如此容易就引起了沈霆御的注意。
他心中微甜,然后对沈霆御颔首,低低地“嗯”了声。
沈霆御迫不及待,十分恭敬地请走了司喻旻。
一旁的司怀笙和司仲礼:“……”他们好像被无视了彻底?!
他们都还没有想出拉拢沈霆御的好办法,人家沈霆御已经上了司喻旻的勾了。
想到这,他们双双看向白墨。
司喻旻如此顺利接近沈霆御,她功不可没。
司喻旻真的是好运气呢!
劳菲灵紧紧揪着手帕,死死盯着白墨。心里很不甘心!
竟然这样都无法让白墨出丑!还让她大放异彩,赢得了沈霆御的好感!
简直没天理!
为免自己会被气死,劳菲灵借口下去更衣,离开了阁楼。
阁楼琴声继续,白墨百无聊赖,抓了一把蜜饯后,也下了阁楼,在假山旁的凉亭坐着,准备等司喻旻回家。
大约半个时辰后,品香会结束了,沈琇锦送走了所有宾客后,经过白墨旁边时,朝白墨走了过来。
“你干嘛?想对我们姑娘做什么?”珍珠瞬间拉着水灵一起护在白墨身前,瞪着沈琇锦说,“别以为在你府里,我们就怕你了,我和水灵都懂功夫的!”
沈琇锦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着白墨说道:“白墨,我不管你是清平县主也好还是清平县主也好,菲灵是我的手帕交,我不容许别人欺负她,你最好收敛一点。”
白墨有点无语,“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
沈琇锦嗤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白墨:“……”眼睛瞎得可以。
沈琇锦多看白墨一眼就觉得闹心,所以警告完白墨后,准备转身就走。
谁知她的丫鬟惊呼了一声,指着沈琇锦的头喊:“啊,姑娘,您头上有毛毛虫!”
沈琇锦一听到头上有毛毛虫,瞬间吓得花容失色,直跺脚吼道:“快,快弄掉它!”
可谁知她的丫鬟比她还惊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墨在一旁看着有点幸灾乐祸,但一想到司喻旻要拉拢沈霆御,她不得不把私人恩怨放一边。
她朝水灵使了一个眼色。
珍珠拽着水灵,撇嘴道:“姑娘,她刚刚还想欺负你来着。”
水灵憨憨点头,“珍珠姐姐说得有道理的呢。”
白墨:“……这是命令。”
水灵一听到“命令”两个字,瞬间所有憨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