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南‘门’警署缉毒组……”
“叮铃铃!”
“英子,快把这段闽南语翻译一下……”
大厅里,大伙忙得不可分身,都相当认真的处理着手里的分内事,李隆成最为头疼,王涛去了那个什么王国,他的工作就大部分压在了他的身上,最近紫嫣也怀孕了,都没时间好好陪陪,很是愧疚。
该死的庇佑教,咋就这么烦人呢?
抓到了非得揍一顿不可,害他结婚这么久,难得有了孩子,尽然都无法尽到做丈夫的职责,起早贪黑的,有时候还得老婆来接,越想越可恶。
砚青失魂落魄的坐在基督教内,与叶楠安安静静的谈心,每当最不快乐的时候,她都会想起这个‘女’人,只有她次次都会给她带来快乐,对方也总是不厌其烦,亲爱的,我们真是生死之‘交’了。
桌子边放着一篮子对孕‘妇’有益的瓜果,外带一些补品,英姿和甄美丽怀孕时,她都没这么积极过,可以说,叶楠目前的这个孩子是所有人最最珍视的,上一个因为她而没了,接着五年都不曾有动静,现在好了,真的怀孕了,虽然才一个月而已,但大伙都像对一个快临盆的孕‘妇’一样对待她。
茹云是天天都过来问候一遍,深怕出点什么意外,谁叫医生说如果这个再掉了,就永远都会失去拥有小孩的可能,且这辈子,叶楠只能生这一个,自身身体虚弱,加上上一个在水里流掉的,更加……
她相信老天爷不会夺走的,柳啸龙也是时常跟她说要她多陪陪这个‘女’人,哼,这还用他来说吗?即便当初叶楠没有救她,她也会掏心挖肺吧?
叶楠伸手整理整理黑‘色’袍子,一头青丝依旧被头纱包裹,不管世界再怎么改变,她的笑容不会变,带着和蔼可亲,像一个最最会疼爱人的老婆婆,看谁都像看待自己的孩子,蓝眸汇聚了整片海洋的宽广,心似无边无际的浩瀚苍穹,只要有烦心事,她都会竭尽所能的开导。
“你能来找我,我很欣慰,这件事,你确实只能来找我,任何人都不合适!”叶楠伸手拍拍砚青搁在桌面的小手,为何这么惆怅呢?
“我知道!”
砚青也回以一笑,苦涩的点头,要是告诉英姿了,她还不得大喇叭一样到处宣传?不管怎么说,为了另一个男人忘记自己而伤神,都太过于丢颜面了,是已婚‘妇’‘女’的大忌,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有伤风化了,可她也不是因为爱情吧?对陆天豪,真的只是一种超越了友谊的感情,爱还算不上,打听了许多,他什么都记得,唯独把她忘得个一干二净,人是回来了,心里却好像缺了点什么,过于压抑。
叶楠将一杯热茶递过去,柔声道:“其实这事你不必烦恼,比起他的死亡,和忘记你,哪个好?”
“当然是活着好了!”说完就穷词了,低头道:“也希望他能记得!”
“砚青,如果你想的事情,都能实现的话,那么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跟我谈话吗?”
某‘女’心虚的抓抓头发:“该上科学家的手术台了!”
“这不就对了?其实啊,酸甜苦辣全部齐全,才叫人生,活着,定不可贪心,你也说了,希望他活着,他回来了,老天爷对你还不够好吗?”
砚青将这番话仔细的想想,是啊,她难过什么呢?不就是被忘了吗?人还在,如果有缘,还会是朋友,还有机会,如果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了,现在她应该开心才对,老天对她真的已经很好了,如果要二选一,她选他不记得她的活着。
第一次见面的争锋相对,后来千方百计的逗她开心,直到同生共死,患难之‘交’,每当难过时,他总会一直带着笑脸逗她乐,开心时,他会比她更开心,她知道他喜欢她,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在一起。
从来不抱怨,搞得她以为他就是个快乐之神转世,不会哭,不会痛,结果却是只会在背后独自‘舔’着伤口,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值得他这么付出了。
这些回忆是难以忘却的,最起码对她来说是的,现在他忘了,不是也‘挺’好的吗?只要还能听到他的消息,就该够了。
叶楠轻抿一口白开水,继续道:“相信缘分吗?”
“你信吗?”
“我信,倘若上天注定你和他有缘,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你们依旧会是最好的朋友,倘若无缘,他的失忆,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你们注定这一生无法有‘交’际,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和柳啸龙吧,还是决定要离婚吗?”
砚青坚定的点头:“嗯!”
“你也别瞒我,告诉我理由,只是因为谷兰吗?”如果是这样,那说明你们还有救。
“不全是,但也差不多吧!”不再怕丢人,或许是压在心里太久了,第一次勇于承认。
谷兰轻叹:“除了她,还有什么呢?”夫妻本是同林鸟,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互相理解,互相忍让,那才能融为一体,从此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某‘女’喝了一口茶水,烦闷道:“你知道吗?他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最最简单的,我永远不会辜负你,都没说过,我心里没有底,在他眼里,我和孩子无法平起平坐,不知道他把我放在了第几位,或许连离烨他们都不如!”
“你觉得他不爱你是吗?”可阿焰说的不是这样吧?虽然柳啸龙也没和大伙说过爱砚青,但那男人不会委屈的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的过一生,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太多了,他不都没多看一眼吗?
“或许是我真的心眼太小了吧,要求得太多,完全不给我去适应他的机会,我怕……如果哪天我真的离不开他了,却被一把推开,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叶楠,你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真的好累!”
“那在你心里,他对你好吗?”
现在放开,你心里就不难受了吗?
砚青抿抿‘唇’,后点点头:“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坏,你也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在许多人眼里,我很粗俗,很没品味,也没‘女’人该有的贤惠,但他没有嫌弃过,这让我很想知道是因为不想孩子们难过而迁就我,还是因为喜欢,我问过很多次了,他都不会正面回答,我想他是觉得内疚吧,因为在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其实很多男人不喜欢将情爱挂在嘴边的,你们警察讲究的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次怎么这么执着呢?”从来不知道这个好友这么敏感,是为了什么?
“可……可他跟谷兰就说过,为什么我就不能?我不明白我哪里比那‘女’人差了,我要的不多,可我要的那些,这么多年,他没给过我,人生还有几十年,还很长,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完一段婚姻!”
叶楠了解道:“其实既然他对你不错,那这样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吗?”
砚青冷笑:“那能一样吗?如果我知道他爱我,那么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不可以扔下我去找别的‘女’人,可以要求他许多事情,可现在不一样,有些要求我不能提,既然他不爱我,我又凭什么要求他?对吧?”
“对!你说得没错!”真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只能顺着她的意走了,就是不知道这柳啸龙想的是不是和她一样,如果他也这么想,这两个人分开了就太可惜了,但她没那本事能让那男人开口,一个过于不爱将心事坦率的人。
不过她知道了砚青是真的爱上了那人了,现在该不该把这事告诉阿焰?让阿焰去和柳啸龙谈谈?好像不行,万一柳啸龙真不爱砚青,知道这样就能挽留就挽留住了,那自己算帮倒忙吗?还是选择相信缘分吧。
“我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弄’离婚来玩,经过了思念的深思熟虑,这不是玩笑,我真的受够了,还有,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死心眼,他认定的事,那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初就说什么谷兰一定会和宾利在一起,说她爱的是宾利,现在好了,宾利要结婚了,他咋不承认错误?”什么不能在一起就将那‘女’人送到她父母身边,现在怎么不送呢?全是胡扯。
一而再的欺骗,再上当就该割腕自杀了,她对他难道就不好吗?利用她多少回了,哪次有一直揪着不放过?每次受了委屈,有哄过她吗?可有抱怨吗?一个完全不知好歹的人,她就不信还有‘女’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一点不计较的跟着他,那她一定给她磕头,道一句‘姐妹,你绝对是圣斗士,外加奥特曼转世!佩服!佩服!’
“呵呵!”叶楠想了想,忍俊不禁,她再次的明白砚青到底在气什么了,真的搞懂了,用了五年时间,这一刻才恍然大悟,活生生一个妒‘妇’,是啊,她要的不多,只是要柳啸龙对谷兰做过的事再加倍的做给她,觉得心里不平衡吧?也对,情敌嘛,要被情敌比下去,心里自然不好受。
只能怪柳啸龙曾就对谷兰太好了,才会让她觉得那男人不爱她,否则就会像对谷兰那样来对她,挑眉道:“听阿焰说,他为谷兰唱过不少歌,还为她守了很久的小树林,还……”
果然,某‘女’瞪起眼:“你故意来气我?”一听到谷兰两字,脑袋都要炸了。
“没有,这人啊,是会成长的,比如你曾经喜欢和一堆三教九流在一起,现在不喜欢了,他也是会长大的!”哪能还像年少时那样?你咋不说他对你做的很多事是谷兰没有拥有过的呢?
看来要让她消火,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柳啸龙在重生一次,像小男生追小‘女’生那样追她,阿焰说得对,他们是该离婚,离了够再复婚,否则砚青心里的疙瘩永远解不开,咋这么爱钻牛角尖?不就是唱歌和守小树林吗?
大事上也没见她这么幼稚过,爱情本就是个幼稚的东西,随你们去吧。
只要互相爱着,就是大罗神仙也拆不开,一切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砚青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伸手捂着脸尖叫了一下,站起身道:“好了,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心情很好,谢谢了!”
“不用,我有事不也是会找你吗?”
“那还用说?你有什么事,姐姐绝对不含糊,拜拜!”拿过警帽戴好,潇洒的走人。
望着砚青的背影,叶楠哭笑不得,一对欢喜冤家,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一个过于的活泼,一个过于的闷‘骚’,配一起,没矛盾都难。
听说当初柳啸龙在哈佛时,情人节送谷兰那都是令人羡慕的特别节目,什么上台为她表演,过生日时,就会着急一大帮人到KTV为她献歌,以现在的这个男人,最最做不到的就是成天情意绵绵,爱不离口……
干嘛要将三十多岁的人和二十岁时比呢?那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吗?咋不说要人家从出生开始,每一天所发生的事都要说来听听?占有‘欲’也太强了,当然,这也是因为爱了,所以才想从小就和他在一起,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或许在砚青心里,柳啸龙其实不是一无是处,反而太过完美,太过值得人敬仰,所以才没有自信的以为有一天会被推开,为什么她就没这种感觉?是林枫焰的嘴太甜了吗?
每天老婆老婆的叫,现在知道怀孕了,更是早早就下班回家,为她做好饭菜,还问苏俊鸿借了个高级洗脚器,一天不泡脚,他就会一晚上的辗转反侧,搞得你不得不听从,都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了。
也相信他永远不会推开她,甚至每天都在担心她会离开他,相比起来,喜欢林枫焰比柳啸龙要多太多了,她就不觉得柳啸龙有什么值得‘女’人那么倾心的。
还是自家的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相信她会陪着他一辈子,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因为他的不自信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前科太多了,慢慢受着去吧。
问题是皇甫离烨和美丽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这都多少年了?这俩人就是没提过,一直说什么等滨海的房子盖好,现在房子都搞好了,就等着大伙住进去了,明明说一年就可以清除屋子内的油漆味,现在都一年半了,怎么每次进去,浓郁的味道还是让人望而却步?
搬进去又搬出来,实在无法忍受,现在好了,怀孕了,更要等孩子出生后才可以进去了,是不是那个时候才可以结婚?
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吗?真不知道那黑人是怎么想的,还是在等什么?
她不觉得他是完全在等滨海的房子,定有蹊跷,也猜不透,英姿和阿鸿也在等和他一天结婚,阿焰也说等,现在孩子都上学了,还没有正式结婚,要等大伙都成老头老太太才举行?
好吧,她承认她想结婚了,想穿着婚纱被新郎抱进他的家了,穿婚纱只有一次,‘女’人最美丽的一天,都快三十了还没实行,真的要再等个十年八年?滨海房子内的油漆一定是有人在不停的翻刷。
他们要真在等什么东西,或许真要个十年把年了。得到了叶楠的开导,陆天豪那事,砚青是心情大好,原来有时候看着喜欢的人们活得健健康康真的很快乐,可她不希望柳啸龙活得开心,她希望他每天都痛哭涕淋,希望他成天被人追债……追债……
想起这事,没有踏进警察局,而是走到路边拿出手机刚要打给宋鑫,就看到了干爹挎着绷带前来,倒‘抽’冷气,拨通了李隆成的:“赶紧的,局长来了,把庇佑教的案子全部隐藏,快点!”
‘啊?这么突然?好好好!’
听声音,好似很不情愿,或许是正查到了紧要关头,有了点头绪,不想放弃吧,没关系,现在能查到的,我们以后也能,但万万不能让干爹知道他们还盯着那案子不放,有时候觉得这老头贪生怕死,不敢和上面作对,有时候吧,他又能大义灭亲。
一个她从小到大都猜不透的怪老头。
“砚青啊,你怎么在这里?苏荷酒吧的案子办得如何了?”
老局长容光焕发,笑容满面,仿佛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砚青纳闷了,宋鑫现在欠了那么多钱,如果不还,一旦被捅破,当初动用公款的事就会曝光,不管如何,都会受到处分的,干爹为何还笑得这么开心?
“哦!我就是出来想问问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您老心情不错啊!”
“你啊,别‘操’心了,他的事情已经摆平了!”
倒‘抽’冷气,摆平了?记得她曾经问过郝云澈,一个人到底值多少钱,郝云澈回答得很干脆,最少一百五十万,只要没有疾病,她当时还觉得是胡扯,大老爷们卖出去,谁要啊?不会干活,只会在家里吃喝,传宗接代,最多也就是个十万块的事。
谁知道那小子却说‘知道人的眼角膜多少钱吗?知道一颗心多少钱吗?知道人身上有多少器官可以移植吗?’
可不对啊,就算宋鑫把他的肠子都卖了,也没有三千亿吧?
“真的假的?怎么解决的?”
老局长很是自豪的搂过砚青的肩膀:“其实我们都错怪他了,你哥哥不是个饭桶,还有点用处,他啊,当初借钱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将对方威胁他的话都录了下来,还放给我听了,他去跟他们说要是敢来‘骚’扰我们,就‘交’给法庭,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嘿,那帮小子怕了,或许是不想惹麻烦吧,就问他要了借出去时的数目,他把那公司转让了,得的钱全部还了回去,这事就了了,欠条都在我这里!”
哦!这样啊,是合情理,可有点不对劲:“既然如此,他当初干嘛那么害怕?不早和我们说?”
“他是怕先说出来,结果办不好,我们会杀了他!”
看来这事是真解决了,虽然漏统不少,但干爹的笑容是真的,对宋鑫那股疼爱也是真的,不过除了这样,她不觉得宋鑫能从哪里搞到这么一大笔钱,但要她完全相信,也有点不可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老局长就知道砚青不信,便打趣道:“你呀你呀,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其实吧,他说的是真的,做的也是真的,但我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后就完全相信了,庇佑教那些人是上面赞成的,也就是说,本就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弄’啸龙,这不,还打了我,一切都是为了‘逼’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干爹,你告诉我这些是……”这算是机密了吧?您是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可我不这么认为,您是相信那群人是故意放了宋鑫,但我不信,因为在我心里,他们就是邪恶的,又想不到宋鑫是如何解除了危机。
“砚青,好歹咱们父‘女’一场,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这次……啸龙恐怕很难度过了,身为他的老丈人的我,不能出手相救,我也没那个能耐,而你,就更没那本事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把我们今天的话说给他听吧?”
‘女’儿啊,不要让爹失望才好。
宋鑫的事被抛掷一旁,剩下的全是接下来的危险,做了个深呼吸,笑道:“那是那是,我们的谈话,哪能说给他听?那不是背叛了我的工作吗?”如果那些人真的没有猫腻,她还真只能见死不救了,一切就等王涛的话了。
现在做的事,并不是完全背叛国家,一半也是想为民除害,她不觉得亏心。
“庇佑教的事你不可以‘插’手知道吗?绝对不可以,否则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老人深怕这倔强的孩子会跟他唱反调,所以很是认真的警告,还顺带在缉毒组逛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才离开。
砚青擦了一把冷汗,你说不查就不查吗?哼,他怕,她才不怕。
云逸会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天啊,这不是阿浩吗?”
会长办公室里,二十多个护法长老围堵,都看着柳啸龙电脑里放出的光碟,只见西‘门’被呈大字型的绑在水泥墙上,‘砰砰砰’手臂粗的棍子正不断的摧残着他的身躯,白‘色’的衬衫沾满了血迹,可谓是奄奄一息,嘴角淌着血丝,棍子还在招呼,惊得林枫焰扑到电脑前紧紧抓着屏幕颤声道:“阿浩……”声音破碎,眼眶顿时鲜红一片。
“这……西‘门’护法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我和他一起走的,他到家了我才走的!”一长老道出,昨晚也是巧合,西‘门’护好像刚从泰国回来,水土不服,起了很多红疹子,他还送他去看了医生……
“难道是在家里被袭?”
“他妈的,这是谁送来的?”苏俊鸿怒了,指着电脑大吼。
柳啸龙也呆住了,就这么眼睁睁瞅着十多年的兄弟被人蹂躏,在看到那人不管怎么被打,淌血的嘴角都一直挂着不屑的微笑就更心疼了,呼吸越来越急促,眸子也越瞪越大,同样看向了给他光碟的手下。
“这……这就是个送快递的给我的,要我亲自‘交’给大哥!说是有人送的厚礼。”‘门’口,小弟冷汗直冒,刚才见这么多人在,还不知道要不要进来打搅,看来他是送对时间了,西‘门’护法出事了,好在他没‘浪’费一分一秒。
就在大伙准备去查那送快递的人时,屏幕里出现了一张绝对能给绝大部分‘女’人造成视觉‘诱’‘惑’的脸呈现,正对着镜头,挂着邪佞的笑容,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态度。
“柳啸龙,这礼物你喜欢吗?我想你一定喜欢,在你们中国,强势人都最想要的不是变得更强,而是有一个绝对能和他抗衡的对手,我这个对手,一定没让你失望吧?纵使是陆天豪,也没这个本事在你们家里掳人吧?更没这个胆量,我知道你现在想问我到底要干什么,我也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云逸会从此消失,解散,我能抓来一个,就能抓来第二个,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用尽毕生,将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搞来!”
“大哥,你看这人,也太嚣张了,就是他,那个叫耶稣的,我见过他的照片,绝对是他!”巧克力被这段话气得快吐血,他以为他是谁?云逸会还没找他的事呢,他倒是先按捺不住又开始找事了。
柳啸龙盯着荧幕‘摸’‘摸’下颚,眯起眼冷笑一声,仿佛在告诉着对手‘你猜错了!’
“我对这次的挑战相当期待,卧龙帮,呵呵,也不过如此,复活了又如何?还不是迟早会跪在我面前求饶?没错,陆天豪的不少人也在我手里,我建议你去找他合作合作,这样才更有‘激’情!西‘门’浩我会留他一条命,我倒想看看你有多重情义!”末了倾身放大了俊脸,对着镜头道:“我等着你们!”
‘啪!’
林枫焰大拍桌面,咬牙低吼:“见过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大哥,我马上带人去把阿浩救回来!”
“你去就只是送死!”柳啸龙瞪了手下一眼,想了五分钟才起身道:“约陆天豪!”
“您真要和他合作……”
从来不会过于‘激’动的男人却转身咆哮道:“不找他难道找警察吗?”压下熊熊大火,率先走了出去。
大伙吓了一跳,巧克力吞吞口水道:“没听他说吗?陆天豪现在肯定也在查这件事,大哥不找他,他也会来找大哥,现在带人过去,鱼有渔民救,可网不见得就有人爱护了!”
“皇甫护法说得没错,甚至还没网到人家,警察就会来先灭了我们了,现在他们是打着有国家保护的旗子,明里绝对不可以发生战争,不管他是不是国家的人,但国家一定会听他的,因为我们是反派,打过去,就是活生生的杀人证据!”
“林护法您消消气儿,我们就按照大哥说的做,您都不知道最近这庇佑教有多厉害,他们完全没有对其他帮会出手,一‘门’心思放在了我们和卧龙帮身上,且昨日还申请了军队,国防部凌晨三点排了六十名狙击手给他们,加上那些杀手,我们估计无法近身!”
苏俊鸿见林枫焰最沉不住气就也道:“你只要记住,那人身边有中国部队的人就够了!”哪怕就只有一个,一旦那个人死亡,领导人还不得派大量军队来剿灭他们吗?
如今国籍还在转移中,并不完全是中国的一份子,人家哪里肯帮他们?
卧龙帮
简单的儿童房内,男人完全展现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亲手忙碌着将一个电脑桌摆放在‘床’头,换了几个位置了,就目前这个最顺眼,周围站着的人不少,可没一个人敢帮忙,谁叫大哥说要为小少爷做点事呢?
等电脑摆放好后,又开始指着墙壁不满道:“孩子家家的,哪能搞得像个老头子住的?立马给我‘弄’点画报来!”
“是是是,大哥,要什么画报?”
“嗯!”陆天豪双手叉腰思考了一下,扬‘唇’道:“就要奥特曼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金刚吧,他喜欢这些!”
“小的遵命!”
十来人跟着走出。
仙儿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显得有些‘迷’茫和紧张,陆大哥会赞同她吗?会放弃这里的一切跟她回云水村吗?从此后,男耕‘女’织,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不用这么忙碌,终日不在家,我们就那么简简单单,幸幸福福的生活着。
“孩子就应该有个孩子的样子!”陆天豪喃喃自语,洁白的衬衫袖子挽在手肘处,凤眼四处环视,太单调了,孩子的心里就应该是彩‘色’的,而不是像他现在一样,过于单调。
无意间看到‘门’口要进不进的‘女’人,立刻‘露’出少见的温柔:“仙儿啊,来来来,你看这电脑怎么样?臭小子一定会喜欢吧?”
“‘挺’好的!”仙儿见他这么开心,就有些为难了,他对现在的生活好似很喜欢一样,过去蹂躏着手指道:“陆大哥,我……”
“大哥!”
没等仙儿说完,罗保便快步进屋,冲陆天豪附耳道:“柳啸龙约您了,您同意的话,两个小时候他就直接过来了!”
“到这里?”陆天豪指指脚下,有些不相信,那老小子,这是第二次来他家吧?上次是来匆匆去匆匆,这次恐怕得多待一阵了。
罗保点点头。
“呵呵!”陆天豪轻笑道:“来得真够快的,我还以为他会不屑呢!让他来!”说完就拿起‘床’上的西装离开。
“陆……”仙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是不是自己在他眼里,真的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帮会的事,永远都在第一位吗?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在你眼里,我永远都只会是个妹妹吗?
“对了仙儿!”
男人原路返回,这让仙儿很是愉悦的仰起头:“陆大哥,我还以为你……”
陆天豪没给‘女’孩开口的机会,打断道:“你去换一套漂亮点的衣服,算了,我让吴妈给你梳妆,不要说不,听话!”后又快步消失,直奔卧室,边走还边将领带拆下,解着纽扣,可见这是要特意打扮一番呢。
仙儿委屈的撅嘴,怎么这样啊?你就不能听听我的话吗?难道看不出人家有事找你说吗?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虽然如此,还是不气馁,她相信陆大哥会为了她而放弃这些表面上的荣华富贵的。
不过他让她打扮做什么?来人是谁?贵人吗?很重要吗?是她必须要见的吗?可见就见,为何还要打扮?真的很不喜欢每天早晨起来被吴妈蹂躏,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擦粉盘头,就像个任人摆‘弄’的木偶。
又不敢说不,否则那些佣人该说一大堆了,什么少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女’人就是他的面子,绝不可给他抹黑,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越来越思念家乡了,在那里,无拘无束,说话可以随‘性’所‘欲’,不用故意装模作样,不用害怕给谁抹黑,不用走路都要扭扭捏捏……哪来的这么多规矩?
城市里的‘女’孩真可怜。
果然,十分钟后,主卧的‘门’打开,男人换了一身行头,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闪闪发光,穿得很不体统,衬衣故意开了几颗纽扣,就差没把整片‘胸’膛‘露’出了,西装外套松松垮垮,唯一正经一点的就是‘裤’子了。
也是,‘裤’子也松松垮垮,那不稍微不主意就掉下去了吗?倘若不会落下,估计皮带都懒得用,到了客厅,吩咐了半个多小时,等男人快到时,才走到单人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等待着。
这不雅的姿态,上到七十岁,下到五六岁都司空见惯了,少爷就是这么一个极度不注重仪表的人,从小就是,如果哪天看到穿得端端正正,走路也整整齐齐,那一定是他生病了,脑子进水了。
吴妈挽着重新打扮过的仙儿下楼,看了一眼陆天豪的坐姿,在心里摇摇头,来人是柳啸龙,她已经听说了,还以为少爷特意打扮是为了一较高下,跟人攀比呢,谁知道还不如刚才呢,他倒是还觉得‘挺’美,就这样,怎么和人比?
都三十多岁了,还和一孩子一样,但她没见过柳啸龙,很是期待,听说那孩子可就不一样了,绝对的一本正经,轻佻这些从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真正的上流社会人物,穿着打扮上更是一丝不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她觉得少爷这次输定了。
“哇,未来少夫人好漂亮啊!”
“那是吴妈心灵手巧,少爷把她从澳‘门’调过来是正确的!”
大伙纷纷夸赞,陆天豪见仙儿一身高贵典雅的紫‘色’拖地长裙,香肩半‘露’,体态轻盈,纤细的腰肢完全展现,就很满意的招手:“过来,坐这里!”
仙儿听话的歇坐在沙发扶手上,腰立刻被男人搂住,画面极度的少儿不宜,亲密过头,被他们重视,她应该高兴的,但一想到这只不过是为了炫耀,又开心不起来,以前他不这样的,是什么人让他想拿她来炫耀的?
她不觉得她很漂亮,现在被心爱的男人拿来当个炫耀的木偶,就更痛恨自己的容貌了,来到这里后,感觉一切都变味了,和在云水村完全不一样了,瞧瞧和吴妈说过,她说这话不要说给别人听,人家会说她假清高,呵呵!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
“柳先生,里面请!”
虽然只是个引路的手下,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柳啸龙礼貌的点点头,表示回应了他。
“大哥,没必要跟这种小角‘色’客气,那陆天豪那次跟我们下面的人点过头?”林枫焰觉得浑身不自在,只不过隔着一道墙,咋觉得这别墅内乌烟瘴气的?
柳啸龙没有说话,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跟着带路人不停歇的前进。
跟来的就只有林枫焰和皇甫离烨两人,苏俊鸿已经去安‘插’人手到大伙家四周了,倘若真的谁再被抓,云逸会的颜面又该往哪里搁?
皇甫离烨同样不想在走进一步,可又迫不得已,这里对他来说,真是个最最粗俗的地方,更是敌人的巢‘穴’,大哥就这么带着他俩来,就不怕那‘混’蛋伺机大开杀戒吗?
到了大厅里,柳啸龙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尾巴都翘上天的男人,那令人吐槽的穿着,再次让看了几十年的他‘露’出了不耻。
吴妈目光带着欣赏,这才叫成功人士嘛,就说吧,没得比,人家都一脸鄙夷了。
“大哥,那就是他的未婚妻!”
巧克力适时提醒。
柳啸龙收起冷漠,意犹未尽的瞅向搂在‘女’人腰肢上的大手,再次翘起了嘴角,长得确实不错。
“柳老大,上次吧,你走得太匆忙,没好好招待,这次我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定好好款待!”陆天豪说得好听,目光也是很好客的那种,但做的事嘛,就恰恰相反,纹丝不动,还是那么像个大爷一样坐着。
林枫焰眼角‘抽’了‘抽’,招待?就是这样招待的?半天都不起来,刚要发火时……
“那我也得好好享受一番!”柳啸龙不怒反笑的过去,径自坐在了男人的对面,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瞟向被紧紧环抱住的‘女’人,似乎心情真的不错到了被死对头轻视也不生气的地步。
陆天豪见敌人一直笑看着仙儿,同样心情大好,挑眉道:“怎么样?比起你家那个,是不是要更让人向往一点?”这小子很少看着一个‘女’人笑的,是想给仙儿一点好感吗?
柳啸龙附和道:“貌赛西施,美若嫦娥,又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呢?陆老大真是好福气,在这里我预祝二位早日喜结良缘,百子千孙!”这祝福是真的,他可以拿祖宗排位保证。
俗话说,有人笑,就有人恼,陆天豪还以为他会挖苦几句,没想到完全相反,难道几年不见,这小子转‘性’了?当然,这夸奖还是很受用,抚‘摸’着美人的下颚道:“所以嘛,这才叫‘女’人,不像尊夫人!”
“哎!”柳啸龙一提到自家那个就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砚青哪能和云姑娘相提并论?”
此等恭维,绝对是生平头一次,连巧克力和林枫焰都在心里瞠目结舌,大哥这……这是在干什么?就算要合作也没必要吧?要知道现在陆天豪也不得不喝他们合作的,根本就不要这样。
陆天豪也愣了一秒,这是柳啸龙?还是他们找来的替身?亦或者鬼上身?没太过于震惊,而是继续笑道:“哦?您老好像对她很不满?”
“何止不满?那就是一个泼‘妇’,或许是职业的问题,看谁都像犯人,完全无法相处,除了会无理取闹外,还总是拿孩子说事,不行就离婚,让孩子们无法得到一个良好的环境,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苦涩的摇摇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很是忧伤的盯着陆天豪诉苦道:“成天教唆孩子,我是个坏人,不能跟着我,结果四个孩子全都说,长大了做警察,要将我绳之于法,现在都成了他们最大的目标了,偏偏我妈还就喜欢她,说离婚可以,要走我自己走,你说说这叫什么日子?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的?杀了她吧,搞不好孩子们大了,还真就将我‘弄’进去蹲着了!”
见对方没接话,就又道:“哪像陆老大这么好福气?有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凄痛的模样仿佛娶的不是老婆,就是个无法摆脱的夜叉,任何男人听了都会‘毛’骨悚然的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