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梅思乐抬头看向苗若兰,语气斩钉截铁道:“恋人......”
“恋人,怎么可能,你们都是女的啊?”苗若兰的心震惊莫名。
“咳,教主勿要见怪,梅姑娘与我孙儿算是历经身死,额......两情相悦。不过,她的意思其实是金兰姐妹,若是其中有一人下嫁,另一个也会跟着下嫁罢了......”老葫芦咳嗽一声,尴尬地解释着。
苗若兰却没有在意老爷子的话,只是望着梅思乐道:“若是要你死呢?”
“以命换命吗?”
“是。”
“可以!”梅思乐再次没有犹豫。
苗若兰看着梅思乐,只见梅思乐满是柔情的看着怀里的人:“葫芦,也许老天就是为了惩罚我的痴心妄想,才害你这般,若是能救你,我越接受任何代价!”
那一刻苗若兰只觉得自己心中充满嫉妒,她望着梅思乐,有那么一刻把她幻想成了张徵。
张徵......这样的话你却是绝不会对我说的吧?苗若兰凄苦自嘲。
“教主,小老儿给你卖命就够了,你就莫难为梅姑娘了,说到底,这救治的人乃是我的亲孙女,与梅姑娘关系不大!”老葫芦上前两步说道。
“爷爷!”梅思乐急道:“你勿要阻我,您老一大把年纪了......”
“就是因为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你一个小姑娘家才多大,人生才开始,岂能就这样动不动说死?”老葫芦一口打断了梅思乐的话:“老爷子武功高绝,比你不知强多少!”
梅思乐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老葫芦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五毒教主听的,而前面的话却是对自己与周葫芦的祝福!
“爷爷......”梅思乐哽咽一声说道:“谢谢~!”
“我还没说我能不能救治她,你们就已经开始拼命向我效忠了么?”苗若兰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却打破了这煽情的场面。
老葫芦这时才急道:“还请教主查探一下我孙儿的病!”
苗若兰再一次看向了梅思乐和周葫芦,她的胸中有嫉妒,有羡慕,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虚脱了般,扬了下手:“送到简竹阁,我一会去查看。”于是一名五毒教弟子上前引路,三人跟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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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历史山海关,岁月已经让它蹉跎伤痕累累。
契丹人退去已近两月,可整个山海关之上周朝士兵却已是惊弓之鸟。虽然那城门楼上已经架起了神武大炮,可关外的城墙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痕迹却无人敢去修复。
长城之上,士兵们的兵甲已然老化,穿在身上犹如乞丐,很多士兵不时打着瞌睡,双眼迷茫表情麻木,显得长期营养不良。
就算皇朝已经千疮百孔,却依旧止不住百官贪腐,而守护帝国的战士却连军饷都领不到。这样的士兵,如何守护江山?
关内守备府邸,太子拓跋景瑜正在大发雷霆:“无能,全部都无能,两个月了,京师之围还未解,难道你们就真的要父皇被那些蛮子撸了去吗?”
“殿下息怒,不是我们不救,实在是之前二十万大军被对方分割包围,现在整个东部地区还要筹备军饷,才能再次起兵啊!”一名大臣劝慰道。
周围武将沉默,一言不发!
“难道,你们就非要等我大周皇室灭种,才尽心尽力?”拓跋景瑜大吼道。
“末将不敢!”一众武将跪拜,低下了头,可表情却十分不好看。
“呵......一个个的......有话直说就是!”拓跋景瑜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臣等无话可说!”武将们又齐声答道。
“哈哈~!”拓跋景瑜冷笑两声:“你们不是无话可说,是怪平日里朝廷克扣粮饷吧!”
“臣等不敢!”
“本王知道你们心中记恨那些文臣,但此刻是国家存亡之际,本王真心希望尔等能化干戈为玉帛!”
“殿下,末将等人是靠拼命才有此等官职,岂是说化干戈就能化的?”为首的将军不咸不淡道:“况且若非朝中奸妄当道,克扣军饷军械,我大周士兵吃不饱穿不好,有何力气持械上阵?”
“说到底,就怪那些朝中大元不把吾等当回事,等人家真的打过来了后,又愿吾等无能~!”
武将们的话让拓跋景瑜沉默了,自从前朝节度使各自为政,划分大唐帝国后,大周先祖对武将持兵就十分介意。平日里更是重文轻武,如今倒是防了自家门内,却没防住门外匪盗!
“唉,各位将军的苦处本王知晓,也实在惭愧。然则国难临头,本王希望诸位将军能暂时放下私人恩怨,助孤王西征解除长安之围!”
“不是吾等不愿去,是实在无能前去,党项人和突厥人本来就凶残,如今还加了个吐蕃国。前朝吐蕃就袭扰多年,可见其实力雄厚,我们这些人连能用的兵刃都无几个,如何抵御那些蛮族的进攻?说到底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
“军械粮饷孤王会想办法筹措,给孤王几日时间!”拓跋景瑜心中暗道,真是这些武将平日被欺负惯了,如今有了机会还真当朝廷是软柿子,各种敲竹杠!
拓跋景瑜从小受教于儒学大师,骨子里还是和祖辈一样重文轻武,也是因此他才想不到如何才能真正安抚武将。
“咚咚咚......”城墙上突然战鼓擂动,一声声震得所有人都心惊肉跳。
“敌袭!”拓跋景瑜一下站起,心慌意乱道:“那些契丹人杀回来了?”
“吾等前去一看便知!”武将们立刻告退,随后各奔东西高声喊道:“备战,全军备战!”
高高的了望台上,几名周兵正在打着旗语。
“西南,有骑兵突进~!”看懂旗语的士兵高喊着,让所有士兵都提起了精神。
守备将军登上了望台,只见远处烟尘飞扬,黑影绰绰。他仔细观察了下那犹如狂龙的烟尘,然后有些安心了,朝着城下喊道:“是小股骑兵,看起来不足五百~!”
一听人数,所有人都安心了不少,就算自己再不济,至少五百人的骑兵还是不足为惧的!
“搭弓~!神武大炮准备!”武将们开始发号命令。
一个个火把点燃,一枚枚圆形石头被塞进了笨重的炮管里。随着众人的准备,那支骑兵已然靠近,而很快在他们的身后有更密集的一条长龙在追赶。
“后面还有,这是敌军前锋!”守备武将喊道。
“将军,白旗,对方举得是白旗!”士兵在他身侧喊道。
武将这才看清对方一行人居然各个都举着白布。
“开不开炮,将军?”炮手们紧张的看向守备武将。
“等等,看看对方来意!”守备武将咬咬牙说道。这时太子拓跋景瑜也被人扶持着走上了城墙:“怎么还不开炮?”
“对方举白旗了!”守备武将沉闷道:“万一开了,后面的敌人可不止这个数。”
太子举目望去,果然那一队骑兵身后四五里处已经有了滚滚飞尘。
“不会是来骗城门的吧!”太子胡思乱想道。
“不知道,我问问吧!”守备武将说着对着远处高喊:“来者何人,再不止步,吾等射杀!”
“我乃大周武功郎廖伊,奉李帅密令袭扰契丹,如今功成身退特来向李帅复命!”廖伊的声音随着真气震荡传到了城头。
“女的?这廖伊是......”守备武将分明不信。
谁知太子却激动道:“是廖伊廖将军,天策府的廖将军?”
“正是末将!”廖伊抱拳喊道。
“你,你真的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廖伊眉头一皱,却还是恭敬道:“幸不辱命!”
“开城门!”太子立刻高喊道。
“不能开!”守备武将一把拉住太子道:“孤军深入,如今却能全身而退,你觉得可能吗,怕是契丹派来的奸细!”
太子闻言不由一滞,再望向廖伊身后那滚滚烟尘,迟疑了起来。
廖伊回头看了一眼立刻说道:“吾等攻陷上京,破解契丹之围,却也遭了对方记恨,如今不过是想拼命追来报仇罢了,还请守备将军立刻开门,也可立刻向李帅验证。”
“李帅已死二月有余了!”守备将军高声回道:“而你所说实在危言耸听,居然自称攻下了上京城,实在可笑,就凭你们区区百人?”
“大人,这个守备实在可恶,他是想对我们见死不救吗?”廖伊身侧副将低声说道。
廖伊却低声自语道:“没想到李帅居然先去了......”
“将军,可有信物虎符为证,我来游说!”吴钩此刻上前一步打断了廖伊的沉思。
廖伊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道:“只有这个了!”
吴钩接过密函朝城墙上扬了扬说道:“吾等之命皆在其中。况且吾等能夺下上京,也是因为廖将军智计过人,岂是一群酒囊饭袋能比的!”
“你好胆!”守备武将冷笑一声道:“就算你有密函,可你身后契丹士兵过千人,谁知是不是尔等已经投诚,现在又来骗吾等开门!”
廖伊心中大怒,眼见追兵将至,这守备武将却假公济私,实在可恶,她猛地抬头,一把跃起站在马背上,将密函一把抢过揭开道:“这是圣上手谕盖章的公文,尔等难道想大不敬,谋反不成?”硕大的玉玺红印让远处的人都看得清楚。
太子拓跋景瑜一见那密函,又想起李刚之前说过的话,不由站了出来道:“廖将军之事,孤王也深知其中,当年李帅对廖将军寄予厚望,如今孤王欣慰!”
“开城门吧,有何恶事,本王担待!”拓跋景瑜扬扬手说道。
守备武将却龇牙道:“一旦开城门,吾等性命忧已!”显然想要抗命!
廖伊深吸一口气,挥手对手下士兵喝道:“弓来!”
一支长弓送到了她的手中,她一手搭箭一手持弓,用力一拉,三箭齐发就朝着还有二里远的追兵射去。
啊~!啊~!的惨叫声传来,众人看得清楚,有二人一马已经摔倒在地。
好胆,好实力!拓跋景瑜只觉得这廖伊比身边的这些武将不知强上多少分,立刻高喊道:“开城门,立刻开城门,孤王以太子令,命你们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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