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门掌门师尊座下,第三代大弟子甄银建,参见少主!”
甄银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将这句话听在耳中,庄毕眸光一闪,顾不得手中的玄黑色令牌,连忙转头看向甄银建。
甄银建一句话说完之后。
当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被。
随即,又抬头对庄毕说道:“少主,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少主?!
庄毕有些愣住了。
他并没有被所谓的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发愣,也没有被那老师在的古剑门大弟子发愣,让他发愣的就两个字。
少主!
谁是少主?
我?
我什么时候成了少主了?
这不是扯犊子么?
真是搞笑!
这丫不会是以为称呼我一声少主,我就会放过他吧?!
种种念头,如同闪电般在庄毕的头脑中闪过。
瞬间,庄毕看向甄银建的目光又变得异常不善起来,嘴角上扬,脸上生出冷笑,说道:“好小子,你丫还给我来一个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看样子,我今天不给你扒下一层皮,你今天是不会老实了,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快点把我的玉坠交出来,这样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庄毕目光冷冽无比。
“啊?”
甄银建叫了一声。
他实在没想到,他都拿出令牌,放下自己的矜持,开始称呼庄毕为少主了,结果,这庄毕明显还是不相信他,按道理,按剧本,这剧情都不该是这样的好不好?!
“啊什么啊,快点说,我的玉坠你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庄毕横眉冷目,双眼中几乎有火焰在燃烧。
“少主啊,我真没拿你的玉坠,那玉坠真的是在救活你后,凭空消失的!”
甄银建都快哭了。
“看样子你小子是不想要你身上的这身皮了!”
庄毕眸光更加冷冽,言语间,就要动手。
“少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少主吗?!”甄银建方了,眼见玉坠这件事庄毕怎么都不相信,他心念一转,立马话锋一转,想要转移庄毕的视线。
不得不说。
甄银建的这一招还是略微起了点作用。
“对了,你丫为什么叫我少主?!”庄毕暂时停下身形,看着甄银建,实际上他也有些好奇,甄银建这丫求饶就求饶,叫爹叫爷爷叫外公等等一系列的不好,偏偏叫什么少主?
“少主,从我正式成为古剑门弟子的第一天起,我就得知,我们整个古剑门实际上是隶属于少主你的!”
甄银建实在是怕庄毕再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撕了,连忙说道。
“哦?”
庄毕神色不动,不置可否。
“从那时起,我非常想要知道少主你到底是谁?特别想见见你,不过,我很快从师尊口中得知,原来,少主根本就不在古剑门中,而且,我们古剑门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少主你在什么地方!”
甄银建继续说道:“一直以来,师尊只是给我灌输我们古剑门的一切都是少主的,但是,从来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才会出现,会以什么状态出现,曾经,年少的我也曾幻想过,幻想少主是一个风度翩翩、昂藏伟岸、英明神武,充满人格魅力的人,可是直到看到……”
说着,甄银建下意识看了庄毕一眼,眉宇间明显是流露出一抹失望。
“怎么,你觉得我当你少主很失望?”
庄毕神色一冷,直接冷喝:“小子,你少拿这种目光看我,我跟你说,你还没说清楚到底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少主,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午卯丑出来,我是不会放过你!”
甄银建身形一僵,连忙摇头表示:“不失望,我不失望,你做我的少主我一点都不失望!”
否定了自己的失望后。
甄银建继续说道:“直到前不久,掌门师尊说我修为到家,可以出门历练,寻找突破的契机,而就在下山的当天,掌门师尊把我叫到茅厕……呸,把我叫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将少主你手中现在拿着的令牌给我,然后说,下山之后,如果看到令牌后面那水滴玉坠的主人,那么这人就是少主,见到少主之后,师尊让我不要多说什么,先传信回山门,然后就潜伏到少主身边,默默保护少主!”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少主,你这下相信我了吧?!”
甄银建睁大眼睛,一脸诚恳的看着庄毕。
这样子,简直就差指天指地的赌咒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先不说其他的,你的师尊不是让你别多说什么吗?你倒好,你直接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我了,这种情况,你还怎么在暗中保护我?!”
庄毕撇了撇嘴。
“我……我我也不想说的,是你威胁我的啊!”
甄银建双眼一翻,差点就此翻了过去,最后,只得悲怆的说道一声。
这特么!
怎么到了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
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吗?
“够了,别摆你那个受气小媳妇的神情了!”
庄毕眼珠一转,又对着甄银建说道:“其实我很想相信你,毕竟你丫说得倒是有理有据,而且还真的拿出了一块令牌,这块令牌看样子也不是新近锻造的,上面也确实有我的玉坠浮刻,但是,你丫先前说我死而复生那段,那实在是太离谱了,不如你现在想想,你重新编个故事,说不定,我还真有可能相信你,要不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额……我说的都是事实,少主你昨天晚上本来就死了!”
甄银建这时根本没有说胡话的心思。
然而,这一句话说出来,他就后悔,心中忍不住想到,要不我就如了少主的愿,先重新编一个故事?先把这个难关度过去再说,以后再想办法让少主相信他确实死过一次?
刚刚想到这里。
砰——!
一声闷响突然出现。
甄银建心中一紧,连忙转头看去。
目光中。
这道闷响,却是因为庄毕重重坐到房间内的沙发而发出。
“妈那个蛋,难道我昨天晚上真的死过一次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坐在沙发上,庄毕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实际上,在看到令牌后,庄毕就已经有些相信甄银建的话,先前的一系列动作,他只是吓吓甄银建,庄毕知道,人一旦在惊慌失措的情况是完全没有机会说瞎话的。
他就是想再确认一下。
结果,得到的信息让庄毕很泄气。
“我昨天晚上死过一次,玉坠为了救我而凭空消失,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