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桌上有水,抽屉里有茶叶,渴了自己倒。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陈克的面部表情和语气,细微的肢体动作综合起来汇成了两个字:诧异。
“主席,那我就不客气了。”林泰曾拆了包茶叶倒进了茶杯,泡上水抿了一口,这倒不是这个老海军假斯文,而是水烫的缘故。随便糊弄了一下嘴唇,林泰曾就开始谈正事了。
“六年前我们给了陆军88炮,现在我们海军弄主炮,要找陆军的炮来弄逆向工程,陆军就是不给。”林泰曾不是穿越者,见陈克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自然没有胆子对陈克发脾气。
“还有这事?”陈克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有点恼火,陆军老大哥也太不张狂了吧?
“是啊,主席,要不要我把当事人叫来?他就在外面。”
“可以,”不一会儿,那个大校就一脸紧张的走了进来,显然是第一次见到陈克。
“坐吧,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主席,我叫王洛宾。是湖州406兵工厂的军代表。”王洛宾的屁股沾了半边凳子。
“继续说。”
“一个月以前,我们按照定例去陆军在扬州262兵工厂交流经验,一开始倒还好,就是一谈到提5门库存的88炮借鉴一下-------以前陆军也要过,当时我的老上级一句话都没有说,让他们签了字就拉走了,可曾想今天……”
“主席,海军来的电报,是要给林司令的。”警卫员小步走了进来。
“林元帅,我来给你念念?”
“别别,这我哪受得起,我自己来吧。”
“也行,你给我念念吧。”
“陆军来电说5门88炮随时可以送到。”林泰曾一看到电报纸脸色就黑了下来,“王洛宾,这是怎么回事?”
官大一级压死人,元帅和大校之间差了6级,王洛宾陡然感到一座大山挟卷着滚滚泥沙向他压来。
“老林别这么凶,你看你把人家王同志都吓成啥样了,这事我看没那么简单。王洛宾,陆军的人怎么拒绝你的?”
“他们就是说不给,说的时候脸色很不对劲,就和刚刚在厕所里便秘了一样。”
“会不会是他们没有炮?”
“不可能啊?按照规定,100毫米以下火炮的兵工厂都要留10门样品,不可能没有的。”
“陆军那边的军代表什么级别?和你之前关系如何?”
“也是大校,之前交流过几次,关系一般。”
“噢……我打个电话。”陈克犹豫了一下,使了个眼色,二人知趣的退了出去。
“陈主席啊。”
“老樊别客气,给我查一下陆军扬州262工厂的事情,我调卫戍区的一个连队跟着你的人去。”
“我马上就办。”
“嗯,睡了没?”
“现在才一点,还早。”樊文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别勉强自己了,咱们都老大不小了,早点睡吧。”
“谢谢主席关心。”
“别见外了,晚安。”陈克挂了电话,让二人走了进来。
“这事我已经打电话说了,过几天就能解决,炮的事情我让部队直接给你们5门封存的,主炮要紧。”
“谢谢主席。”
“一点多也不早了,我这里还有几间空房,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吧,明天吃了早饭再走。”
“那怎么行……”
“就这么定了。小张,去给两位安排个房间。”
……………………
刘表带着工作组进驻了262工厂,一进工厂就把军代表和厂里的领导班子给控制了起来。一拨人开始查账,另一拨人则开始审人。不过半天,事情便浮出了水面------那5门炮竟然被军代表和厂长里通外国的运了出去,那艘开往基尔港的散装货轮此时应该已经驶入了红海,没法拦截了。
既然这个简单的间谍案已经水落石出,刘表就照常在厂内布置了岗哨以防万一,抱着装满材料的保险箱打地铺睡在了厂里。可剧情在此时却出现了大反转,当天晚上,262工厂就发生了剧烈的大爆炸,冲天的火光照耀了大半个扬州,刘表和大半个工作组都在睡梦中中牺牲了。
爆炸不仅惊动了周围的市民,更惊动了北京,天还没亮,一个坦克营和一个机械化步兵营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刚刚被扑灭的火场。坦克和装甲车在方圆数里的地方巡逻,可让不少人看了回新鲜,子弟兵倒也没有驱赶百姓的打算,只是围着厂区不让人进去,区长和市长先后赶到现场都被两辆坦克构成的岗哨拦了回去,不论干部们怎么好说歹说,守门的少尉一直在不厌其烦的重复一句话:“没有上面发的有效证件,谁来了都不能进!”,呛的各级干部自觉脸上无光。
11时许,北京来的专机降落在已经被军方封锁的扬州机场,樊文岑和尤里,危震天三位穿越者一同出动,在两辆装甲车的前后护送下进入了262工厂,作为长期在背面工作的人,樊文岑没有穿上那套吸引眼球的元帅军服,而是穿了一袭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黑色风衣,让人猜不透他是何方神圣。
一进厂区,危震天的徒子徒孙们就一拥而上,把所有可能的隐患全部排查了一遍-----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不能保证这两个营里有没有内鬼。随后,早已谢顶的危震天开始排查爆炸发生的原因和具体位置,而尤里则和费尽心血培养的三个徒弟一同施展了心灵控制技能,在催眠状态下以每小时50人的速度筛查内鬼。只有樊文岑没事儿干,百无聊赖的在厂房里等着手下的进展。
“有结果了,爆炸是在钻镗车间里发生的。爆炸时间是今天早上1点到2点40之间。”
“引爆的人找到没?”
“应该已经成碎块了,爆炸没用多少导线。”
“自杀式?”
“是的,”危震天点了点头。“就和部队里侦察兵的光荣弹一样。”
“还有,钝化黑索金炸药至少用了5公斤,真不知道这人怎么带进来的。”
“这你不用管,查人的事另外有人负责。干的不错,不枉你自报家门的时候那番大话。”
“老师,引爆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这厂子里的保卫科干事。”危震天的一个徒弟小跑着过来报告。
“窦站长,立刻把这个人的档案调出来,我给你三个小时时间。”
“是!我马上去办。”窦建德虽然已经十年没出外勤,不过出勤时磨练出来的孤胆英雄一般气质仍然如光环一样环绕着全身。接到了命令,窦建德没有丝毫耽搁,立刻飞奔出了工厂,坐上委员会的车回到了站里打专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