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中邪
终于走过了那个恐怖的魉,也不知道是因为手上有火光的存在,还是因为胖爷的气息让这个家伙充满了戒备,反正一路走来,这所谓的魉并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周围的空气再次变得火热起来,没走几步路,就感觉一阵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胖爷,你不行了吧。这才走多久,就喘成这个样子,平时叫你少吃点,就是不信。”我开始揶揄起胖爷来,毕竟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中一个人都默不作声实在显得诡异,而且这种一直压抑下去,人的内心会出现起伏波动,,容易发生一些不该有的变故。
“说的好像就我喘一样,你还不是一样,不过你小子是个伪君子,善于伪装罢了。别以为能瞒过胖爷的眼睛,胖爷可是任何的牛鬼蛇神都能识破的。”胖爷回头朝着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大白牙。
“你说咱们是不是从冬天走到了夏天,或者从北极圈内走上了赤道,即将跨过撒哈拉沙漠了。狮身人面像就在前面,胡夫金字塔里堆满的金山正等着咱们去盗墓。快朝着前方迈进,胜利就在彼岸。”我站在原地,一股磅礴的气势从心底油然而起,再看这个洞穴不过如此而而。
“肖爷别瞎说,虽然胖爷没有上过几天学,但是也听说过北极圈赤道和撒哈拉的埃及金字塔,如果你能从中国步行到那个地方,那胖爷两个字直接倒过来写,你们以后叫我爷胖。”胖爷乐呵呵的说着,手上的手电筒一直在前面扫射,就在这个时候,光芒在前面静止不动。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奇怪,因为这一阵似乎背后没有什么声响,就只有我和胖爷两人在絮絮叨叨像是娘们一样的说个不停。我朝着背后看去,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静静的站着,手上的火把颤抖,火苗上下跳跃,周围的影子被拉长缩短反复。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瑶子,但是她此刻不知道怎么了,身体颤抖着而一言不发,眉头紧紧的扭成疙瘩,似乎是有什么痛楚。“瑶子,你怎么了?”我一出声问道,可是前面的胖爷却陡然的回头,满脸震撼神色的朝着我大喊道:“肖爷,快来。咱们这次发了,不管是什么钱财名利都将是身外之物,而咱们只要把这里的疑团全部解开,到时候就算称霸世界都不在话下。”
而我此刻眼中只有王瑶,丝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瑶子,你怎么了?”我小跑着到了瑶子的身旁,扶着她的肩膀问道。可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一股子冰凉刺骨的感觉顺着指肚只穿全身,情不自禁的就此打了一个寒战。
一个正常人的体温,为什么会如此的冰凉?仿佛置身冰窖之中,心跳呼吸都已经陷入了休眠。
瑶子抬头看来,眼中写满了痛楚,可是嘴巴紧闭,难以吐出一个字。此时胖爷也终于发现这里的端倪,从远处打着手电筒走来,他的步伐充满了诡异的律动,似乎是在防备着什么。
“肖爷,你可要小心了!”胖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去。就在此时,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来不及回头,一阵剧痛从肩膀上传来。侧眼一瞥,一个女人的头颅如同长在了我的肩膀上一样,乌黑的头发顺着我的耳朵铺下,恰好齐肩。
这居然是瑶子,可是她为什么要咬我?还没有想清楚,一阵晕厥的感觉从脚下传遍全身,居然差点晕倒在地,眼前一阵黑暗,唯独能看到胖爷一脸紧张的脸。他走到我身旁,朝着我肩膀上的脑袋就是一记手刀,这刀速度如此之快,眨眼之间就完成。
瑶子的身体一下子柔软下来,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就此晕倒而人事不省。
我捂着自己的肩膀,上面血流如注。那牙印只是清晰的在眼前显露刹那便被血色掩盖,甚至可以看到里面青色的筋肉血管。没想到如此轻易的一口,居然能咬出如此伤势,一个女人居然有如此攻击力,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剧痛让我连话都说不清楚,狰狞着眉目朝着胖爷打手势表示先看瑶子。胖爷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三指并拢一把抓起了瑶子的左手,指肚在寸关尺三个脉位上搭住,然后就开始闭着眼睛平静的呼吸。我知道这家伙是在用传统中医打探人体内的情况。
说来也是神奇,这中医就此一个把脉便能掌握人体的病变,不知道甩出西医多少千里。而且在这种没有丝毫检测设备的情况下,把脉更显得如此独树一帜,充满实用性。
差不多一分多钟后,胖爷凝重的睁开了双眼。“她这是中邪了,已经邪入心包,主张心神。如果再晚几分钟,或许就不是咬你的脖子肩膀,直接就是咬你的气管,一击毙命了。”胖爷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居然是清一色的纤细钢针。
胖爷直接将这些钢针放在火把上轻轻扫过,然后就把瑶子的裤腿挽起,袖口拉高。在手肘和脚踝膝盖处分别扎了三根针,那针被他提在手上上下穿梭,仿佛这不是肉,只是一块无所谓的白布海绵。
可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这几分钟之内的捣鼓,瑶子脸色开始红润起来,扭成了疙瘩的眉头也再次舒展开来。看到这里,我悬着的心也终于稳定下来,可是松懈的时刻,越发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一阵痛苦,这简直就是深入灵魂的痛,难以忍受,可却仿佛发痒一般想要继续体会。
这伤口绝对有毒,有几分像是罂粟的毒性,让人痛苦而深陷其中。
“胖爷,瑶子应该没事了吧?”我问道。不得不说瑶子很强悍,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中上的邪,如果用现代医学来解释,那就是感染了某些不知名的菌类或者病毒。
“不。现在只是用针灸封闭了她四肢的血脉,让她暂时的忘却痛楚,就像是打了麻醉剂一样。而想要根治,还必须要找到这个外邪的所在根源,从根而治。”胖爷说完,眼神从瑶子是身体转移到我身上,特别是在我的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多看了两眼。
这伤口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已经用手紧紧的压住肌肉,可是止不住。“你不要动它,现在的这个东西可不是西方医学的压迫止血就能止住的,只能用咱们中国的传统土方子,所谓万物相生相克,你去石壁那边找点细灰洒在伤口上,应该可以暂时的止住。然后就可以过来帮助我按着瑶子,咱们必须得采取极端措施。”
胖爷朝着我说完,就朝着黑暗处的石壁一努嘴。我强忍着剧痛而点头,这玩意儿哪里有这么容易,随便弄点灰都能止血了?心底对他已经鄙视到了极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