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砚青一夜辗转,对于明天的到来充满了期待,至于能不能成功,下半辈子是否还要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切都要看她是否能将天时、地利、人和演绎得滴水不漏,那男人不是普通人,想骗他,还是有些压力的。
干爹已经来过电话,只要彩照和协议书一到,离婚证书能以最快的速度到她手里。
繁忙中‘抽’出一天的假,再也不要因为这人而耽误工作了,如果再无法成功,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方法,也给自己下了个重大决定,如果不成功,便成仁,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因为这是上天的旨意,注定甩不开他。
以死来要挟,这一点她估计是做不到,有损名誉。
天,明天得多累?拿起枕头下写好的行程,满满的一大篇,吃得消吗?不要他没趴下,她自己就先投降了,太丢人!
忽然想到那次在后‘花’园,男人似乎有要松口的意思,该不会其实他现在已经想通了?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就可以和平解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翻身下‘床’,来到书房‘门’口,推开‘门’望着正在不停敲击键盘的‘丈夫’,今天他似乎特别的忙碌,一回来吃了几口饭就坐在这里没有动过。
至于他忙什么她已经毫无兴趣了,上前敲敲桌子开‘门’见山道:“柳啸龙,还没想好吗?”
“想什么?”男人无暇分身一样,直直的盯着屏幕,敲击出一个又一个工整的字体,速度快的叫人眼‘花’缭‘乱’,仿佛五笔就是为他而生,几乎都不用去看键盘,就可以‘精’妙的打出想要的字体。
砚青是相当佩服的,这么久以来,这个男人不论做什么,哪怕是打字,都超越了她所见过的所有人,再看看那褪去西装的身躯,条纹衬衣、西‘裤’加皮带,顶级黑‘色’皮鞋,啧啧啧,亘古不变,认识这么久,真没见过他穿过几次其他服饰,哪怕是最简单的T恤,头型也只有两种,浏海放下,和此刻的向后梳理,都要怀疑到老都还是如此。
按理说看了几年,早该看腻了,从来不知道一样东西,每天都毫无更新的东西,居然能欣赏这么久,她都经常换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服装,古板,无趣,单一,在他眼里,男人无需打扮,只要不失仪态就足矣。
到至今都好想看他穿龙袍,戴长发的模样,好吧,这个机会她失去了,也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因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装扮成那样,中间有问过一次,人家回答得就更叫人无语了。
‘我不是戏子!’
呸,现在那些明星多受追捧?怎么在他眼里依旧是个‘戏子’?看不起人也得有个限度。
“你跟我装傻是不是?离婚的事!”
男人抬眸,盯着‘女’人瞧了一瞬,又开始忙碌:“不可能!”
“嘿,你上次不都有松口吗?”
“上次是上次!况且我有答应吗?”
是的,他不会答应,陆天豪的再次来临,让他打消了西‘门’浩的建议。
砚青无所谓的耸肩:“那我也回去好好想想!”不再多留,走回卧室,造就一副会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离婚的假象,哼!她会想不离婚,除非她死,多年的梦想,哪能说放就放?
如今就像是置身战场,就看最后谁能挥着旗子大喊‘胜利’了。
突然觉得很幼稚,或许换做另外一个男人,她真的会觉得这种梦想很无聊,可要是柳啸龙,和他做任何的赌注,都觉得热血沸腾,哪怕真像他曾经和陆天豪为了争一棵树一样,都会感到赢了就会得到满足。
不简单,真不简单,居然让她想着和他去争一棵不属于任何人的树,还不觉得夸张,他是怎么做到的?
再次看看行程表,苍天,早上六点起‘床’一起去爬山两个小时,后直接啃面包,继续去道馆搏斗两小时,再去冲‘浪’半小时,丛林逃生一小时……等等,三十个项目,个个都需消耗极大的体力,一天完成,妈的,累死她算了。
一想到离婚证书,搬出柳家,也不得不认命,这种寡‘妇’的日子一天也当不下去了。
在镜子前擦上李鸢送的保养品,没有皱纹,不知不觉都三十出头了,哦不,二月出生,其实才三十岁,去掉虚岁,她才二十九,瞧,还没三十呢,说不定还真有第二‘春’正等着她……
一大早,砚青穿上了一身高端运动服,最有耐力的运动鞋,让佣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少夫人今天不用工作吗?而且她今天要出‘门’吗?干什么去?
柳啸龙也满是疑‘惑’,但没多想,吃完就将昨晚打印出的文案拿起要出‘门’。
“柳啸龙!”
砚青适时叫住,放下碗筷笑道:“跟我进来一下!”
某柳看看腕上的时间,拧眉,似乎有很要紧的事需要亲自去办理一样,最终还是没拒绝,跟着进了书房:“什么事?”
“记得昨晚我说过要好好想想是否要离婚的事吗?”砚青在心里挣扎了半天,后‘露’出比‘花’儿还要灿烂的笑颜。
柳啸龙闻言双手环‘胸’玩味的打量着,不自然的表情代表着对‘女’人突然的笑脸而感到不习惯:“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弦外之音便是‘这里面一定有诈!’
好小子,就说吧,想骗他,那得结合全中国所有人的脑细胞来对抗才可,拿出行程表道:“我考虑过了,其实我们并没到非要离婚的地步,你对我也确实不错,对我干爹一家更是照顾,要不我们就好好过下去?”
俊颜上的玩味渐渐褪去,一双星眸仿佛要瞬间将‘女’人看穿:“什么意思?”
“喏,虽说我退了一步,但这些年,我确实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发泄,你若能陪着我把这把火浇灭,那么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男人狐疑的拿过纸张,随着一个个运动项目,眉宇间的褶痕也越来越深刻,直到最后一个醒目的‘川’字出现:“七点……九点……十二点……三点……七点……九点……都要在今天?”再次看了看手表,好似有些为难。
砚青却有了少许的失望:“没错,就在今天!”不离婚,却不愿意付出点努力,对你来说,工作永远都排在第一吧?
见男人还在犹豫,就‘抽’出纸张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一副极为失落的样子,走向了‘门’口。
柳啸龙却抓住了妻子的手臂,点头道:“好!”
“呵呵,这就对了嘛,那……”
“你所说的好好过,是不是我们……!”扒扒脑后的碎发,好似有些尴尬一样,完全像一个愣头青:“我们以后都住一起?”
要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柳啸龙,绝对不会这般含蓄,他不知道他为何会中间停顿一下,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条件反‘射’的去抓头发,这个‘女’人给他的影响力大到了他自己都觉得诧异,甚至觉得心脏跳动快无法自控。
砚青干咳一声,一想到两个人脱光了衣服,纠缠在一起……耳根子也有顷刻间的发热,瞪眼道:“你怎么还是满脑子‘淫’秽的东西?”‘混’账,该死的,一定是几年没开荤的缘故,很不愿意去想,可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就是男人在被窝里为她全身服务的一幕,苍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
饥渴,连很久以前,英姿给她的‘毛’片都没有看完,觉得羞耻,就给扔了,有的人说,‘女’人和男人并没多大区别,生理上的渴求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没有男人,可以自己帮自己……但她不会,情愿当一辈子的尼姑,也绝不会自己给自己抚慰,这是她无法承受的。
假正经也好,真正经也好,反正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柳啸龙就这么看着那圆润小巧的耳垂一点点发红,直到能滴出血时勾‘唇’,大手温柔的抚‘摸’上那脸儿。
砚青刚要打开,可一想到计划,算了,给他非礼一下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砚青,有的时候,你真的很可爱!”大拇指爱不释手的摩擦着那耳坠,眼里‘欲’火持续上升,下腹也给出了诚实的反应,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直接拥抱住,而是忍了下去。
“爱你个大头鬼,还不快去换衣服?”该不会去爬山也穿成这样吧?
柳啸龙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收回手,倾身小声问道:“我很高兴你能做出这个决定,那么晚上你断然不可拒绝!”不确信的再次问出。
‘女’人再次咳嗽一声,点头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灭了我心中的火!”
深深的凝视着,妻子突然的深明大义,令某柳甚是感动,也明白这些年她确实过得很煎熬,不管是不是误会,令她难受的源头都是他,别说是一天,哪怕是一辈子,他都愿意每天陪着她去完成这些别人完不成的任务。
这一刻也确信自己真不是个会哄‘女’人的男人,还需要她自己来规定灭火的计划,而不是他自己来做,既然人家都列出了表格,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砚青,我希望今天以后,我们真的可以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好走下去,等我!”快步出‘门’,直奔二楼,嘴角的笑容不再邪佞,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拿着电话吩咐着什么,也推辞着什么,好似一个活在大学时代的少年,急于去与‘女’友约会,什么事都可以先放下。
李鸢举着夹菜的筷子脱落,刚才是眼‘花’了还是……臭小子第一次笑得这么……阳光单纯,别说是长大后了,就是小时……也就在他父亲在世时,才会‘露’出这种婴儿时期才有的表情。
自从步入社会,这种单纯的笑容就没有再出现过,和砚青结婚的几年里,也好像没有吧?什么事把他高兴成这样?
“‘奶’‘奶’,您怎么啦?”筷子都掉了,小四提醒。
“哦没什么没什么,看来我们家要变样了!”李鸢心脏狂跳,她的愿望要实现了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去各地旅游,一想到小夫妻俩一人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各大媒体前……就算不会‘露’脸,可也能告诉着世人,柳家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砚青并没看到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只知道男人为了不离婚,真的愿意付出一切,刚才还一副急忙要出‘门’的态度……
有些心虚吧,堂堂一个会长,居然被她一个小人物骗得团团转,被她一脚踹远,到时候一定会很愤怒,很没颜面吧?先前的失望一扫而空,只是……我们‘性’格上的冲突太大了,我想要的,不是需要我去说了你才会去做。
那是要来的幸福。
她哪里好意思要求自己的丈夫去‘浪’漫?再说了,这还用说吗?人家离烨和林枫焰,自己都去做了,越看美丽就越羡慕,这两人,让她觉得自己的婚姻非常的不美满,而且她觉得‘浪’漫的事,这个男人都理所当然的说成‘弱智’。
可这是她想要的。
“离烨,我相信你们可以办好,记住,立刻派阿浩到布勒多去……”
‘大哥,要不我去吧?或者阿焰去,阿浩现在伤还没……’
柳啸龙边一手拿着手机,边一手套着许久不曾穿戴的运动服冷喝道:“这点伤都受不了,要不要干脆休息个两年?立刻叫他给我过去,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还得给我秘密进行,走漏一点风声就统统给我移民去撒哈拉!”
‘这……大哥,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要不您来了再说?’
“今天去不了了,一会我会把计划邮件给你,看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宾利会在那边辅助他,要是让英国收了,唯你是问!”
另一头,四个男人围着一张玻璃桌而坐,西‘门’浩打着石膏,整颗头颅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全身的绷带告诉着世人,他此刻是体无完肤,盯着电脑无奈道:“大哥说得对,这件事只有我适合去办!”
看了那邮件,大伙都怜悯的拍拍西‘门’浩的肩膀,皇甫离烨道:“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行?”
“呵呵!”林枫焰熄灭烟头挑眉道:“心吧,阿浩是一个毫无怜悯心的人,做事狠绝,无后顾之忧,这件事非他莫属!”
“我心也‘挺’狠的!”巧克力不满,他有这么差吗?阿浩都病成这样了,大哥还是指定要他。
苏俊鸿慢条斯理的打着一件可爱的小‘毛’衣,冷哼道:“你会将一个陌生的婴儿开膛破肚吗?”
皇甫离烨沉默了,是啊,他做不到,上次云水村一事,死了那么多孩子,他内疚了很久,没做爸爸之前,别说是小孩子,就是刚出生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切断,自从有了儿子后,他下不了手了。
这里就阿浩还没有孩子,就他不了解做父亲的心情,不会去顾虑孩子死了,婴儿的父母该有多难受,可这件事也不一定要杀掉婴孩吧?
西‘门’浩见兄弟们你一句我一句就咬牙道:“怎么?我有那么冷血吗?”
唰唰唰,三双眼睛都鄙夷的瞪过来,好吧,为了利益,他确实做得到,人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只蝼蚁:“是啊,我丧心病狂,不是人!”既然知道,还争什么争?
皇甫离烨不再觉得委屈,咂舌道:“大嫂要知道了,估计又要郁闷了!”
“呵呵,她还是不了解大哥的为人,被坑了三千亿,大哥又岂会不拿回来?三千亿,换一个布勒多,值了!”林枫焰翻看着育儿书籍,要做爹了,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小子,更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模样,所有的未知数都让他此刻万分珍惜生命。
年少轻狂时,个个都说不怕死,等有了家室后,又有哪个不怕死?活了半辈子,才知道以前活得有多失败,只有心里无牵无挂的人才会说不怕死的话,男人,可以不怕痛,绝不能不怕死,死只是一瞬间的事,事后痛苦一辈子的是你最牵挂的人儿。
几乎一想叶楠每天哀哀自怜就心如刀绞,这条命,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为了她,他会活到自然老死的一天。
苏俊鸿将‘毛’衣针在头上戳戳,替柳啸龙开脱道:“你们也不要‘乱’说,大哥这么做也没过错,庇佑教他是预备全给与大嫂,布勒多一个即将垮掉的王国,大嫂拿去还不是便宜了英国的政fǔ?大哥如今有办法让这小王国起死回生,而且我也相信他会爱戴布勒多任何一个子民,对谁都没坏处,所以你们闭好你们的嘴,免得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大嫂误会了,罪过就在你们几个!”
“我对大哥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离烨鄙夷的看看两个兄弟,一个打‘毛’衣,一个看育儿书籍,哎,世事无常啊,因为‘女’人,都转变这么大,这一画面,是五年前想都不会去想的,根本就不可能,当然,兄弟们都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也很欣慰,鄙视归鄙视,只要都笑容多一点,就够了。
林枫焰拿着笔将孩子出世后,父亲要主意的事项一一勾出,头也不抬的回道:“从小到大,你们见他什么时候吃过亏?阿浩,你就准备准备,做你的国王去吧,我们会用最快的时间,将你的户籍调遣到布勒多,成为那里的上流贵族,那些朝廷中人,指定也不想自己的王国成为一个市区,只要你能将王宫里的余孽统统铲除,特别是耶稣的那些亲属,莫要留个活口将来跟你争王位!”
皇甫离烨打趣道:“阿浩,那以后我们见到你,是不是要尊称一声国王陛下?”
西‘门’浩头疼不已,刚和萧茹云有了点进展,就要被调到那么远的地方,到现在那个‘女’人都没出现过,他都没机会去问问她是否有想过继续和他处,大哥的命令来得太突然,估计半个小时后他就该启程了,烦闷道:“什么国王陛下!”瞪了一眼。
布勒多连云逸会百分之一的势力都没有,还当多幸运一样,上天能给他机会的话,他真的情愿换取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后一家子移民撒哈拉鬼沙漠,而不是一个人去当什么国王。
“噗,你也看开点,谁叫大哥就欣赏你了?放心吧,只要庇佑教一倒,耶稣被抓后,那边很快就能稳定,到时候就可以重获自由,中国布勒多,随便穿梭,你的那几个手下,办事能力都很不错,他们应该会帮你好好管理!”苏俊鸿适当的安慰,突然有些庆幸大哥看上的是阿浩而不是他了,好在阿浩没做爹。
皇甫离烨闻言,瞬间明白过来,如果是他去,那不得和美丽分隔两地了?布勒多很快就会‘乱’作一团,和耶稣有关联的人几乎都等于清朝的阿哥贝勒什么的,都有足够的实力,这个时候自己过去就相当危险,更别说带上妻子孩子了,恐怕也要个小半年才能稳定,大哥,你这决定很明智。
“阿浩,你千万要记住,在那边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露’面,如果陆天豪知道我们在打布勒多的主意,一定会出事,还有,万事小心!”
“不要有恻隐之心,与耶稣有直系血亲的,断然留不得,不要以为小孩子天真无邪,任何人背负着血海深仇,都喂不熟,明白吗?”
“还有要刺杀你的人定数不胜数,要谨记!”
“最最重要的,听说布勒多那边的‘女’人……你懂的,不要被‘迷’‘惑’,特别是宫廷里的,别来一出妲己魅‘惑’纣王的戏码!”
西‘门’浩白了林枫焰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林枫焰黑了脸:“那边的‘女’人是很好看,这不就怕你整一个王妃回来吗?”
“阿浩,以后你就是一国之王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别的国王是怎么打理国家的,你的管理能力,我们都无所质疑,可王国和云逸会毕竟不一样,还得有仁慈!碍于你的身份,天使和魔鬼,都得融为一体……”
兄弟们一句句的嘱咐,西‘门’浩没有当耳边风,全数记在了心里,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天使……他其实当过天使,小的时候,自从跟了大哥后,他就一直演绎着魔鬼的角‘色’,吃过苦,受过痛,或许这个国王,云逸会里真的非他不可。
这里没有一个人当过天使,居然也有要运用到仁慈的一天,国王呢,他真的做得好吗?心里没底,做不好就会令所有人失望,表现出来的却是信心十足,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果然,十分钟后,大伙把他抬上‘私’人飞机,完全不给他留一丝的空隙去看最后一眼想看的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看着地面一点点远离,升到高空时,看到了白汉宫大酒店竖立的位置。
此刻,那个人就在里面,为什么每次上天都不给我机会呢?你不给我,连老天爷都不给我,多么希望给他送行的不是手足,而是那件在冬日里最能保暖的棉袄。
“柳啸龙,你没吃饭啊?快点上来!”
山腰上,砚青兴致勃勃,脑海里什么也没想,第一次这么轻松的郊游,压在肩膀上的重担放下一天,一方面为了离婚,一方面也是为了缓解近日的压力,放得很开,脸上的斗志高昂,非要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山顶。
只是这个男人的恐高症告诉她……看着六七个幼稚园的小孩子擦肩而过就恨不得吐血,大伙一起上来的,小孩子都越过了,那个男人还在下面慢慢吞吞。
柳啸龙脸‘色’苍白,一身合体的白‘色’运动服穿出了模特的味道,也确实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不敢去看下面的悬崖,仰头望着毫无同情心的妻子,只得摇摇头继续前进。
“啊!”
突来一声尖叫,令柳啸龙迅速伸手抓住栅栏,眯眼扭头看向肇事者。
两个‘女’孩痴痴的望着,特别是那一回眸,更是让她们两‘腿’发软。
柳啸龙捏紧栅栏,暗骂了一句,黑着脸几步冲到砚青身边,咬牙道:“就不能换个方式?高尔夫?排球?羽‘毛’球?或者‘射’击?”
砚青一盆冷水浇下:“放心,这些都有,呵呵,走吧!”今天不把他的体力耗费光她就不叫砚青,冲那两个‘女’孩眨眨眼。
两个‘女’孩立刻会意,是的,她们刚才是故意给那男人一个印象,而不被怀疑,当然,他确实好帅,拿出专业拍证件照片的相机,离婚证上的照片要求不高,却也不低,定要当事人的视线对准镜头,可她们发现跟了快半个小时了,都失败。
这个男人就算是面对着她们,也不会正眼瞧上一眼,这可怎么办?他总是以斜睨的方式看人,太不合作了。
如果不是柳啸龙此刻不敢分心,定会发现这两个‘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公务员的气质,那都是最好的卧底选手。
对此砚青也无可奈何,签字重要,大头照也重要,手机里倒是有不少,可清晰度无法和专业相机相比,早知道以前就给他来一张了,现在拍,他一定会起疑,万不可冒险,只能搞‘偷’拍了。
“柳啸龙,你这恐高症也太严重了吧?”苍天,脖子上全是汗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体虚呢,而且‘鸡’皮疙瘩也过于明显,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男人心里极度恐惧,可脸上却还是那么一派从容,好似他一点也不怕一样,冷冷道:“娶了你,我得少活多少年?”尽整这些刺‘激’的活动。
砚青双手叉腰高傲道:“那没办法,谁叫你娶了我?少废话,给我上!别像个老头子一样,也别让人瞧不起!”爽,整死你才好。
“哎!”轻叹一声,缓慢的向更高的顶峰挪动着。
“哎呀,你这么慢?我们还有二十九个活动呢,我告诉你,今天做不完这些,那么约定取消!”可谓是蹬鼻子上脸,谁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柳啸龙单手叉腰,指着砚青咬牙道:“得寸进尺!”后一咬牙,开始小跑。
砚青没有动,看着那努力的背影,见双‘腿’正在发抖心情更好了,惹了我,有你好受的。
“砚队,这一项,我们恐怕是无法完成了!”
“你这老公啊,太瞧不起人了,明明是面对面,却是一副居高临下,垂眸看我们,怎么正对镜头啊?”
两个‘女’孩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米九?
砚青抓抓后脑苦恼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呵呵,为了你这句话,我们定能给你办好,走吧!免得他起疑!”
下山后,柳啸龙安静的坐在路边‘抽’烟,夹着烟头的手指哆嗦个不停,让路人不断的投来唾弃的眼神,更是什么‘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用?’,对此侮辱,可谓是敢怒不敢言,不管怎么使自己镇定,依旧无法安抚快要冲出的心脏。
干脆抵着头,谁也不去看。
砚青不是恐高症患者,她或许这辈子都理解不了一个人,为何怕高怕到这种程度,爬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蹦极都有过了,这个男人却还是形同当初,要改变他这一点,仿佛比让他洗白更难,好奇得不得了,坐在一旁偏头问:“为什么你会怕高?”
“我怎么知道?”
“出生后就这样,还是童年‘阴’影?”陆天豪也这样,真的一点也不可怕好不好?只要站得稳,根本就不会掉下去,而且还有栅栏阻挡,他到底在怕什么?
换做任何一个人问,男人都不会去回答,仰头望着那高耸的大山吐出烟雾:“懂事起,就这样了!”
那就是天生的,真是无法理解:“那你在怕什么?怕掉下去?”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自然而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浑身就会不自在,每一根神经都会绷紧,老鼠不可怕吧?为什么还是有一部分人一看到它,就会大惊失‘色’?鬼,世界上没有吧?却还是有很多人被活活吓的苦胆爆裂而亡,道理是一样的!”细心的解说。
砚青没想他会这么认真的来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看着晨阳下汗湿的脸庞,突然发现这些年来,他很少无视她的问题,除非是那种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一句话就这么无预兆的冲口而出:“可是我喜欢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俯瞰苍生大地,我喜欢翱翔,喜欢刺‘激’,喜欢身体脱离地平线的一瞬间!”见他越听脸‘色’越难看就认真道:“我是真喜欢,不是想故意整你,我从小就爱爬山,坐在山顶,看着大雁从脚下飞过,一层层云雾在眼底飘过!”
说着说着就垂下了头,仿佛往事瞬间涌入脑海:“你知道吗?在他们去世的前一晚,我想跟他们去游玩,却因为学业的关系,他们拒绝了,说暑假后,就带着我,一家三口去‘玉’龙雪山,那里海拔几千米,高,却不是望而却步,可以上去,我那一晚上都没睡觉,抱着有关那雪山的一切画面翻来覆去的看,可是他们却失言了!”
柳啸龙一听雪山二字就蹙眉,且还海拔,云南,他知道,金三角有产业,去过几次,高度无法想象,见‘女’人一脸黯然也不好泼冷水:“有机会,带你去!”
“嗯?”砚青以为耳朵出了问题,去,有生之年她一定会去,还要在二老坟前抓一把泥土,一起带去,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陪她去:“有机会再说吧!”本来还以为他真的会带她去呢,一看那敷衍的眼神就只能回这么一句才不显得狼狈:“走吧,下一个,体育馆,我的排球打得绝对让你汗颜!”
十八般武艺,还没她不懂的,当然,高尔夫就真的有点没兴趣了,所以决定划去这一项,那不是去费体力的,只会让人放松,老头子老太太适合,今天的目的是耗费他的体力。
“真不知道,砚警官会的东西还不少!”刚看到那表格时,还在想她真的都会?此刻他信了,当然,世界让无论什么事情,想让他汗颜的寥寥无几,除了登峰。
当两个人打了一个小时后,果然,砚青杵着球拍直不起腰,周围观众何止一个多字能形容?当然,她没这个魅力能吸引这么多人的眼球,大多数还是‘女’‘性’,冷眼瞪着对面在向她勾手指的男人,神气什么,拿起球又给狠狠排了过去。
柳啸龙不慌不忙的给打回,傲人的身高没有令他向‘女’人那般疯狂的跑来跑去,不管是什么角度,都能优雅的接住,每一下都会引来一阵阵尖叫,渐渐的,大伙已经不再被他的容貌而吸引,是那出神入化的技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将排球打得这般帅气的。
什么男人最吸引人?那就是再有损形象的事情都能做到不失仪态的地步,不慌不忙,牛X。
“哥们,厉害,加油加油!”
“帅哥你好‘棒’啊!”
连那些自称排球界高手的男人们都充当起了啦啦队,为其喝彩,‘女’人更是叫得欢快,砚青非常的不高兴,她也打得很‘棒’好不好?怎么没一个人为她喝彩呢?甚至都希望看到她败下陈来。
又一小时后,‘女’人已经趴在了地上,瞪了一眼分数,他妈的,人生败笔,九十三比零,零啊,见男人半蹲在眼前就‘阴’阳怪气道:“好小子,深藏不漏嘛!”来时还跟她说什么‘不伤和气,点到为止’,我点你妹,该死的,这也叫不伤和气?
这分明就是在跟她玩命!
柳啸龙见面前的‘女’人形同一条死鱼,正气喘吁吁的爬地上顺气,两只脚时不时蠕动一下,还真像一条鱼,忍俊不禁的扬‘唇’道:“高中,我一直是运动协会的队长,到了哈佛,是教练。”
噗!吐血的心都有了,大学就是教练了?你还真是我见过最最年轻的教练,擦,这件事她怎么没调查出来过?
“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爬山!”
“还有呢?”仰头期待着下一句话,她一定和他比一比,现在哪怕是她的强项,他最不济的,只要能赢就好。
柳啸龙‘摸’着下颚,开始认真的思考。
如此大的剧烈运动,那该死的浏海都没‘乱’套,还那么一丝不苟的贴服在头顶,而某‘女’虽然梳着高高的马尾,额前早已因为汗水,碎发毫无章法,这差距,太不公平了。
“生孩子算不算?”想了两分钟,才来了这么一句。
砚青做了几个深呼吸,坐了起来,哀怨的瞪视着,就不能让着她一回吗?下一项是马拉松长跑,他就不能说跑步是他最不行的?然后故意输给她吗?老兄,你能不这么诚实否?人家离烨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输掉,而逗美丽开心的。
接下来的羽‘毛’球,‘棒’球,长跑,足球……一系列,让某‘女’知道,这就是个缺根筋的男人,每一次都让她输的一败涂地,丁点不忍让,绝对的颜面无存,却还是不自知的说什么‘多练练,你一定可以超越我的!’
超越?噢!什么人啊这,气死人不偿命了,难道他忘了是来帮她消火的?妈的,这火是越烧越旺盛了,他真没感觉吗?
平时她就抓不住他,好不容易想靠她最擅长的运动来灭灭他的威风,结果是自己栽跟斗,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如他?突然眼前一亮,有了,赌,对对对对赌,只要不是赌钱,逢赌必赢,加上此刻心情高涨,并不低落,一定会赢的。
“柳啸龙,我们去赌一把如何?”
‘女’人神采奕奕的模样仿佛很感兴趣,开始将那记入脑海的表格过滤了一遍:“有这一项吗?”
“表格是死的,人是活的,走走走,就当加一项!”她还就不信了,这个男人还能赢。
当两个人坐在A市最大的地下赌场时,某‘女’也没发现,这一项有多么能让人平心静气,根本打破了先前的计划,好胜心切,或许今日会一无所获,因为男人此刻脸不红气不喘,神采飞扬。
并没多少观众,赌注是赢者可以问输者任意一个问题,砚青想问的有太多,想了无数个,比如庇佑教的案子你那里到底有没有进展……‘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最后才发现,其实只有一个是她最想知道的,也是最傻的,你有爱过我吗?
柳啸龙想问的,她早就猜测到了,一定是有关国家机密的,泄漏就泄漏,为了一口气,赌了,反正她是不可能输的。
端过一杯饮料,却喝出了红酒的韵味,翘着二郎‘腿’,又没穿警服,坏不了警界的声誉,将年少时的叛逆重复演绎出,十七岁时,她就是这副德行的。
柳啸龙看着妻子那不断摇晃的小脚,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得和‘女’人成对比,令人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儒雅绅士。
这就是一个痞子和苍生主宰者的对抗。
丈夫的冷静令砚青有着少许的想退缩,他应该不会赢的,是男人,就不会赢了一天后,还不让步,他可是不想离婚的,是来讨好她的,这样想着,信心越来越足。
发牌的‘侍’者很有职业道德,没有瞧不起砚青,也不会瞧不起,能和云逸会头目同桌赌博,身份必定不简单,迅速发牌。
砚青一张一张的拿起,三K外带一Q,运气不错,这次看你怎么死,邪笑着抬头,才发现男人几乎动都没动发给他的牌,就说吧,还是有点风度的,终于知道让着了?心里莫名的一阵欢喜,谁不希望被老公捧在手心里?
柳啸龙看着‘女’人仍在桌子上的牌才慵懒的倾身,拿起四张一看,嘴角扬起,也给推了过去:“不好意思,就差这么一点点!”得意的挑眉,仿佛在说‘跟我斗运气?回去再烧烧香吧!’
看着那醒目的三条A,砚青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头,怎么会这样?除去他会不会让着她外,牌场上,只要是有兴趣,只要不赌钱,真的从来没有输过,和陆天豪那次,是没手感,这次为何会输?
心情非常的压抑,却还是笑道:“三局两胜,还有两局,柳先生还是不要得意得太早,我们来搓麻将如何?”
“乐意奉陪!”男人大方的摊手。
直到那麻将被推翻,东西南北几乎全到一家,砚青这里还没听牌,死的心都有了,没理由啊?是运气的缘故吗?那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眯眼道:“你‘抽’老千?”
“有证据吗?没证据我可要告诽谤了!”
好你个柳啸龙,算你狠,要真被告了,她也该摘掉乌纱帽了,一个警员,居然来赌场赌博,输了,又输了,起身走了出去,表情非常的不友善,分明就是迫不及待想离婚好不好?还搞出一副不想的态度,‘混’蛋。
柳啸龙也察觉到不对劲,跟了出去。
砚青很怕他问什么不该问的,很想逃避,离婚协议书都不想要了,完了完了,她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
“砚青!”
手臂被拉住,愿赌服输,转身淡漠道:“你问吧!”
某男确实一副很想问问题的模样,事实证明,他是太想问了,站在夜间的霓虹灯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定定的问道:“你真的也爱陆天豪吗?”
啥?‘女’人掏掏耳朵,太不确信了,半天没明白,什么叫也爱?是哦,她是向他表白过,但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怒不可恕的咆哮道:“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了?跟你一样喜欢脚踩两只船吗?放手!去跳伞!”
得到答案,还在自喜的男人单手‘插’兜,不满道:“表格上有这一项吗?”
有没有某‘女’已经不知道了,‘阴’笑道:“新加的行不行?我喜欢跳伞,走吧!”
“那我能知道哪里又做错了吗?”
赢我一天还叫没做错?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某些东西说出来就太显得小肚‘鸡’肠了,继续笑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从一开始就该去跳伞了!”冷下脸转身开路,如果A市有蹦极场所就好了,一定从早玩到晚。
柳啸龙扶扶镜框,杵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怒气冲冲的背影,一天,确实有些疲惫了,每一项活动都在积极的配合,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种结果,不知道在气什么,说玩的是她,说不玩的还是她,‘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满足?
‘揉’‘揉’眉心,不得不跟上,叹息,好似决定拿不跟‘女’人一般计较的心态来面对。
夜间十一点,疯狂了一夜的两人走出娱乐场所,柳啸龙是被两个工作人员架上车的,不再‘精’神抖擞,失了灵魂一样坐在后排,本就白皙的脸庞,现在异常骇人,嘴‘唇’都微微发紫,捏紧的拳头抖动频率相当可观,额头的青筋也一根根爆出。
仿佛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稍微一碰,就会散发出足以毁灭整个地球的爆炸声。
砚青倒是神清气爽,开着车子,边哼着小曲边不时看向后视镜,一看了不得,吓得赶紧别开眼,生气了?至于这么生气吗?跳伞而已,跟要杀人一样。
“火消了吗?”
许久,男人才咬牙切齿的来了这么一句。
“还差一点点!”就是不让对方如意,某‘女’不怕死的来了这么一句。
“砚青!”柳啸龙低吼出声,瞅着妻子的后脑放冷箭:“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知不知道方才我差点……差点……”怒瞪的眸子开始泛红,无情的‘女’人,差一点就心血管爆裂了,却还说这么无情的话。
“差点什么?别说什么差点就坠落,我亲自绑的,不会有问题,你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了吗?”
柳啸龙不再开口说话了,或许是也明白这个‘女’人不是恐高者,根本不明白他的心情,将火气压了下去,却还是很生气,对于‘女’人的无理取闹而生气,对于她根本就不顾他生死而生气,大手狠狠挤压着眉心:“以后不要玩了!”
砚青哪里知道对方恐高恐成这样,故意唱反调:“为什么不玩?做丈夫的,不就是应该陪着老婆开心吗?你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
“唔!”
忽然,男人伸手紧紧按住了心脏,闷哼一声,在空中吞下去的血液还是因为这一句叫人无法忍受的话涌出喉管,来不及吞咽下全部,少许顺着嘴角滑下。
‘呲啦!’
砚青急踩刹车,打开‘门’冲到后面扶住男人的肩膀惊慌道:“柳啸龙,你……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闪开!”冷漠的推开。
“你……你要不要紧?”砚青手足无措的用袖子将那血渍擦干,双手也颤抖了起来,怎么呕血了?
男人别扭的继续一把推搡开,‘阴’郁的瞪着前方座椅道:“也不知道是被谁气的!”
见并没太大的反应,砚青松了口气,不是吧?她居然把这个向来处事不惊的男人气得吐血了?她哪里气他了?不就是说跳伞的事吗?她也只是随口说说,以后他想跳,她还不陪他呢,继续伸手想去搀扶,还是被推开,嘿你小子,当她乐意啊?用力的搬过,垂头对着那嘴看了半天:“真的没事?”
“没事!”这次,柳啸龙只是皱着眉头,不再推开。
“噗哈哈哈!”
突然,某‘女’噗哧一声大笑了起来:“柳啸龙你哈哈哈,你刚才耍‘性’子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太不像你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扶着车窗笑得东倒西歪,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很可爱的,居然跟她闹小脾气。
柳啸龙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又开始翻滚了,捂着‘胸’口紧紧闭目隐忍着想杀人的心,最后还是咆哮道:“到底要不要回去了?”
“OKOK哈哈哈我马上开哈哈哈哈!”
摇摇晃晃来到驾驶座,一路笑声不断,从后视镜看到男人那懊悔的模样,一定是在后悔刚才的举动吧?要是说出去,尼玛谁会信?这人居然耍小‘性’子,恐怕就连英姿她们都不信,更别说皇甫离烨他们了,哎哟喂,乐死她了。
有句歌词太对了,男人的好,只有在他身边的‘女’人才知道,要说这几年,他唯一做得令她开心的事,也就是刚才的那个举动了,成天都一副‘你们都不如我,所以必须听我的’的样子,连她这个妻子都一视同仁,现在才像个人嘛。
他以为他是和尚啊?生气了也憋着,从不表‘露’,甚至越生气就越是笑,难得几次吵架,也有暴走过,却没这一刻来得可爱。
------题外话------
下一章就拿到离婚证书了,‘女’主也在陆天豪坟前说了很多很多,陆天豪恰好尾随跟过去听了个全部,罗保他们该倒霉了,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他。
其实这个文,不该写‘女’主也喜欢着陆天豪的,我还是差点走了‘肥’婆皇后的路,要是以前,真的不知道这种三角恋最后怎么安排,陆天豪这种不可能爱上另一个‘女’人的心态,很难给他穿‘插’‘女’配角,那么他的结局一定是悲剧。
写文这么多年,有了点经验,其实这种关系,不NP,照样可以完美。
很快,一路笑到底了,对于你们来说很好笑,很宠的日子,却让‘女’主生不如死,两个男人动不动就像两个孩子一样扭打成一团,拉都拉不开,‘女’主向着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