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是被那个女人给耍了吧!!”
王观澜行在回到益城的路上,一路上主要的时间都是在琢磨着那枚古符和花狸卫的兵阵,想着如何能够将古符与兵阵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挥出阵法的更大威力来,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青灵的身上,想想自从那曰和青灵订下了嘴上婚约之后,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出了他的控制之外,甚至是想象之外,当时他不过是图着一时的痛快,可没有想到当真与这女人结亲之后,竟然会有如此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若是早知如此的话,自己便不去贪那一时嘴上的快活了,现在搞成这个局面,让他十分的不爽。
但是反过来一想,自己当时的确是对那什么静灵湖啊,圣地啊之类的地方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她青灵身为武林圣地这一代的天下行走,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应该很清楚她答应下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自己会遭遇到什么,结果呢?这厮愣是一句话不说,看着自己望坑里跳,这实在是太过份了吧?!
“用心险恶,用心险恶啊!!”王观澜敲打着马车的车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正确,越想越觉得青灵与秀嫣两个人的险恶用心,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很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们不就是想要凤尾草吗?那我种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就能够如意!!”他恶狠狠的想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猥琐计划从他的脑子里面冒出来,“只要等小爷过了这一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女人,不把你们玩出十八般花样来,我就不姓王!!”产生这种狠毒的想法时,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就是顶替的身份,他的前世,的确是不姓王的。
“少爷,前面有人拦路!”
“什么?!”王观澜轻轻的一挑眉头,面露不悦之色,挑开车帘,便见到那官道的中央,站着一名年轻的剑客。
“让他滚蛋?!”看到是一名年轻的剑客,王观澜顿时将他的来意猜了个**不离十,八成又是为了他那个招蜂引蝶的“未婚妻”来的,现在他的心情正不爽呢,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再和人打上一场。
“是!!”骆寒听出了王观澜语气之中的不耐之意,应了一声,猛的一抬手,
“哗哗哗!!”顿时,十数名花狸卫纵马上前,列成两列,宁在了那少年剑客的身前,气势如虹。
“宁王府车驾在此,前方之人让开,否则,杀无赦!”骆寒不离马车一步,但是森冷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了少年剑客的耳中。
“我不是来挑战的!”少年剑客见到花狸卫的驾式,面色微微一白,他的修为不错,小小年纪已经踏入了炼气四层的凝气境,但是他的精神修为不过是一般,在花狸卫的精神压力之下,神魂不由的一阵颤动,心神差点儿不稳,连忙叫道,“我是受人之托,来给十四公子送信的!”
“让他把信拿来,人滚蛋!”王观澜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
“是!!”骆寒一抖马缰,身下的骏马一个纵身,便到了少年剑客的跟前,“信拿来,你可以走了!”
那少年剑客一脸的苦涩之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不过身体却没有动,“怒水剑派陈和见过骆统领!!“
骆寒神色一动,“怒水剑派,你认得我?!”
骆寒心中疑云大起,这怒水剑派乃是西南三州的武林门派,在怒水河畔虽然也有一些势力,但是实力也只能够称得上是中等,不能和百毒门那般的门派相比,这样的门派在西南三州,是完全仰宁王府的鼻息而生的,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僭越之处,更不会傻到有门人弟子来挑战王观澜,那简直就是找死,不仅仅是自己找死,还是为自己的师门招灾。
那自称阵和的少年剑客忙道,“在下并不认得统领,不过统领的威名,晚辈却是早有耳闻!!“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拦着道路,还不让开!”骆寒面色一沉,厉声斥道。
“晚辈,晚辈……!”感受到骆寒的强大气势,陈和面色猛的一白,身体也颤抖起来,却愣是一步也不挪开,看起来硬气之极。
“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骆寒大怒,手中长枪一抖,便要动手,却听身后传来王观澜的声音,“慢着!!”
“公子!”看到王观澜从马车上下来,骆寒忙迎上前去,“您怎么下来了!”
“他不是不想走,只是中了旁人的定身法儿,走不了了!”王观澜笑着摆了摆手。
“定身法?!!”骆寒猛的一惊,当即便横马于王观澜的身旁,“公子,还请上车,此地……”
“放心吧,没事的,对方只是让他来给我送信罢了,至少现在不会有什么恶意!”王观澜笑着摆手道,“把信给我,把人抬开便是!”
“那他——!”
“问也不会问出什么的,这厮八成是连人的模样都没见到就被定住了!”
“十四公子明鉴,在下的确……!”话音未落,便见骆寒对着两旁的花狸卫做了个手势,顿时,两名花狸卫便走到了阵和的面前,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将他抬到了路边。
看到官道已经通畅,王观澜便从骆寒手里接过信,径自回到了车上,从头到晚,再也没有看那陈和一眼。
骆寒和其他人也是一样,全都寒着个脸,上了车马,一行人滚滚如潮,直向益城的方向行去,只留下仿佛木头一般的陈和站在官道边上,双拳紧握,握的是青筋露白,指甲已经陷入了肉中,丝丝的血迹从指缝中流出,一副受到了绝大侮辱的模样。
先是被神秘的人物用定身法儿定住,丢了大脸,随后又被宁王府的一行人无视,这让他感觉到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从小到他,他陈和可从来没有享受到过如此的待遇,这让他在深深不忿的同时,也让他记恨起了王观澜。
“不就是出身宁王府嘛?!“
“不就是术士吗?“
“很了不起么?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今天侮辱我的代价,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后悔,让你们也尝尝被侮辱的滋味!!!”
此时的王观澜当然不会知道这陈和连他也恨上了,而且还恨的很深,若是知道陈和此时的想法,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家伙人道毁灭,他本就不是一个多么有风度的家伙,而现在,他正准备将那封信打开。
“公子,还是我来打开吧!”看到王观澜直接伸手去撕那信封,骆寒吓了一大跳,连忙阻止。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机关的!”王观澜一笑,直接撕开了信封,将其中的信件取出,“若是对方有恶意的话,现在我们也就不会安稳的朝益城走了!!”
一名懂得定身法的术士并不稀奇,但是能够将人定那么长时间的术士却是少见。
定身法,并不是单一的法术,而是一种禁锢类的法术的通称,这类法术的本质是利用天地元气将人的身体定住,至于运用什么样的天地元气,便各有法门了,各有奥妙了。
只是因为定住人的效果都差不多,所以,被大多数人当成了一种法术。
而且,定身法的持续时间都不太长,要知道,天地元气是不停的流动着的,在这一刻,你可以运用天地元气将对方定住,下一刻,天地元气流动之后,定身法的攻效也就大打折扣了,元气会自然的流失,当然也就定不住人了。
所以,大多数的术士,对于定身法的运用只是应急的,暂时的,能够定住人的时间也就是那么一瞬之间,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罢了,即使是运用定身法术定住普通的人,也不过是能够定住他们几个呼吸的时间罢了,像今天这般将一个凝气境的武者定的跟个木桩子似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最要命的是,这个木桩子竟然能够轻易的被搬开,而且他还从这个木桩子的身上感受不到哪怕是一丁点的天地元气,这才是让他感到惊悚的,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术士,可以说,捏死他跟捏死个蚂蚁似的,根本就不需要在一封信上做手脚,所以,他方才放心的将信打开。
信件取出,王观澜的眼中,闪过一抹熟悉的绯红,“这是……!”
王观澜的心中猛的一惊,这绯红之色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和那曰在雾隐峡谷的深处见到的绯衣女子的服色是一模一样的。
再看那信的内容,他也愣住了,绯色的纸上,竟然是一片空白。
不对,这不是纸!!
感觉到手中的绯色纸张有些奇怪,王观澜下意识的用灵觉探了一下,顿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纸张,竟然自动的燃烧了起来,随着纸张的燃烧,一道意念却自燃烧的纸张中透出,射出了王观澜的识海之中。
“公子,公子,十四公子!!”
他在那边解读着那道意念的内容,却把一旁的骆寒吓坏了,他只是看到王观澜张开那张纸,不过一息的时间,那纸便燃烧了起来,而王观澜,则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呆,仿佛也中了定身法一般。
“哦,没事儿,没事儿!!”被骆寒轻轻的一推,王观澜顿时清楚了过来,神色古怪的摆了摆手,“不要紧张,是一位前辈和我开的玩笑,没事,没事儿!!”
车马继续前行,没有人察觉,在官道一侧的崖壁之上,一抹淡淡的绯红闪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