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看法,我怎么样使是我的事。孙家给你多少银子?”
“两千两。好恨!”那家伙吐出最后两个字,就这样死在了何家屋子旁边的草垛后面。
玉珠想了想,立即叫来小禾:“你看着义父,别让他出事了,我去孙家看一看。”
“夫人,你不去行吗?”小禾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心虚地说。
玉珠瞪了小禾一眼,怒声说:“我不去,你是不是想以后都生活在被人袭击的阴影里?”
“我——你要杀绝孙家?”
玉珠听了小禾的话,还真的有些发愣。小禾的话还真说得不错,孙家要是真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不怕她玉珠,或者说不怕花银子,直到搞得他们自己倾家荡产,何家还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一定会给孙家顾用来的杀手不断的攻击,即使次次都收拾了杀手,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有一次没有防到,或者下次来的杀手不攻击她和白天,攻击何中流和小禾,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你说怎么样办,搬走,去什么地方先不说,要是孙家就是不想放过我们,老是雇用杀手来杀我们,我们又能够躲到啥子地方去?”
小禾自然没有话说,玉珠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不过她要去一趟孙家则是一定的,所以玉珠也不再跟小禾多说,展开鬼闪身法向后山去了。小禾没有办法,只有找来一把锄头,自己动手把尸体给埋了。好在何中流守在长江里,没有在屋里,否则两女还真不好跟何中流解释。
玉珠赶到孙家,这一次就没有上一次客气了,先不管怎么处理孙家的人,先不先地制住孙家人,一个也没有放过,这才把孙家四兄弟提出来丢在院子里。孙家四兄弟看见玉珠,自然知道东窗事发,现在又给玉珠制住了,一个个脸色发白,盯住玉珠,再也说不出话来。
“姓孙的,现在知道怕了?”玉珠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边,盯住孙家四兄弟,象猫抓老鼠一样,冷笑着说。
孙家四兄弟自然开不起口,不过看见玉珠张狂的样子,孙仲友还是身体颤抖地说:“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你们孙家想怎么样呢?你们这样做,那是想让你们孙家鸡犬不留,我何家即使再好心,不想血洗你孙家,我何家也只能把你孙家大大小小全给杀了,一个不留,斩草除根,免得你孙家再找人来暗杀我们。”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意思。”孙庄主听了玉珠的话,好象落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大叫大嚷起来。
玉珠心里一动,目光在孙家四兄弟的脸上扫过,这才阴沉沉地瞪着孙大庄主问:“这是谁的意思?你们孙家总得拿一个人出来抵杠,否则我就真的把你孙家大大小小给灭了,算是你们孙家全体的意思。”
孙庄主听了玉珠的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二庄主。玉珠一看就明白,金钢锥一点也没有迟疑,一闪插进二庄主的脑袋,顿时搞得红红白白的,那情景之恐怖,让孙庄主立即昏死过去,三庄主、四庄主也没有支持多长时间,也跟着孙庄主昏死过去。玉珠自然不会就这样就算了,随手从院子边上的水缸里招过一团水,打在孙庄主的头脸上,把孙庄主给浇醒。
“饶命!饶命!——”
“住嘴。”玉珠听得不耐烦,娇吼一声说:“想我饶命也行,你们孙家不是银子多吗?行呀!三天之内给我准备十万两送到我何家来,我就饶你们孙家一门大小的命,否则我就一个一个地杀。不管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们孙家人,一个一个地杀绝。”
“是是是,一定一定。”
“哼,本来不想理你孙家,没有想到你们孙家人这么难缠,既然你们自己想找死,我玉珠就满足你们。对了,还有,县官的判决你也知道,我何家一张正式的文书,你也在三天内一并给我办好,送到我何有来。”
玉珠的话说完了,人已经不见了。这一次把她一身鬼闪身法表现得淋漓尽致,让孙庄主真正的体会了一把玉珠的强大。为此,孙庄主象是突然疯狂了一样,跳起来向他的两个还留得一命的兄弟下手,虽然没有要了两人的命,也不把两人当人看,他还有多少力量就使出多少力量,总之是向死里打两个处于昏迷不醒的人。
“你们狠,你们狠,现在碰到比你们还狠的人了——”
玉珠回到家里,也没有给小禾说经过详情,小禾也知道玉珠干不出灭人满门的事情出来,最多不过搞出一两条人命,那是一定的。小禾出生南宫武林世家,象杀人这种事,她也并不是没有做过,当她十二岁时,就跟着父亲南宫石捕匪,杀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她南宫家向来正派,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象何家这种事,那绝对是灭人满门,斩草除根。玉珠没有这样做,已经是玉珠出身罗浮一派,真正的武林正派,可不会干灭人满门的事,再者玉珠也不是一个嗜血的人,心地也不错,要不是孙家做得太过分,一次二次地来杀她们,她还真的不会动杀机。
玉珠处理了孙家,可不会相信孙家不会再雇人来对付他们,更加抓紧时间苦练功夫,提高她的武功,以免碰上真正遇到对手时,她的武功不行,给人杀了,她所希望的一切美好生活就没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会成为别人的。象这个还等在旁边的小禾,一付一辈子没有见过男人的样子,她要是死了,这丫头铁定在第一时间就会想办法抓住男人的心,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忘记她,也许十年八年以后,玉珠是什么人,男人怕早就不记得了。玉珠想到白天也许有一天会忘记她,心里就不好过,真想跟白天同归于尽,两个人去地府做夫妻,永远不死,永远在一起。玉珠想是这样想,还是觉得活着好,她要不想失去白天,唯一的办法就是练好她的武功,别人杀不了她,武功没有她高,没有她漂亮,没有她温柔,男人就不会离开她。
玉珠这一苦修武功,进度确实不错,师门剑法、腿法给她练得更加纯熟,金钢锥修为大进,她相信,只要她玉珠去江湖上施展出来,一定可以成为江湖一绝,必定是她玉珠争战江湖,守卫她的利益,克敌制胜的一件法宝。小禾看见玉珠疯狂地修练武功,虽然不明白玉珠是为了什么,也体会出玉珠必定另有深意,否则以玉珠的为人,她才不会下这么大的功夫呢!
玉珠苦练武功,正觉得没有用武之地,想找个人试一试,没有想到很快就用上了。
这天,玉珠又避开小禾,让何中流驾船去下游五里处捕鱼。刚才停下来,玉珠才下水去,下游江面驶来一艘小型客船,三不管地就向渔船撞。何中流大惊,急忙划开渔船,正想喝问,客船上已飞下一个人,落在渔船上。
何中流见船上飞落的人一身儒衫,四十多岁,长得精瘦瘦的,清清秀秀,是个读书人,不象歹人,暗皱了皱眉头,没有发作,还好脾气地问:“先生,你想去哪里,长江里任是什么地方,先生的客船都能够去,用不着老朽的渔船?老朽的渔船现在有事,不能载先生,请先生还是上你的客船去吧。”
“哈哈,何老头,你可别和我姓马的耍花腔,刚才下水去的姑娘是谁?这大冷天,你一个老渔夫不下水去,让一个大姑娘下水,你也不觉得脸红。”
“先生认识老朽?”何中流暗吃一惊,心里则希望媳妇别起来,免得和这个看似无害的危险人物相见。
“本师爷不认识你,但这渝州上游五十里,渔夫们都说你老头走了狗屎运,捡了一个儿子等于捡了一个宝,儿子、儿媳妇、田地、房屋一夜之间全都有了。并说你儿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月来你都载着你儿媳妇和一个小姑娘到这一段江面捕鱼。还说这里暗流汹涌,你老头不识好歹,让儿媳妇和小禾姑娘在这大冷天下水去,你却坐在船上享福,也不怕儿媳妇和小姑娘出事。”
“他们胡说八道!我儿媳妇和小禾姑娘自己要学水功,我强不过她们,这才让她们下水去。再说,他们晓得个屁,我儿媳妇可不是平常人,她们才不怕冷呢。”何中流大为生气,这话可不是好话,面前说话的人要不是一个不认识的读书人,他早就举起手里的桨板拍过去了。
“哈哈,好!是你何老头就行。”书生转向客船,大声说:“去远处等我。”
正文第三十九章意气之争
更新时间:2008-07-2519:54:09本章字数:3239
客船上没有回音,却如言走开,驶向北岸。何中流看书生有这大本事,更加觉得书生不是一般人,至少是一个有为而来的人。想到这里,何中流心里立即恐惧起来,这个人一定不是来找儿媳妇的,而是来找儿子白天的。
“先生找我儿子?”
书生正是马师爷,他回身发现何中流的异样,一时间也不明白何中流什么地方不对,想了想,放缓语气说:“我是你儿子的朋友,你放心好了。”
“我、我儿子已经走了。”何中流可不相信马师爷,几乎是本能地说谎。
“走了,玉珠和小禾姑娘不是还在吗?”马师爷还真的没有想到何中流会跟他说谎话,不过他也不相信白天已经走了。
何中流则更加猜不透马师爷的身份,是不是真是儿子的朋友,以马师爷对他家里的情况如此了解,应该是熟悉他家里情况的人,但他却没有听白天说过,即使是玉珠和小禾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认识这样一个读书人。何中流将马师爷认真打量一阵,仍然猜测不透马师爷的好坏,只好不说实话,谎话说到底了。
“我儿子真的走了,去哪里我不晓得。我儿媳妇和小禾姑娘留在家里也是暂的,等开了春,气候好一些,她们也会出门去。”
马师爷听了何中流的话,真还码不定何中流说的是真是假,只有盯住何中流,想从何中流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何中流活了几十年,在长江上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看马师爷审视他,立即将自己的神态装得自然一些,跟马师爷对峙起来。
“贼子,找死!”
马师爷听到这一声娇叱,眼前已是一道金光直奔他的咽喉,使他无论如何也躲不过,非倒下江去无法避开。马师爷是聪明人,虽然想到这个攻击他的人可能是玉珠或者小禾,他还是选择了自保,倒身翻下江去。那道金黄光只在他胸前划过,划出一道口子,没有要了他的命。
这也是马师爷来得不是时候,玉珠在受到多次暗袭之后,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当她发现何中流的船上多了一个人,正在与何中流对峙,想到何中流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她就有些急了,这才还没有看清楚是马师爷,她的金钢锥就攻向马师爷了。
江里飞射上来玉珠,一身衣服湿透了,看去几乎没有穿衣服。何中流已经习惯了,忙转过身去,让玉珠换衣服。玉珠没有换衣服,只是从船舱里拖出外衣披上,再运气三转,身上的衣服就干了。此时,玉珠不及运功,忙向何中流打听刚才船上的人是谁,对他做了些啥子。
“他说他叫马师爷,是生娃子的朋友。”
“糟糕!我可能伤了他,这啷个好?”玉珠一听就知道何中流的话没有错,忙向江里寻找。
“玉珠姑娘,马某还没有事,但你那暗器可别放了,再放的话,马某没有事也要有事了。据马某估计,姑娘的暗器功夫不是天下第一,也必是天下第二了。”
玉珠看一个儒生在三丈之外踩水,确实没有受伤,看那样子还真象应天府的马师爷,虽然她没有正面见过马师爷,没有跟马师爷交往过,只是在府衙外面大街上看见过一眼,她还是可以确定这人正是马师爷。
“别贫嘴了,你要是不上来,我们可要走了。”玉珠看马师爷给她搞得如此狼狈,她也不由想笑,微笑着娇叱。
“既然姑娘邀请,大概有我马某人立足之地了。”马师爷如神龙出水,一闪就到了船上,何中流想阻止也不行。
“爹,他确实是天郎的朋友。啊,马师爷,你是否很急,不想去我们家里坐一坐?”
“我看还是算了。去也是白去,我如果真的想找他,还不如在这里等候。”马师爷语含深意地说。
“马师爷真会算,就怕马失前蹄。”玉珠神色一冷说。
“别忘记了,我可是把他从长江里捞起来的。”马师爷不以为意地说。
“好吧!他还有很长时间,如果马师爷有事,告诉我,我可以转达他。”玉珠芳心暗气,有些无奈地说。
“马某没有多话,姑娘把我的话转告他也好。如果他醒了,姑娘告诉他,江湖上已经大变,直接危害到官府,半年之内马某还能够应付,半年之后,马某就难说了。如果他半年内醒过来,让他去武昌府找南宫石;如果他半年后醒过来,听到应天出事了,他就可以自便了。有一点我想提醒姑娘,别影响他的武功进步,因为以后的江湖、官场,恐怕都要他出面,没有一身绝代的武功,他办不成事,还有可能丢了他小子一条小命。他小子我清楚,只要给他时间,给他启发,他的武功修为就能够一日千里,突飞猛进,一定可以完成我的重托。”
“这——这又是怎么样回事,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严重?”玉珠有些不信地问。
“姑娘去过九华山深谷,所有事情姑娘比我更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铁剑门早有预谋,利用那把刀为引,吸收了大批武林人物,成立佛光会,现在已经为恶江湖了。”
“铁剑令主真敢与天下武林为敌?”玉珠一听铁剑令主做出这种事,她就不由轻蔑地说。
马师爷见了,心里不由好笑:“你也太崇拜那小子了,连铁剑令主都敢看不起!我得提醒一下,免得因此坏了大事。”马师爷想到这里,微笑着说:“只是一个铁剑令主自然算不上什么,现在连金枪王、银刀客、铜剑先生、木剑道人也投效了佛光会。更为可虑的是一代圣剑黑剑天君也有份,其首徒黑铁剑客皮阳就是佛光会的总监,地位如同铁剑令主。”
“这样说来铁剑令主不是真正的元凶了?”
“也许正是这样,只是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无法证明这一点。”
玉珠听了这话,粉脸上又不由爬上几分担忧,一时间没有答理马师爷。
马师爷见玉珠听进去了他的话,也不再跟玉珠多说,打一声胡哨,吓了玉珠一跳,忙陪笑说:“姑娘,马某有急事待办,不能久留,其它事情就由你做主了。”
“好啦,我明白,你放心吧!只要你不是有意害我们,帮你办一点事也算不上啥子,我们可不怕啥子铁剑令主、白剑黑剑。你自己真应该小心一点,我天郎的朋友不多,死了你一个就少了一个。”
“哈哈,姑娘,你放心,就凭你这句话,马某即使想死也死不了,更不敢把你和那小子两个朋友丢下不管,自己去逍遥。”
“你知道就好。爹,把船给他靠过去,送他一程。”
何中流没有多话,立即动手送马师爷去那艘客船,但他似乎听出了一些事情,脸上表情让马师爷看了都有些担心。
“哈哈,何老头,你担心个屁。你儿子媳妇只是出去办一点事,办完了就回来,以后还是一样的陪你捕鱼,给你做饭,让你高高兴兴地过完下半生。也不知道你家祖坟里哪一块地方埋对了,后半生遇上你儿子媳妇,也许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我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们。”
马师爷的客船还相隔十多丈,他已凌空飞去,本想展示一下,结果很让他失望,玉珠半个“好”字都没有送给他。
客船走得不见踪影了,渔船上也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思考问题。到了何家门前江面上,何中流总算说话了,而且是以一种空洞无助的声音说话,好象他的灵魂已经不在了。
“珠儿,你们真的要走了?”
玉珠一听何中流的话,再看他一脸的忧色,暗自吃了一惊,她一路考虑马师爷带来的消息,没有注意何中流,想不到何中流如此心重,这要是让他继续下去,不弄出病来才怪。玉珠忙放下自己的心事,考虑了一下说话的方式,说:“爹,你希望天郎一辈子就在江上捕鱼吗?”
“我——我不会拖累你们。”何中流老泪横流地说。
“爹,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怕你拖累,要怕你拖累就不来了,我们还想在这里住一辈子,一直陪着你呢。我们这次确实是出去办一点事,把事情办好了就回来。这就象别的父子一样,儿子长大了总要出动闯一闯,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儿子一生能够有所作为,不至于虚渡了一生。”
“我知道,我知道——”
玉珠看何中流真的听进去了她的话,怕只是有些舍不得白天,她就不多说了。
此后,孙家没有再派人来找何家的麻烦,白天也没有出关跟玉珠成亲,玉珠梦想坐的花轿没有坐成。玉珠最初还想白天能够按时出关,后来看白天练功练得象巨鲸吸水,她就不敢再为她的一点私心痛心了。更重要的是白天坐关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原来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漩涡,后来那个漩涡愈来愈大,再想隐瞒已经瞒不住了,江上的渔民十个有九个知道了,都来看稀奇,玉珠就更不敢离开了。
正文第四十章三寸道人
更新时间:2008-07-2621:00:46本章字数:3193
玉珠一个人守候也不是办法,只有把这事告诉何中流和小禾。两人还有些不相信,玉珠带他们远远的看了一眼,何中流和小禾这才相信,听从玉珠的安排。三个人分班守候,玉珠感觉轻松多了,这才完全保证不让渔民们下水靠近那个地方。
在此期间,贾半仙也闻讯而来,看玉珠、小禾、何中流守候那一片江面,自然猜到那里有些事物,也没有敢想白天在那里闭关。不过,贾半仙何家的次数多了,跟玉珠、小禾混得熟了,玉珠、小禾也没有把他当外人,虽然没有告诉他们一家守那片江面的实情,也不拒绝贾半仙跟他们一起去那片江面了。
如此守了三个多月,眼看已经中春时节,白天这才出关。正好贾半仙不在,白天的事情也没有让贾半仙知道,不过贾半仙对白天这段时间的去向有些好奇,白天也想向贾半仙请教一些道家心得,贾半仙到何家来的次数也多起来,一来二去,成了何家的常客。
入夏时,白天久在江底坐关,体力大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玉珠提出离开何家,去江湖上走一走,何中流知道事情的经过,也没有阻止。白天看义父同意了,他也是静极思动,三人便决定第二天再出江湖。
贾半仙的青龙观这时候也来了一个道人,正是他师兄。两人说起各自的经历,贾半仙自然要说起白天的事,这个来访的客人立即注意上了,为了证实一下,便和贾半仙一起去何家。
贾半仙这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城派长老三寸道人。三寸道人此来青龙观,目的只有一个:打听一个姓白的年青人的消息,请他出山帮助江湖平乱。贾半仙不相信一个年青人有能力对付铁剑令主和黑剑天君等有名的六大高手,三寸道人只好把九华山发生的前后事情说一遍,想让贾半仙相信,离开青龙观,再入江湖,帮助他去找这个姓白的青年。
自从白天和玉珠离开九华山那座深谷以后,铁剑令主把佛光封存在那个洞里,立即着手与江湖各派、无门无派的江湖武林朋友协商,将所有赶到九华山的武林朋友集中起来,搀合在一起分班守候佛光。九大门派和无门无派的武林人物看铁剑令主这样做,一时好奇,贪心也是原因之一,没有对铁剑令主的所作所为提高警惕,同意了铁剑令主的做法,接受铁剑令主的安排。由此一来,铁剑令主自然成了地主,各种武林朋友所需的物资全都由他铁剑门供给,有些小鼻子小眼睛的武林朋友还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天下武林朋友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入了铁剑令主的套子,一个一个开始对铁剑门的话言听计从,府首贴耳,再也没有独立性了。
三寸道人是九大门派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人,又出生青城派,对用毒一道不说精,也懂得不少,当他发现谷中群雄的表现有些不对,他就注意上了。进而注意到每天饭后一茶大有问题,三寸道人为了证实他的猜测,暗中不再喝茶,很快确定那一杯茶确实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以三寸道人对毒药的知识,也不看不出来,检测也没有毒,根本不象有毒的样子。三寸道人大不服气,认真分析研究,也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三寸道人无奈之下,闹了起来,想看一看铁剑门和在场武林朋友的反应。铁剑令主自然要重视,将三寸道人请去谈话,结果是一场恶斗,三寸道人不敌,落下深谷,不知所踪。
三寸道人身小体轻,功力不弱,虽然胸上中了铁剑令主一剑,他还是利用悬崖上的藤蔓捡回一条命。三寸道人大难不死,对于铁剑门的所作所为自然不再有任何的怀疑,即使不懂铁剑门在武林群雄的茶水里下了什么毒,他已可以确信铁剑门是真的向天下武林群雄下了毒手。为此,三寸道人很不服气,等伤稍微好了一些,他又返回九华山深谷,结果发现九大门派和无门无派的武林朋友已经给铁剑门真正的收编了,组成了佛光会。
佛光会下设五坛,总坛铁剑门,南坛金枪门,北坛少林寺,东坛银刀庄,西坛峨眉派。每一坛所辖地域内一切人事权归总坛,各坛没有任何支配人事的权力。总坛里全是铁剑门弟子,下面还辖有一个秘坛,所吸收的江湖高手全归秘坛,成为新的黄巾蒙面人。佛光会会主自然是铁剑令主,总监皮阳,副会主有五个人:铜剑先生、木剑道人、长江一蛟甘舟、黑白剑客吴休、锈剑郭怀远。每一位副会主手下有五大护法,全是各门各派一时之选,如木剑道人的手下五大护法就有少林寺摩云长老、武当竹剑道人、衡山不老道人,泰山派长老采光道人,华山派长老青风剑客。
三寸道人在摸清楚情况之后,不敢再任性乱搞,悄悄溜回青城派,想请师兄白毛道人出手,以清江湖,顺便提高一下青城派的声誉。白毛道人不理三寸道人,只说“江山代有才人出,用不着他出山,江湖上自有人对付佛光会。”三寸道人看师兄不出手,大是灰心。他知道佛光会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师兄白毛道人都没有多大的希望,现在他师兄不肯出手,那就没有人能够对付佛光会,对付铁剑令主了。除非黑剑天君不是跟佛光会一伙,但看黑剑天君的两大弟子分别出任佛光会总监和副会主,黑剑天君即使再说他不是佛光会一伙的,大概也没有人相信了。三寸道人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想到他还有一个师弟,一生好道,躲在一座小观里潜修,这些年不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成就,这才跑到这长江边上的小小青龙观来。
三寸道人和灵风道人交换过情况,两人心里都同时产生一个念头:何中流的义子是不是那个姓白的年青人?如果是他,长江里的怪异现象就可以说得过去,也可以说明玉珠、小禾和何中流三人为什么分班在那一片江面上守候;如果不是他,那么那里又是怎么回事,何生又到哪里去了,何中流三个人又为什么要去那里守候,真的象他们说的一样,那里有一条大鱼,他们怕渔民们胆大下去碰那条鱼?总之,以贾半仙的眼光,他心里已经可以确定那地方的怪异现象一定是人为的。而能够搞出这种怪异现象的人,那一身修为不问可知,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何生。
两个人赶到何家,老远看见江面上驶来一艘小渔船,船上划船的可不正是何中流,却没有何生、玉珠或者小禾。看那样子,何中流一付无精打采,好象失了魂一样,心情大概不会好。贾半仙有些迟疑,经不起师兄的催促,还是上前招呼,想把何中流唤到江边上来,好跟他好好谈一谈,问一问他现在最想要问清楚的事情。
“何老施主,今天咋个啦,你家儿子、儿媳妇和小禾姑娘呢?”
何中流听了贾半仙的话,扫了贾半仙身边的三寸道人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问他们做啥子?”
贾半仙听何中流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心里不由暗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这个何老憨对他一肚子的意见,忙微笑着说:“这是老道师兄三寸道人。他是令郎的朋友,专程来寻找令郎的。”
“哼,贾半仙,我何老憨认识你几十年了,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说,前次那个鬼师爷是不是你喊来的,现在又把你师兄喊来了?我儿子、儿媳妇好好的在家里过活,你们偏要来烦他们。他怕了你们,躲进江底去了,你们还不放过,还要来找他。好,你们找他吧!他已经走了,我也不怕你们找他了。”何中流手上用力,渔船一闪又回到江里,向江心划去了。
“何施主,何施主——”三寸道人已经从何中流的话中听出一些意思,正想作进一步的了解,没有想到何中流只说了几句话,立即就划船走了,他又怎么不急呢。
贾半仙了解何中流,知道他要是不理你了,那是绝对不再跟你说话,忙拉住三寸道人说:“师兄,不用问他了。这位施主对他儿子深爱若宝,他既生我们的气了,那就不会再理我们了。对了,师兄,你可知道姓白的青年认识什么师爷?”
“师爷?”三寸道人皱眉想了想,摇头说:“没有听说过。啊,有了!那个师爷应该是应天府的师爷。”
“这话又啷个讲呢?”
“他和金枪王从应天府沿江拼斗,直到九华山,其中必有原因。现在出现一个师爷找他,那必定是出自应天府,否则他就不会和金枪王不在一个地方拼斗,而是沿江上行,直到九华山。现在明白了,他是把金枪门的人引离应天府,怕金枪门的人在应天府查到他跟应天府的关系,对官府不利。”
贾半仙听了三寸道人的解释,也深觉有理,点着头说:“师兄这话大有道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应天府问一问?”
正文第四十一章私心
更新时间:2008-07-2820:19:53本章字数:3168
三寸道人没有回答,自己考虑一下,这才说:“师弟,你真想到江湖上去走一走了?”
贾半仙明白他的意思,也考虑片刻说:“小弟也真应该去江湖上走动一下了,一句俗不是说要出世必得先入世吗?我在这里坐观,虽然离世很近,也象是出世一样,真还有些不闻外世的意思。现在,正是武林多事之秋,小弟添为武林一脉,也是应该为武林出一份力的时候了。”
“可恨!师兄那个老杂毛就会装神弄鬼,现在如此大好时机,他也不想为我青城派扬一扬名,再不做点事出来,我青城派就要给武林各派忘记了。最让我恨得只想给他一耳光的是我去找他,他竟然给我说啥子屁话‘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我呸!再请我去找他,我也不会多事了。”
“师兄,大师兄说得也对呀!”贾半仙想了想,似乎领会了大师兄的意思。
“对个屁,你少为他说话。”三寸道人不听贾半仙的话还好,一听之下立即气恼地叫嚷起来。
贾半仙不以为意地说:“此处江面前些日子巨浪排空,波翻浪涌,听何老施主的话确实是他儿子何生所为。师兄,你想,不管他是否真的姓白,此等修为可不是你我所能望其项背的。以大师兄的修为而论,也许能够做到,但长时间住在水底,无意间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可不是简单的事。”
“以那小子身兼佛道之长,又在如此年纪有此等修为,搞出这一点异象也不足为奇,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如果他真的是姓白的,我必定助他成事,同时也为我青城派扬名,不用那个老杂毛了。”
贾半仙听师兄说得太功利了一些,对于修道者来说有些不当,也没有太过认真,反而大声说:“好,我们这就去应天碰一碰运气。”
白天和玉珠、小禾二女并没有去应天,也没有急着出川。因为玉珠没有把马师爷的话告诉白天,甚至还尽量避免白天无意间打听到相关的消息。玉珠自从渝州上岸,与何中流分别以后,自作主张,不走三峡,反而在城里匆匆准备一些入山的用具,翻山越岭,引白天去一个古代文人所描绘的世外桃园。
白天在长江底闭关,终于将佛气修至绝顶,打通玄关,性格更加沉着。他心里觉得在长江底闭关没有及时出来跟玉珠成婚,亏欠了玉珠,对不起玉珠的一片深情,想给玉珠一些补偿,所以玉珠想做什么他都没有意见,更不要说玉珠要翻山去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了。
小禾自从白天出水,再不跟玉珠闹了,每天高高兴兴地为白天和玉珠做事,将白天侍候得如同老爷,让白天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虽然对玉珠的所作所为有些不以为然,也没有得到官府传来的任何消息,玉珠要去翻山,白天又没有反对,她自然不想反对,引起白天的反感了。再者,小禾觉得三个人在一起,没有外人插在他们中间,她觉得生活还真美好,好象她的生活本来就应该这样,她就更加不想她的任务,跟着玉珠和白天走了。
白天三人从渝州启程,一路爬山越岭,白天和玉珠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小禾则感觉受不了,跟白天和玉珠比起来,她好象差劲极了。白天不说了,玉珠可是一个典型的娇小姐,也比她小禾能爬山,这让小禾心里怎么都觉得不服气。玉珠也大为不满,直怪小禾拖累他们,想让小禾沿路返回去走水路,她自己都说不出口,要是一个不好出点什么事情,她的麻烦就更多了。玉珠在情急之下想到自己一身功力的来源,咬了咬牙,终于说出她极不想说出来的话。
“天郎,你也帮一帮她吧,免得她老是累得要死,象个娇小姐,反而让你带她走。”
“我——夫人,我已经尽力了!”小禾喘了一口气粗气,极为不服气地说。
白天注视小禾片刻问:“小禾是衡山派弟子吧?”
玉珠还没有回答,小禾已经惊得脸上变色地问:“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推测。玉珠说你家在武昌府,那里是武当和衡山派的势力范围,你应该是两门中其中一门的弟子。”
玉珠听白天这样说,也来了兴趣,微笑着问:“你又是如何确定她是衡山派弟子的呢?”
“小禾姑娘所修纯为道家功夫,自然不是武当派弟子。我听说武当一派源自少林寺,即使后来重道,不修佛了,功法中佛道的影子还是有一些。小禾只修道门绝学,自然不是武当派弟子,只能是衡山派弟子了。只是小禾姑娘所学有些杂了,判断上还不敢肯定,这才只能是一种猜测。”
“好啦,不管她是衡山派还是武当派弟子,你帮她一下,提高一点功力,也好让她有能力跟着我们,帮我们做吃的。她人勤快,手又巧,有她跟我们在一起走方便多了。”玉珠不想让白天对小禾有更多的了解,笑叱白天。
“这个——”白天看了小禾一眼,有些为难。
“你别这个那个的,小禾没有问题,完全值得信赖。你也让她有一甲子的功力,再让她学一学鬼影无形,她就可以跟上我们了。”
白天和玉珠相处半年,自出江湖又遇上不少少女,他在对待少女的经验上,可比初识罗家姐妹时高明多了。他听出玉珠的话说得大方,内中酸味已是十足,不敢真的听玉珠的话,笑着说:“好吧。今晚找一个地方休息,我再帮你一下,再学几式鬼闪身法,再练一式剑法,以后我也放心一些。”
“你少在我面前献殷情,贾半仙选的日子不放在心上,这会儿又来讨好我。”玉珠笑嗔一句,人也偎进白天怀里去了,让白天半抱半搂着走。
小禾跟在两人身后,看见两人的样子,粉脸顿时涨红了,脚也有些软弱无力,走不动了,心里暗想:“我不怕你吃醋,我总有机会接近他。”进而又想他们说的话是啥子意思,怎么样就能够帮她增加一甲子的功力。
晚上,小禾不用再胡思乱想,白天帮她打通几个穴道,她所修炼的衡山派内功心法《天龙神功》就有了七八十年的功力了。更让小禾高兴的是现在的《天龙神功》跟以前所修的《天龙神功》大不相同,不但功力更纯,提功运气再不用作势,想怎么样运用都行。以前一套《天龙七式》怎么样练都剑不达意,现在则剑剑到达,每有新意,再配合鬼头鬼脑、鬼影无形施出,真有鬼神莫测之机。不过,也有让小禾伤感的地方,玉珠学了三式绝妙剑法,她却没有机会学,只能看着眼馋,暗自生气。
白天和玉珠、小禾一路翻山越岭,没有碰上什么大事,即使在路上碰上一二野兽,以三人的武功修为,也轻轻松松地对付过去了。在经过苗岭的时候遇上苗人放毒,白天也平安应付过去,还救下一个自称风月的道人。
风月道人衡山派弟子,三十多岁,长得真不错,身材高大健壮,脸型方正,轮廓分明,看去一脸的刚毅。风月道人也许正是长得太好了,还真的象他的道号一样遭了风月灾,进武陵山采药不成,反被一家苗妇看中,被迫做苗妇的种子。风月道人不想破戒,冒死逃走,总算在生死关头碰上白天三人。白天三人因此惹上苗妇,好好吃了苗妇一顿蛊毒,幸好白天功力深厚,运功将蛊毒炼化,又帮助玉珠、小禾和风月道人,这才躲过一劫。
风月道人不认识小禾,小禾也不认识他,但说起来都是衡山派弟子,小禾在白天面前一求,风月再告诉白天一些消息,白天就决定管一管衡山派的事。玉珠到了这时候,可不敢再生事端,没有阻止白天,免得以后真的出了大事,她的责任就更大了。
三个月前,衡山派突然遭遇毒害,全派没有一个弟子逃脱。正在危急时,长老不白道人带着一个自称是火剑令主的人回山,说他能够解去全派弟子所中的毒,但要全派遵守一个条件:从此以后听命火剑令主和不白道人。衡山派在本门长老的高压下,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只能答应火剑令主的条件。火剑令主给衡山全派弟子解了毒,又同时给衡山全派弟子下了毒,必须每年服用一次他的解药,否则过期十天毒发身亡。更可恨的是他们给掌门人服用的是消功散一类药物,将掌门花白道人限制在衡山派黄庭观,想自救都难。仅剩的长老不明道人也给他们带走了,使衡山派实力大减,即使想有所作为,或者反叛他们,仅凭花字辈的弟子和风字辈的弟子,也挡不住一击。
花白道人自己研究解药,又细心体会身上所中的毒,获得一些经验,觉得可以配制一剂药来解全派所中的毒,但需要一味产自武陵山的桃花蚁。
正文第三集我主沉浮
更新时间:2008-07-2917:52:14本章字数:0
正文第一章扬威
更新时间:2008-07-2918:07:44本章字数:3173
风月道人是花白道人的第三弟子,懂得一些医药,又没有中毒,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风月道人的头上。没有想到风月道人名字不好,药没有采到,反而碰在苗妇手里,要是没有白天三人,风月道人要么死在苗妇的蛊毒之下,要么做了苗妇生儿育女的种马。
玉珠听了风月道人的话,深叹一口气说:“现在铁剑门也在做这种事了,这江湖大乱怕也不远了!”
白天听了玉珠的话,心里一动,盯住玉珠问:“你们罗浮一派地处南边,向来无人与你们争锋,难道也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事我们三姐妹逃出罗浮,高张艳帜秦淮河做啥子,你还真以为我们姐妹三人生来淫荡,非到秦淮河去高张艳帜吗?”玉珠一听白天的话就有气。
“是这样我们等衡山事了,走一趟罗浮,看能否救你们罗浮一派。”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要求你的,别等以后为了此事影响我对你的情份。”玉珠立刻打蛇随棍上,娇笑着说。
白天盯住玉珠审视少顷,已明白她的打算,微笑着说:“你又何必呢!我们认识一场,我出手是应该的,不用分得这么清楚。”
“不。我不是分得清楚,而是因为感觉到你在情字上有过不愉快,我可不想步别人的后尘,凭白失去你。我师门的事我宁可自己去解决,如能不死,我再回到你的身边,如果不幸死了,一切就了了,你再跟谁好,我也管不着了。”
“好吧!我申明,我管你们罗浮派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白天为了让玉珠放心,不再心里负昝,郑重地说。
“天郎,我的担心没有白费!”玉珠大为激动,不顾小禾和风月道人在身边,扑进白天怀里,又跳又叫地喜极而泣。
风月道人忙扭过身去,小禾则望着两人,心里警惕起来,暗想:“她和天郎只差没有成亲了,还是这样小心,真是够厉害的!我要想从她手里抢走这个男人,恐怕还真不容易!他们中间没有矛盾,我就没有机会,怎么办呢?”小禾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间失去了自我,等白天和玉珠牵着手走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风月道人发现小禾的异样,不能不清咳一声,这才把小禾惊醒,再找白天和玉珠两人,已经在前面相亲相拥地走着了。
“该死!我要是再这样下去,天郎不烦我,她也要吃我的醋了,要是再给她找到一二理由,我想在他们身边呆下去也不可能,她必定会让我走路。”
风月道人对小禾的话一点也不理解,不过他心里也体会出一点:这三个人之间也有些问题。看小禾已经走了,他也不再管三人之间的事,急忙跟上去。
衡山派中毒的事在白天手里算不上什么,忙了半天,白天就将衡山派弟子所中的毒全都解了。
衡山派掌门人听说小禾是师弟南宫石的女儿,学的也衡山派武功,当即决定传小禾衡山派绝学《天龙罡气》和《天龙九式》的最后两式。原来以为小禾学不会,最多学到招式,以后等功力深厚了再行修炼,没有想到小禾身具七八十年功力,比他的内功修为还高,小禾三搞两搞就把衡山派的两种绝学学会了,虽然还没有得到两种绝学的神髓,已经是时间问题,只要小禾下来坚持修炼,要不了几年,衡山派这两种绝学一定会在小禾身上大放光芒。花白道人自然惊奇,寻问之下,这才知道小禾的功力可比衡山派的长老,学习两种绝学并不困难,怕的是没有更好的绝学给她学。象白天的鬼闪身法,她想学也不能当着玉珠的面,只有等玉珠没有跟白天在一起时,她才有机会让白天教她。
花白道人经过这件事,对白天的认识更进一步,立誓当有一天白天有事时,只要吩咐小禾一声,衡山派将全力相助。同时,花白道人听从了白天的劝告,尊重玉珠的意见,率领全派离开居住了上千年的衡山老观黄庭观,前往衡山深谷避难,以免火剑令主和不白道人再找到他们,苦练衡山绝学,只等有一天白天招唤之时,再出现江湖,帮助白天平定江湖之乱。
白天结束了衡山之事,在衡州城里玩了几天,即买船南下,去罗浮派,帮玉珠解除罗浮派之难。小禾没有同去,她给玉珠派回武昌府打探消息,半年后在应天府会合。小禾本来不同意,又给玉珠点出她官府秘探的身份,威胁说要把这事告诉白天,她虽然没有做过什么有害白天的事情,总是欺骗了白天。小禾从玉珠的小心中看出白天于这方面有些小气,不想让白天心里存下一点于自己不好的事,再者听玉珠的话似有所本,她也想回去看一看到底江湖上出了什么事,值得玉珠想方设法都要让她留下来。小禾没奈何,挥泪北上,回武昌府去。
以小禾现在的武功修为,玉珠知道江湖上想对付她的人,对付得了她的人并不多,只要她不倒霉得来遇上武林六大高手,她都可以应付。再说小禾学会了两式鬼闪身法,即使打不过人家,要逃应该不是难事,所以玉珠也不怕她再出什么事情。
小禾不怕有人和她为难,还真有人找上她。进入洞庭湖,小禾的船正航行在湖面上,前面出现水上大战,一方似乎是官兵,一方是一些黄衣蒙面人。
“是官兵,爹会在里面吗?”小禾什么也没有想,一下子想到她父亲。也不管她的想法是不是对,跑到船后,命艄公把船驶到拼斗的地方去。
艄公是一个敦实的中年人,听了小禾的话大惊失色:“姑娘,那是最近十分猖獗的黄衣蒙面盗,一般人看见他们逃都来不及,你怎么还想靠过去?不、不,不行,这不干我们的事,他们是在抢武昌府在衡州收的官银,跟我们小老百姓无关。”
“真的是武昌府官兵?”小禾不听艄公的话还好,一听艄公的话,更急了,几乎是惊恐地问。
“姑娘请看船上的旗帜,可不是官府吗?最近几天他们才从衡州北上,自然是他们的船了。今天听说长江巡河司的船要来接应他们,想不到刚才到岳阳,他们就碰上了黄衣蒙面盗了。”
“是这样快靠过去,快。”小禾大吼起来,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了。
“姑娘,不行。我们只是小老百姓,管不了官家的事。”
“快过去,我加你一倍的船资。”
“不行。姑娘加十倍也不行。我家里还有妻儿父母还要吃饭,我可不想为了姑娘的银子去冒险。姑娘虽然身佩长剑,总是一个姑娘家,更不能去冒险了。”
“你不去我去。”小禾看说不服艄公,突然出手点住艄公的穴道,自己把舵,直向前面的船冲去。她在何家半年,在长江上练了几个月的水功,总算在关键时刻用上了。
船到近处,小禾一眼认出父亲南宫石,正给一个没有蒙面的中年人打得还手无力,再不施救,她就要跟父亲永别了。小禾大急,危及之时也不管船还在十多丈外,鬼影无形施出,长啸一声,如天马行空一般跨过去,口中急叱:“爹别慌,女儿来了。”
小禾话到人到,没容南宫石的对手反应过来,他的人头已经飞进湖里去了。小禾又是一脚踢开尸体,填补了他的位置。
南宫石定了定神,看见是女儿,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顾不得说别的事,急叱:“禾儿,你跑来做什么,作死呀?”
“爹,你放心吧,凭这些见不得人的鬼东西想伤女儿还差得天远呢。不好,洪叔有难!”小禾一眼看见父亲的好友汉口绝刀有险,不及多话,闪身让过几对拼斗的人,顺势带飞几颗蒙面人头,扑到汉口绝刀身边,娇叱一句:“洪叔,让侄女来对付他。”手中剑已经插进了对方的胸口。
“住手。全都给老夫住手。”有人大吼,同时飞身落到小禾面前一丈,扫飞了碍事的人。
小禾抽回长剑,踢飞尸体,看清楚来人:年过花甲,瘦高壮实,冷脸如板,怒火攻心,所使兵器是一把断了剑尖的铁剑。
“女娃儿,你是谁,报上名来?”老者大刺刺地问。
“哼,我还以为全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呢,原来还有一个可以见人的老东西。老东西,报上名来,可是想杀官造反了?”小禾也不想让老者占便宜,也是冷笑着说。
“哈哈——”老者仰天大笑,真是给气得快疯了。
“住口。”小禾可不想让老者卖狂,提声娇叱。
老者不住口都不行,他的笑声接不下去了。他是内行,明白此中道理,一时间还有些不相信,慎了慎盯住小禾。
“老东西,不认识本姑娘了吗?本姑娘复姓南宫,单名禾,白日云龙的侍女。你又是哪方鬼怪,报上名来?”
正文第二章激战
更新时间:2008-07-3019:53:33本章字数:3260
老者领教了小禾的厉害,老老实实地说:“老夫佛光会内坛护法长老,断剑钟山雨。姑娘两剑杀了我两个护法,一剑扫去了三名秘使脑袋,手段够辣,心也够狠,有资格和老夫公平决斗。”
“哼,今天你们好象是不宣而战,公然抢劫吧,我南宫禾可用不着和你们客气。”
“即使是抢劫,老夫现在向姑娘挑战也符合规矩。”
“且慢。”南宫石突然急叱,上前站在女儿身边,拱手一礼说:“钟长老要挑战老夫南宫石接着了。”
“哼,南宫老儿,你即使和姓洪的联手也只能和老夫打成平手,因此老夫今天本不欲出手,现在站到这里来只是因为这个女娃儿一身修为不弱,与你没有相干。你们如果闲得慌,老夫给你们找几个对手。你这一船高手除了你两个老儿还可观外,其余皆不是本秘坛秘使对手,让他们把船上人斩尽杀绝,他们也不会不乐意。”
“姓钟的老家伙,你如果敢这样做,姑娘立刻把他们杀绝,不信就再杀几个给你看。”小禾说动手就动手,那些退到一边的黄衣蒙面人立即暴起几声惨叫,倒下四具尸体,乱成了一团。
“住手。”
“不用吼,姑娘正在你下令。”小禾不等断剑钟山雨叫出口,她已回来了,其快速使在场的人无人分辨得出来,都认为她从来就没有动过,但那四具尸体又明明白白地躺在那里。
“嘿嘿,姑娘好身法!看来今天老夫不拿出一点本事来,老夫想走也困难了。”
“知道就好。怎么比,说?”
“老夫让他们全退回去,今天无论胜负各走各路。”
“你还算聪明!”小禾回首问:“爹,我们有损失吗?”
“刚才接触,只伤了几个人。”南宫石老怀甚慰,只是有些英雄落寞的意思,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仅仅半年不见,一身武功就凌驾江湖,逼得铁剑门护法长老没有任何条件就退让。
“好,就照你说的。快叫他们滚,否则姑娘我杀绝他们。”
断剑浓“哼”一声,将黄衣蒙面人全都挥回自己的船上去了。
小禾回身示意父亲将自己一边的人招过去,以免断剑恼怒之下伤人。父女两心意相通,南宫石什么话也没有说,自己先退后一丈,将船头甲板让出来给两人拼斗。
“姑娘出手吧。”断剑想了想,准备以静制动,克制小禾那如鬼魅一般的身法步法。
“想以此让我施展不开,哼!”小禾心里冷笑,点了点头,长剑一抖,笔直如矢,直刺断剑胸腹。
“好剑法!”断剑赞一句,大放宽心,因为他认出了小禾的剑法是衡山派的剑法,这就有办法对付小禾了。
小禾向以机警著称,自然不会如此简单,她之所以一出手就让对方认出她剑法来历,目的就是为了施展鬼闪身法。她很清楚,仅靠衡山派《天龙九式》绝对讨不了好,只有在剑法中夹杂鬼闪身法,让衡山派的剑法有一个质的提高,她才有取胜的机会。断剑钟山雨果然中计,挥剑相抗,小禾就在此时施出鬼头鬼脑,一闪身展动身影,原式不变地攻向断剑钟山雨。
断剑修为不弱,打斗经验更比小禾丰富,一感觉不对,立即转身挥剑,玉带围腰,先求自保,再图制敌。只是这样一来,断剑顿时失去优势,只能防守,不能攻击,处于绝对的防守状态,他今天想不败都难了。如果他不顾一切地攻击小禾,他也找不到小禾的位置,要是一个大意,说不一定还给小禾机会,一剑结果了他。
小禾还真是诡计多端,全力施展鬼头鬼脑,又突然停下来,任断剑一个人自己舞剑,看看断剑要停下来了,她又施展出鬼影无形攻击断剑,往往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在断剑身上刺上一剑,虽然不重,时间长了,断剑也将受不了。如此者三,断剑再不敢停下来,只能不停地运剑护身,深怕小禾找到下手机会,再给他一两下重的。
旁观的武昌府群雄中,汉口绝刀站在南宫石身边,仅看了一会儿,他就在南宫石耳边说:“南宫兄,禾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她的身法太神妙了,断剑根本对付不了。听说铁剑门长于轻功身法,没有想到今天败在禾儿侄女的手里!对了,侄女儿是从哪里学来的,她半年前才离家出门的吧?”
“一个姓白的青年。由此可以推测他确实可以与铁剑令主、黑剑天君这些顶尖高手一较了。”南宫石有些自语似地说。
“一个姓白的青年,谁,南宫兄见过?”
南宫石给洪流的问题惊醒,轻“啊”了一声说:“见过。洪兄,我看我们还是走的好。”
“就走吗,禾儿似乎正在用他练剑呢,让她再玩玩也没有关系。”
“佛光会可不是好惹的,还是退一步好。”
“是这样就招呼禾儿吧。”
南宫石立即招呼:“禾儿,回来吧。”
小禾一闪身站在父亲身边,淡淡地笑着望着断剑钟山雨。断剑不相信小禾,待确定小禾不再下手了,这才身形一闪,运剑护身,直飞他的船上去了。
“姑娘好身法!但以此绝难对抗我铁剑门的飞天八式。”
“是这样你就回去学来,看你们的飞天八式是不是能够抵抗我家公子的鬼闪九式。”小禾大为得意地说。
“姑娘的主人是——”断剑钟山雨老江湖,想多打听一点情况,好回去交待,放低姿态。
“白日云龙。”小禾以无比骄傲的语气说。
“白日云龙是谁,姑娘大概不知道贵主人的姓名来历,老夫也不多问了?”
小禾一听这话顿时醒悟,不由“咯咯”娇笑,这才说:“老家伙,你少在本姑娘面前耍你那鬼心眼,姑娘我不上当。你请吧,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断剑钟山雨没有办法从小禾嘴里再打听一点有用的消息,只好冷笑一声说:“姑娘一路尊重,本会定会倾全力取回这批银子。”
“姑娘我等着你们,谁敢再动这批银子,我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断剑不再跟小禾比狠,自顾进舱去了。小禾回身面向南宫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才问:“爹,铁剑门几时加入了啥子佛光会,佛光会又是啷个回事?”
“哈哈,禾儿,你去了蜀中半年就一口蜀音,再说下去我和你爹就真的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了。”汉口绝刀听了小禾的话就大笑起来。
小禾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有些想笑,忙改变口音说:“洪叔,你说佛光会又是怎么回事呢?”
“佛光会就是铁剑门成立的。先不要多问,为父问你,白少侠和白夫人可是去应天府了?”南宫石抢着问。
“去应天府,为什么?”小禾大为不解地问。
南宫石一听小禾的话,已知有变,急忙回身对洪流说:“洪兄,你先照顾一下,我有些话和禾儿说。禾儿,跟为父来。”
“爹,我去把客船遣走吧。”
小禾见客船无人管理,已快给冲到前面去了,想起艄公给自己制住了穴道,不等父亲答应,闪身飞上客船去了。小禾再回船上,南宫石也没有说什么,拉住小禾进舱去。
父女两人在船舱里坐下,南宫石就问:“马师爷找过你们的事,少侠知不知道?”
“马师爷几时找过我们呀?”小禾有些怀疑地说。
“果然给白夫人误了事!”南宫石立即苦笑着说:“禾儿,白少侠现在去了哪里?”
“爹,怎么回事,先说清楚再说嘛?”
“马师爷去年冬天去找过你们,据他说见到了白夫人和何老头,说明了情况,让白夫人转告白少侠当今江湖的情况,请白少侠半年之内去应天。马师爷对白夫人有些不放心,专门到武昌府来告诉为父,让为父注意一下,把这事告诉白少侠。”
“公子给她骗到罗浮去了。”小禾一听父亲的话就明白玉珠的意思,为什么不走长江三峡而要翻山越岭,不由有些急了,想也不想地说:“爹,江湖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快告诉女儿,我好去追他们?”
南宫石看女儿的样子,就知道玉珠真的什么话也没有给白天说,他也不想误了大事,立即把江湖动态给女儿细细分解,同时告诉小禾一个重要情况:佛光会向官府下手,专抢官银,为此引起了朝庭的注意。一个月前,应天府上贡一船税银,在长江上失劫,约有二十多万两,急得林大人跳脚,正等着白天去帮忙追回来呢。
小禾听了父亲的话,芳心里不由升起几分兴奋,好象有什么久想得到的东西就要落到她的手里了一样,兴奋地说:“爹,你立即以官府的力量送一封书给公子,让他赶快去应天府,我先一步去,以好帮一帮马师爷,预作一些调查。”
“禾儿,你的修为虽然已有长足的进步,此去可是对付佛光会,你应付得来吗?我看你还是等白少侠来了,再出手的好。”
正文第三章举重若轻
更新时间:2008-08-0111:59:01本章字数:3270
“不,爹,白公子于这些事不大在行,只有真正动武的时候才需要他,爹只要着人把信送到,让白公子尽快赶去就行了。女儿先去会同马师爷、叔父和叶妹、山弟,把事情查清楚,等白公子来了再动手取回银子,这样要快一些。”
南宫石听小禾说得在理,也不再阻止她,想了想说:“好吧,你既然想好了怎么去做,为父就不拦你了。但有一点你要注意:不可让你弟弟妹妹跟你一起瞎胡闹,他们可没有你一样的武功修为。”
“爹放心吧,公子要增加一个人的修为容易得很,等公子来了,我求他帮助叶妹和山弟增加一点功力就是了。”
“小孩子不准乱说,更不准浪费白少侠的功力,他的事情还多得很,都是需要功力才能解决问题。”
“爹,是真的。公子给我增加功力,只是帮我打通几个穴道,并不损害他的功力。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可不懂,公子没有告诉我。对了,我去请洪叔快一点,追上刚才那艘客船。”小禾说完,一闪不见了。
“几个穴道,有可能吗?”南宫石再怎么也不相信女儿说的是真话,但女儿一身功力增加几倍却是事实,而他自己养大的女儿,那是不会欺骗他的。
白天不知道玉珠骗他,两个人还在船上、江里嘻闹,一路沿耒水逆流南下。在离开衡山以后十天,他们终于弃船上岸,翻越南岭进入广州府。玉珠虽然是广州府人氏,并没有走过这条路进入湖广,更没有想到这条路还真的难走,好在前面有一段时间从渝州到衡山的艰难旅程,玉珠一身几乎达到两甲子的功力,并没有把这一段难走的路当一回事。
越向前走,春意越浓,各种花儿草儿,燕儿虫儿都赶着出来晒太阳,准备求偶繁殖下一代,玉珠更不觉得苦,反而觉得此行是她人生的极乐。忆昔往日,虽有姐妹陪伴,哪有现在心上人在身边来得舒服,更没有心上人的体贴入微,爱深情浓,那甜甜的,激情扬溢的青春,好象就要装不下了,就要想让心上人抱住搂住才会觉得甜蜜。玉珠不想走了,心上人会抱住她走,或者抱住她找个地方坐下来,懒懒地晒太阳,也不管时间,也不管天气,他们好象就是这大自然的一分子;要是她饿了,白天会给她找来好吃的东西,那红红的果实,浓香醉人,让她从心里发出浓浓的笑意;她困了,那坚实温暖的怀抱就是她的床,安全、踏实、舒服,睡在那怀里,她绝对不会做恶梦,即使是睡着了,她相信她也在笑,甜甜地笑;她要是恼起来了,也有给她解气的人,让她心情舒畅,再不恼了,想恼也恼不起来了;她想说话,即使是胡说八道,白天也会听她的——玉珠觉得自己象掉进蜜罐子里了,要给淹制成美女蜜饯了。
白天和玉珠亲亲爱爱,甜甜蜜蜜地一路向南,没有碰到谁触他们的霉头,即使遇到一二小事,过后也觉得特别有意思。在过青云岭时,山上的土匪见玉珠美丽,想抢到山上去做压塞夫人,白天不想多事,打发了土匪走路,玉珠不同意,装腔作势地又吵又闹,又哭又笑地让强盗抢上山去,好好玩了两天,还顺手救了几个姑娘和强盗抢来的肉票。白天也有进账,包袱里多了几十万两银子的珠宝,肩上扛着一把大剑。
这把剑是强盗窝里一个山洞里得来的。白天听强盗们说那个洞没有人敢去探,一时兴起,进去走了一趟,打死了几条大蛇,这才发现这把古人留下来的宝剑。这把宝剑又长又宽又厚,重有百多斤,虽然剑身上长满了绿锈,还是锋利不减当年。剑身近护手处有两个古字,白天认不出来,让玉珠认,这才认出是吴越时期的名剑巨厥。
玉珠大喜,认为有剑必定有剑谱什么的,催着白天找剑谱,结果找遍了山洞,也没有找到一本剑谱,或者别的东西,最后在发现剑的地方发现了一行字,大意是说持剑人是中原元初时人,因难以在中原立足,携剑南来,不想在山中被毒蛇咬了,无力出山,躲进洞里,要求得剑的人把剑送回大别山天心山庄去,必有重谢等等。从他所记的年月推算,距离现在足足有两百多年了,大别山天心山庄恐怕早就成了过去,说不一定已经荒芜成为一片白地了,所以玉珠、白天都没有想把巨厥剑送到什么天心山庄的意思,这把巨厥剑就归他们了。
白天扛着宝剑,简直就是一个负担,玉珠则觉得白天扛着巨厥剑正好,配上白天伟岸的身材,更象那么回事,或者说玉珠就是喜欢这样气势雄雄的男人。白天无奈,只有尊重玉珠奇怪的嗜好,留着巨厥剑装一装门面。不过,玉珠还是小看了白天,没有注意白天自从获得巨厥剑以后,挥了几下觉得不顺手,他就在想怎么好好运用手里的巨厥重剑,以达到举重若轻的地步。
两人从强盗窝里出来,走了不足百里进入九连山,再向南行百里就是罗浮山了。因为白天言语不通,一切联系全由玉珠负责,白天就坐在九连山前的石头上,埋头仔细研究巨厥宝剑。白天正看得出神,身后一声虎吼,一头南方特有的花斑虎钻出树林,向白天奔来。白天吃了一惊,若非在武陵山以西山里见过,并打死过一头,他还真的忘记了自己还有一身本事,也许早就撒腿跑路了吧。
猛虎似是袭击人多了,毫不迟疑地扑向白天,根本不把白天的雄壮当一回事,居高凌下,如飞扑到。白天暗中皱了皱眉,心想:“这个蠢东西,如果我不让开,举剑等着你,你又能够把我啷个?”白天想是这样想,还是稳步让开。那虎见白天移开,身体似乎会飞一样,虎尾一甩,身体跟着转向,又对准白天扑击过来,一点也没有勉强的意思。
“咦,有意思!你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白天惊呼一声,身体又转回来,精力更集中在老虎身上。虎尾又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老虎又向白天扑来。
“妈的,我明白了!”白天大笑起来,连再让开老虎也忘记了。
那头猛虎可没有忘记白天,双脚一下子就搭上白天的双肩,要是白天没有对付之策,给猛虎机会,一口下去,白天的武功即使再高,怕也要回天无力了。
“畜牲,你敢。”
白天听到这一些娇叱,顿时反应过来,头向前一顶,再向前下方急窜,猛虎就从他背上翻落地上,不动了。白天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扭头正看见十丈外的玉珠,已经吓得坐倒在地上了。
“怎么了?”白天一闪来到玉珠的身边,一把将玉珠抱起来。
“我怎么了!你见鬼了,是憨了还是傻了,为什么不躲开,真要给那畜牲咬住你的头才罢吗?我怎么办,我还没有嫁给你呢,我就要做寡妇了吗?”玉珠慎了慎,立即娇叱起来,并顺手给了白天一耳光,又在白天的身上猛打,又说又哭的,眼里更是泪如雨下。
“我、我一时走神了。”白天也大为懊悔地说。
“你——你气死我了。”玉珠是知道白天的,一走神就什么都不顾了,她也再叫骂不出口,只有反身把白天抱在怀里,查看白天给自己打过的地方。
“痛不痛?”
白天苦笑了笑说:“都是我不好。我本来让开了两次,它也跟着我追了两次,突然发现它会一些武学原理,一时就忘记了它正在扑向我。”
“它也会武学原理,啥子原理?”玉珠听白天这样说,她又不由大感兴趣。
白天本来就想转移玉珠的注意力,立即兴奋地说:“这些天我总是在想重剑如何使用灵活,一直没有想通,今天看见它凌空扑来,我连忙让过两次,它也跟着我转了两次方向,只是尾巴一甩,身体一曲。由此,我悟通了重剑的使用要诀‘举重若轻,身灵若心’。为些我还悟通了我久思不得其解的战龙十二式,其要诀可不正是这样随心所欲。”
“什么战龙十二式,我没有听你说过,但仅凭‘举重若轻,身灵若心’八个字,我想不出是啥子意思?举重若轻是一句古语,意思是处理任何重大的事都要以平常心对待,不能轻狂,不能过于拘谨。身灵若心又是啥子意思,我可没有听说过?”
“你说的举重若轻大体意思是这样,用在剑上就实在多了。主要的意思就是再重的剑拿在手里都不要把它当成重剑,只能把它当成一根羽毛,配合一句‘身灵若心’,其意才会更进一步显现出来。人的心所思所想可以说犹如天马行空,无拘无束,而变化之快更是瞬息万变,根本没有一个时候是相同的;人的身体则受一定条件的限制,想动一动,动得快一些,好一些,也是问题,更不要说如同心一样瞬息万变,灵动如九天神龙了。因此,重剑八字诀的意思就是将重剑当成羽毛,当成老虎的牙齿,将自己的身体当成虎躯,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一切随心所欲,意动则剑动,意到身到剑到。”
正文第四章原理
更新时间:2008-08-0219:55:12本章字数:3150
“这——这是做梦!”玉珠听懂了白天的意思,立即给白天的话两个字的评语。
“对了,你这是最精辟的阐述。”白天大喜,抱住玉珠跳了起来。
“别不要脸了,我讽刺你呢!”玉珠见白天高兴的样子,她也高兴起来。
“我不认为你是讽刺我,等我修成了,再给你上一课。”白天也逗趣地说。
“还和我瞎说,看我找的吃的东西全都丢了。”
“那里不是有一大块吃的,它吃不了我,我们就吃了它。”
“还和我说笑。以后不准在我不在的时候走神,要想问题也要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让我给你护法。”
“好、好、好!我们还是先吃了它,也好走路了。此去不是还有百里路吗,今晚上我们赶一点夜路,明天中午就应该到了。”白天可不想跟玉珠辩,真要象玉珠说的一样,他就不用想问题了。
“你还没有问过我们罗浮派的情况呢。”玉珠听了白天的话,脸上有些苦色地说。
“怎么,不是象衡山派一样中毒了吗?”白天好奇地问。
“不是。我们是打不过,给金枪门占领了,强迫我们罗浮派弟子在广州府地面上给他们金枪门敛财,而师门长辈则给他们监押在派中作为人质。”
“你们三蜂也是为金枪门敛财?”白天一下子想到玉珠姐妹三人高张艳帜秦淮河。
“不是。我们姐妹是见机不对,又没有编列派中,这才给我师父遣下山,到江湖上碰一碰运气,看有没有人能够救我们罗浮一派。可惜江湖虽大,敢与金枪门作对的门派并没有几个,愿意出手帮助我们罗浮一派的更没有!要是不是遇上你,我们姐妹三个人的结局恐怕只有找个人嫁了,忘掉罗浮一派。”
白天听了玉珠的话,不由皱了皱眉,考虑一下问:“金枪四王不是全在江南吗,你们罗浮一派大可反抗嘛,至多各找生路,解散罗浮一派?”
“要是真象你说的就好了!金枪门中还有两个长老,修为比金枪王差一点,可也不是我们罗浮一派可以对付的,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派毁人亡。”
“原来是这样。”白天自语一句,走到老虎尸体边,将虎头里的金钢锥招出来,见没有血迹,顺手递纵目玉珠,突然又停住说:“是这样那两个老家伙干脆由你去对付,使你们罗浮一派的剑法,用重剑克制金枪门的枪法。”
“你——”玉珠有些生气,本能地叫出一个字,想到白天不是她所想的那种人,她才没有把她的第一想法说出来。
“我的意思是你胜了也好为你罗浮一派争回脸面,再去挑战金枪门,你罗浮一派以后才好在江湖上立足,丝毫不比别的门派逊色。”
“天郎,我错怪你了!”玉珠彻底明白了白天的意思,有些歉意地偎进白天怀里,深情地说。
“只怪我没有把话给你说清楚。来,你的剑法我还没有认真看过,用别人的剑法取胜可不怎么好。”
“你说我不用那三剑?”玉珠本来就有些担心,心里还想仗着鬼闪身法和三式剑法,即使差一些,应该还有些希望,现在听白天这样说,她心里的那一点希望立即全都消失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罗浮派的剑法又不比别人差,不用别人的剑法你一样可以取胜,即使胜不了,你还有金钢锥呢。”白天没有给玉珠退缩的希望,以坚定的语气说。
“好吧。我们罗浮派其它启蒙功夫你就不用看了,镇派的绝学只有六种:天星真气、天风六合十二式剑法、罗汉十二腿法、旋风三十六踢、追风神针和毒药,我只学了内功、剑法、踢法和追风神针四种功夫,天星真气和追风神针你已经了解了,我就施展一下剑法和踢法给你看吧。”
玉珠知道白天想帮助她,一招一式,不快不慢,中规中矩地使出来,让白天好好看一看,以便提出一二有创意的意见。白天看过玉珠使了两遍,眉头不由皱起来,看得玉珠心往下沉,暗求菩萨保佑,别让白天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你们罗浮一派的剑法、踢法都不错嘛,为什么打不过金枪门?修到极处,你们的剑法足可以应付金枪王修成的‘神’字诀,为什么又打不过呢?对了,你们派中一定缺少人才!不对,凭你也足可以在三十岁内成为绝顶高手。为什么你的修为如此之低,别说三十岁成为绝顶高手,你就是三百岁也成不了绝顶高手?”白天一边说一边盯住玉珠,一时间满脸的迷惑不解之色。
玉珠听白天说出这些话,她刚才的担心一下子落下,暗暗长出一口气,看白天苦思不解的样子,她又不由心痛起来:“天郎,别苦想了,我再使一遍给你看好了。”
“对、对、对呀!”白天猛然抬起头来,一把抓住玉珠的手臂,将玉珠抓得痛呼不也:“对了!就是你们南方人太娇气的原因。”
“什么嘛,痛死我了!”玉珠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娇嗔说。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这地方热,你们的天星真气又燥热,修到一定时候必定受不了,修习的人自然就不修或少修了。难怪你们姐妹什么地方不住偏要住在船上,必定是你们姐妹觉得船上凉快舒服,坐息时也不热了!”
“确实是这样。我也听我师父说过,说是要去找一个凉爽的地方修习天星真气。”玉珠大为信服地点着头说。
“幸好你师父没有去找,如果真去找了也是白费功夫,对她的修为一点也没有好处。据我所知,你们的天星真气燥热正是锤炼修习它的人,只要挺过去了,必会获得长足的进步,否则就只退不进。我帮你打通了几处穴道,原来是为了让你增加一些功力,没有考虑天星真气的奇妙作用,现在你想你的修为有所进步,吃的苦头怕要更大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弥补,用我的全身真力将你的体质改变,达到天星真气的要求,你的天星真气修为就达到极限了。”
“那可不行。你一身功力尚有天大的用处,不能为了我增加功力而害了你。”玉珠想到白天及将面对佛光会,她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可惜,还是拒绝了白天。
“是这样以你现在的功力,最多与金枪门长老打成平手,除非你一上手就把天风六合十二式、无迹三式、鬼闪七步、金钢锥全都使出来,乱七八糟地攻击金枪门长老,先声夺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他们。”
“乱七八糟,你说的乱七八糟是什么意思?”玉珠已经听明白了白天的意思,只是不清楚如何一个‘乱’才是正理。
白天已了解玉珠的悟性,想了想说:“任何武学招式,不管拳剑刀枪等等,它的套路只是为了习练方便,并不是要你在实战中逐一施展出来给对方看。所谓‘乱’,就是在实战中想用哪一招用哪一招,觉得哪一招管用就用哪一招。这样吧,等我们吃饱肚子,你用一天一夜的时间不停地攻击我,攻击时不需要想哪一招属于什么剑法腿法,只要你能够打到我身上,你所用的招式就是最好的招式。”
“好!我可不客气了,你老是欺负我,我正气不过,你自己找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玉珠微笑着娇叱一句,府身开始处理那头老虎。
白天自从小禾北去以后,本想动手做给玉珠吃,没有想到玉珠自己会做,不让他做,这一路下来都是玉珠动手,白天吃白食。白天已经习惯了,最多有时候给玉珠打一下下手,其余时候就等着玉珠做好,他只管吃。玉珠做的东西还真的不错,至少不比小禾做的差,还更精致,白天都吃得有些离不开了。
今天,白天觉得应该认真检查一下猛虎的内脏和经脉,便不说破,一边和玉珠说话,一边帮玉珠的忙。玉珠瞟了白天一眼,任由白天瞎搞。等玉珠把虎肝虎心取出来,立即发现白天并不是帮她,似乎正在解剖虎尸,查看考虑身上的经脉。玉珠几乎习惯了白天这样,要是有一天白天不这样好学,也许她还真的不习惯呢!所以,玉珠也没有说白天,只是微笑了笑,深为这个占据她芳心的男人认真求学的态度感动。
玉珠移到一边将食物整备好,还看见白天在忙,她也不吵白天,走过去蹲在一边看白天怎么弄,在看一些什么。很快,玉珠看出一些意思,凡是白天动过刀的地方,必是老虎身上的关节,如果在打斗中击中那里,必会让老虎受伤,或者失去战斗力。玉珠心里想什么,嘴里就忍不住问什么。
“天郎,这些地方应该是老虎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击中它,必定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正文第五章乱战
更新时间:2008-08-0421:29:39本章字数:3697
“对呀!我是觉得它攻击我时完全没有防守,原来它是早留有后招把它最脆弱的地方守紧了,外人看来就没有防守,岂不正是一个陷井。如果你不攻击它的弱点还好,如果你想攻击它的弱点,又把招式用老了,那就必定为它所伤。高明!确实太高明了!武学原理不在人身上,真正高明的、有用的、简单而又深奥的武学原理,原来在这些常年为生存而战的动物身上。以后我得抽些时间好好观察一下这些动物,必定大收获。”白天大为兴奋,在玉珠面前手舞足蹈,似乎还不尽兴。
玉珠没有听懂,但看白天的样子还余兴未尽,她也想了想,随便提出一个问题:“你的意思不就是攻击是最好的防守吗?”
“话可不能这样说,它的攻击可不是没有防守,而是有一二招后着,攻击其实已经包含了防守,而不是攻击等于防守。因为老虎毕竟是老虎,不象人一样灵动,它的一二绝招是几千几万年不断的求生中得来的,一招一式已经达到了完美无缺的境界。人就不同了,虽然人也把有些东西代代相传,总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断遗失,有些根本就没有传下来,只能让一代一代的人从现实中不断地吸取经验,即使有所获得,也只有几十几百年的积累,绝对难以与老虎相比,因此常听说老虎伤人的,而少听说人伤老虎的。武学中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也是人类几千来传下的不二法门,因为没有更好的防守意思,当两强相遇时,往往只能拼一个两败俱伤,不能很好地击败对手。我对我的战龙十二式又有更深一层的认识了!也许当初创造它的前辈高人也没有想到,借龙形表现出来的战龙十二式其实并不止它所拟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招式,每式应该还能挖出更细微的变化,既可以用之攻击敌人,也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真是绝妙呀!妙极了!绝对是人间难以找到的绝世之学!由此推之,我创出来的鬼闪九式,我学的鬼刀三劈,以及什么无迹三式、天风六合十二式等等都有更进一步改进的必要,加进攻防两要诀。”
玉珠开始还只是欣赏白天说话,听到后来,玉珠的芳心里不由升起一二分恐惧,对眼前的人有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就象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长满了浓密森林的大山面前,一种强大的压力不由她不害怕地向她压来。
“天、天郎!”玉珠有些困难地轻呼。
白天停下了说话,专注玉珠,发现她粉脸上有些痛苦之色:“怎么了?玉珠。”
“不要说了。”玉珠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说。
白天大惑不解,低头察看了一下自己,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异样,他脸上也不由浮现几分茫然。
玉珠看白天做出这样的动作,芳心顿时一缓,觉得自己真是好笑,怎么突然对面前这个男人恐惧起来?玉珠心里暗自审问自己,又觉得对不起白天,轻呼一声“天郎”,扑进白天怀里去。不过,玉珠心里那一点阴影还是没有消除,还在不断地问她自己“为什么?”暗自寻找刚才她心里为什么会升起那样的想法,是不是白天做下了什么事,给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白天黑夜看玉珠没有问题了,虽然他不理解玉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还是没有放在心里,跟玉珠亲热一阵,便宜坐下来吃东西。
两人在九华山下苦半了一夜,玉珠的招式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剑中夹腿和金钢锥,让人防不甚防,不明她底细者,跟她交手非折在她手里不可。玉珠已经有上百年的功力,一但击中对手,想活命逃生,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白天深知玉珠的底细,应付起来也有些困难,时常要施出鬼闪身法,或者施出战龙十二式中的招式应付,这才险之又险地把玉珠给应付过去,否则他也不敢说不伤在玉珠的手里。教学相长,此言不虚!白天在教玉珠,他的功力和悟解武学理论的水平也在不注意中增加不少,特别是对战龙十二式、鬼闪九式的理解更加深入一层,修为真正的大进。
次日黄昏,白天在一声长笑中退出玉珠的攻击范围,大笑着说:“好了,我自信就是碰上金枪王本人,你也不会失败了。”
玉珠停下手,倒提巨厥剑,抹了一把汗珠娇笑说:“你可别为我脸上贴金,到时候如果我胜不了金枪王,给金枪王打败了,我可不好意思说我是罗浮派的弟子,我只说我是我老公白天教出来的,我败了就是你败了。“
“放心,金枪王碰上你是他倒霉。“白天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那表情无疑告诉玉珠,他的话就量真理,绝对没有一点点水分。
“好吧,你既然这样说,我就相信你了。走,我知道前面有一个洗浴的地方,是温泉。我们好好泡一下,再大吃一顿,等天亮就去罗浮山,让你好好看一看你老婆大发雌威。”
白天听她这样说,心里真想笑,又怕她不高兴,只好强忍住笑意跟玉珠走。两人也真应该好好洗一洗了,身上给汗水浸透了不说,还因生吃虎肉,搞得一身的腥臭气,自己嗅到都觉得难受。
两人在温泉里胡天胡地,乱调一夜,虽然不及于乱,也是郎情妾意,浓得化不开,天亮时才从池子里爬起来。
从温泉到罗浮派一百五十里,常人走要一天多时间,白天和玉珠只花了半天时间。午后刚才过一点,白天和玉珠已经站在罗浮派的山门外面了。
罗浮派在罗浮山山北一个宽广平地上,除了进门外是几十级石级,余外三方全是山,罗浮一派就好像坐在椅子上,由椅子扶手将它抱在怀里。罗浮一派是俗人组成,房屋也不像出家的庙宇和道观一样修建,也不像南方民居修成围子,而是一楼一楼地向里排去,两边耳房是低矮的平房,中间留下两丈多宽作为过道,楼与楼之间是花园和习武用的平整沙地,以及一些器械架子。
白天见罗浮一派的大门只是两根两三人合抱的石柱子,上雕各种云龙火凤图案等吉祥物,与中原各派大不相同,没有围墙,只有一坛坛的花圃,直拖到当前一楼楼前。
“我罗浮派从不设防。据说当初建派之时,祖师爷曾经说过,如果罗浮一派武学不足以自保,那就退出武林,围墙一类只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更防不了武林高手。”
“此话有理。足见贵祖师对贵派武学的信心。只是他似乎忽视了人性的懒惰,过于强调人性中的自强不息,认为人人如他一般上进求存,再加上罗浮一派地处南方,没有中原武林惨烈的争斗,罗浮一派后世子孙就让贵派祖师失望了。”
“也许吧。今天似乎很安静,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玉珠不想再听白天说她派中之事,转过话题问。
白天静心听了听,这才说:“靠山里面是什么地方?”
“是空旷的沙石地,常作为考较弟子武艺的地方。越过花圃是悬崖,悬崖下面是无数洞府,作为派中长老潜修的地方。”
“是这样我们快去,今天贵派正好在那里集会。”
“集会,现在还能够集会?”玉珠大为怀疑,拉住白天的手就向里面闯。
他们从左边过道进去,接连越过四楼,眼前突然一亮,一个足有五六十亩的平地出现在眼前,其中就有一块平坦沙地,再远一些则是花草。花草前是一座台子,足足有三四丈长宽,此时正有人坐在上面,下面则有近百人站住,静听台上的人说话。
“台上说话的是铜枪王,他后面坐的是不是金枪门长老?”白天看了看问。
“左右两个老头是的,中间那个中年人是本派的掌门师伯南天剑客方丰安。”
白天见方丰安四十多岁,白净面皮,一身员外衣服,表情安静,不似一个武林人物;左边一个是个瘦小老头,也是一身员外服,半躺在椅子上,两腿大开,头靠在椅子背上,一付安逸的表情;右边一个高个子老头,也是一身员外服,长脸上表情冷冷的,坐在那里像一杆枪,他右手椅子边上也正靠住一把长不足三尺的短枪。
“铜枪王说的什么,我只能听到一两个字?”玉珠偏头问。
“他说要选一些人去参加佛光会南坛,要经过比武决定。佛光会是什么,南坛又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听说过?我看金枪门也参加了佛光会,还只是南坛,这个佛光会可不简单。”
“别管啥子佛光会,我们应该怎么办?”玉珠听了白天的话,不由暗自心惊,忙转过话题问。
“我原以为贵派掌门人不会与金枪门合作,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他好像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白天有些困惑地说。
“别管他。要不是他只顾享受清福,不理派务,放松派中弟子习武,罗浮一派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师父和几个师叔伯虽有不满,也不好就反对他,没有料想到会因此予人可乘之机。现在我师父、师伯给关在悬崖下面的洞府里,他却还是照做他的傀儡掌门人。”
“是这样你去台上应付金枪门的人,我去悬崖下面看一看,如果有变就长啸为号。对了,你师父叫什么?”
“我师父叫花剑侠女程秋水。”
“好,我去放他们出来。”白天说完,展开鬼闪身法原地消失不见了,让玉珠信心大增,有这样的男人在她身边,她还怕什么金枪门呢!
玉珠想了想,将巨厥剑扛在肩上,装出英雄无敌的样子,大摇大摇摆地走进场子。初时,场子里还没有人注意到玉珠,等铜枪王注意到玉珠,停止说话,台上坐的三个人觉得铜枪王有异,这才注意到玉珠。台子下面的罗浮派弟子也有人注意到玉珠,并有人认出了玉珠,失声惊呼“玉珠”。玉珠也不管派中同门,直接走上台子,站在铜枪王面前三丈开外。
“是你女娃儿!你胆子不小,哪里找来一柄大剑就想吓唬老夫。”铜枪王很快认出了玉珠,因为玉珠的美丽因功力的增加,比往日更甚,让铜枪王很快就想到了玉珠是谁。
“你认识我就好。还有一点我以前忘记告诉你了,我也是罗浮一派弟子。”玉珠以堂堂正正的语气说。
正文第六章强势
更新时间:2008-08-0421:30:16本章字数:3309
铜枪王回首见南天剑客点头,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目光向玉珠来的方向巡视片刻,没有发现那个他现在害怕见到的年青人,这才收回目光,注定玉珠:“女娃儿,你那个小情郎呢,没有来?”
“放心,我罗浮一派的事我罗浮一派弟子管,他只是小女子的丈夫,不是罗浮派弟子,不会管罗浮一派的事情。”
“哼,你想怎么管?”铜枪王神情一顿,怒气勃发。
“我罗浮派如何给你们金枪门欺负的,我罗浮派就如何还给你们,否则我罗浮一派就无能立足江湖了。”
“哈哈,好!好!好!女娃儿,老夫原以为罗浮一派没有人才,想不到还有你一个女娃儿!不管等一会儿结果如何,你女娃儿这一点勇气就非别人能够期及的,将来必定成为一代侠女。”
“多谢夸奖!现在请准备好,我要进攻了。”
“女娃儿出手好了。”
“铜枪王,我玉珠让你准备是想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不是为了占你便宜,如果不信,请看我这一锥。”
玉珠的金钢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划出一道金光弧,又飞回她身上不见了,而那个坐在右边的老者那把枪已成了两节,清脆地落在地上,将在场所有人惊醒过来。
“姑娘好暗器!但这不是罗浮一派的武学,兵器也似乎是前在九华山的川中一怪手中的金钢锥。”铜枪王记忆不错,一下子想起一些应该想起的事情。
“那是你孤陋寡闻,更不知道变通。我既得到如此神兵利器,自然要想办法使用,本派追风神针绝学略加改动,再加上我一身深厚的功力,那还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看来你还不相信我一身功力比你高得多!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再动兵器。接掌。”
玉珠遥空一掌向铜枪王按去,虽然没有声息,已使铜枪王大吼一声,马步一站,全力推出双掌,结果仍然不敌,退了三步还不能站住,只能以枪支地,稳住身体。
“怎么样,服不服?”
“哼,铜枪退下。”坐在左边的小老头冷叱一声,大步上前。
“报上名号。今天我玉珠是堂堂正正而来,可不想与无名之辈过招。”
“哼,老夫金枪门长老无枪侠,名姓久已不用,姑娘不必知道。”
“好,是金枪门的长老更好!你想见识本姑娘什么绝技?”
“姑娘身佩重剑,贵门天风六合十二式应该有些成就才是。”
“如此就请亮出兵器来。”
“老夫一生不用兵器。”
玉珠粉脸上神色一动,将滑到嘴边放弃使用兵器的话吞了回去,语气平淡地说:“你自己要见识我罗浮一派的天风六合十二式,自然不怕我用不用剑,至于你用不用兵器不关我的事。请出招吧。”
“哼,姑娘还是出招的好!”
玉珠听了这话,芳心冷哼,巨厥剑一点,双手握剑,天风六合剑法第一式风起云涌已中规中矩地表现出来,不同的是她没有站在原地,而是身如飘风一般滑向老者,气势如山,真有开山裂石之势。老者早就见识过天风六合剑法,再没有想到一个起手式如此使出来,剑意就大不相同,凌厉到如此地步。他心里一冷,右手如枪一般伸直,准备先挡开巨剑,再趁机夺取主动权。他想是这样想,等双方接触,玉珠的招式早变,由风起云涌一变为脚底生风,从下攻击,迫使老者或暴退,或左右闪避,再想办法还手。老者采取跃起,再府攻的策略。本以为可以抢到先手,没有料到等待他的早已经是轻风飞扬,正对他的面部而来。无枪侠大惊,身体如无物一般,借手臂在巨厥剑上一拍之力,倒飞出去。他的计算又错了,等他站定,正想看一看玉珠是不是追来了,一柄差不多有他脸宽的大剑正顶在他的鼻子下面,剑后面是伸得笔直的手臂,手臂中间是那张绝色粉脸,粉脸上满是讥笑,从那晶亮耀人的目光中闪出,更如一把要人命的锋利刀子。
“你输了。”
“我——这不是天风六合剑法。”无枪侠语气无力地说。
“哼,是不是天风六合剑法,你在我罗浮派住了几年,应该很清楚,用得着自欺欺人吗?”玉珠收剑后退说。
无枪侠面若死灰,再也说不出半句话,盯住玉珠,也许是望着远方,目光渐渐散去。
玉珠不再理会无枪侠,转向瘦高老者,娇叱:“还有你,出场。”
“咕咚。”
玉珠闻声回头,看见无枪侠口鼻溢血,软倒下去了。很明显,无枪侠一世英名,败在玉珠手里,感觉到已经没有翻牌的机会,自己把自己给结果了。
“哼,死是你们最好的下场!”
“姑娘且慢。”铜枪王急叱。
“怎么,铜枪王,你是不是不服气?”
“老夫确实是技不如人,但姑娘凭一己之力还难与我金枪门相抗,更难与我佛光会相抗。”
“金枪门还有一个金枪王,我会去找他,至于佛光会,自会有人收拾他们,不干我罗浮一派的事。如果佛光会想惹我罗浮一派,我会联合其他门派共同对付佛光会。你们金枪门加入佛光会,自低身份成为南坛,那是你们的自己的事。”
“铜枪,你走吧。罗浮一派的事就此结束。告诉黄首,不准金枪门弟子再南来。”
“师叔。”
“走。”
“姑娘,希望你为罗浮一派留一条退路。”铜枪王厉声说。
“姑娘我会直捣金枪门,不用留任何退路。”
“好,我金枪门必会列队迎候姑娘。”铜枪王留下一句场面话,飞身越过罗浮一派弟子走了。
玉珠冷“哼”一声,正想找瘦高老者,悬崖方向出现八九个衣衫褴褛的人,其中就有师父花剑侠女程秋水和心上人白天。场中罗浮一派弟子和瘦高老者发现了,一时间再没有一个人行动。几个人走到台边上,并没有人上台,也没有人说话,似乎在等待台上的结果。玉珠发现白天向她发出行动的暗示,也不再等待了。
“老头,报上名来。”
“老夫金枪门长老冷枪侠。”
“是冷枪侠就好。你想比什么?”
“姑娘还会什么?”
“随便。”
“珠儿。”台下的花剑侠女惊呼。
“姑娘是否要改变主意?”
“哼,罗浮一派弟子说出来的话从来不更改,更何况是今天我罗浮一派弟子找你们金枪门削耻的时候。”玉珠向师父略微点头,立即以昂扬坚定的语气说。
“姑娘好胆色!罗浮一派有姑娘一个人就足够立身江湖了。”
“阁下最好尊重一下自己,否则别怪姑娘让你死得难堪。”
“好!好!好!老夫不用和姑娘比了。姑娘智勇兼备,不比老夫就输了。”冷枪侠口喷鲜血,有些不甘心,还是吐出一句:“姑娘,你是我金枪门最可怕的敌人。”扑倒下去了。
金枪门两长老一死,特别是最后一个不战自决,顿使罗浮派弟子喜出望外,认识玉珠的女弟子娇呼一声“玉珠”,哄的一声冲上台去,顿时将玉珠给围起来,又抬起玉珠抛上半空,不认识玉珠的弟子,无论男女,也冲上台去,尽量向中间挤,都想接着玉珠,抛上一抛。台子下面还站住十几个人,都是一些年过半百,老成持重的弟子,脸上也不由露出兴奋的表情。
众人吵闹了好长时间,台上有人冷叱:“都给我下去。”连续喝叱了几声,台上的罗浮派众弟子才安静下来,发现是掌门人南天剑客满面冷气地喝叱。
“怎么了,掌门人认为他们不应该为金枪门战败而高兴吗?”花剑侠女等弟子退下去了,立即找上南天剑客。
“师妹认为现在是高兴的时候吗?”
“为什么不能高兴,金枪门除了金枪王,谁还是玉珠侄女的敌手?”同花剑侠女同来的人中有人站出来,直接面对南天剑客。
“蔡师弟,你们所受的苦我很清楚,但金枪门后面还有佛光会,铁剑令主等人,可不是我们罗浮一派可以对付的。”
“依你的主意我们罗浮一派又怎么办,还是投降吗?现在我就把话说清楚,要投降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不能代表罗浮一派,派中弟子谁愿意投降谁跟你走,谁不投降就是罗浮派的忠勇弟子。”
“你——”南天剑客顿时语塞。
台下,众弟子见了,有人立即大声表示“我们不投降”,一个人喊出来,别人也跟着喊起来,最后就喊出:“我们不要投降的掌门人。”
最后,花剑侠女同来的人中走出四个人,其中一个向台下众弟子挥了挥手,双手下按说:“众弟子暂停呼喊,老夫等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金水长老,我们要求长老会废除投降掌门人,立玉珠师妹做掌门人。”
一人提议,众人又立即呼喊起来:“玉珠掌门,玉珠掌门——”
玉珠大惊,忙跳到四长老面前,提声说:“各位同门,我不能做掌门。我已经嫁人了,不能做掌门人了。”
正文第七章威胁
更新时间:2008-08-0520:14:09本章字数:3267
台下众人又吵吵嚷嚷地乱成一团,有说嫁了人可以做掌门人的,有说嫁了人不能做掌门人的,等等,最终分成三派:同意,不同意,不知道同意好还是不同意好的。总之,同意的以女弟子、年青弟子居多,人数占了二分之一;不同意的全是男弟子,而且还是三十多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已婚弟子;第三类就是那些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了。
台上四个长者眼看废掌门已成定局,先不管立谁做掌门,转身面向南天剑客,虽不说话,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我的生意很忙,还是另外选一个人做掌门人吧。”
“也好,马上宣布吧。”金水长老立即催促说。
南天剑客到了这个时候,他即使再不愿意放弃这个掌门人,也只能走向台前。台下众弟子发现了台上的情况有变,吵闹声立即慢慢停下来了。
“我,罗浮派第二十三代掌门人方丰安现在宣布退位,新掌门将由派中长老会议决定。”
台下众弟子听说,顿时嘘声四起,有人更喊出:“滚,快滚,我们罗浮派不要投降掌门人。”
南天剑客见到这种情况,明白这里已经没有他立足的地方,拱手向四大长老和花剑侠女众师兄弟、师兄妹拱手一礼,下台走了。身后跟着几个直系弟子,一个个也是一脸的无奈。
台下众弟子见方丰安走了,新掌门又没有宣布,又为玉珠是不是应该出任掌门人吵起来。四长老见这种情况,再不立掌门人是不行了,便将目光在玉珠、花剑侠女和定风剑客张机脸上扫来扫去。
玉珠发现四大长老有选自己为掌门的意思,忙走近四大长老说:“金水长老、南火长老、生土长老、月木长老,我真的不能做掌门人,也不想做掌门人。我已经和白公子有了婚姻之约,以后嫁入白家,身处蜀中,可管不了派中事。对了,我师公定风剑客一向是他们一辈中修为最好的,他做掌门人,有我师父相助,一定能够把我们罗浮派管理好。”
“珠儿,你以后仍然要管罗浮派的事才行呀。”生土长老矮矮胖胖的,给关押的时间长了,脸色也白白净净的,笑眯着眼说。
“一定,一定。白公子说我们罗浮派的武学本来就不弱,只是难以修成,必须吃大苦才能修成绝学。”
四个老人相视一眼,已有所决定,命玉珠去请定风剑客上台。此事就此成为定局,定风剑客张机顺利出任罗浮派新任掌门人。
定风剑客张机四十多岁,身材高条,长脸浓髯,是一个典型的硬汉。正因为他沉默寡言,妻子花剑侠女程秋水和他结婚三年,生下一子张宝,就离家回到师门,收下玉珠三个女弟子。张机待儿子能够自立,也回到师门居住,原想和妻子重归于好,没有想到遭到金枪门的囚禁,一关就是四年。不过,他并不后悔,还有点暗暗感谢金枪门,一是与妻子花剑侠女程秋水重归于好,二是洞中无事,苦修武学,总算大有进境,如果没有玉珠突然杀回来,他也必定在两三年后约斗金枪门,重新夺回罗浮派。
白天一眼看出定风剑客的修为不弱,示意玉珠推荐定风剑客出任罗浮派掌门人,一点没有意外,总算是给罗浮派选了一个好掌门人。白天办好了罗浮派的事情,再不管罗浮派的事务,整天跟着玉珠拜访罗浮派中弟子,不几天就和所有弟子混熟了,还学会了几句广州府地方话,可以听他们说些什么了。
转眼过了三天,白天正受到罗浮派众女弟子的围攻,花剑侠女程秋水带着一个捕快模样的官差出现在门口。玉珠一看见官差,芳心不由暗骂一句:“该死,我们到了这里你还能找到!”先迎上去挡住师父和官差。
“师父,有什么事让他和我说吧,天郎和姐妹们说话,别打扰了他们。”
“也不懂点规矩,总是男女有别。”程秋水笑骂一句。
“师父放心吧,他老实人一个,哪有胆子吃姐妹们的豆腐,要是真有胆子,弟子早和他成亲了。”
“你别欺负他,让他跑了,你哭鼻子都找不到地方。”做师父的也逗趣说。
“他才不会跑呢。我玉珠对他全心全意,他虽然笨得可以,可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知道我全心全意爱他。”
“不跑就好,只要你别弄得向我哭诉,我就谢天谢地了!府衙林捕头说有事找他,你看一看是什么事,可别给他耽误了。”花剑侠女留下官差,自己走了。
玉珠将官差推出门,转过一个弯,来到花坛边,直截了当地说:“是应天府来的消息吗,什么消息?”
“姑娘是玉珠姑娘?”官差林捕头不笨,一眼认出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