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这大腿睡着真舒服,明天我继续枕着睡,哎呀呀!有了你这个枕头,本公子再也不用担心失眠的问题了。”
毓悠一张脸险些气歪。
靠,你丫的舒服了,老娘累惨了,你丫的知不知道你丫的有多重,简直重死个人。
真不知道枕了我大腿一路的是人的脑袋还是铁球,压死了。
还明天,见鬼吧你。
君浅殇说完话,就直接下了马车,一边下一边急匆匆道:“饿死本公子了,本公子要赶紧弄些饭菜祭一下五脏六腑才是。“
毓悠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马车里,有枯黄的树叶也打着旋从她身旁呼啸而过,说不出的凄凉。
毓悠揉着腿,好半天才觉得有了一丝知觉,兴冲冲地打算起身去吃饭,结果腿刚刚用力,就又倒了下去。
幸好倒在的是榻上,还有软软的被褥,不然毓悠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爬的起来。
“君浅殇,你回来啊,我起不来了。”
“有没有人啊,帮帮忙好不好?”
毓悠有气无力的*。半天也没人应声。
奶奶的,人呢?人都跑哪里了?多少出来一个啊,她饿了,她渴了啊,她想去外面透透气啊,快来人啊!
毓悠有气无力的哼哼了半天,发现这不过是无用功而已,干脆也不哼哼了,悲催的躺在榻上,和天花板面对面的比眼大。
当然,天花板是没眼的。
狗日
君浅殇一下马车,原本急匆匆的脚步,兴冲冲地声音在走出几十步后,再也伪装不下去,‘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青石地面上,立刻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斑驳血迹。
残留的血迹留在唇角,给那长辨雌雄的脸上增添了一份暗夜的诱惑。
赶车的人立刻扶住他,声音担忧:“公子,怎么样?”
君浅殇从袖中掏出一番锦帕,擦拭了一下嘴角后,就随手扔到了地上:“无事,老毛病。”
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急切:“快,去暗室。”
挣脱了侍从的搀扶,轻车熟路得走进了客栈的柴房,摁了一处隐藏在暗处,不易发觉的机关,地下一道阶梯立刻显示出来。
君浅殇脚步不停,毫不迟疑的快速下了阶梯,侍从则留在外面,将打开暗室的一切痕迹磨平后,用上轻功,跃上了房顶,警惕的盯视这一方的动静。
毓悠感觉至少要有一个时辰了,可却没有见到任何人的影子,毓悠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按照君浅殇日常对待自己的态度,不可能把她扔到这里两个时辰都不过问一声,而且,就算他吃饭,也从来不会忘记自己的。
毓悠有些坐不住了,一个时辰,腿在怎么样也该恢复了,毓悠尝试着起身。
和一开始一样刚刚起来,就又摔到了榻上。
毓悠由一开始的不确定,彻底确认了不对劲。
自己的腿君浅殇也就是枕了一个多时辰,不到二个时辰,现在自己一直休息着,自己还一直揉捏着,怎么也该没事了,现在却还是站不起来,这说明,有人给自己动手脚了。
可今天一天自己接触到的只有君浅殇啊!
是他是的手段?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用这种手段?
毓悠坐不住了,幸好她的小包袱就在车厢里,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成功拿到了小包袱。
一个人在笨,再没天分,可在初中学校里坐上三年,学习成绩多少也比小学生要好。
毓悠就是这样。
虽然对学医很不感兴趣,可是一直听了十几年有人在你耳边一直念叨这这个穴位,那个穴位,这个药物,那个药物,当然也多少懂了一些了。
毓悠拿出一包自己用来试毒的银针,咬了咬牙,不就是扎自己几针吗?咬咬牙,就过去了。
一咬牙,一狠心,一闭眼,按照自己记忆里的穴位就扎下去了。
“嘶嘶‘吸冷气的声音。
好疼,毓悠泪流满面。
试着动了动,一如刚才。
毓悠不死心,奶奶的,我还治不了你,一狠心,又是一针。
还是不管用?
再来一针
……
如此来复了多次,毓悠感觉自己的腿就算没有没君浅殇设计,就自己这狠心的扎了一通,估计也不用走路了。
毓悠心里哀呼一声,身子成大字型向榻上躺去。
’啊!”惊天动地的叫声。
毓悠刚一躺下,就感到一阵刺痛,惨叫一声,一跃而起,痛的眼泪珠子哗啦啦的就下来了。
在后背疼的地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根银针。
毓悠讲针无力的抛到一边,一根针,能拿它怎么样?
只能说自己是倒霉催的,喝口凉水都塞牙的。
再次躺会榻上,整个人成大字型,双腿垂落在地。
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真是一点也不舒服!
这样的姿势没多大一会,毓悠就觉得难受起来,下意识的动了动腿,然后将腿也缩回榻上。
伸上来了,好舒服,另一只也上来吧。
毓悠有些半睡半醒美滋滋的想着。
另一只也伸到了榻上。
不读,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
毓悠迷迷糊糊的想着,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对呢?
毓悠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下意识的用了她无聊时最常用的的动作,双腿一上一下的来回交替。
半天后,某女后知后觉的终于发现了她的腿可以动了。
一骨碌的翻身坐起,来回动了动后,发现没有半分的不舒服和不适应,毓悠顿时笑起来,哇哈哈,自己就是人品好,看看,不小心扎到一根针,腿就好了。
哦吼吼!
毓悠兴奋的跑到车厢前,掀开车帘子。
外面的场景让毓悠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漆黑的天幕严严实实的不透一丝光亮,别说月亮,就是一颗星星都没有,风打着旋,从身边卷过,几株看不清是什么品种的树木在风的微微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走过夜路的人一定知道,自己走在路上,发出脚步声,有树木,房屋或者别的影子摇曳在身后,都会有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总感觉有什么脏东西跟着自己一样。