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坐在上面,神色间显出倦意,揉着眉,看向下方数十名女子,,淡淡道:“你们有何冤屈一定要亲口告诉本王?”
刚刚与毓悠说话的女子看似有领头人的趋势,端端正正的跪在最前方,向颜渊磕了个头,才开口回答颜渊的问题,声音还带有深深的鼻音:“回王爷的话,民女几人皆是被王向铸那个畜生强行掳来的,我们本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被他掳来后,还要日日强颜欢笑的迎合他,好得以保住民女们的家人,一次他醉酒的时候,有一封信从他袖口里掉出来,民女自幼识过几个字,发现,发现那竟然是一张与他国通信的书信。”
女子顿上一顿,似有些惊魂未定,平静了一下,继续道:“当时民女吓坏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民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向铸却有醒来的迹象,民女就忙把信折好,放回原处,他也没有起疑。”
颜渊听了以后,放下掐在眉心的手,饶有兴趣的挑眉:“多久以前的事?”
“回王爷,半个月前。”女子忙毕恭毕敬的回答。
颜渊直起身子,似笑非笑道:“这位姑娘,要知道口说无凭啊。你要有证据才是”
女子有些着急,红着脸为自己辩解:“王爷英明啊!王向铸既与他国之人来往,又怎可留下证据民女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见到了那封书信,又匆匆放了回去,怎么会有证据。”咬了咬唇,又急忙道:“王爷,不如民女先将书信写下来给您看上一看?”
颜渊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没想到姑娘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指了指一旁的桌案:“你去那里写吧。”
女子道了声是,走到桌前,提笔书写起来,颜渊则支着额头,闭目养息起来。
不多时,女子便书写好,吹了吹墨痕,走到颜渊面前,恭敬的递上:“王爷,民女写好了。”
颜渊懒懒的应了声,浑身和没有骨头一样,洁白如玉的手从女子手中接过书信,还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就在颜渊的手指接到纸张,往回撤离的时候,女子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突然向颜渊出手,原本就隐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丝灿烂的痕迹,迅如闪电的刺向颜渊。
避无可避!闪无可闪!
这一击可以说是必死无疑,女子眼中已经显出了得意、血腥,可颜渊却是浅浅的显出一抹笑意。
在如此必死无疑的情况下,颜渊却突然笑起来。
看毫无防备,空门打开,面对闪无可闪,避无可避的致命一击却还可以笑得出来,女子眼中闪过愤恨,她已经将此理解为这是颜渊对她的不屑。
手中匕首已然刺入颜渊的锦袍,颜渊如玉的手指伸出,一把抓住刺入自己胸口的匕首,悠然一叹,训斥晚辈一般训斥道:“女孩子家家的,玩这些东西可是不好。”
说完,手中的匕首寸寸断裂,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又伸手弹了一下纸张,看着上面的字,点头评价道“
字写的倒是不错,只是这人……”又抬起食指,很是轻佻的勾起女子的下巴,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真是配不上这字啊!”
女子方才在被颜渊抓住匕首时,就被点住穴道,听到颜渊说她的人配不上她的字,咬牙切齿的盯着颜渊,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几个窟窿。
“你瞧瞧,这咬牙切齿的小模样,更是丑的没法见人了。”颜渊继续火上加油,很有兴趣看女子变脸。
只是,底下跪着的女子们很明显没有给颜渊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