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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夏子侯(1 / 1)

妖异而又可怕的瞳孔。

左眼仿佛像是恶魔之眼那般邪恶沉重。

本应该是好看的桃花眸子如今却显得无比诡异,邪恶的气息从漆黑如墨般的瞳孔飘散而出,仔细望去,漆黑的瞳孔中还有一团紫红色的印记忽明忽暗地闪烁。腰间微微颤抖的冷月此刻离鞘飞出,锋利的刀身化作一道紫光冲天而起,眸中的邪恶之气与冷月的魔气相互辉映。

刹那,芦州的大雪却是拔地炸开,那浸湿在洁白雪地的温热血液被无形抹去。

紫光冲天而起却又一瞬而逝。

心脏安然平稳地跳动,带出富有节律的声音。

夏离的手指颤了颤,血液再次循环在纤细温热的血管中。

重生了。

真正地从幽冥路上走了回来。

但即便所有的征兆都恢复了正常,胸膛也有了温热的跳动,但夏离的眼睛依旧失去了焦距。属于他的意志还未回来,他的目光依旧呆滞,呆滞中却有邪恶可怕的气息。

好像是死了么。

睁开眼时,夏离却看到一片朦胧的白光淡淡地围绕着自己的身躯。夏离的目光有些迷茫,佛教有三生之说,聊斋也有鬼神一说,死后能转世重生的人生前必定种下无数善因。

“想想这二十年自己也没做什么善事,若真有转世投胎一说恐怕也轮不到自己吧。”

夏离轻声笑道,这柔软微弱的白光似乎听到了夏离的诉说那般,乳白色的光芒突然飘散化作一颗颗如尘埃般的光粒飘落在夏离的身上。柔和的气息吹拂着夏离的脸庞,倦意突袭,夏离的眼皮忽然变地有些沉重。慢慢地,夏离便缓缓地闭起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眼的漆黑邪恶逐渐随时间隐没,但瞳孔深处那一抹紫红色的印记依旧若隐若现。

一片雪花落在了夏离的长发上。

连他都不知道剪短的碎发何时再变化了长发。

他突然觉地有点冷,冷地忍不住颤抖。

打了个冷颤时,夏离的身躯突然抖了一下。

赤裸的胸膛沾染了许多雪花,夏离睁开眼睛,脸色一变!从上往下看去,还是熟悉的天地,熟悉的芦州。

自己又活过来了吗?!

夏离很小心地握了握拳,没有任何的问题,再扭了扭脖子,也没有问题。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心脏还在炙热有规律地跳动着。那究竟是为什么还活着,明明都已经放弃挣扎了。能活着,终究还是一件好事。或许,连上苍都不愿意让自己死去,还要一段段路继续走下去。夏离笑了笑,突然眼眸变地锋利,眨眼间,芦州雪地炸裂开来,凶悍的气机沿着雪地分割出一条狰狞的沟壑,沟壑两侧雪花掀起十丈之高。夏离凝了凝眉,并拢两指,轻声道:“起。”

目光中,那道被雪花覆盖的小山突然拔地而起。修长锋利如剑的眉目猛然一凝,拔地而起的高峰四分五裂,炸出无数沙石。

踏入圆满了。

没来由地踏入了圆满,犹如像凤凰这般涅槃浴火重生。二十二岁已经入了圆满,比起师傅也差不了多少了。怎么却高兴不起来,夏离低头看了腰间悬挂的这柄短刀,轻声呢喃道:“老朋友,以后可能就要好好相依为命了,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圆满以后还有无数的境界,好遥远啊。”

夏离叹息了一口气,嘴角有些苦涩。

白泽回到了栖息的地方,神色有些不舍。古籍不在了,那就在先前和他度过了生死的少年也不在了。白泽也不知道是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是头凶残的怪兽,还是一个被塑造出来的存在。但它知道它有血有肉,还是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渴求,也会珍惜。

“才和那个小子呆了几天,情绪就被感染了,还真是变地矫情了。”

白泽笑着叹了口气,目光还是止不住的叹息。热气蒸腾在狭窄的空间,突然,白泽的目光皱了皱,脸色变地冷漠。

不速之客来了,陌生的人出现在他栖息的地方,侵犯别人的领地可是莫大的忌讳。

陌生的气息越来越近,白泽冷笑,真地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站起身来时,慵懒的目光冷漠地扫过前方。

暖气陡然剧变,化作了无数冰锥朝着前方猛然射去,白泽的脸色变地无比阴冷,浸透寒意的杀机化作漫天的冰锥射往狭小的洞穴。

“啧啧,这么大脾气干嘛呢。”

无数冰锥砰然破碎,那飘散的冷气再次升华化作一缕缕暖烟,暖气重新吹拂在白泽的毛发上。

白泽瞪大双眼,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陌生的气息来自于这个熟悉的少年。

这小子竟然没死?!

“不可能啊!”

白泽晃了晃脑袋,那冷漠高高在上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的懵懂和茫然。明明这小子的生机流逝直到断绝,大罗金仙都无法出手相救,但如今这小子生龙活虎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他的气息比起以前更加地浑厚。

不对。

白泽突然眯了眯眼睛,仔细看着这个熟悉的少年,他的身上好似有截然不同的变化,他的气息虽然浑厚,但偶尔却能感受到一种从未见过的压抑和邪恶。

那是能让它皮毛都竖起的邪恶气息。连他都无比惧怕这样的气息,这个少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怎么,不认识我了?”

夏离背靠在洞穴的石砖上,笑眯眯地望着白泽。

白泽回过神来,斟了一杯清茶,荡了过去。夏离稳稳地伸手接住,笑着喝了一口。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泽开口问了声。夏离当然知道白泽在问什么,但他也无法给白泽一个准确切实的回答,夏离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很难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以为我死了,但是我却还活着,也莫名其妙地跨越了桎梏,成就圆满。”

“一定要说就是我的运气似乎挺好的。”

白泽有些无奈,随后冷笑,冷眼望着夏离。夏离被这冷漠嘲讽的眼神看地有些心慌,摸了摸鼻子,脸色有些尴尬。

“懦弱,摇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骨气。”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还能活下来,连求生的意志都没有,连最起码的挣扎都不愿意,我将一份天大的机缘放在你的面前,让你坐享其成,结果你却是放任自我,随波逐流,还让我足足耗损了十年心血来填补你。”

“你要去死,我就要救你,你将生机丢弃我却将生机疯狂填补进你的体内。”

“真是个不争气的玩意。”

白泽冷冷地看着夏离。夏离脸色尴尬地挠了挠脸庞,随后叹息道:“说起来的确是我的问题,说实在的,即便是如今我能入圆满也没有太多的高

兴,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也怕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走不下去,挺悲哀却也挺现实的,我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不像石头那么坚硬,比起其他的王朝君王,我已经算是不错了,但如今捡了一条命,能够活着那就活着,如果有一天不能活了,那就不活了。”

“在意太多反而会变地无所谓了。”

白泽看了夏离的眼睛,眼睛中有落寞和悲凉,还有挥之不去的沉重枷锁,白泽没有参与到夏离的过去,他也不了解这个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能太多的命运枷锁束缚了自由欢喜的心灵了吧。人人都会有难走过的坎,也不是每一人都是伟人,能够坚韧地熬过去,踏过去,回头对这些羁绊他的坎坷微笑感激。

人无完人,始终会有牵扯的思绪。

“暂且不谈这个了,你的路一直都要你自己去走,寒冬烈日,冷风萧瑟还是暖意温和,崎岖还是平坦,都是你走过才知道的,走不走下去那是看你自己,我的境界也并非从芦洲诞生后便是这么地强大,我也是孤寂了数百年,在这人烟罕至的芦洲中痛苦地修炼,甚至无法和别人说上一句话,芦洲的原住民都视我若神明,对我只有敬仰和跪拜,能说话的算一算也只有你了。”

“每个人都很苦,人的一生,我的一生,包括万物的一生都很苦,我会害怕寂寞害怕孤寂害怕芦洲毁灭自己也随着芦洲毁灭,花草从幼芽长到枝繁叶茂都要被无数风雨吹打,哪有人生来一路平坦,一世幸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不是在教你如何做人,也不会劝你如何静下心来跨过去,等到有一天如果真的撑不住了,那就不撑了,放弃,自我满足地放弃。但如果你觉得还有希望,一丝希望,你就走下去,走出一条光明大道。”

“你要明白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为了什么而活着,而不是一路为了攀升境界变地强大就行了。”

“失去了真正的意义,你永远都会随波逐流,像浮萍那样无依无靠,你的心会变地生锈腐朽。”

“我没有太多人生阅历经验交给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这样无所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了,还可以继续走下去就走下去把。”

夏离握住茶杯的手指轻轻地颤抖了一些,修长的睫毛被热气蒸腾地眨了眨眼,也不知是热气惹出的水雾还是冷的水雾,夏离低头间,有些晶莹的亮光闪烁。

“谢谢。”

夏离的喉咙有些干热,嘴唇湿润地咬牙两字。

有人明白的感觉其实很好,很好。

即便不能够真正明白,但白泽已经尽可能地在劝说夏离,尝试去开解他。夏离需要地也不是解开这个心结,有个人能够说说话已经很满足了。

“暂且不说这个,解铃人是你自己,但你身上有一股奇怪远古的气息。”

“这个气息很邪恶,在你不经意便是散发出来,连我都感觉到压抑窒息。”

白泽脸色变地正经,话音刚落,那股单薄微弱的气息再次飘飞而出。但夏离的神色却是无比茫然,茫然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我放弃时我的生命应该就是真正地结束了,我能活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在死亡到重生这个时间段,我的记忆是断层的,所以发生了什么我都无法知道,但你这么一说,我也感受到了有些奇怪,我心脏跳动的频率虽然一样,但我总感觉我的身体中有黑暗又邪恶的东西寄居那样,很玄妙诡异的感觉。”

“不过都无所谓了,如你所说能活着就继续活着走下去。”

“二十二岁的天地巅峰,应该说已经是半步圣人了,你的气息已经夹杂着微弱的神圣,再稍微打磨一下,以你手中的刀,和一位半步圣人交手应该能平分秋色了。”

“半步圣人了?”

夏离着实是被吓了一吓,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便能脱离了天地之境。

圣境了嘛。

那位守墓之人曾经告诉自己,只有超凡入圣才能够游离在棋局之中,掌控自己的命运,但即便是圣人,恐怕也无法真正地自由。如今自己和以天地为棋局的幕后棋手还隔着无数道屏障,但最高的巅峰就是遇到的那一位春秋大帝。以自己的逻辑推断,这位大帝并没有太过在意他这位变数,而且他也没有很想将自己拉入这混浊不清的浑水之中。这样说来,这位人族大帝可能还是值得信任,至少,不会是一位威胁自己的敌人。但坐在春秋大帝身前博弈的那个幕后黑手就不是这样说了,而且大多数春秋强者都将自己当成了大帝,这也说明了有些人已经把自己当成敌人了。无论是否情愿,迟早还会有一批批的狗贼找上门,不由分说地拔刀要把自己砍死。想到这个,夏离就有些惆怅啊。自己就是个小虾米,长地太像大帝,结果大帝的敌人都要来插一脚,能杀就杀了。

有时候,长相也真是个问题啊,要怪就怪爹娘,也只能把锅甩给爹娘了。

想起他们,夏离便是脸色复杂。

他们留给自己的迷雾,比起这千年春秋搅拌而来的恩怨更加复杂。夏离好想去问问他的老爹,那个笑呵呵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夏子侯,问问他春秋之事,问问他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小时候以为这个父亲是个尽责的父亲,但实力却不是那么厉害,但现在看起来,夏子侯很强很强,强到连春秋大帝都现身浮出水面,他都能够在这些风流强者中独善其身,甚至也是一位作为下棋的强者来和这些强大的人博弈。

夏子侯究竟是什么来头?他老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江湖上没有他的消息,强者中也很少有人能提及到这个人。

又是一团糟糕的谜团,临走时连任何音讯消息都不留给自己,隐晦的信息都没有提起。

“你这个老爹还真是不负责任啊,夏子侯。”

夏离叹息一声。

“夏子侯?”

白泽脸色一愣,这个名字怎么会有些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不,是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你知道?”

夏离脸色一喜,突然又是摇了摇头:“你怎么会知道,你就是一直呆在芦洲了,能给你看的也只有那本残缺古籍了。”

“古籍?!”

夏离脸色猛然一变,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是变地惊慌起来。

白泽神色一变,脑海突然浮现某泛黄的页面上夏子侯三字清晰地记载在书页之中。

望着白泽的脸色,夏离已经确信了八九分了。

父亲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残缺的古籍之中。

大圣僧之书,比春秋的时代还要久远的珍稀之书。

一个不过四十的男人会出现在古籍的书页之中。

“夏子侯,你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夏离叹息一声,神色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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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前的泥土坚硬,有些年头没有松土了,连栽种的泥土都有些干硬了。

一个俊朗精神的男人站在泥土前,脸色有些苦恼。

以他的身份怎么可以来种菜呢?种菜就算了,还要翻土?

堂堂一国之君,强大地可以改变天地的男人怎么会做这样掉价的事情呢?

“夏子侯,你是不是还不肯定动手?不肯松土?是不是等着我在帮你松土松骨?”

夏子侯脸色一惊,扛起锄头跳下了泥地,神色委屈地用锄头翻土栽种,

“老子若不是爱着你,会这样做这么跌份的事吗?”

一锄头下去,泥土都溅到了洁白的长衣中,夏子侯脸色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像个农民那样耕作。他并不是不尊重农民,只是他有轻微洁癖,不喜欢让肮脏的东西沾染到身上。

湛蓝的天空上突然闷雷响起,没来由地黑云笼罩在夏子侯的头顶。

“看来有人在呼唤你的名字,夏子候。”

“而且我想问问你,究竟要什么时候你才能露面,我的宝贝儿子因为你受了多少折腾,他有多想我们你能体会得到?母子连心,他受的伤痛还有无尽的思念都在我的心中清晰地体现。”

“这一次若不是你,夏离真的走不下去了,你知道他有多苦吗?”

“夏子候,你真是个混账父亲。”

“快了,再给我些时间。”

夏子候突然停下手中的锄头,脸色变地沉默,抬起头来,身形却显得有些落寞。

“母亲连心,父子何尝不是?”

“真是个狗屁不通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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