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走。”云望看着大虎。
大虎皱起眉头,“等等你伤口好了再说。”
“你行动,我只看着。”云望退了一步。
大虎眉头没有松开。
七号喝了一口茶,“要不大人听大虎的吧,等等去。”
“你先去给我把黑鹰找到。”
“黑鹰……”七号顿了一下,“大人,如果不出意外,我之前有顺带着着查到一下黑鹰,他可能死了。”
云望眉头骤然锁紧,“确定么。”
“百分之六十。”
“去把林盛给我抓来。”
“好。”大虎走了出去。
七号和云望说了一会这些日子发现的一些事情,走了。
云望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
全是左哲的未接电话。
看来慕时亦已经习惯了,都不会在无谓的打电话了。
进来一条短信,她点开。
是时溪的。
‘望儿,你有没有不舒服,吃饭了吗?有没有想吃什么?在那里还习惯吗?我去接你好不好?“
‘没有,吃了,没有,还好,不用。’她回。
时溪那边停了一分钟才回过来,‘好,望儿好好休息。’
他有点失望,云望能感受到。
这种时候她住在慕时亦家,他怎么都不可能好受。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就会先去见时溪一面,让他安下心。
但是她现在的心全部都在王豹说出的事情上,分不出心去关心他的心情。
四十分钟以后,大虎敲门走了进来。
云望起身去了关着林盛的房间。
别墅里还是有这种审讯室一样的房间,林盛一个人被暴露在灯光下,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待遇。
林盛听到开门声,慌张的看着前面,又什么都看不到,更紧张。
他试探的开口,“是哪位大哥?”
“认识黑鹰吗?”大虎浑厚的声音响起。
林盛的脸更惨白,“不认识。”
“那封信是谁给你的。”
林盛的眼睛里出现了疑惑,过了一会才试探的开口,“云望,你是不是在?你帮帮爸爸。”
“砰!”
林盛的身子一颤,眼里都是惊慌。
“大哥您别开枪,别开枪!”
大虎放下枪,声音带着不耐烦,“认识不认识?”
云望淡淡的看着林盛为难的表情。
大虎很直接,从来都是动手多于动嘴。
直接一枪擦过林盛的身体,总比跟他多说几句让他说实话效果更好。
有些人你真的不必跟他多费口舌。
“认识。”林盛毫不怀疑大虎真的会开枪,犹豫了一下招了。
“他现在在哪?”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真的跟他没有联系了,那封信是他五年前放在我这里的!”林盛的眼里都是惊恐。
“以前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帮过我,所以我就帮他留着这封信了。”
“帮你除了你的妻子和岳父。”
林盛的眼睛眯了起来,喘息都剧烈了起来,“您是哪位大哥,不防露面谈?”
“你不够资格。”
“大哥,您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林盛越发感觉到大虎的能力,开始害怕了起来。
“信为什么放在你这里?”
“具体我是不清楚的,但是当时黑鹰对这封信是很惧怕的,说只要这封信在,他就不会安宁。我说让他毁了这封信,他说要是毁了可能后果会更严重。”
“黑鹰毕竟帮过我,所以他求我我不可能不帮,就把这封信留到了现在。”
云望的拳头缓缓握紧,起身走了出去。
铁门摔开的声音震耳欲聋。
林盛吓得浑身一哆嗦。
大虎追了上去。
“大人。”云望在客厅停了下来,大虎递上一杯水。
“去东京。”云望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大虎没有反驳,他也看过信得内容。
走。
字迹很潦草,可以想象当时有多慌张。
可是这么一封重要的信却没有送出去。
一封信毁了所有。
云望连夜去了东京。
蓝尊火拼的事情让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云望身上,所以她稍有动静立刻就传遍了道上。
左哲听着杜天伦的汇报,眯起了眼睛,“冰罂粟回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杜天伦看了慕时亦一眼,插嘴。
“这么多年她的行踪一直显示着她在找什么东西,什么重要的东西能让她找这么多年?”
“左少,那我就去继续看着了。”没了自己的事儿,杜天伦走了出去。
工作人员还在找云望。
云望打的饶了很远很远的路。
几乎每一条路上都有那辆的士,始终找不到停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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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儿手指颤抖的打了杨蓉的电话。
“喂?”
“妈,爸不见了!”林诗儿惊恐的看着四周。
杨蓉那边好像在打牌,她声音很慵懒,“去别的房间找了吗?”
“哪里都找了,没有!”
杨蓉顿了一下,“等我回去。”
林诗儿挂了电话,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害怕的,林盛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又是晚上,为了省钱,他们连保姆都退了。
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的心跳声很大。
杨蓉回来的时候是在房间里找到了蒙在被子里的林诗儿,林诗儿惊恐的抱住了她,“妈妈,我害怕。”
杨蓉的表情很微妙,似乎是下意识的要去推开林诗儿,却又因为她这一句话没有推。
杨蓉拖着她找遍了房间里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
最后站在了林盛的那个关公面前。
林诗儿的声音带着颤抖,“妈妈,我们走吧,别看这个人像了,我害怕。”
“关公。”杨蓉忽然间开口,声音很平淡,“他拜了你那么多年,不管他做过什么事情,这些年他都是诚心实意的供着你,你要是真能显灵,就让他活着。”
“缺胳膊少腿没事,活着就行了。”
“妈!你说什么呢!什么叫缺胳膊少腿没关系!爸爸要是残疾了,谁来养我们?”
“他没残疾就能养你吗?”杨蓉扭过头。
林诗儿刚想反驳,看到关公就害怕,跟着杨蓉走出了书房,才心情很不好的道,“你刚才那么说什么意思?爸爸就养我一个人吗?难道你花的不是他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