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小学位于南京最繁华街道中山东路上,不远处就是风景优美的山顶公园,在距离学校六七百米的地方就是一个中国银行江苏总行。
这一天,刚刚上完第二节课,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枪响和惨叫声,紧接着是警笛大作,学校里学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院子里的操场上就闯进五个蒙面之人,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大背包,两人端着AK47的冲锋枪,两人拿着54式手枪,领头的手里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学校保安,向教学楼走来。
刘一鸣在听到枪响就把目光转向窗外,可以说是第一个看到劫匪的,不由得心中一凛,学校保安有四人,劫匪能拖着一人,那其他三人可就凶多吉少了,八成是遭了毒手了。
领头劫匪把生死不知的保安扔到一边,然后沉声道:“老五、老四,去弄几个班的孩子到最大的房间,这里的孩子非富即贵,有了孩子当人质,他们就会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是,老大!”一名拿着五四手枪和AK47冲锋枪的蒙面人冲进教室,把目瞪口呆的学生和老师全都赶到了一楼大礼堂里,很不幸,刘一鸣的一年四班就是其中之一,一共有四个班的学生和四名老师二百一十人聚集在礼堂里,老师们全都吓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有几个孩子已经开始哭起来了。四个老师的手机也全都被劫匪收走了,无法和外面进行联系。
老四、老五让孩子和老师全都坐在地上,老大大踏步走来,冷冷的目光扫视一圈,“我知道你们都是官员和老板的孩子,我们只求财,不想伤及性命,你们中谁是最高官员家的孩子,站出来!”
一年三班的所有孩子目光全都看向一个小胖子,小胖子的脸一下就白了,裂开嘴,想哭又不敢哭。这个小胖子,刘一鸣也认识,叫高扬名,平时就咋咋呼呼的吹嘘自己是市长的公子,爸爸如何如何厉害,引来一群小孩围着他转。
老大嘿嘿一笑,走上前,一把就把高扬名拎到前面,高扬名小脸煞白,可还倔强的嚷着:“放开我,我爸是市长,让警察来抓你这个坏蛋!”
老大眼睛一亮,抓到一条大鱼,“知道你家里人的电话吧,说出电话号码,我来跟他通电话!如果不说,就先挖掉你的一个眼珠子!”
高扬名吓得哆嗦了半天,说出一个手机号,老大立即拨了过去:“市长大人吗?你儿子在我手里,先听听他的声音吧。”说完把手机放到高扬名耳边,“告诉你爸爸,你现在很安全,可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爸爸,快来救我,救我啊!”高扬名撕心裂肺的喊道,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想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电话那头高市长沉声道,虽然心中焦急万分,可又不能变现出来太过急躁,逼急了这些亡命之徒,什么都能干出来的,刚才他已经接到通知,五名劫匪在抢劫中国银行江苏分行后逃窜,没想到却是闯进了麒麟小学。
“听到了吧?给你半个小时时间,给我一辆加满油的汽车,放我们离开,不然你就等着给你家公子收尸吧!对了,这里还有二百多孩子,或许你们得多准备一些棺材了!”老大说完就挂上电话,静静等待了。
嘭!
高市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太猖狂了,连自己的儿子都敢劫持!
市公安局居住洪泉正在汇报银行抢劫的事情,突然见市长发怒,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洪局长,你这个公安局长是怎么当的,劫匪都跑到麒麟小学了,还劫持了二百多孩子当人质!”
嗡!洪泉脑袋立即大了,银行被抢,只能算是抢劫案,如果有人伤亡,还是政府官员的孩子性质可就变了,闹不好自己这个局长就当到头了。
好在多年的公安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高市长,他们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他们要半个小时内给他们送一辆加满汽油的汽车,并放他们离开!边走边说吧,去现场!”高市长擦了冷汗,不说儿子如何,万一失态扩大,造成更多伤亡,市长也会被问责,社会治安稳定关系着经济的发展,光天化日之下就发生抢劫银行、劫持人质事件,如果再造成重大伤害,对整个城市的经济建设和社会稳定都是致命打击。
因为被劫持的人质较多,在路上洪泉局长就汇报了省公安厅,公安厅立即派狙击手、特警前来支援,希望把伤亡控制在最小范围,但劫匪会如他们的心愿吗?
洪泉局长让高市长给劫匪打电话,希望拖延一点时间,以便部署,结果绑匪只答应再延长五分钟。
等二人来到麒麟小学,整条中山东路已经封闭戒严,十几辆警车把学校大门挡住,倒在血泊中的三名学校保安被抬走,可惜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高市长和洪泉立即认识到事态的眼中,这些劫匪眼中根本就没有法律,对人的生命是漠视的,简直就是视若草芥!不过幸运的是除了被劫持的二百多名孩子,其他学生和老师全都逃了出来,目前里面还没有传出任何伤亡的信息。
狙击手和特警赶到了,洪泉立即让狙击手占领制高点,在学校四周安置下十名狙击手,另外五名机动灵活,随时应对突发事件。特警随时待命,准备有机会就突进去,救出被劫持的学生和老师。
可当学生家长知道这里的事情后,全都风风火火的跑来,短短几分钟,洪泉的电话就被打爆了,全都是责问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省公安厅副厅长李国岩也前来坐镇,这已经不仅仅是孩子安全问题了,而是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处理不好,有人会因此大做文章,是一个权力交替的借口了。
刘一鸣安静的坐在地上,身边几个同学已经停止了哭声,惊恐的看着几个劫匪,班主任姚静把孩子们护在身后,强装镇定,但一双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刘一鸣目光看向劫匪,礼堂大门两侧各站着两个,老大坐在一把椅子上,不时的看看手表,显然心中也是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