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听后沉默了许久，没有再说话。
结过账后，几人在酒楼门口分了别。
小乞丐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灼华离开的方向，脚下如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无法移动分毫。
他的手里攥着的是之前灼华给他而他没收的灵石的袋子。
只不过，灼华将里面的灵石减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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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你。”
灼华将灵石袋子塞进强硬的塞给了他。
她的表情淡淡的，不如先前见面时的那般温柔，就连开始时的隐藏的那份怜惜都没有了。
就像……
就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的人。
这种认知让小乞丐的心中一痛，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从他的心中蔓延开来。
“你若是还想再继续这样下去那就随意，若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你就拿着这袋灵石另谋出路。离开这里也好，怎么样也好，今后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灼华面无表情的说着。
“里面的灵石不算太多，不会很扎眼的让你被盯上。但是也足够给你做盘缠用了。”
“你若是不想再被人欺负，那就只能自己强大起来。”
说完这句话，灼华就牵着洛泱离开了。
徒留下小乞丐站在原地，久久的不能回神。
许久后，他似乎暗暗地下定了什么决心，朝着和灼华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走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脚步充满了坚定。
这一次他的脊背终于是为了他自己而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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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怎么不送佛送到西啦？”
洛泱笑眯眯的看着灼华，忍不住打趣道。
灼华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开口，“帮一把是看这孩子的心性不错，可有的坎我不能帮他过，得他自己克服了才行。”
“也是可怜。”洛泱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语气有些低沉。
灼华摇了摇头，“他不需要我们可怜。若他能一直保持他这种心性下去，就算是不能修炼也必定会有大的作为。”
顿了顿，她幽幽地补充了一句，“不能修炼，也不见得，会是一件坏事。”
“行了行了。”洛泱拍了拍灼华的肩膀，“怎么开始感伤悲秋起来了。”
“大抵是年纪大了？”灼华笑眯眯的开着玩笑。
“去。”
看着灼华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洛泱的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你还有我呢。”
灼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洛泱，心中划过一阵暖流。就像是孤单的游船终于找到了它可以停歇的港湾。“对呀，我还有你呢。”
洛泱很早之前其实就有发现，灼华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奇怪。
譬如她有的时候，总有一种似乎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样子。
再譬如，她经常会说一些不符合她年龄的话。
还有就是，即便是灼华藏得很深，洛泱还是发现了她偶尔眼底流露出的恐惧。
但似乎，从灼华结婴后，这种恐惧就几乎没有出现过了。
洛泱其实不太懂灼华那眼底时常流露出的恐惧是为何，她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
她只是会坚定地站在灼华的身后，告诉她累了就歇歇，害怕了也可以躲在别人身后。
洛泱只是想让灼华意识到，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