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喂我药的人,就是刚刚与我……抱一起的那个人。不过药力影响光线昏暗,我刚刚没看清她的脸。只是隐约摸到她脖子上挂着一块玉,还有闻到了桃花香。”
脖子挂着玉,体香还是桃花香。
老夫人和白墨同时看向王金兰,这两点王金兰都吻合了。
王金兰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不断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
她惊慌失措地看向白玫语。
白玫语比王金兰镇静,在脑海里把现状快速分析了一遍。
她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算计成白晋棋,还把金兰的清白给贴了进去。
而且,刚刚她着急想要确定金兰与白晋棋的关系,已经嚷嚷着金兰的清白没了,床单上的那一点殷红也证明了这一点。
她想要狡辩金兰没失去清白已经没有可能,所以如今只能一口咬定是这个男人毁了金兰的清白。
绝对不能让母亲察觉到她在算计晋棋!
“娘,金兰担心我会喝醉酒,随身带着醒酒丸。她来看晋棋,必定是想要给晋棋解酒!”白玫语怨毒地盯着男人,“却不曾想,竟然有人闯进了晋棋的寝屋,还借醉侮辱了金兰!”
她说完,扑通一声朝老夫人跪下,“娘,你要为金兰做主啊!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毁了金兰的清白,你让她以后怎么活啊?
而且金兰又是在晋棋这里失去清白的……娘,金兰恐怕无法嫁给别人了,您让晋棋娶了金兰吧!否则女儿和金兰都活不下去了!娘~~”
老夫人听完王金兰的话后,气不打一处出。这个女儿说的都是什么浑话?
什么在晋棋这里失去清白,就让晋棋娶金兰?什么逻辑?!
白墨也被气笑了,这母女俩的下限真的是每一日都在降低!
想要算计她哥哥不成失了清白,还是想要她哥哥负责,真是太可笑了!
“既然表姐说是醒酒丸,身上还有没有?拿出来给我瞧瞧?”白墨似笑非笑问道。
王金兰掌心被冷汗湿透,她强自镇定道:“没了,刚好剩最后一颗。”
“那为了证明表姐的清白,只好让许神医和府医来一趟了。”白墨说着看向风五和水灵。
两人齐齐颔首,同时消失。
王金兰和白玫语想要阻止都来不及阻止。
她们只能强装镇定,一边祈祷许靖楠他们没有办法检查出她喂的药丸是用来发一情的,一边想方法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老夫人一言不发,但目光炯炯。抿了几口白墨递过来的茶后,许靖楠和府医都被带过来了。
“老夫人。”许靖楠和府医都给老夫人见礼。
老夫人微微颔首,说道:“这个人吃了一颗药丸,你们有没有把握查出他吃的什么药丸?”
府医仰慕许靖楠,所以谦虚地对许靖楠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许靖楠说。
许靖楠不是忸怩之人,所以也没有跟府医客气,“如果服用了药丸不超过一个半时辰,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催吐的方式把胃里面的东西催出来,我验一下应该可以验出来。”
老夫人问男人:“你可愿意接受催吐?”
男人用力点头。
许靖楠和府医一起带着许靖楠到外面催吐去了。
“呕~”呕吐的声音传进来,一声声的,落入白玫语和王金兰耳中,就像是一声声催命的钟声。
两人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就脸色愈发苍白。
她们可能完了!!
半晌后,许靖楠和府医带着男人回来了。
老夫人严肃问道:“怎么样?”
许靖楠回道:“我们在他的胃里找到了残留的药丸,验了一下之后,发现是床笫之间用来助兴的药。”
府医拱手,“确如许神医所说。”
白墨看向白玫语和王金兰,“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好的解酒丸呢?”
白玫语紧张地捏紧衣袖,但相当理直气壮道:“他胃里面有舂药也不能证明是金兰喂他吃的,我看就是他故意吃了舂药,然后反咬一口。”
许靖楠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在质疑我和府医的医术吗?我们在他胃里面根本就没发现任何醒酒丸的残渣,少在这里无中生有了!”
白玫语继续狡辩,“我看你们是被人收买了,然后来害……”
“够了!”老夫人将手里的建盏重重往五子登科桌上一搁,冷冷地看着白玫语和王金兰,“你们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大吗?!”
许靖楠和府医,还有水灵风五等人在邓嬷嬷的带领下退了出去。
毕竟白玫语还是老夫人的女儿。
寝屋里面还剩下老夫人、白墨、白玫语母女和那个男人。
老夫人问男人,“你在哪个院当差,叫什么?”
男人回道:“小的是府卫,叫孟寻。”
老夫人闻言,看向白玫语和王金兰,“既然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合庚帖择日子成亲吧。”
“不!”王金兰瞬间拒绝,“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府卫也想娶我?做他的春秋大梦!我是要嫁王侯将相的!”
白玫语也不愿意接受,“娘,金兰可是您的亲外孙女,您竟然让她借给一个府卫?这不是糟践了她吗?”
老夫人笑了,“嫁王侯将相?糟践?!到了现在,你们竟然还不知悔改,还妄想攀龙附凤!事已至此,你们竟然还觉得我老糊涂好糊弄,还没有看出你们想要算计晋棋吗?!”
“我们没有……”
老夫人直接打断了她们的话,“不用再狡辩了!既然你们不愿意跟孟寻结亲,那就算了。明日你们就收拾东西回王家,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不准再来将军府!”
白玫语母女如同遭受晴天霹雳,双双朝老夫人磕头,“娘(外祖母),不要赶我们走!”
她们还没钓到金龟婿!她们不能走!
“都给我闭嘴,否则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们赶出将军府!”老夫人说完,站了起来,叫上孟寻和白墨,吩咐人把白玫语母女带出葳蕤轩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