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闲离开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让他好生保护接下药峰之人。
掌门之前也来跟他说过,让他碰见他徒儿后,多少能照看一下。
且这丫头他自己看着也着实欢喜,还是个极厉害的。
如此他又怎能让她涉险与一条花莲兽呢!?
花莲兽听了夙苜茨的话,当即翻了个大白眼,咕噜咕噜地说:“夙主你别驴我,那老头可是元婴修士。”
夙苜茨笑了笑,并没在意,“这花能给我一朵嘛?”
“与我契约。”花莲兽眨眼。
“我刚已经说过了,”夙苜茨一本正经地看着它,“此处才是你与你的族群最佳生存之所。你与我契约,并没任何好处。”
“怎会没有,”莲花兽瞪眼否决,“您的血脉与我们兽族来说,可比千万本命灵草还要有用。”
夙苜茨眼眯成缝,低眸看了它好一会儿,忽道:“你知我血脉?”
“不知啊。”莲花兽几乎想都没想,张嘴便答。
只是等它回答完后,它眼底竟露出一抹茫然。
“真的不知道?”夙苜茨忽地沉下声色,周身气势登时变得犀利冷冽。
“真不知道。”莲花兽亦如刚才那般,开口便答。
只是话音刚落,莲花兽满目莫名其妙地又来了句,“额……怎么回事?”
“什么?”夙苜茨眉峰微蹙,甚是不解地看着它。
“额……”莲花兽眨了眨眼,抬眸直直望着她,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满目纠结道:“我若说刚才那回答,不是我的本意,您信吗?”
夙苜茨眉头紧锁,深深凝望了它片刻,才道:“依你之意,你是知道?”
“不知道。”莲花兽的回答亦如前两次那般,几乎在夙苜茨的问题一出,答案就已脱口而出。
其速快的就好像一个早已设下答案的回答器一般。
但莲花兽是回答器嘛?
肯定不是!
“额……”花莲兽也是无奈的不行。
它很想说知道的!
真的!
它真的知道!
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夙苜茨脸色猛沉,一向清冷地双眸之内,瞬时漫起无数黑潮;周身气焰更是顷刻变得压抑森寒。
她若没猜错,莲花兽如今的反应,跟她在穆泽霄跟前,不能说起现世之事的遇境怕是别无二差!
本来她对自己有话想对穆泽霄说却又说不出来的事情就已经很恼了。
可事实已成这般,她也只能忍着。
孰想……
感情这事儿还不止单单在她一人身上!
可她的血脉又怎么了?!
入了这世,她丫连自己的血脉都不能询问打听了?!
“夙……夙主?”莲花兽被她这突来的气焰吓得心恐不已,可它又不想直接躲回水里,错过了与这人契约的机会。
夙苜茨微掀眼皮,冷冷睨了眼已经将半个脑袋缩进水里的莲花兽。
缄默片刻,忽地闭上双目。
数息后,夙苜茨缓缓仰头,朝天吐了口浊气,方才慢慢睁开眼眸。
“不知道就不知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再深究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