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是终于听到什么有兴趣的事，浑浊双目中，忽地闪过一道光，看着对面女娃娃的眼神都跟着亮了几分，“九月莲？你当真有九月莲？”
如今这五域三地上，七月莲都已是罕见之物，八月莲更是凤毛麟角。
九月莲……
那早在数百年前就已成为传话。
青筱橙碧虽然也很罕见，但相比九月莲来说，怕是十株青筱橙碧都难换一朵九月莲。
夙苜茨没说话，只是意念一动，便从乾坤镯中的月莲池中摘了一朵九月莲出来。
九月莲一现，扑面而来的月莲花香，就已雷霆之势，瞬息席卷整个商会大厅！
老人几乎在闻到花香的那一瞬，便挥袖关上了敞开的商会大门。
可即便如此，街上路过商会门口的行人，还是闻到了那漏网弥漫出来的迷人清香。
没一会儿，紧闭的商会大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
听着门外的声音，老人盯着夙苜茨手上的九月莲看了会儿，后抬眸对视上她那双清澈无辜的双目，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静默片刻后，老人才略带无奈，却又不失长辈对晚辈的宠溺，佯装笑斥了夙苜茨一声，“你啊。”
“可能换？”夙苜茨满目无辜，就跟外面突然出现的骚动好似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换不了。”老人摇头。
夙苜茨柳眉轻蹙，脸色微沉，本就清冷绝丽的容颜，愣是多出几分凌厉之感。
“别误会，”老人见她面色不对，赶忙开口解释道：“换不了的原因是你这九月莲委实上品，若单以此来换青筱橙碧，实在不划算。”
“我无所谓。”夙苜茨淡淡道。
她当然知道以九月莲花来换青筱橙碧是件不划算的事情。
可与青筱橙碧等价的八月莲花她又没有。
“这跟你的态度没有关系，”老人声音极其缓慢地说：“我天爵立世已不知何几，但它之所以能长存与天地，做人、鬼、魔、妖、兽五族的生意，就因为它绝对公平，。”
夙苜茨……
“天爵从不会做有损自身或合作者的利益，”许是说到自己引以为豪的事情，老人说话的声音虽然还是极其缓慢，但却不难听出其中渐渐多了不少激动骄傲的情绪，“我们是本着双方共利的理念去为众生服务的。所以……亏本的买卖，哪怕合作者没有意见，我们也不会接受。”
夙苜茨……
瞧着柜台后面老人那一脸严肃却又满目骄傲固执的神情，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现世，其实她也算是个商人。。
但她秉持的理念，却是“无利不起早”。
“再者，”不知想到什么，老人突然一改刚才的严肃骄傲，眸带抱歉地看向她，“如今商会唯一现有的一株青筱橙碧已经列入这月的拍卖物品中，实在是……”
夙苜茨……
嘴角微抽，看向老人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异常复杂。。
若不是良好的气节度量，她现在真想冲着这老头破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