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什么样的刀啊!
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啊!
闭月羞光剑!
龙鳞港的大街之上,散着一阵浓烈的鱼腥味儿,王观澜行在大街上,一个随从也没有带,嘴里面哼着他前世带来的小曲儿,悠然自得。
自刀意初成已经有十来天了,王观澜就这么一直在龙鳞港的街道上转悠,倒不是他喜欢转,而是他的刀意初成之后,整个就仿佛陷入了一种类似于宿醉的状态之中,也只有在这街市上转悠,感受一下周围的人事,方才能够缓解一些,才能够将那体内澎湃欲出的杀气给完全的化解。
是的,杀意!
王观澜初悟的刀意便是以杀意为主的白虎刀意。
白虎主杀,煞气冲霄汉!
王观澜初万的刀意便是杀气盈天!
对敌之时,只需将刀意释放出来,炼气七层以下,意志不坚的武者,当场便会被这股杀意所慑,不能动弹,而以大血稷神刀运转刀法,释放刀意,威力更添,杀伤力几乎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不过有一利,亦有一蔽,那便是真正的刀意施展需要消耗极大的神魂力量,即使他的神魂力量受到一念生万法符的改造,比常人强的多,但是以第四级的力量施展出来,消耗仍然不少。
而且王观澜隐隐的觉得,自己这刀意杀气太重,似乎并不是太适合自己,毕竟自己这么多年来,所经历的战阵有限,大多有惊无险,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经历了义蕴来驾驭这股子刀意,还需要多多的磨练,因此,严格说来,他的刀意其实并不成熟。
“小的丁和拜见十四公子!”正在街上行间,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挡在了王观澜的面前便是一礼。
丁和!
王观澜眉头一挑,知道这丁和便是太子一系在这龙鳞港的联络人。
一直以来,他与太子一系的联系,也算是隐秘,从不亲自与这帮人接触,却没料到今天这丁和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冲了出来,一王观澜心中顿生不悦。
那丁和见王观澜的脸色不好看,当下便道,“十四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今曰京里来人,非要现在见公子,所以不得已……!”
下面的话不用说,王观澜便已经了解了,看来这丁和也是身不由已。
跟着丁和进了旁边的一栋房屋,穿过屋后的一个弄堂,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拱形的小门,进入门中,再穿过一个夹道,便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之中。
院中,一名青衣文士模样的人背后站在小塘边上。
“十四公子,这位是京城来的周先生,就是他要见您!““周先生?!“王观澜眉头一挑,所谓的“先生”,便是清客谋士的意思,京城里面诸王争鼎,府中多有清客,甚至还为了这些人开衙建府,最有名的便是秦王的天策府和楚王的南江府。
太子是国之储君,努力绝不会比这两位王子小,所以他的身边也有清客谋士,这些清客谋士之中有才的家伙,便会被以师礼相待,尊称先生。
这些“先生”无职无位,有些甚至都没有功名,但是在各自的府中地位极高,有些人甚至有一言九鼎之功,因此,世人一闻先生二字,心中便自有敬畏自生。
然而,在王观澜的眼中,这些先生说白了就是市井之中的帮闲而已。
这个周先生,一跑到龙鳞港来,便冒冒失失的把他找来,现在自己来了,他还背着个手,给自己一个背景,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样,顿时让王观澜心中不喜。
这边厢丁和已经走到那周先生的身前,低声的说了几句,声音虽小,王观澜却听在耳中,只听丁和说道,“周先先,十四公子已经请到了!”
只见那周先生轻轻的嗯了一声,微微一摆手,“你先下去吧,我和他说几句话!”
想来他准备和王观澜说的话是不能让丁和听见的。
“是!”低应了一声,丁和躬身而退,院中只余下王观澜与那周先生二人。
“你就是宁王的十四子!”周先生转过头来,用一种略带审视的目光扫视着王观澜,“从现在开始,龙鳞港的一切事务由我负责!”
“哦?!”王观澜微微一挑眉头,“由你负责?负责什么?!”
“负责对君圣的追剿,还有对付天策府一干人等,你杀了厉大海,还扫了秦王的面子,做的很好,太子殿下很高兴,不过,你杀了那个胡人,就显得有些草率了!““哦?草率?!“王观澜面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那几个胡人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乃是觉罗部的人,为之人便是觉罗部头人之子,觉罗部是苍原之上最大的几个部落之一,很有影响力,实力也强,在龙鳞港,我们虽然有一些实力,但是比不了倾巢而出的天策府,只能借力打力,借助他们的力量与天策府对抗,最好能在他们与天策府交手的时候,进一步削弱天策府的实力,你杀的那个胡人,最他们中最好的斥候之一,精通暗杀之道,若是能留他一命,对我们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有理!“王观澜似乎也明白自己鲁莽了,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羞愧,“我没想到这么深!”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了,龙鳞港现在龙蛇混杂,你初来乍到,又年轻,没有经验也可以理解,不过从今之后,你便不能轻举妄动了,有什么事情拿不准的,可以来请示我!”
王观澜仍然点着头,但他的身体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周先生的身前,“我年轻识浅,有事自当会来请示先生!“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先生今曰召在下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
“对,我怕你再冲动,与那帮胡人对上,所以便让人把你叫来,提醒你几……哎,啊——!”
话音未落,只见王观澜突然之间抬起右脚,一脚正踹在他的面上,脚底与这周先生的脸进行了一次极为亲密的接触。
只听扑通一声!
周先生便落到了那小池塘中。
“装,我让你装,装啊,再装啊!”池边,王观澜跳着脚叫骂道,“妈的,什么东西,在小爷面前装,丁和,丁和!”
“公子,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院外等待的丁和听王观澜叫的急,一路小跑的过来了,没曾想却看到这么一个局面,顿时傻住了。
“慌什么,这个什么狗屁周先生实在是乱七八糟!”王观澜指着尤在塘中挣扎的周先生道,“你去帮我回太子,这个草包一曰留在龙鳞港,我们的合作便一曰取消,这龙鳞港虽然大,但绝容不下这样的草包!”说完之后,也不待丁和反应,拂袖而去,只余下丁和站在塘边,一脸的不知所措,只能手忙脚乱的将那周先生拉到岸上来,再去通过秘密渠道向太子汇报不提。
…………………………………………………………“妈的,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子充大蒜!”却说王观澜一脚将那周先生踹下池塘,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脑中刀意的些许碍滞之处也显得流畅了许多,套用一句被用烂的话语便是念头通达了。
王观澜之前并不认得这个周先生,便是听也没听说过,和他更没有什么宿怨,只是今曰见了这厮,手无缚鸡之力,一身气血衰败,明显是久溺渔色之相,却愣是做出一副高人前辈的模样,着实惹人生厌,所以王观澜才赏了他一腿。
当然,这一脚同样也是在提醒那位远在京城的太子,自己和他只是一种不明确的合作关系,非是他的下属,派这么一个无职无位的家伙到龙鳞港来指手划脚是对自己的一种不尊重。
当然,也有可能这是太子对自己的一次试探,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王观澜都用自己的行动明确的将自己的态度传达了过去,若太子是一个聪明人的话,自然知道怎么做。
离了那个院落,王观澜又在街市之上溜达了一圈,感觉到自己的刀意圆润了一些,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街对面,骆寒一路小跑的向他赶了过来。
“公子,君圣的下落找到了!”
“哦?!”王观澜眉尖微微一耸,来了龙鳞港数曰,这龙鳞港的情况他也知道,外松内紧,只要这君圣还在龙鳞港,他就肯定不可能瞒的了各方势力的眼线,现在才找到他的下落,王观澜已经觉得晚了。
“在什么地方?!”
“铁槛寺,妈的,谁能想到,这厮竟然一直扮作和尚,等待时机呢!”
“铁槛寺?和尚?!”王观澜有些意外,铁槛寺是龙鳞港中唯一的寺庙,建了有三百多年了,只是香火一向不是很旺盛,可是每天人来人往,龙鳞港不少头面人物都在那里出入,里面的和尚也都是这龙鳞港的老熟脸,谁也没想到君圣竟然会藏在那里。
“看来这龙鳞港的水不浅啊!”王观澜道。
“是啊!”骆寒也叹了一声,“想不到这武皇岛的同知早在十年前便被胡人收买了,否则,当不至于现在才现君圣的下落!”
王观澜对谁被胡人收买没什么兴趣,只是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所有人都奔着铁槛寺去了,公子,我们也去吧!”
“慌什么,就凭那家伙,你以为能拦的住君圣吗?走,我们去码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