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香。
抱着自己喜欢的玩偶嗅着自己喜欢的点心味道,感觉很好。
慕时亦站在镜子前看着湿漉漉的头发,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最后还是没有开吹风,站在窗前吹了会风,上床关了灯。
左哲沐浴着清晨的第一束光走进来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玄关处的鞋子。
有一双女鞋,是云望的吧?
还好他买了云望的早餐,把早餐放到了餐桌上。
左哲躺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七点钟的时候,慕时亦下了楼。
左哲吹了个口哨,“云望在哪呢?”
慕时亦用目光示意位置。
左哲眉头一挑,“我还以为在你房间呢。”
“我这可不是损招啊,亦少你快点下手,云望肯定就同意和你去领证了,你又不是我,你身心多干净。”
慕时亦给金钱鳘喂着食,没做声。
左哲看向云望的房间,“昨天晚上你们没喝酒吧。”
“没。”
“没见云望起晚过啊。”左哲坐了起来。
慕时亦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左哲扭过头看着他,“雷少岸那里已经差不多了,他儿子怎么折腾也回不了天了。”
“恩。”
“今天南通的那几块地皮,抢下来丁岳林就要出现一个大空子。”
“抢。”
“我下午有合同,你去吗?”
慕时亦靠在了沙发背上,“恩。”
“亦少,你觉得买冰罂粟一枪,然后让丁岳林抢救过来,看着他的产业垮掉,怎么样?”
慕时亦摇了下头。
“是不够狠……”左哲眯起了眼睛。
丁岳林暗地里对他们下了几次绊子了,不能让他死的那么轻快。
“从他亲人下手?”
“先跨了公司吧。”
“剩下的呢。”
“不急。”
“丁岳林和雷少岸一死,就要空出一大块市场了,现在挺多人都开始动心思了。”
“我们最后。”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这招,我也最喜欢你这招了,坐收渔翁之利。”左哲脸上露出了谈判胜利似的笑容。
“一会牛排凉了就不好吃了。”看了一眼时间,左哲扭头看向云望的房间。
“昨天睡得晚?”看见慕时亦没有叫醒云望的意向,左哲眉头一挑。
慕时亦摇了摇头。
“不然我先吃了,今天公司挺多事的。”左哲站起身。
左哲的生活过的很洒脱。
也很单调。
公司,夜店,酒店,慕时亦家,没有什么变化。
他去买了早餐来慕时亦这里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醒的比较早,就来了。
二是昨天晚上直接玩到了天亮。
慕时亦还没开口,云望推门走了出来。
“云望你怎么起这么晚?”左哲朝餐桌走去。
“睡得比较好,就赖床了。”云望懒洋洋的朝金钱鳘走去。
左哲打开打包盒。“你和亦少起床以后的爱好都是一样的,都是去看那头傻鱼。”
云望端着鱼食的手一顿,而后放下去冰箱拿了三瓶牛奶。
她走到餐桌,坐到了以前离首位隔了两个椅子的位置。
刚刚把牛奶递给左哲,旁边的椅子忽然间被拉开。
左哲抬头看了一眼慕时亦,“亦少,多少年了啊,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坐在我对面的位置啊。”
“第一次吗?”慕时亦瞪了一眼左哲。
“在外边当然不是第一次,不过在家里可是第一次,你什么时候离开过那个位置?”左哲的目光看向云望。
云望已经低头开始切牛排。
手上忽然间覆上了一双干净的手,云望没有抬头,放下了刀叉。
慕时亦端过了她的那盘牛排,静静的切好,然后又放了回去。
左哲吃了一块牛排,“我好像在哪看过这个动作……哦,云望那个动画片。”
慕时亦低头开始切自己的牛排。
云望握着刀叉,没有动作。
“云望,晚上我们喝酒?我之前答应你的那个好酒,到现在都没有兑现。”左哲打破沉默。
“我晚上有事。”云望淡淡开口。
左哲看了一眼慕时亦,而后道,“那哪天有空?”
“改天吧,可能就有空了。”云望说完顿了一下,而后放下了刀叉,拿起了牛奶。
“那行,反正酒一直都有。”左哲也不追问。
静静的吃过早餐以后,左哲给了慕时亦一个目光,先出门在车上等着他们。
只剩云望和慕时亦两个人。
气氛凝重了起来。
云望昨天晚上确实是心动的,慕时亦真的就是她向往的那种男人。
和时溪是不同的。
和时溪在一起这么久,原因是因为合适。
时溪的性格绝对是最适合她的那种人,能陪你看细水长流的人。
她已经记不起当初和时溪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动心过,他昏迷之前,她是不是爱他的。
她没有感觉到她和慕时亦有什么合适的,但是偏偏,她对他是心动的。
很多瞬间。
可是经过一晚上的冷却,她又冷静了。
横在他们中的问题有很多。
“去公司吗?”慕时亦的声音淡淡响起。
“我去天鹤。”云望站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慕时亦竟然没有阻止。
云望换了鞋走了出去。
慕时亦进了左哲的车子,杜天伦站在车子前等着她。
云望知道慕时亦已经退步了,她上了杜天伦的车子。
杜天伦发动车子以后,她看到左哲超了他们。
杜天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云望,“林小姐,要听音乐吗?”
云望点了下头。
“你走的那天,大雪纷飞。
我泪断了线,却只字不言。
我知道留不住你,所以让你飞,让你离开我。
你有多幸福,我有多快乐。
待我把痛苦熬成了回忆,回首再见你--我依然爱你。”
云望低头让头发盖住了脸。
杜天伦连忙关了音乐,又不敢开口打扰她。
停了车,云望抬头的一瞬间,脸上出现了标致的笑容。
杜天伦微微有些愣的看着云望下了车。
坠机事件已经沉寂了,可关于慕时亦的事情还是围绕着她。
似乎他们真的把她当成了能嫁入左家的那个人。
云望脸上带着笑容,淡淡的推开围上来的记者的话筒。
只要碰到一只手,掰断。
她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
经纪公司门口的记者有很多,她又是话题人物,围上来的人有很多,那些恬噪的声音听起来像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